,张大人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却被诬为排斥武臣,结党行私,这实在是不公,值此动乱之秋,朝廷应适时而变,尤其是任免大学士这样的高官,应按先帝旧制进行,由九卿会议决定,而不能由一二人专权。既然连这些都做不倒还有和公平可言,臣这官不做也罢!”
高弘图所要求恢复的是一种集体协商的选官制度,即由皇帝召集朝廷大臣对被选人的优缺点进行评议,而后再决定任用与否。这是崇祯以前的制度,后来因为党争被崇祯废除了。如今,新皇帝已经登基,高弘图及其他正人君子的领袖们自然是希望恢复过去的制度,并企望由此恢复朝廷大臣的权力,摆脱由皇帝和权臣议定任免大臣的选官方法。因为这种旧有的方法虽有利于皇帝和权臣,却势必削弱六部言官及内阁的权力,失去公信力以及监督。
而另一方面,马士英心底已经暗笑,在他看来这些书呆子们根本就不配玩政治,他最乐于见到的就是这种情况,这种正人君子们因为所谓的气节威胁皇帝,殊不知在这个年龄的人都有一种逆反心理,尤其是像朱慈烺这样的刚刚继位的小皇帝,对权力的欲望是很大的,他看好的也正是这一点,才主张进一步强化皇帝和权臣对官吏的任免权。
“皇上,万万不可啊,用人应当以皇上您的判断为主,同时有科举输送贤能的人才,这样何愁我大明的江山不稳呢,用个别官员的例子责怪整个朝廷是不恰当的,也是不公正的。高弘图等人漠视朝廷,也漠视皇上的威严应该得到处罚,否则还哪里有皇上您的权威啊!”马士英话音一落高弘图立刻反驳说道:
“公开评议的选官制度有何不好,我认为这才是是公道的,经过群臣会议推荐不更光明吗?总比某些人在背后偷鸡摸狗的营私舞弊要好吧!”
“你说谁营私舞弊,高大人你可要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告你诽谤诬陷朝廷大臣之罪!”马士英立即反攻,表面上双方争论的是选官公正与否的问题,而实际上,问题的焦点在于究竟实行什么样的选官制度。
这一天的争论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皇帝还是接受了张慎言的辞呈,于是,张慎言离开了朝廷,而高弘图与姜曰广的辞呈没有得到皇帝的批准,两人不得不接着干下去。
很明显马士英成功了,他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就看下面的了,马士英坚持主张废除经九卿评议选任大臣的制度是有目的的。他希望他的老朋友和支持者阮大铖进入南明政府;他又深知要实现这一不得人心的甚至荒谬的任命,必须避开廷议,而直接取得皇帝的诏令。
阮大铖自“南都防乱公揭”传出后,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他闭门不出,对那些轻蔑地摒弃他的人恨之入骨。清军攻占北京和南明政权建立,对他来说,似乎是一次政治机会——因为一些反对过他的东林党成员投降过大清,现在又有更多的人投考我的政权,这使东林党的声誉受到损害。同时,他的好友马士英又成为南明政权中的重要人物。于是,阮大铖奏上一道很长的“孤忠被陷之由疏”,表示愿为弘光帝效忠。疏中声称,他曾私下劝阻其他人追随魏忠贤,后来仅在1624年的很短一段时间内,与逆党魏忠贤共事,此后他虽然得到一个官职,但只干了70天就隐居回乡了。
在这孤傲、寂寞的放逐生活中,阮大铖又遭到东林党恶毒诽谤,然而(在某种意义上,这是阮大铖打动朱慈烺的最重要的一点)正是这些曾攻击他与一位皇帝宠臣勾结的人,竟为实际上杀死了皇帝的异族效力(在阮大铖眼里辽东及朝鲜政权也算作是异族,而我则成了不折不扣的民族败类)。换句话说,许多过去的东林党人成了为我服务的“伪官”。阮大铖质问道:究竟谁是真正的忠臣?是站在弘光帝立场上的他,还是那些“贰臣”?
