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光圈不断旋转着,一下子套在了血兽的脖子上,开始不断地收缩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撕咬不成反被勒的血兽剧烈地咆哮起来,不断翻滚着身体,伸出血爪向光珠抓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洞内是能量肆掠,有如末日降临。
一番挣扎无果,血兽忽然不再挣扎,那有如实质的身体开始涣散,变成一道血光脱离了光珠的封锁后重新幻化为血兽,一双充满煞气的血眼死死地盯着那不断旋转着的蓝色光珠。
在短暂的平静之后,血兽忽然开始剧烈地膨胀起来,满池的血水不断充实着它的血身,一倍、两部、三倍;仅仅在片刻之间就已经膨胀到原来的十倍大小,那庞大的身躯差不多充斥着整个洞内空间,原本血浪翻涌的血池也在这翻吸纳下露出一个深深的大洞,却依然是深不见底,可见这血池里聚集的鲜血之多。
庞大的身体似乎给血兽增添了不少的信心,抬起那硕大的头颅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之声后,再次朝着光珠咬了过来。一边咬还一边朝着光珠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光珠朝自己口中吸纳过来,不给光珠任何逃脱的机会。
“哼,既然你想吞,我就让你吞个够。”随着流浪的一声冷喝,那围成一串的光珠径直朝着血兽的巨嘴飞了过去,还没等流浪把话说完,光珠就已经消失在了那张巨嘴之中。
“灵爆,破!”不知过了多久,在血兽开始向流浪咬过来的时候,一声阴寒的低吼声从流浪的口中发出。
伴随着这声低吼,那在血兽嘴里的光珠开始向中心汇聚,一下子就撞到了一起,巨大的能量在血兽的嘴里弥漫开来,不时传来阵阵炸响。那剧烈的爆炸将光珠炸成了无数的光粒四处飞溅开来,在血兽的身体内撕扯着,想将血兽撕碎。
死死地盯着空中的血兽,冉狳那双圆鼓鼓的眼球阴沉的可以滴出血来。两颚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两排尖牙闪烁着阵阵寒光。它正在全力控制着空中的血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感受着那越来越强大的能量爆炸,冉狳感到阵阵心惊,它怎么都没有想到,那看似不起眼的光珠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对面,流浪也是一脸严肃地盯着那不断挣扎的血兽,仔细感受着那股强烈的能量风暴,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那些爆炸开来的光粒,让它们集中攻击着血兽身体最柔弱的部位,务必将血兽给炸碎。
此时的洞里显出一副诡异的场景,地上是大眼瞪小眼的一兽一人,而空中却是一只不断扭动着的血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人带着他的宠物在看表演呢!只是这只宠物也太过巨大了些。
不知道别人看到会怎么想,反正地面上的这一人一兽的内心并不轻松,前者是想法设法地让爆炸来的更猛烈一些,而后者却是在极力的压制着这股狂暴的力量,不让其爆破开来。随着爆炸进入高潮,流浪的额角也渐渐渗出了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他的灵力已经很难对这些光珠爆发开来的能量进行有效的控制了,可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他停下对这股能量的控制,那么这些能量就不会集中攻击那血兽了,它会毫无规律地爆炸开来,到时候流浪自己都会被这股巨大的能量所攻击,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流浪只能忍着灵魂的刺痛,咬牙坚持下去。
冉狳现在也是满肚子的痛苦,它只感觉那股爆炸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它感觉自己都快被撑爆了,毕竟遏制爆炸要远比制造爆炸来的困难的多。它那锋利的爪子都已经将地下的石板抓出了好几个深洞了。
最终,冉狳还是没能够压制住那爆炸所带来的巨大能量,随着它的不济,一声咆哮声从血兽的口中传出,那声音足以震惊天地。只见那巨大的血兽突然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厉吼,那硕大的头颅不时有丝丝蓝光射出。终于,在血兽那惊恐的眼神之中,一团耀眼的蓝色光芒从血兽的脑袋里爆射而出,只闻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声传来,半空中的血兽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庞大的身体突然爆炸开来,化为点点血光,飘散在半空中。这股剧烈的爆炸一下子将洞里的空间轰出了一道十丈长短的空间裂缝,不断吸扯着洞里那肆掠着的巨大能量。
然而,在那肆掠的能量影响之下,一道血兽爆裂开来的时候所发出的光柱柱猛然向地上的流浪击射而去,猝不及防的流浪刚刚移动身子就要躲闪,却还是晚了一步,一下子被击得倒飞出去,左肩赫然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看的人是触目惊心。而对面的冉狳也不好受,这招血祭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所以在血兽爆裂开来之际,他的灵魂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冲击,连吐几大口鲜血后,在那重新注满鲜血的血池边不断翻滚起来,忍受着那股来自灵魂的刺痛。
透过自己的伤口看着身后的巨大石柱,流浪只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了。他没想到冉狳竟然会是如此地狡猾,在那血兽的身体里暗藏了这么一道光柱,看来这才是它的杀手锏,怪不得先前它发出的那道光柱在血兽形成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原来暗藏在这里一直没有发动,可笑自己还以为那道光柱已经与这血兽融为一体了。
抬眼看了看那不断翻滚着的冉狳,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后,流浪勉强提出最后一丝力气,向洞外急射而去,拎起那毫无意识的叶灵风,转眼消失在这诡异的地底世界。
