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少了一个绝世美男子,那可是这个世界的一大损失,到时你就成了千古罪
人,不好吧!”
“你怎么不会被自已那堆恶心话吓昏呢!老天真是太不长眼睛了,我看我还
是赶快离开,免得不幸内伤,那就太冤枉了。”她边说边走向更衣室。
拜他那番恶心话所赐,方才的羞涩困窘早已一扫而空。
凝视著她消失在更衣室门口的婢婷倩影,龚季云不禁想起远在西班牙的耿丽
妍和台湾的温敏敏。
两个典型截然不同的女子对他所抱持的期待,他不是不懂,却只能对她们说
抱歉。
对于耿丽妍,他是打一开始便把她当成朋友、妹妹。
而温敏敏,他不否认在珠宝店最初的两次懈近,感觉有些不同,觉得她有趣
又逗人,但更进一步接触时,那种感觉便消失无踪,反而对她产生像疼妹妹一
般的疼惜之情。
最重要的是,她们两个都以看待心目中所崇拜的偶像般的眼神看他,就像大
多数他所接触过的女性一样。
而程程就不同了,她从未把他偶像化,总是在他面前毫不矫饰的表达自己最
真实的一面,天真热情、恣情任性,喜怒哀乐都是那么的真实自然,令他心安,
毫无负担。
而且,他在程程身上发掘到一股和“东邦”那票浑小子在一起持相同的难言
情愫,这是和其他女性相处时,从未有过的感触。
何况,程程还有一种令他惊叹的本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碰触到他内心深处真
正的感情!
“令扬,你看我这套泳装漂亮吗?”换上最新流行的泳装之后,程少筠雀跃
万分的朝他飞奔而来,打算让他惊艳,好好的夸赞她几句。
意外的是,站在池畔的龚季云在闻声回神瞥见彷若彩蝶,又像性感女神般奔
向他的程少筠时,一只脚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巧踩了个空,整个人便因
重心不稳而跌进池中。
“令扬──”程少筠大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池畔。“你要不要紧?”
龚季云很快的浮出水面,重新站稳,一派自在写意的态度笑道:“没事,只
是不小心踩了个空!”
没有丝毫破绽的演技。
“那就好,我们来比赛。”程少筠不动声色的提议。
“嗯!奉陪到底。”龚季云因而全然放心。
好加在,没给她发现方才的糗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
因看女孩子看得失神而出糗!
这件糗事如果传到他那票心眼和他一样坏的东邦死党耳里,不笑他千秋万世,
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才是怪事一桩。
只是个这回又失算而安心得太早了。
程少筠正在心里盘算著另一个“实验大计画”呢!
不会错的,他落水之前的表情我绝对没看错,说不定──呵!就这么办吧。
在游泳池中泡了一整个早上,下午又在网球场上拚斗了一下午,两个运动神
经一样发达又默契十足的情侣,经过一整天的“劳动”之后,暂时休兵,打算
好好的泡个三温暖,待晚餐时再继续快乐的时光。
程少筠则准备在晚餐时进行她伟大的“实验”,嘿嘿……
究竟男人的动作比较快,龚季云早一步到餐厅坐定。
姗姗来迟的程少筠如愿的让龚李云眼睛为之一亮。今晚的她,装扮得格外明
艳照人。
一袭改良式旗袍,紧紧的包裹住她那侬纤合度的曼妙身躯,将她玲珑有致的
身段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高束在后脑勺的三千乌丝,随著她轻盈的步伐而俏
皮雀跃,将她特有的活泼朝气和清纯的气质,衬托得令人印象更为深刻。
美人当前并非头一遭,但能令他濒临失神边缘的,程少筠绝对是第一个。
小心翼翼捕捉著他细微反应的程少筠,当然没有放过这一幕──果真如我所
料一般。
她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近他身边,娇滴滴的说:“你已经先开动了,好坏喔!
也不等人家一下。”
雪白香滑的双臂不依的勾勒住他颈项的同时,冷不防的将一只玉腿勾起,摆
脱高叉旗袍下摆的掩护,完全裸裎于外,靠置在他的大腿上。
面对这毫无预警的“挑逗”,龚李云只觉得握住酒杯的手条地一松,满杯的
香槟便拜访餐桌去也。
实验成功!程少筠展露胜利的微笑。
这丫头还是注意到了,真有一手。龚季云对自已的第二次失态,倒也相当坦
然,笑意不减的轻捏她俏皮的鼻尖一下。
“坏小孩,这下满意了吧!”他示意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她马上给予善意的回应,极其自然的坐上“指定席”。“挺满意的。”纯粹
是敷衍的话,好戏还在后头呢!
“令扬,晚餐过后,我们再来比酒量好吗?”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还不服输?”这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也好,就陪她玩玩吧!
她早知道他会答应。“中国当年可是经过十次革命才建立民国,我才挑战失
败一次,怕什么!”
“有志气,我们先吃饭啰!”
他似乎已爱上这份宠溺她的感觉。
看著龚季云愈喝愈清醒的迷人双眸,程少筠只能大叹不可思议。世界上就是
有这种体质特异的怪人!
