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感情这个舒夏是因为陪阮语铃才读的酒店管理?脑子打铁了还是什么,我不爽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阮阮,我还是想换专业,毕竟关系到我以后的工作。”
不等阮语铃开口,莫倩倩“溜”地坐到我旁边问我:“那你打算换什么?”
“广告设计。”
“行啊我支持你!”莫倩倩大笑。“你终于放弃那个劳什子的酒店管理了,根本就不适合你嘛。”
对面阮语铃的脸黑了一圈,这个莫倩倩说话也不看场合。
“那我下午就去换。”我说道。
有了目标就要行动,这是我舒夏的宗旨。
“好那我陪你。”莫倩倩重新爬回电脑前。
好姐妹呀,我感动!
阮语铃整理了一会她的小提包,然后抬头望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翻着床上的杂志,知音,这狗血的杂志原来2003年也有。
“阿夏,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对面的阮阮终于开口了。
我翻了一页书:“嗯,什么?”
“刚才我在下面碰到宿舍的阿姨,她说……叫你后天之前把这两个月的宿舍费交了,不然她不好向上面交差。”阮语铃小心地说,又露出不忍心的神情。
这丫的表情真丰富。
我又反应过来,宿舍费?
靠,我想起来了,我们这个变态的学校宿舍费是单独缴的。这么说我已经两个月没缴了?
我把手袋拿过来掏出钱包问道:“多少钱?”
“一共是350块。”
我把钱包打开,往里一看,几叠皱巴巴的零钱,我全部抖出来摊在床上数,数过去数过来,那么厚一叠,竟然只有90块!!
苍天啊,我真的是个穷人了……
我对着一堆零钱欲哭无泪,莫倩倩跑过来皱着眉头质问阮语铃:“你怎么不给阿姨说下舒夏的情况。”
阮语铃显得无辜:“阿姨说都拖了两个月了,她也不想丢工作啊。”
“操!”莫倩倩咒骂了一声,跳回自己床上把钱全部拿出来,也立即露出快哭的表情:“妈的舒夏,我这个月的钱就剩了二十块了。你等着,我给家里打电话。”
我就知道,莫倩倩这个典型的月光美少女。
我拉下她,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可不想你和又家里吵架,到时候离家出走别来住我家啊。”
“那怎么办,我们俩凑上才110块。阮语铃你帮舒夏出点吧?”莫倩倩问道。
一下子戳到了我的痛处,我竟然沦落到了向阮语铃借钱的地步,我自杀了我吧。
“不用了,大不了我回家住。”我先发制人地说。
阮语铃沉思了一会:“你要是回家住,每天坐车来的费用也差不多和宿舍费一样了,这样吧阿夏,我帮你问问我哥,他肯定有办法。”
“啊……?”阮语铃的哥?
我还在疑惑中,她已经拿了手机走到外面的过道上。
趁她不在,我决定告诉莫倩倩我伟大的计划。
舒夏巫婆的抢男人计划。
我把莫倩倩招过来,附在她耳朵旁边,大致简洁地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她。
“什么!!!舒夏你脑子里塞了胸罩还是内裤啊,什么破计划!”莫倩倩的魔音迅速的绕了寝室三圈,我赶紧把她嘴捂住,这个死女人,激动个屁啊。
正在我俩扭成一团的时候,阮语铃进来了:“阿夏,我哥说他朋友有个房子就在学校附近,他朋友平时也不怎么回去,他可以帮你说一说,你也不用付钱。你看怎么样?”
阮语铃的哥哥已经让我很迷茫了,她哥哥的朋友更是让我找不到东南西北。
谁啊?
见我愣在原地,阮语铃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得很灿烂:“对啦,你昨天也见过了,就是撞到你把你送回去的那个霍辰。”
我靠,那个长得不食烟火跟个蜡像似的男人?
美男出浴图
我特别严肃地回忆了一下阮阮的哥哥,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轮廓。
07年的时候,阮语铃家里爸爸得了肝癌,原本就不咋富裕的家里一下子没了顶梁柱,全家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印象特别深刻,阮阮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
我和卫南晋正琢磨着哪家医院的教授资历高,准备给她爸转院,好死不死,她哥哥又因为在酒吧里当场被抓到贩毒送进了局子。
她这个哥哥我以前倒是听阮语铃提起过,不求上进,初中就学会抽烟喝酒,经常在校后门下暴年级低的学生,高中混了黑社会到处打架,没考上大学就在酒吧当保安,整天惹是生非。
总之,没一件好事。
她爸肝癌的事还没解决,这里又冒出来个祸害,阮语铃三天两头往我家跑来求我爸。搞得我妈于心不忍,拖了几个关系把她哥从局子里搞出来。
我还记得当时是我陪阮语铃去接的他哥,其实长得没我想像中那么虎背熊腰的,就是黑眼圈太重,一看就是熬夜过多的人。
出来也是哼哼两声,对他家爸不闻不问。丢了保安工作不过也吃了教训,不出去乱混了,一天到晚蹲在家里上网打游戏。
听得我叫那个心寒啊,我要是他妹我就让他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别他妈滚出来祸害人间了。
所以。
当我看见这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装,儒雅斯文,笑得满面春风的男人,并且当阮语铃语气骄傲地叫他哥时,我承认我心灵又受了震撼。
我都要怀疑那个贩毒砍人的哥哥是我的错觉了。
身后的凌志小轿车张扬着他的身价,这样的男人必定会是办公室女人讨论的对象,男人中的精英,精英中的典型。
我再次感叹,我要是在这个年龄能有这么个带得上台面的哥哥,我也骄傲。
他走过来,揉了揉阮语铃的头发,朝我点点头:“你就是舒夏?”
