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卿鸿这话,传入众人的耳中,却掀起了惊涛巨浪,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沐将军竟然这么的狠毒,为了将这个多年不曾理会的孙女绑在身边,竟然作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一个仙姿飘渺,天赋惊人的少女,要是谁有一个这样的孙女,当然会不顾一切的将她和家族绑在一起,只是他这么狠辣的做法,却让他们所不齿。
那蚀骨粉是什么东西?也许普通的老百姓不知道,可是在座的众人又有几人不知,那可是控制死士的药物,每个月发作起来便会疼入骨髓,痛苦不堪。
虽然对于大家族而言,有的时候做事狠辣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哪怕是如此,也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的孙女作出这样的事情,而他竟然这般的狠心,对自己的亲孙女下这种药物,这让他们心生寒意,一个连新孙女都能如此对待的人,有人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蚀骨粉?鸿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火凌风的一张俊脸乌云密布,连忙的抓住卿鸿的双肩,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卿鸿宽怀的拍了拍火凌风因为紧张而凸露青筋的大手,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到卿鸿如此,火凌风才放下心来,锋利的眼眸扫过一脸煞白的沐剑河,狠狠地压抑着心中巨大的怒火,原来,原来在自己认识她之前,她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他真后悔,后悔怎么不早一点将沐府铲除。
“沐剑河,你竟然如此歹毒,你该当何罪”一直沉默着的秦天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王者之气一时间倾泻而出,直射沐剑河而去,他刚刚之所以一直沉默,就是想听听卿鸿这么多年以来到底受了多少的苦,越是了解他便越发的心疼,此时竟然听到他对卿鸿下了蚀骨粉,便再也无法端坐下去。
“皇上息怒,别听她一派胡言,下官没有做过”沐剑河此时连忙的对着秦天傲跪倒在地,虽然他平时只需弯腰弓身便可,可是如今事关重大,他可不敢再招惹秦天傲的怒火,毕竟他在了不起,也只是一个大将军而已。
“没有?”还未等秦天傲说话,一道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声音,像是能穿透一切般,在众人的耳畔响起:“沐剑河,敢做便要敢认,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以为身中蚀骨粉实验不出来吗?也许一般的御医很难查出,可是这次比赛竟然来了木宗之人,我想大名鼎鼎的鬼医绝对能验出我身上是否中了蚀骨粉。”
“鬼医?”听到卿鸿的话,沐剑河的脸上瞬时间面如死灰,那鬼医是谁?可是木宗之中仅次于宗主的存在,听说他的医术高超,医德更是了得,从不因为贫穷不医,也不因为富贵而医,要是他真的在这里,自己下的蚀骨粉一定会被查出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隐藏的这么好,还是被你这个小丫头发现了”鬼医木随风一袭白衣飘飘如仙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没想到的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到现在的地步,竟然能清楚的察觉到他的出现,真是有趣有趣。
这人不是旁人,便是那蓝竹峰的师尊,也是带领着木宗参加比赛的长老,他刚刚因为担心蓝竹峰等人的情况才离开赛场,哪知道卿鸿不过是让他们受了些皮外之苦而已,愣是没有伤到筋骨与丹田,他这才赶来,想要见见那个当年古怪的小丫头,却是没想到遇到了如今的一幕。
“为了感谢姑娘对竹峰等人的手下留情,这个忙我是帮定了”听到卿鸿这些年所遭受的待遇,木随风的心中一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惊才彦彦的少女会有如此的一面。
“那便有劳鬼医了”秦天傲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沐剑河,对着木随风和颜悦色的说道。
木随风点了点头,款步的走到沐卿鸿的身旁,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眉头深锁,片刻他收回大手,面色阴沉的凝视着沐剑河的身影,沉声的说道:“沐卿鸿确是是中了蚀骨粉。”
他的一句肯定的话语,算是坐实了沐剑河的罪名,木随风真的没有想到,那沐剑河真的如此的狠心,竟然给自己的孙女下如此歹毒之药。
“哼,来人,将沐剑河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秦天傲一听真是如此,拿起手旁的茶盏狠狠地向沐剑河掷了过去,满是怒火的对着一旁守卫的士兵大声的喊道。
“皇上,皇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她,是她沐卿鸿一直对我心怀怨恨,所以陷害于我的,皇上不要受到小人的挑拨而冤枉了老臣啊!”沐剑河一看事已至此,哪里还会顾忌他这张老脸,对着秦天傲猛地磕着响头,大声的呼喊着自己是冤枉的,他想自己只要抵死不认,沐卿鸿也不会有任何的证人与证据。
“你还想狡辩,要不是你今日对沐卿鸿的婚事百般阻挠,她能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说出来吗?沐剑河啊沐剑河,亏你还是流云的大将军,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秦天傲狠狠地挥着衣袖,满脸阴冷的看着不断求饶的沐剑河,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皇上,老臣不服,老臣真的是冤枉的”沐剑河看着不为所动的秦天傲仍然的大声哀求着,他不求皇上此时能开恩,却要让众人觉得他真的是被冤枉的,这样他才能有一线之机。
“呵”一声冷冷的哼笑从卿鸿的娇艳的红唇中流出,她轻蔑的扫了一眼狼狈不看的沐剑河,轻声笑道:“你真以为我没有证人,没有物证吗?”