这道奏疏最初在反对阮大铖的官员中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因为这些官员一直在南京任职,从未考虑过要对北京的同僚加以区别。但在1634年7月9日马士英提名阮大铖任兵部右侍郎时,吕大器上疏怒斥:
先帝血肉未寒,爰书凛若日星,而士英悍然不顾,请用大铖。不惟视吏部如刍狗,抑且视陛下为弁髦。
从7月12日到7月20日,其他官员的奏章也雪片般地飞来,群起攻击阮大铖并抨击这项提名。远在扬州的史可法也对此事有所了解,他认为,阮大铖入朝,会使十多年前的的党争重演,所以也对阮大铖入朝强烈反对。
但马士英及其同党并未退缩,刘佐良从其驻地上疏弹劾吕大器“图谋不轨”,以此迫其辞职,朝中,姜曰广和高弘图则不再参加内阁议政,并随即一起辞职。由于这些人离开了朝廷,某些重要官员又被收买,马士英终于在9月30日成功地得到了皇上的诏令,直接任命阮大铖为兵部添注侍郎。
此次党争以马士英的等人的胜利和阮大铖入兵部而暂时宣告结束,但是一切远远没有就这样停歇,党争已经白热化并且愈演愈烈。
当我从朝鲜回到北京的时候,得到了关于南京政权这次纷争的全部信息,心中不由得感叹,都什么时候了,南明朝廷还这样党同伐异,当真是老天都要亡明啊!毕竟紧靠史可法这样的几个忠臣是无法力挽狂澜的,更为悲哀的是为了尽早平定天下,我不得不使出阴谋伎俩帮着马士英算计这些“正人君子”们。
正人君子,什么是正人君子呢,我肯定不是了,但是姜曰广和高弘图他们就算是正人君子么,这些人太不知道变通了,更不知道手腕灵活,假如他们脑子活络一些绝对不是这种结果的。
感叹归感叹,阴谋诡计还要照样进行,不能因为我的同情就停止了征战天下的步伐,对于我来说南明朝廷是越乱越好,那些没用的弄臣们官是越做越大才好。
悲哀啊,这个时代并不需要正人君子!
第八卷 东征西讨 第七章 打自己的仗让别人去说吧
随着马士英官越做越大,他所拉拢的势力也不断庞大,跟东林党人的摩擦也越来越大,整个明朝廷都在明争暗斗。
这是我需要引以为戒的,现在北方政府虽然一团和气上下一心,但不等于将来也是,能维持这种状态的是各个集团的共同利益,因为只有北方政府不断的扩张,官员们的官才会越做越大,商人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这是聚力也是动力,但是一旦这种势头减弱,那么深藏在内部的矛盾也会逐渐显露出来。
“先生,魔鬼军团准备就绪,随时等待您的命令!”鳌拜一身戎装站在我的面前,剔除他在历史上的不良表现,他确实是我陆军中的第一员猛将。
“哦,我倒要看看你把军队训练的怎么样了,拉出去可不要给我丢脸,这可是今年我军的第一场大仗,不容有失!”我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
“您放心吧先生,现在的魔鬼军团和当初可不一样,这一年来我们专门进行攻坚作战的训练,同时也注意防守阵势的研究,再不会有像沙河一战那样的损失了。”沙河一战虽然打出了魔鬼军团的威名,但是也损失惨重,一直被作为典型战例在全军研讨,如何更好的在野外防御成了每个指挥者的必修课。
“话不要说的那么满啊!别看你现在手中的人马多了,枪炮也多了,可是孙传芳也不是好惹的,他在西北经营多年,而且现在军队里同样增添了不少枪炮,够你喝一壶的。”看鳌拜那气势仿佛就可以一蹴而就一样,我不得不敲打敲打他。
“是先生!”鳌拜一躬身行了一个礼道。
“这次出战绝对不是仅仅的占地盘,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往南打,南明的部队很少经过战阵,其军队系统更是混乱不堪,完全是一盘散沙,打他们远比打久经沙场的孙传芳容易,但是我们还必须要将孙传芳打下来,由此贯穿西北出兵西域,据可靠消息,皇太极残部正在勾结漠西蒙古准噶尔、杜尔伯特、土尔扈特、和硕特等部在伊犁、额尔齐斯、塔尔巴哈台等地聚拢力量,而且他们得到了沙俄的帮助,在火器上有所改进,这种势头必须遏止,再说不把孙传芳打疼如何能调动洪承筹这个老狐狸呢,让他在河南在住下去,湖广也要被他吞掉了。”