“嗯。”
我感觉我被他们两兄妹的光芒射死了。
“我是小语的哥哥阮唐,小语已经告诉我了你的情况,你觉得怎么样?”他微笑着问我。
软糖?我晕。
其实这男人笑起来真不赖。
我沉吟了一下,说:“那个霍辰是男的吧。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和他同居?”
我要象征性的问一问,毕竟我不清楚03年同居这个热门的题材流行起来没有。
阮语铃扯了下阮唐的衣袖:“我们找个地方详细说吧,站着好累。”
阮唐无奈的只好让我们上他的车。开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旁边。
要谈什么机密合同问题需要跑到咖啡厅来,随便到操场上谈两句不就得了,我以前都没这么矫情!
我跟在他们两个身后心里OS道,却没注意到他们已经停下来,猛地撞上阮唐的后背。
靠,鼻子好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到你们停下来了。”我捂住鼻子愁眉苦脸的说。
“呵呵,没关系,你鼻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没事才怪!
我们坐下来,阮语铃和他哥一人一句连番轰炸我,我总结了一下。
大致意思霍同学房子多,事务忙,不会经常回学校这边,并且是作为他把我撞伤之后的补偿,离学校近又不用交房租,多大的馅饼啊。
大概是见我还在考虑,阮唐靠在沙发上,手指一轻一重地敲着玻璃桌,嘴角含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地望窗外。
发现我在注视他,他转过头勾了勾嘴角:“怎么了?”
我稳住阵脚不被他的美色所诱惑,摇了摇头,陷入沉思。
舒夏老大姐我活了二十五年还真没和人同居过,连卫南晋也没有。你问为什么?废话,我们就住正对面,上学那会我又不愿意住寝室,嫌条件差了,隔天就往家里跑,卫南晋自然是跟着我。我俩根本不需要同居。
所以,同居这个词语对我舒夏来说还是件前卫的事情。
继续住寝室吧,我身上没钱,我脸皮再厚再不要脸,也不会向这个家里要钱。回家住,更是麻烦。
唉……
我挣扎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最后还需要确认地问阮唐:“你确定那个……霍辰不会经常回来?”
“我确定啦。”阮语铃向我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怎么样,阿夏?”
阮唐也看着我:“我已经问过霍辰,他没什么异议,只是叫你注意不要弄坏家具。”
这么好说话?
“那好吧……那我什么搬进去?”
“明天吧,等会我把地址和钥匙给你。”阮唐说。
连钥匙都准备好了……你们两兄妹还真热情啊。
我满脸黑线的想。
拿到钥匙后,拒绝了阮唐和阮语铃一起吃午饭的邀请,我独自一人摇回寝室。打开门发现莫倩倩竟然还在寝室里神游。
“搞好了?”莫倩倩扔了个枕头过来。
我双手接住点头:“嗯,就在旁边那栋鑫苑大厦。”
“那还挺近的,我到时候回学校晚了就去你那过夜。”
我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收敛点,那可是人家的房子。”顺手把枕头扔回给她。
莫倩倩嘿嘿笑了两声,眼珠转了几圈,从床上跳下来:“夏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星期回来变了很多。”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空里以前的舒夏应该是自卑安静的吧。完了,我完全没有掩饰,暴露了张牙舞爪的性格,该不会被莫倩倩发现了啥?
她喝了口水又说道:“其实我觉得挺好,你以前那个蠢样子让我看了都想揍你,没钱怎么了,没钱就该自卑了?妈的,没钱我们照样可以猖狂,是不,夏。你想开了就好,老子爱死你现在这样子了。来啵一口。”
呜,莫倩倩,妈的我就知道我俩是最坚定的革命感情。
我又陶醉了,还是我骚动先锋好。
“走,去食堂吃饭。”一号骚动先锋发话了。
坐在食堂,对着泡椒肉丝,我还在陶醉着,莫倩倩这厮的下一句直接把我胀得半死。
她目光熠熠,炯炯有神地说:“来,舒夏,到姐姐的怀抱里,给我详细讲讲你那什么破计划来着!”
我倒,原来她还在惦念着这事呢!