第一百零九章 突如其来的血鹰
更新时间:2012…11…19 8:38:57 本章字数:5496
“呵”一声冷冷的哼笑从卿鸿的娇艳的红唇中流出,她轻蔑的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沐剑河,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扫过从们赛场外走进来的主持人,心中一定,看来一切都准备妥当,随即便轻声笑道:“你真以为我没有证人,没有物证吗?”
这如玉珠落地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听在沐剑河的耳中,确如来自地狱的镇魂钟一般,她每说一句便在他的脑海中敲一下,直震得他晕头转向,心骇不已。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不可能,她一定不可能有证据,沐剑河在心中不住的安慰着自己,他微垂的眸子扫过风采绝代傲人而立的少女,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啪啪”卿鸿深邃的眸子扫视瑟瑟发抖的沐剑河,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她轻轻的一拍手,一群身形健硕,覆着面具的黑衣男子,手中押着被紧紧捆绑的面如死灰的男男女女,昂首阔步的走入赛场之中。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扬起一片灰尘,带场中的烟尘散浸,众人这才看清楚了后来之人的模样,他们满脸错愕的看着昂首大汉的衣着与打扮,一个声音不住的在心中响起,直击脑海,这,这些人的妆扮明明是倾城阁,难道这个女子和倾城阁还有关联?
“沐小姐,人我们已经带来了”为首的大汉眼底深处隐藏着深深的崇拜之情,他微微的弓着身,掩盖住心中无法抑制的激动与兴奋。
“嗯”卿鸿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放在男子的手中:“这是尾款,带我谢谢阁主”
男子伸手接过银票,心中不舍得望着卿鸿的容颜,像是要把她牢牢的记住一般,随后粗声粗气的说道:“我们阁主说,以后沐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钱,便是不会再收了”
卿鸿浅浅一笑,她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不想让倾城阁暴露的太早,如今她锋芒毕露,现在虽然不会对她们构成威胁,可是以后却未必,如若她只是一个天赋绝佳的少女,方还罢了,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一个大势力的领导者,那么自己的处境便危险了。
“小女子这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卿鸿扬起灿烂的笑颜,幽暗的余光扫向众人,将他们的神情映入眼底,对着大汉淡淡的点了点头。
刚刚还心怀猜测的众人,如今却是已明了,今日的这一番话,是那倾城阁的阁主说给他们听的,这是明显的要让众人知道,她沐卿鸿与倾城阁的交情匪浅,那倾城阁是什么地方,天下的情报秘密哪里能瞒得过他们,而想要对付卿鸿的大家族中最不缺少,也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就是秘密,要是自己和沐卿鸿过不去,那么想必不出几日,家中的秘密便会被公之于众,他们可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沐卿鸿便是他们万万不能招惹的人。
“将他们松绑”卿鸿的一声令下,几名大汉连忙的将被捆成粽子的几人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一首压着他们的后颈,右腿狠狠地一踹,几人便跪倒在了沐卿鸿的面前。
“是要我问,还是自己痛痛快快的说”卿鸿俯下目光,如冰似霜的美眸冷冷的刮过几人惨白的脸颊,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带着股股寒风直直的向着几人扫去,那如死神般吞噬一切生灵的寒意,让他们坠入了无尽的黑暗,哪怕是没有对她们动刑,那发自心中的恐惧,却在逐步的侵蚀着他们的大脑。
“说”看着惊魂不定的几人,卿鸿微微的皱眉,那暴虐的气息随着她的话语,不住的流出,天地万物一下子都被席卷到了风暴之中。
“你们既然谁都不肯开口,那么便由我问,你们答,记住了,在倾城阁的时候,你们已经都招供了,现在只是让你们再说一遍而已,要是跟之前说的不同,被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下场”卿鸿冷哼一声,看着瑟瑟发抖却不敢开口的众人,眼底寒光涌现,她执手走到一名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男子身前,冷冷一笑:“你,先说”
被点名的男子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脸寒霜的少女,狠狠打了一个寒颤,他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透露着惊恐的神色,就像是看见了地狱中索命的冤魂,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他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人,没有任何的牵挂,要不是一直被沐剑河控制着,他也不会为他卖命。现在自己说不说都是一死,与其死的痛苦,还不如交代清楚来得痛快,这些年,沐剑河带给他的痛苦,今日也该他偿还的时候了。
想到这,他狠狠地咬着牙,坚定的抬起头,望着那个如战神一般,傲然挺立的少女,声音沙哑的说道:“我要是说了,你能给我一个痛快吗?”