“先生说的是,上一次我们兵力不够,否则也不会让孙传芳这小子苟延残喘到现在了。”鳌拜瓮声瓮气的说道,看来他很藐视孙传芳。
“战略上藐视敌人是对的,但是在战术上我们必须要重视敌人,孙传芳在西北经营多年,尤其是阻止了李自成东来,不是白给的,你一定要万分小心,我们有现在这个家底可不容易,现在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呢,此仗牵一发而动全身,好了多说无意,你自己斟酌吧,走看看你的部队去!”我起身说道。
从日本回来后,我就一直忙于忙着收集南明的情报,再加上还要在战略上对日本的内乱进行指导,最重要的是很多医学研究都进入了关键阶段,必须需要我来把关,科学就是一把双刃剑,他一方面造福人类,一方面也可能毁灭人类。
京郊五万魔鬼军团的战士整齐的排列着,坐下的战马不安分的刨着蹄子,但被骑士控制的没有办法移动半步,魔鬼军团绝对是诸多部队中战力最强大的,这也是我这次为什么要选择他们的原因,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摧毁敌人的抵抗意志。
“没有什么要说的,尽情的发挥你们的体能,用鲜血去收获荣誉,向世人证明你们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士兵,魔鬼军团万岁!”我高声喊道。
“万岁!万岁!”士兵们狂呼道。
“出发!”夜长梦多,其他花俏的架势没必要去搞,这一次作战的宗旨就是一个快字打得敌人搓手不及。
鳌拜没有让我失败,秉承了某鬼军团的一贯传统,在其上塞外民族的狂野,整个部队行进的速度只能用惊人来形容,大军在河北怀安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直接跨入山西境内,开始昼伏夜出,经过5天的急行军,从保德跨入陕西境内,先克府谷,再延长城西去克高家堡,直抵榆林,榆林是陕北重地,驻有孙传芳的重兵,总兵陈靖也是能争贯战之辈,但是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我军能来的这样的快,不到半天即被强大的火力摧毁城防,整个榆林陷落,总兵陈靖府尹赵哲均被俘虏。
鳌拜分兵两路,一路沿长城向西克响水、双城、卧牛城、五谷城直抵定边,另一路南下,攻米脂、绥德、永平抵延安,此时孙传芳才刚刚得到消息慌忙应战。一方面他派人向河南的洪承筹求援,另一方面从安康、商州等地调集援军,鳌拜此时兵锋再转,不再向南而是向西过陕西直入甘肃攻华池、庆阳和定边南下的一部在西峰会合转而直抵长武,从陕西西部再次入境。
孙传芳将大军集中在西安,一方面要保住自己的老巢,另一方面向北企图阻截鳌拜部,可他没想到鳌拜不按正理出牌,没有南下而是西去再转而南下,整整的和他饶了一个弯子,等他派兵再去阻截的时候鳌拜又过千阳,占宝鸡。弄得孙传芳焦头烂额。
“这他妈的打得是什么仗啊!”孙传芳气急败坏的把茶杯摔在地上,这已经是他五天来第十七次摔茶杯了,可是不管他茶杯摔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坏消息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
农民战争之所以能在明末如火如荼,方兴未艾就在于明朝的军制实在是腐败落后,尤其是后期,虽然采用了募兵制的征集部队方式,但结果一般都是民众将军饷一抢而空,然后四处逃命。至于养兵,明朝前期实行军事屯田制度,的确是自力更生,不花国家的钱,但是在战争时期是行不通的,战争时期军饷是极其严重的问题,军人生活已经困苦不堪,如果还要克扣军饷,只会使得军队缺乏训练,战斗力低下,并且毫无斗志。