相处的日子愈久,她愈觉得新鲜好玩。待在这个男人身边,永远也不必担心
日子会变得乏味无趣,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挖掘不尽的“百宝箱”。
“看我看得这么入迷,两眼都快发白了还发出色波,难道你又想偷袭我?”
绝对不要期望他会因为坠入情网而改掉爱捉弄人的坏毛病。
程少筠也从末期望他会改变,她就爱他这副调调。“如果我说是呢?”
眨眨眼应该可以添增一些抚媚的韵味。
龚季云被她的动作逗弄得笑意更深。“请便!”
美人自动送上门,拒绝接受的是小狗。
“诱拐”成功,程少筠心跳得好急,那是因为“计画”即将达到最高点所致。
“不公平,你吻我时,我都闭著双眼,现在轮到我吻你,你怎么可以睁著眼
睛,也不想想人家是淑女,会害羞的嘛!”
“好吧!我这就闭上眼睛,淑女!”他表现得相当合作,心中竟然也有一丝
丝期待。
她很快的吻上他的唇瓣,并乘机将一句预藏在身上的“泻药”加进他的酒杯
中──呵!设计成功!她突然觉得自己又变得更聪明了一些。
不知情的龚季云在享受美人恩之后,有说有笑的喝掉那杯掺料的美丽液体。
当他饮下最后一滴酒时,程少筠再也忍不住浓烈的笑意,并自动自发的招供。
“哈!我总算整到你了!”
龚李云惊觉不妙,却已来不及挽回,偏巧药效开始发作,他顿时大澈大悟。
“你这丫头,够本事。”
唉!真个是马有失蹄,一向以整人为乐的他,居然也有惨遭暗算的一天!
不过,现在不是说感叹话的时候,还是先去拜访WC重要。
全面成功的程少筠则在一边笑得人仰马翻,笑声之可怖,恐怕连一不小心飞
过程宅天空的蝙蝠,都会给吓得迷路,忘了如何回家。
然而,更不幸的大事在龚李云进驻WC十分钟后发生──只听见“擗啪”一声,
自门的彼端传出。
程少筠直觉大事不妙,也不管硬闯男用盟洗室会不会被当成色性大发的女色
魔──反正是自家用WC,谁敢说她的不是。
不巧龚季云家教不错,锁上了门,所以,她只好跑去找管家王伯助阵。
托那包“泻药”的福,从小到大从没有过醉酒纪录的龚季云,终于有机会亲
自体验“天旋地转”的乐趣。
除了醉酒之外,连“发烧”这玩意儿也“趁火打劫”的跑来“参一脚”,免
费提供他更多的“人生历练”望著躺在床上的心上人,程少筠既心痛又懊悔。
“对不起,我原本只是想捉弄你一下,谁知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地步,我真的
没有那个意思要害你生病,真的,你一定要相倍我,我连挑选药剂时,都特别
挑药效最不起眼的一种,真的,令扬,对不起──”“假哭”这档事儿她常玩,
但要她真哭却很难,但此时她却为他淌落真实的热泪。
“没关系,偶尔尝尝新鲜的生活经验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他完全没有
责怪她的意思。
“我讨厌让你受苦的自己,你打我吧!这样我会好过些。”
她并非在说笑话。
他轻轻握住她的心手,并为她拭去泪水。“别这样,都不像你了。”
“你打我吧!”她坚持己见。
“打女人的男人是小狗,难道你想要我当小狗?”
“可是……”
“别说了,不过,明天我就不能陪你玩了。”这话让他再度想起分别在即。
她抹去泪水,笑著摇头。“没关系,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
“以后?”他注意到“奇怪”的字眼。
她先发制人的抢著表明真正的立场。
“别想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你以为我会因为你那一番话,就吓得打退堂鼓吗?
那岂不太逊、太没志气了。决定权在我,你别以为你自作主张的做出那种结论,
我就会乖乖的顺从你的决定,明白了吗?自以为是先生!”
完全没有转寰余地的坚定语气。
“程程,你听我说──”“闭嘴!你才该听我说,我爱你,这世上再也没有
比你更能令我幸福快乐的男人了,我知道,所以,就算你自我身边逃走,我也
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你最好记住,我程少筠想要的东西,就算要花上一辈子,
也一定要得到,绝不轻言放弃!”
她从不认为女性主动表明白己的爱意,主动去追求自已的最爱有什么不妥,
反而视之为理所当然,百分之百是“天下没有不劳而获”主义的信奉者。
她的态度之坚定,让他无法再拒绝她──反正拒绝也无用。
“就依你吧!”
“这才乖嘛!”
她又主动献上一吻,算是嘉奖。
“你又偷袭我了。”
“我不反对你讨回去。”
“那我不客气啰。”
他将她拉向自己,充满疼惜之情的轻吻她,相当温柔,一次又一次。
既然决定带她一起走,做些基本的介绍不会是坏事。
“我说过的那票死党中,有一个和你一样是制药天才,等你们认识之后,便
可以好好的共同研究。”
只怕到那时天下会更乱!
