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卿鸿微微的低着头,不管她在外面有多么的强势,多么狠辣,可在沐卿宇的面前,她却还如同小时候一般,喜欢躲在他的身后,犯了错误会出动承认,会撒娇,会缠着他的鸿儿。
“傻瓜”沐卿宇轻轻的抚摸着卿鸿的一头银丝,虎目微微的弯着,一脸温和宠溺的模样,就像是在看绝世的珍宝一般,目光流露出的是浓浓的喜悦。
他从来不曾责怪卿鸿,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妹妹并不平凡,他从来不会管她做了什么,想要做什么,他唯一想看到的就是她平安幸福。
“大哥”卿鸿被他这般纵容的宠爱弄得湿了眼眶,她一直感谢上苍,让她在这一时得到了这么多,所以她才会一直努力着,一直不敢松懈,她只想让身边的人能够不畏惧一切,只想有能够保护他们不被任何人屈辱的力量。
“乖,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了吧,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沐卿宇温热宽厚的大手替卿鸿擦去眼角的泪水,眼眸中化不开的宠溺如同蚕丝,一圈一圈的将卿鸿围绕。
“没事大哥,我不累,我给你讲讲我这头发是怎么一回事吧”卿鸿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俏脸上扬起一抹浅笑,两颊上的笑涡霞光荡漾。
“好”沐卿宇微微的点了点头,伸手为卿鸿到了一杯手边的茶水,放在她的手中,静心的听着卿鸿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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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至,流云国廉王府专属于火凌风的书房中,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恭敬的跪在桌案之前,微微的垂着头,等候着坐在桌案之后的火凌风忙完手中的事情。
“何事”火凌风放下手中各地传来的消息,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眸子轻轻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属,削薄的红唇微微的一抿,沉声的开口疑问。
“门主,最近秦天傲一直在寻找被咱们保护起来的当年给夫人的母亲接生的产婆,我们是放还是……”黑衣男子的话说到一半,便掩了下去,不再多言。
“放了,做的隐晦点,被让人察觉出来”火凌风剑眉一挑,他倒是没有想到这秦天傲竟然能够看出点什么,既然他想查,火凌风自然会让他知道一切的事情,说起这个产婆,还是当年火凌风怕沐剑河发现了什么,会通过这个产婆而被卿鸿不利,这才将她秘密的保护了起来,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是”黑衣男子恭敬的答道。
“还有,我让你们派人跟着沐剑河,可查出点什么”火凌风伸手拿起手边的茶盏,掀开茶盖,温热的雾气倾泻而出,萦绕在火凌风的俊脸之上,一双阴郁的眸子被雾气所笼,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查到了,劫走沐剑河的是星辰国的人,不过好像不是太子辰凡星”黑衣男子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除了辰凡星,谁还有这样的势力。
“呵”火凌风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心中却道,劫走沐剑河的当让不会是辰凡星,现在的辰凡星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他的。
“告诉所有人,不用监视辰凡星,如果他有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出手帮他,还有,让他们给我好好地查,是星辰国的何人有如此的本事敢在流云撒野。”火凌风轻轻的啄了一口的茶水,随后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清冷鬼厉的声音就连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都不由得微微的缩了缩脖子。
“对了门主”黑衣男子抬起头,看了看一脸冷酷的火凌风,轻微的咽了咽口水,这才说道:
“有人来报,说,说是月夕国的千魅幻想要与流云联姻,嫁…嫁给您为妻”在火凌风的目光注视下,黑衣男子好不容易才磕磕巴巴的将这话说全。
“哦?难道她不知道我有未过门的妻子吗?”火凌风微微的皱着厉眉,神情阴暗不明的看着地上的黑衣男子。
“她知道是知道,只不过……”黑衣男子微微的一顿,话到嘴巴却怎么也也不敢吐出来,门主有多爱夫人他们是知道的,这要是说了保不齐自己还得受牵连。
“别吞吞吐吐的,放心的说”不怒而威的气势让黑衣男子垂着的头更加低着,就差扎进地面。
“只不过她觉得夫人死在了恶魔谷中,这不,得了月夕国皇帝的允许,现在正在前往流云国的路上。”思想向后,黑衣男子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是吗?”火凌风听到这样的回答,俊脸妖魅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微微的抬起头,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只觉得有一股股的冷风刮进他的衣领中,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黑岩,我记得户部侍郎的嫡子至今还未娶亲,你说她二人是不是绝配。”火凌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摆在桌案之上的木雕,眼眸中划过一抹狠辣。
“呲……”名叫黑岩的黑衣男子听到火凌风的话,心中一怔,随即才想起户部侍郎的嫡子是一个怎样的男子,脸上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神情,在火凌风如刀的目光注视下,黑岩硬着头皮,随声附和道:“配,绝配”
“既然连你都觉得匹配,那么既然千魅幻公主远道而来,咱就不能再让她走了,你说是不是。”火凌风脸上的笑容犹如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脸上带着阴阴的笑意。
“是是”黑岩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是想着,那满心喜悦而来的千魅幻,以后的日子怕是会过的生不如死了。