挣扎着站起身来,摇了摇那传来阵阵刺痛的硕大脑袋,看着这空荡荡的地底世界,冉狳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甘,想不到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把流浪给干掉。再想想流浪的最后一击,冉狳的心里不禁产生一丝恐惧,想不到流浪竟然厉害至斯,要是他今天处在鼎盛实力跟自己一战,那自己岂不要死在这了。
“哼哼,不过你没这个机会了,今天的重创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等我完成了那件事,到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略带恐惧的冉狳仿佛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通后就得意地大笑起来,那令人毛骨生寒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底世界里不断回响着,久久不绝。
第二十一章 造化
更新时间2013…6…28 11:48:00 字数:3353
宁静的山谷还是那么地祥和,充满了勃勃的生机,远远望去,小兽戏水、禽鸟叽叽,宛如是人间仙境。然而,这片祥和的景象却被山谷间一座茅屋里的两个人影给打破了,使得这充满灵气的山谷沾染上了一丝血腥之气。
此时,在那低矮的茅屋之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胡乱地躺在那坚硬的木板之上,要不是看到那正微微起伏的胸膛,真的会以为这是两具尸体。二人都是一脸的苍白之色,眉头紧皱,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个瘦小的身影看上去问题不大,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他身旁的那名男子则要严重的多了,左肩上有一个约半个碗口大的洞口,离心脏仅有半拳之遥,像是被什么东西洞穿了一样。奇怪的是,男子受到如此伤害,不但没有死去,甚至就连伤口都不见流血,反而还隐隐散发着一阵微弱到极点的蓝色光芒,在那隐隐流动着的光芒之下,伤口竟然在慢慢地愈合着,虽然速度很慢,肉眼几乎很难发觉,但是只要跟昨晚男子回来时那有着整个碗口大的洞一比,就可以发现其愈合速度是多么地快,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不错,这两个人就是那从地底世界逃回来的流浪与叶灵风。当流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拎着叶灵风跑出来后,发现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踉跄着将叶灵风拎回到这茅屋之后,流浪那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失去了那危机感的支撑,满身是伤的流浪再也忍受不住脑海里传来的那股浓浓的倦意,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此昏睡过去。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正午,两人还是没有醒来,完全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吱吱”的叫声从二人的身上传来,一只雪白的小兽在二人的身上爬来爬去,正是那可爱的白雪。只见白雪是一会舔舔流浪的脸,一会又舔舔叶灵风的脸,似乎是想将二人叫醒,可都已经来来回回地忙活了大半天了,二人还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急的白雪是“吱吱”地叫个不停。
眼见这种方法行不通,白雪渐渐冷静了下来,它觉得自己是着急过头了,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受到了严重的创击,怎么可能舔舔就会醒过来呢?慢慢地爬到流浪的胸口,白雪决定先将流浪给唤醒,它对叶灵风那点能耐还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可不觉得唤醒叶灵风有多大的用处,还是先让他睡会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白雪开始治疗起流浪的伤来。
静静地盯着流浪的双眼,白雪那灵动的小眼睛里渐渐涌出一股乳白色的光芒,就像它的毛发那样,洁白似雪。这股乳白色的光芒从白雪的双眼射出之后,缓慢地向着流浪的双眼度了过去。在那乳白色的光芒的笼罩之下,流浪的双眼缓缓地睁开,开始吸纳这这股乳白色的光芒,而脸色也渐渐地红润起来。
也不知是由于流浪的伤实在伤的太重还是由于其他的什么原因,都已经整整吸纳了大半个时辰的乳白色的光芒了,却还是没有醒过来,倒是左肩那令人惊心动魄的伤口却是很早就愈合了,完全恢复如初,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
看到流浪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白雪渐渐加大了乳白色光芒的输出,向着流浪这个无底洞灌输过去。真让人难以想象。它这小小的身躯里怎么会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
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着,火红的艳阳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收起了它那刺眼的光芒,徐徐地向山下落去,整个山谷笼罩在一片火红的云霞之中,那如血般的颜色给这原本就显得有些凄凉的茅屋又增添了一笔凄美之色。
从正午一直到现在,白雪已经整整为流浪输送了半天的乳白色的光芒了,此刻的它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轻松了,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它的灵力啊,如今,灵力的过度消耗已经使它感觉有些头昏脑涨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这茅屋之中又要多上一具“躺尸”了。