“你喜欢卫南晋?”她突然冒出一句。
喜欢……
回到2003年,我变了,阮语铃变了,我不知道卫南晋有没有变,我只知道近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这么说算就算的。
喜欢,还是爱,我已经不知道。
“干嘛,你会觉得我很贱吗?”手里搅着番茄蛋汤,我装作心不在焉地问道。
见我神色郁闷,莫倩倩又说:“既然喜欢那就追,说难听点,就抢吧,他一没结婚,二没定亲的,没什么不可以追的。喜欢就要去夺,咱们还年轻着呢,别等到年老再来后悔。夏,我支持你。只要你喜欢。”
疯惯了的莫倩倩突然冒出几句感性的话,我还有点不适应。倒是觉得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卫南晋他一没结婚,二没定亲的,我凭什么不可以追。
“所以你换进广告设计系就是为了他?”莫倩倩恍然大悟的问我。
“他也在广告系!?”我诧异道。
“废话,我还以为你知道。”莫倩倩白我一眼。
O…M…G!这分明简直就是上天要助我啊,既然在一个系,那上课铁定能碰到,这下好办了。我在心里暗喜。
嗯,这食堂的饭菜其实还不错嘛,以前都没怎么来尝过。因为昨晚没吃饭,我把盘里的菜吃得精光不胜。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行李准备大乔迁,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东西,洗漱用具,几件衣服,就可以直接打包走了。
莫倩倩他们还在睡着,我放轻的手脚关门,拿着软糖给的地址和钥匙走到鑫苑大厦。大概10分钟的路程,我对照着地址坐电梯上楼,开门,把行李扔进去,站在门口打量我新的栖息地。
一般家庭的户型,三室二厅,装修得倒是挺有格调,看上也挺干净的,木地板上没有灰尘,出乎我的意料。饭厅和客厅用一个吧台隔开,吧台旁边的玻璃柜里放着各式各样的洋酒。
呵呵,原来他是个酒鬼。
很简单的房子,没有多余的累赘,黑白灰三色是整个房子的主要颜色,可以看出房子主人不凡的品位。
我脑子突然冒出了那个叫霍辰送我家的蜡像男人,和这个房子还真是搭配。
我偷笑。
我拖了鞋走进去打开阳台的门,采光极好,细碎的阳光立刻撒进屋里,心情大好的坐在沙发上,准备开电视。
我对这个房子非常的满意,于是我需要看电视来庆祝一下我的喜悦。
这么有品的房子现在就属于我了……
我正准备仰天长啸三声释放我的热情时,突然前面的一个房间门的手把按下来,“啪”地一声,然后房门缓缓打开……
我吓得目瞪口呆,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穿着黑色睡袍正在擦头发的男人走出来。
蜡像男人!啊啊啊啊啊 ……
我要喷血了,胸膛还滴着水的男人啊……
神啊,派个人来暗杀了我吧。
美男=变态
蒸汽环绕,香气扑鼻,还有水珠从缕缕湿润的黑发上滑落。
一瞬间无数形容词从我大脑奔腾而过,
销…魂美人,人神共嫉,阳刚之气,热气腾腾,美轮美奂……
我词穷了,这一惊鸿一瞥让我发现了他白嫩的胸膛,漆黑的眼眸还飘着雾气,唇色微红,好一个香艳的画面。
词穷之后请原谅我又石化了,谁来把我敲碎让我灰飞烟灭了吧……
我产生了错觉,似乎这里不是普通住宅公寓,而是野外露天温泉,柔弱的美男(实际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弱)羞答答地出浴,却不料被一老女人偷去了春光。
乐哉,乐哉啊。
霍美男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微微僵硬,脸色瞬间沉下来,瞥我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妈的,老娘怎么不能在这里,老娘是来和你同居的!我郁闷地从沙发上蹦起来,被眼前一块巨大的诱人的新鲜的男人迷昏了神。
“我今天搬进来,我以为你知道。”我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他健硕的身体,这等极品上哪找啊。
他不悦地说:“不是告诉了你们下午搬进来吗!”
“又没人告诉我。”我无辜地撇嘴。
“你房间在旁边。”他用大毛巾在空中挥了一下他旁边的空房,说完又不爽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回房了。
我就纳闷了,我有那么讨人厌吗?不解……
该不会是房里有女人,我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不会吧……
我蹑手蹑脚地抱起门边的行李往自己房间里移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无声无息地飘进房间搁置好了行李,又无声无息地飘出来,不小心飘过霍美男的房间,一时经不住诱惑停在了门口。
俗话说的好,我的耳朵不似顺风耳却堪比顺风耳。(好吧我承认这句俗话就是出自本人之口)我聚精会神地关注聆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我想象中剧情应该这样发展:
正当我灰心想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销魂的女声,酥到了骨头里,浪叫道:“哦~辰,轻一点,要!我还要……”我心下一惊,忙退后两步,没有关严的门微微被风吹开了一丝细缝,可里面床上的两人却毫不知情。我壮了壮胆,又大胆迈前三步从门缝中向里望去。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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