“他也是从事药剂研发工作吗?”凡是和心上人有关的事她都爱听。
“不!他是国际闻名的脑科权威医生,研制药剂只是他个人的兴趣。”谈起
“东邦”那票伙伴,他嘴边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柔。
程少筠思索片刻,以兴奋的口吻说:“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相当抢眼的
混血儿,中文名字叫出希瑞?”
“答对了。”她和曲希瑞同属医学的领域,会认识并不稀奇。
“太棒了,我一直希望有机会多认识他,只可惜一直没有适当的时机,只有
在国际医学研讨会上碰过几次面,没想到那个天才帅哥居然是你的朋友,而且
还是死党。”
一开始她有点讶异──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他碰巧就认识那个拿“手术刀”
当“餐刀”用的有趣男人?
但回心一想,俗话常说“物以类聚”,令扬这么奇怪,会认识许多怪人实在
是理所当然的事。
“还有呢?你说过你有一票死党,他们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话问出口之后,才想到他正在发烧,她连忙改口说:“抱歉,我忘了你人不
舒服,还是等你病好后再说,现在,快闭起眼睛休息,可爱的白衣天使公主在
这儿陪你、照顾你,偷偷感动一下吧!”
乖乖!这丫头讲话的方式愈来愈有他的味道了!和她一起生活一辈子,应该
是不坏的点子。
在醉酒和发烧的双面夹攻下,他逐渐进入梦乡。
凝视著他令人心悸的俊挺脸蛋,程少筠心中充满疼惜的情愫,不禁想起他提
过的那位同父异母哥哥。
她是不了解那个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从令扬的叙述中,她大概能理解那
个哥哥的心理,算来也是人之常情,尤其对手是像令扬这样的天才。
但凡事不能太过分,令扬已经对他那么退让容忍了,他还想怎样?
如果换成是她老哥胆敢这样对她,她不K 死他才是怪事一桩,哪容得他那么
嚣张。
一想起令扬说那段往事时的样子,她就心痛得想哭。
虽然他始终维持著惯有的笑容,她却本能的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悲伤和无奈。
反正那个变态哥哥最好别再来招惹她的令扬,否则她说什么也不放过他,哼!
第九章香港——启德机场带著兴奋的心情,龚季云和程少筠相偕准备飞返马
来西亚的展家。
“你真的不打算先通知你外公或是你那班死党一声?!”
给亲朋好友一个意外惊喜,固然也是一种“相见欢”的方式,程少筠自己也
挺爱这一款招呼方式,但她怎么看身旁的坏家伙,就怎么觉得他似乎又在打什
么坏主意。
“唉!我和我那票死党向来不流行事先招呼的,况且,这回如果先行通知他
们的话,他们铁定会赶在我们回去之前齐聚一堂,设下天罗地网来等我们跳进
去,提供他们乐趣,我才不做那种傻事,呵呵!”龚李云一副“我才不当傻子”
的表情。
“瞧你一点也没有忏悔或反省的样子,也不想想自己的”恶形败迹“,偶尔
换你做做善事不也挺公平的,”礼尚往来“嘛!”程少筠坏坏的亏他。
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她知道他那帮“好友”的联络电话,铁定和他们事先串
通,好好的整他“一小下”。
士次的“泻药事件”虽然整了他“一小下”,但还是没能顺利的看到他“变
脸”,反而害他生病,她是想捉弄他,但可不想看他因生病才“变脸”。
龚季云刻意散发出百万伏特的眼波“电”她。“你舍得你英俊可爱的心上人
变成众人娱乐的对象吗?”
大坏蛋,竟然用“魅功”对付我,害我一颗心七上八下,无法停息!
对他平时“普通级”的魅力,她是已习惯没错,但像这种“超高级”的“魅
功”,她还在适应中。
“不要那样看人,你是怕机场人太多,会碍著你走路,想用这种方法清除”
障碍“,理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吗?”
就算心脏尚在调适中,也不能让他占尽优势,否则她岂不太失豪气了。
“你不要把我捧得那么高,虽然那是事实,但做人总是要谦虚自持,怎么可
以老是把自己那些伟大而今人崇拜的优点挂在嘴边呢!还是留一些给别人探听
比较妥当,你说是不是。”他这个人永远不会让自己的嘴巴“闲闲没事做”
,三不五时就要小捧自己一下,替自己的脸镀镀金。
这些话如果出自别的男人口中,她铁定当对方是超级自大狂加妄想症的重病
患者,打个电话到精神病院,请院方来捉人,免得放任可媲美疯狗的危险人物
在街上游荡,危害路人安全。
但是出自这个大嘴公口中,她却听得兴致勃勃,间或还会以微笑捧捧他的场。
坠入情网果真是不同凡响哦!她偷偷糗了自己一记。
“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词穷了吧?”他才不会傻得那么天真可爱,一个人
在一旁唱“独角戏”,那多没意思,拉个人做伴才会趣味多多。
她才不上他的当,在这人潮汹涌的机场大厅和他表演“双簧”,想出名也犯
不著用这种糗招。
“谁要理你这个无聊分子,帮我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