陕西已经是战乱之地,经历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的反复蹂躏,毫无任何膏腴之地可言,民穷兵乏,大军所到之处很少遇到正规像样的抵抗,这正是我传授给鳌拜的作战之法,不能按常理出牌,打自己的仗让别人去说吧!毕竟我曾随李自成转战甘陕对那里的情况十分了解,因此只有这样大纵深的作战才能彻底打乱敌人的部署,让敌人疲于奔命。
此招果然见效,孙传芳兵少,不可能处处布防,鳌拜率领军队一遇到比较顽强的抵抗马上就走,地域如此的广泛何必单战一地,我管这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战争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攻城略地为辅,占地盘大有什么用,那是要银子来养的。
派鳌拜去打西北就是要打出我军的军威来,让明军见到我们就怕,就头疼。
洪承筹深知他和孙传芳唇亡齿寒的关系,陕西一旦被攻克,那么整个他的整个北方防线都将暴露在我军的有效打击范围之下,漫长的防线他根本就没有力量来防守,倒时会和孙传芳一样疲于奔命。他想救援孙传芳,奈何他动弹不了。魔鬼军团派出后我开始在河北、山西、山东集结大军,佟养性的华北军团以及吴雨龙的华中军团纷纷迁移,矛头直接指向河南。那意思是再明了不过了,洪承筹若是稍有异动我们也绝对不会手软,因此洪承筹被我们逼得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整个陕西被鳌拜一点点地蚕食掉。
洪承筹也不是一点办法也不想,至少他就在军火上支持孙传芳,自火枪的威力显露之后,洪承筹是最先动手的人,在这一点上他很有远见,如今河南大大小小的火器作坊足有数百,小作坊每天一支两枝,稍大的则三五枝不等赶制火枪,洪承筹甚至还建立了造炮所,专门生产火炮,诸多军阀中他部队的火器装备量是最大的。现在这种大规模的换装不得不停止下来,为了支援陕西这些刚刚造出的火枪和火炮源源不断地运往西安。
但是制造这些装备毕竟需要大笔的开销,弄得福王不光心疼连肉也疼,然而这些装备就是运抵西安作用也不大,孙传芳的部队,很多士兵都是强拉来的,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有效的军事训练,到了上战场的时候,士兵不会使用这些火炮和火枪,经常发生击中自己人的事情。更可笑的事,管理府库的官员即使在这时还要捞一把,我军来了明军要使用火炮抵抗,居然还要向他们行贿才行。
于是军事技术上的进步完全被政治腐败抵消了,可见政治上的腐败完全能够抵消军事实力、军事装备的优势。这个时候军事装备上的优势甚至变成了危害自身的劣势。
从战略上看,这场战争没打之前已经胜负已分,如果不改变明朝腐败的制度,或者说不改变这种专制的制度,纵然是积累了战术层面上的胜利,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更何况在军事装备上明军毫无任何优势可言,明朝的腐朽注定了他的没落,他的溃败不是靠某个英雄能够挽救的。这是一个悲剧的时代,英雄注定了悲剧的命运,就好像袁崇焕一样,差点被愚蠢的皇帝害死。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洪承筹不得不向南明朝廷求援,毕竟名义上他们还是归属于大明的,如今节节败退到想起他们的旧主子来。
“皇上,我们必须派兵支援陕西,李开阳虎狼之辈也,贪得无厌,陕西失守下一步就是湖北,湖广熟天下足,一旦湖北再失陷即使是长江天线恐怕也无法阻挡北人南下。”南京的小朝廷中朱慈烺君臣正在为是否出兵争论不休,说话的是史可法,得知我军西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