卿鸿看到他的目光,微微的一怔,前世的自己,曾几何时也是这副模样,支持自己求生的,不过是那心中深刻的仇恨,看着如今的他,就像看着当初的自己一般,卿鸿的眼中涌起一抹难以让人察觉的情绪。
“哦?你想死?现在你好不容易能脱离沐剑河,以后你的命便是自己的了”卿鸿的眸子不带半丝的情绪,她冷冷的凝视着身前的男子,沁人心脾的声音像是洗涤人心的清泉一般,缓缓地流过男子的心间。
男子微微的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被人们魔化了的少女竟然说出如此的话来可是就算她放过自己,自己身上的毒也……
“就算是能过自己的生活,可是我身上…。算了,这就是我的命。”男子双眸黯淡的凝视着远方,他今生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能够畅游四方,看来这只能等到他下辈子才能实现了。
听到男子的话,周围的几人脸色暗然,要是能活谁又想死呢?他们从来就不怕皮肉上之苦,可是在倾城阁内,他们遭受的却是心里精神上的折磨,再也受不了的他们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数的说了出来,今日他们知道在劫难逃,可是心中却坦然的多,再也不用手良心的责备,再也不用在午夜之中疼得深入骨髓,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卿鸿凝视着几人,眼底幽暗,心中涌起的情绪被死死的压了下去,她不是救世主,更加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人就算不是自己自愿的,可还是伤害过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她留不得他们:“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便给你个痛快,将你埋葬,不至于做一个无坟的孤魂。”
卿鸿说完,扫视着面如死灰的众人,寒冷的声音涌现:“你们也是如此,想活我便放你走,想死便有个痛快。”
“我们想活”这几个人中,出去那个想死的男子和一个沉默不语的男子,其他既然介是想活,卿鸿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嘴角绽放出一抹寒莲:“好,只要你们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我便放你们走。”
刚刚求死的男子余光中瞥到卿鸿阴狠的笑意,心中呲笑,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她会放过你们吗?不会的,也许自己刚刚的感觉是对的,可是她还是她,不会因为一时的情绪而放过任何伤害过她的人。
沐剑河看着他昔日的部下,心中安恨,他绝对不能让他们说出自己的事情,想到这,他阴冷的眸子一扫跪在卿鸿面前的几人,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是被屈打成招的,不过只要你们悬崖勒马,我便不予追究,还会去除你们身上的剧毒,放你们自由”
看着几人眼中迸发的光彩,卿鸿冷冷的一笑,这样蠢笨的人,也就只有同样蠢笨的人才会用,这种骗鬼的话,竟然还会有人相信?
“哈哈哈哈”卿鸿狂妄的仰天大笑,好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开怀,笑得前仰后合:“沐剑河沐将军,你当人人都像你那么蠢钝,你会放了他们?今天只要你安然无恙,他们不止会死,还会死的痛苦不堪,死的掺不忍睹。”
“我沐剑河说话算话”气愤的话从沐剑河的口中喷出,他怎么能,怎么能栽她沐卿鸿的手中,她不配不配。
“是吗?”卿鸿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她看向那几人的眸子像是包含着苍穹宇宙,包含着深奥的光芒,让他们的脑中一阵慌神,瞬时间想起了沐剑河以前的对她们的毒辣,心中对他刚刚说出来话时的喜悦,被一股透心凉的寒水从头泼下。
“沐剑河,你别白费口舌了,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那阴狠毒辣的做法我们还会不知道吗?”几人不顾沐剑河杀人的目光,义愤填膺的对着他大声的喊道,随即侧过头,看着卿鸿说道:“我们愿意将一切都告诉你。”
“好,这样便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卿鸿看着瞬时间苍老的沐剑河,冷冷的一笑,本来她没有想这么早就将这一切公开,不过既然沐剑河按耐不住了,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听着耳边几人叙述沐剑河这么多年来干的勾当,卿鸿邪肆的一笑,自己刚刚那番说辞一是让众人知道沐剑河的狠辣,二是为现在的这一幕拖延时间,看着现在的场景,卿鸿嘴角扬起一抹笑言,看来是要好好的奖励奖励鬼面等人了,这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啊!
这般的想着,那几人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的托出了,不说不知道,这么一说,却让在场的众人心中一惊,这个看似正直的大将军竟然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时候,最住要的是,这还不是全部。
卿鸿听着他们说出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们大抵说的都是准确的,只不是却是没有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知道的多罢了。
卿鸿款步的走到男子的身旁,低头俯视着一脸平淡巨口不言的男子,缓缓地说道:“你叫孙峥,是沐剑河的隐卫,他好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你都知晓,需不需要鬼医为你诊断诊断,你的身上到底被他下了多少毒药。”卿鸿那绝美的脸上扬起恶魔般的笑颜,她冷冷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孙峥,接着道:“你知道你在他手中的兄弟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之所以现在才说,不过是怕你不相信而已,等下你最好还人的那人是谁,最好还像现在这般,绝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