“下去吧”火凌风微眯着眼眸,痴愣愣的看着上手边的木雕,对着黑岩微微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是”黑岩起身,目光扫了一眼火凌风手边的人形的木雕,不用想,他也知道那木雕所雕刻的人物是谁。
随着黑岩离去,火凌风伸手抚摸着木雕脸上的纹路,看着这张他日思夜想的面容,心中微微的一叹,他的鸿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真的好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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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岭山脉,一片红如鲜血的树丛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其中,灵动迅速的就如同游荡在黑夜之中的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流窜到了红岭山脉的核心之处。
身上的威压悄然散发,方圆五里之外,没有任何野兽敢靠近,一袭白衣面如桃花的男子施施然的游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红岭山脉中,那一抹惬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逛自家的花园一般。
“安静,这里也太过的安静了”卿鸿拢了拢被身边的树丛揽住的衣角,淬冰的瞳子中闪过一丝疑惑,感受着不远处安静到诡异的村庄,两弯黛眉微微的皱着。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卿鸿有些庆幸在听完燕南北叙述完之后,自己选择来这里看上一看,此时的这里不得不说,真是相当的诡异啊!
一念至此,卿鸿的身子宛如夜间的幽灵,一个闪身便向着不远处的静默如斯的村庄掠去,她倒是要看看,这里到底出现了怎样的变故……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血祭
更新时间:2012…11…27 19:47:11 本章字数:3483
章节名:第一百八十一章 血祭
一念至此,卿鸿的身子宛如夜间的幽灵,一个闪身便向着不远处的静默如斯的村庄掠去,她倒是要看看,这里到底出现了怎样的变故……
还未到村庄,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鬼厉的锐芒从卿鸿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身形停在村庄的门口,卿鸿伸手推开了村庄的大门。唛鎷灞癹晓
房屋中,地面上,随处可见已经干枯的鲜血,可怪异的是到处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尸体,看着完好无损的房屋,卿鸿深深地皱着黛眉,如果是野兽袭击,这里的一切不会保存的如此完好,那么这里面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卿鸿查看了一番之后,只能确定这里的一切不是野兽所为,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身形一转即逝,向着下一个村落赶去。
居住在红岭山脉中的居民,一部分住在主城中,而剩下的一部分便住在村落,这里的生存便是优胜略太,只有对于那个所谓的皇有用的人才会住在坚固安全的主城之中。
卿鸿的脚步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庄,里面的情况皆是与第一个村庄相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卿鸿的心中不断的想着,直到她的身影接近主城,她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着安静到诡异的环境,卿鸿微微的皱着眉头,如果说她抑制纹龙香的药剂起作用了,那么这里应该被野兽所包围才对,若是没有作用,那么前几个村庄也不会变成那副模样,看来,所有的答案只有在这主城中找寻了。
卿鸿看着身前用坚固的砖块砌成的城墙,眼眸一挑,玉脚轻轻地蹬着地面,身子一跃到半空之中,宛如黑夜中的鬼魅,消无声息的溜进了主城之中。
幽暗的身影穿梭在黑夜之中,残影滑过,身形迅捷的在房檐之上飞过,深邃的眼眸宛如潜伏在黑夜之中的猛兽,散发着危险诡谲的光芒。
万籁俱静,这看似正常的环境却让卿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她总是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却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直觉,一种强烈的直觉。
“Shit”卿鸿低声的咒骂着,这种无法掌控事态发展的感觉让卿鸿很是懊恼,她漆黑如黑洞一般让人沦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被黑夜笼罩在其中的皇宫,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身影如风,不过眨眼间,卿鸿便来到皇宫,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暗处,就像是有一直蛰伏已久的野兽,散发着诡谲的光芒。
“你们听,是不是又有哭声”卿鸿隐藏在暗影之中,看着持着灯笼的疾步而走的宫女,侧耳凝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
“别说了,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就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说”其中一名看似有些年纪的大宫女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人,哪怕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能在着略显颤抖的话中听出她心中的恐惧。
“他们很可怜”声音带着哭腔,小宫女带着一丝不忍之情,小声的呢喃着。
“是啊”刚刚那名大宫女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深沉且悲凉的说道:“可是如果不这样,那么我们也都活不成,咱们应该庆幸,庆幸那些人中没有自己的亲人,所以不要多说,以免害了自己害了他们。”
几名宫女说话的身影渐行渐远,卿鸿此时,才从暗影之中走了出来,她微微的皱着眉头,心中细细的琢磨着刚刚那些宫女口中话语的含义。