日落星移,皎洁的月光照的山谷里是一片通明,那激流而下的瀑布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就像是在那少女乳白色的肌肤上披上了一层白纱,带着隐隐的灵性,说不出的美丽动人。飞流而下的瀑布拍打着水潭,发出阵阵清脆锐耳的响声,如同少女那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在山谷里不断地回荡着,给这里的生物送上一首大自然的催眠曲。
“嗯”的一声轻吟,忽然从那低矮的茅屋中传出了一个极不协调的音符,破坏了这来自大自然的动听乐曲。随即,又传来了一阵“吱吱”声,划破了夜色下的长空。许多已经入眠的小动物都被这尖锐的声音惊醒,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像是在对那将自己吵醒的家伙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原来是你个小家伙将我救醒的,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沉睡到什么时候呢?”迷迷糊糊醒来的流浪使劲眨了眨眼睛,看到那正一脸萎靡地趴在自己胸口的白雪,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把抱起白雪,在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一脸感激地说道。
“吱吱!”似乎在回应流浪的话,白雪冲着他又是一阵尖叫,无奈不能口吐人言,只好满脸委屈地停了下来。不过,跟它相处了这么久的流浪还是从它的尖叫声中明白了白雪的意思,有很多时候,交流并不一定非得通过语言不可,叫声、眼神、动作都可以传达彼此的意思,关键是要学会倾听,不仅是用耳,更要用心。
一阵嬉闹之后,流浪将白雪轻轻地放到地上,仔细地感受起自身的情况来。随着探查的不断深入,流浪的一双眉头也是皱的越紧,他从来没有遭遇过比这更棘手的情况,要不是白雪将他唤醒,恐怕他这一睡能睡上个几年。
慢慢地睁开眼,流浪无奈地发出一声苦笑,经过刚才的探查,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没有一丝灵力的存在,整个身体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脑袋里更像有什么东西在刺,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就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汇聚那仅有的一丝残识,他更是发现自己的灵魂识海内空空如也,原先那些蓝色的本源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干涸的湖泊一样,充满了死寂。现在的他,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在那撕裂的疼痛下,他连起身都感觉到困难。
“冉狳这个死东西,简直就是狡猾、卑鄙、无耻的结合体,竟然把老子害成这样,下次一定把那畜生大卸八块给烤了下酒。妈的,幸亏跑的快,不然真得嗝儿屁了。说起来都怪那臭小子,不然老子怎么会被那畜生偷袭,落得这副下场,那臭小子人呢?”越想越生气的流浪忽然想起来都是叶灵风的突然闯入才使得自己落得这副下场的,急忙叫了出来,边发牢骚边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叶灵风的踪影。
“哎呀,不好,差点把正事忘了,这小子可是遭到血煞之气侵蚀的,不会有什么事吧?”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立刻就看到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叶灵风。这时的流浪才想起来,叶灵风此时可是处在很危险的境地,稍有不慎,就会沦为一具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想到这里,流浪也顾不上找叶灵风算账了,一拍脑袋叫了起来,随即赶紧伸出手去,想要将叶灵风扶起,探查一下他的情况。
“嘶!”刚刚伸出手去的流浪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激动的他忘了自己都是满身的伤,这一动立刻就牵动了肌肉,那撕裂的痛楚顿时让他打了一个机灵。
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这次流浪很是温柔地伸过手去,慢慢地将叶灵风给扶了起来,将手指搭在叶灵风的颈部,再次运转那仅剩的一丝残识,探查起叶灵风的情况来。只见一丝细若蚕丝的蓝色光线从流浪的手臂渐渐滑下,经过手指,向叶灵风的身体内窜了进去。
通过这道蓝色的光线,流浪看到了叶灵风的鲜血、骨骼、以及那错综复杂的经脉,顺着这些经脉而上,流浪看到了一块“荒地”,那里一片荒芜,什么东西也没有,充满了死一样的寂静。
“应该就是这里了,看看情况再说吧!”低语一句,流浪继续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探查起来。
由于只是一丝残识,所能探查的范围有限,再加上没有后续灵力的补充,流浪不一会就累的满头大汗,只能先停下来休息一会,等到体力恢复后再继续探查下去。
经过了几十次的休息之后,流浪终于在这块“荒地”里发现了他所要寻找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浅坑,里面有一小杯左右的无色液体,就像水一样,只是在这层“水”的上面,却漂着一层红色的血状物,将这些“水”的表面给牢牢覆盖住了。
“就是这里了,果然被血煞之气给侵染了啊!”看到这一幕,流浪就像原先就知道了一样,以不出所料的语气说了一句后,就操纵着那丝残识向那红色的血状物逼了过去。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将那股血煞之气给驱逐出去。
“嗖”的一声,刚刚靠近的残识就被那红色的血状物吸去了一段,看到这一幕,流浪连忙心疼地将剩余的残识从叶灵风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情况是无法对付那股血煞之气的,就这么送上门去只能让它将自己仅剩的这丝残识给吞噬掉。如今自己就剩这么一点残识了,再被吞噬的话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皱了皱眉,流浪只好再次往叶灵风的嘴里丢了一颗绿色的药丸,希望能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