“呜呜呜”微弱的哭声从不远处传来,卿鸿的眼眸闪了闪,玉脚轻移,看着面前的假山,卿鸿嘴角微微的勾起,玉手在假山上,寻找着开关。
“嘎吱”卿鸿的是在触碰到一个凸起的石块之时,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大约有一人来高的缝隙,卿鸿一个闪身,便进入了假山之中。
“啪嗒”随着卿鸿的进入,刚刚还宛如黑夜一般的洞中一瞬间便明亮了起来,卿鸿看着脚下的通道,并没有急切的一步迈出,反而站在原地,耐心的观察着面前的道路。
半响,卿鸿的身子动了,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这不过只有五米来长的通道,卿鸿足足走了大约五分钟,回眸,看着她来时的道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就这样的机关还想揽住人,真真的可笑。
如果卿鸿的想法被建造着机关的人知道,一定会将他气的半死,她也不想想,不是什么人都能像她一样的变态,仅仅是凭感觉就能安全的通过这道机关。
随手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卿鸿施施然的行前行走着,这一路所有的机关在她的手上都是迎刃而解,随着卿鸿的前行,一抹刺鼻的血腥之气迎面而来。
卿鸿心中一怔,随即闭气凝神,小心翼翼的走向传出血腥气味的房间,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入目的一切即便是如卿鸿一般心狠手辣的人都为之震惊。
卿鸿的眼眸被一片血红色侵染,在她的面前,是一个个被钉在十字木桩上,气若悬丝一身伤痕大约只有十几来岁的少年少女,他们的样子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全身上下,哪怕是脸上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然而,所有从他们身上所留下来的鲜血却被地面上的凹槽引到了一个巨大的木盆中。
足足有一人来高,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而握的巨大木桶,里面的血液竟然已然达到大桶的三分之二处,卿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手微微的紧握着。
“你是何人,来……”过度的震惊让卿鸿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人,直到这一声从满惊恐的大叫,才让卿鸿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脸煞气的男子,卿鸿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气。
玉手微扬,卿鸿宛若无骨的手紧紧的掐着男子的颈子,一双淬冰的星眸死死地凝视着眼前满身血腥之气的男子,脸上露出宛如魔鬼一般的笑容:“说,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敢说半句假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阴冷鬼厉的声音从卿鸿的红唇中流出,被卿鸿掐住颈子的男子一张脸因为喘不过气来而变得通红,看着面前这个宛如死神一般的男子,即便是他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心中也不由得微微的颤抖着。
感受眼前这个白衣翩然看似柔弱的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男子的眼中露出深深地恐惧,这么强烈的杀气,如果没有屠进一城之人,是不会有的,第一次,被卿鸿禁锢着的男子还是第一次对于别人流露出恐惧之情。
“说”卿鸿的眼眸流转着寒如冰霜的目光,她缓缓地放开手,一把拽过男子的衣襟,将他扔到满是鲜血的屋子中,随手一挥,大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我说我说”男子战战兢兢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入魔鬼一般的男子,颤颤抖抖的说道:“是,是皇,他因为要练一种邪功,需要童男童女的鲜血。”
“是吗?”卿鸿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阴冷的表情更甚,她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冷冷一笑:“你说谎,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的臣民们没有一个人反抗”
卿鸿刚才听到那几名宫女之间的对话,很显然,这里面的一切她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如果仅仅是为了让那个所谓的皇练邪功的话,就不会说道因为她们这些牺牲的人,所以自己能活,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反抗”那名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的表情,他好像已经忘了卿鸿带给他的恐惧,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之中:“她们不会反抗,因为他们愚蠢,其实皇一直在修炼着某种邪功,只是最近才开始有饮血的需求,说来也巧,就在半个月之前,纹龙香突然失去的作用,野兽来袭,打破了原本安宁的日子”
“可是这样的灾难对于皇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对他的子民们说,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只有血祭才能平复老天的怒火,才能还他们平静的生活,为了不被人怀疑,让众人相信,第一批血祭的人是一直关押在牢房中的要犯,我不知道皇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在那次血祭之后的一天,野兽便真的没有再来,众人也就是在那一次,相信这血祭真的有用。”
“可是毕竟犯人是有限的,直到所有的犯人都用尽,皇这才露出了真面目,而他的臣民却完全没有怀疑,还以为自己的死能挽救所有人的性命,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皇便越发的疯狂,他将所有村落中的人都抓了起来,童年童女便被折磨而死,而其余的人便都将它们抛入野兽群中。”
“你们的皇,很好,很好”卿鸿的眼眸流露出危险的光芒,竟然敢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