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极享受干自我舞步的一对金童玉女。
“很简单是不是?”他的嘴唇凑在她耳边,低声问着。
他很满意于她的聪颖,这他教起来格外有优越感,他向来喜欢聪明的人,所以公司里老字辈的主管永远无法博得他的欢心。
“是很简单。”她有点屏息,不是舞步动人,而是气氛迷惑了她,她从没有过这么浪漫的经验,也从没被一个男人这么紧拥在怀中。
奕北微笑了,且难得轻松的道:“你会爱上跳舞的。”
一曲既终,没有下舞池的宾客纷纷鼓起优雅的掌声,奕北牵住晓镇走到自助餐桌旁,在侍者的托盘上取走两杯鸡尾酒。
“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喝一点淡酒无妨吧?”他将一杯鸡尾酒递给她,自己则放松的微吸几口。
“奕北,别来无恙?”一名高大健期的年轻男子朝他们走近,西装革展的他,有棱有角的脸十分性格,但带着五成邪气,微挑着浓眉,令人看来有几分自负。
“我知道你不会错过这种场合。”奕北微带冷淡对晓镇介绍,“司徒腾吴,香江首富司徒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
“好一位小家碧玉的漂亮小姐,奕北,你的品味变了。”司徒腾是饶富兴味的盯着晓镇,眼光放肆而无礼。
“司徒先生,幸会,我叫纪晓镇,是屠先生的秘书。”她庄重而自持地说,她不喜欢这人太过逾越的眼光。
“秘书呵。”司徒腾吴抚着下巴,似乎对这个职称很玩味。
奕北对他那暖昧不清的语气十分感冒,便不屑又傲然地问:“如何,你有问题吗?”
司徒腾吴勾起一抹邪笑,“通常秘书与上司之间都有一点点不可告人的关系。”
奕北反唇相稽,“你是指你自己的情况吧。”
司徒腾吴爽朗的大笑起来,毫不否认的笑道:“被你猜对了,我跟我的漂亮洋秘书确实有一手。”
奕北冷笑一记。“我一点也不意外。”相识七年,司徒腾吴对女人的劣根性,他很清楚。
司徒腾吴邪恶的微笑起来。“言归正传,既然你这位漂亮秘书跟你没有关系,那么我可以追求她吗?”
奕北立即冷哼一声。“你配追求地吗?痴人说梦。”
晓镇惊讶的听着他们两人唇枪舌战,火药味浓得几里外都闻得到,她不知道奕北和这名轻佻自大的男子是何关系,但两人眼中喷出的火焰简直可以杀死对方,他们大概是商场上的死对头吧。
“以明天作赌注。”司徒腾吴挑衅地提议,“如果明天的公开赛我赢了你,那么你的秘书就要乖乖地让我追求。”
奕北不兑的挽起晓镇后,拧着眉转过身。“等你赢了再说吧。”
早晨在饭店餐厅一隅与奕北匆匆吃过早餐后,晓镇料想自己又要投人忙碌的一天。
“走吧。”他摘下餐巾纸站起来,冷凝的面孔即使帅气非凡也教人不敢随意接近,所以枞使公司里有多双猎艳的仕女美眸忍不住一直望着他,他们还是获得吃一安静早餐的时间。
“是的。”晓镇已经习惯他的快节奏。
两人步出酒店大门,不见昨日的大房车来接,奕北连停顿也没有就信步往天星码头走去。
晓镇不敢多问,只管跟上他快得吓人的步伐。
奕北买了票与晓镇坐上天星小轮,在摇摇晃晃中往对岸的香港岛驶去。
微风轻轻拂面,海水的味道好闻极了,阳光照得水面波光粼粼,下了船后,奕北又是疾步快走,晓镇要用小跑步才勉强追到他的脚步。
两人进入一栋商业大楼,奕北熟练的带着她搭手扶梯上楼后,在窗口买了票。
“我们到澳门。”他把船票交给她,这才告知他们要前往的目的地。
“到澳门的分公司吗?”晓镇问,据她所知,澳门也没有屠氏的分公司,规模不若香港分公司大,但也有八十名员工。
奕北没有回答,但面色更形严肃,她猜膨澳门分公司必定出了事,要不然他的脸色不会这么凝重。
两人坐上喷射船,抵达澳门之后,奕北就叫了部计程车。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晓镇才意外的发现自己与他正身处在一个人潮挤得水泄不通的大马路上,两旁飘扬着各式旗帜,还有一个大会台,每个人都兴奋的尖叫着。
一名年轻男子眼尖地迎上来,笑盈盈的说:“奕北,比赛快开始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司徒呢?”奕北半眯起眼睛问。
“他早就来了,准备和你一决胜负。”年轻男子说着,随手招来一名工读生模样的小弟,吩咐着,“带屠先生进去换装。”
晓镇炫惑的看着拥挤的人潮,这些人看起来好热烈,而跑道上一部部超酷、超炫的改装车也同样吸引着她的目光。
当奕北换了一身赛车手勤装出来,她惊艳的看着他,发现平时西装革履的他穿上赛车服之后,多了几分迫人的霸气。
奕北走到她面前,微扯嘴角,“你已经看出来了,我是来参加赛车比赛。”
晓镇点点头。“我想也是。”她当然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她奇怪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她,那么她也可以穿得轻便一点。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比赛。”说完,奕北扬声对适才那名男子喊着,“杜,替我照顾这女孩。”
三级方程式赛车将要开始,那名男子走到晓镇身边,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杜立仁,你叫我杜就行了,我是港台赛事的主办人,也是奕北的好朋友兼同学。”
“你好,我是屠先生的秘书。”晓镇也简单的告知自己的身份。
“秘书?”杜立仁一脸惊讶,不过他随即亲切的笑了。“我还以为你是奕北的女朋友,他可是从来没有带什么秘书来看过他的比赛,你是第一个,也难怪我会误会,若不是亲密爱人,他怎么肯让人知道他这个小秘密?”
“可惜我对赛车一点也不了解。”看着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热烈投入,晚镇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没关系,奕北经常参加比赛,你会慢慢了解。”穿过人群,杜立仁领她到跑道旁,并为她争取到一个好位置。
赛事正式点燃战火,分为两回合的赛程,各跑十五圈,所得的总成绩便是最终的名次依据。
澳门的东望洋赛道是世界上量难跑的赛道之一,来自世界各地的好手在经过葡京弯之后,二十八号的奕北一路遥遥领先,一开赛就将其他对手远远甩落在后,司徒腾吴的十四号车则紧追。
尽管是赛车的门外汉,晓镇还是一眼就看出司徒腾吴一路死咬着奕北的座车不放,蓦地,在转弯处,司徒吴的车撞击上护栏,一个轮胎应声飞出,后面的八号车闪避不及迎面控成一团,大会连忙派出拖吊车将伤车拖回维修区。
晓镇不忍目睹,但见司徒腾吴毫发无伤的从车中走出来,还有一队女孩为他发出加油的呐喊。
“很刺激是不是?”杜立仁笑了。“女孩子通常喜欢英雄,奕北有很多崇拜者哦,左边那堆身穿鲜黄色短裙的啦啦队就是他的后援会,奕北不管去哪里比赛,她们都会抽空出现。”
经过杜立仁的“指点”,晓镇这才发现那堆女孩们确实只为奕北欢呼,当他以三十二分四十八秒九七零夺下第一名时,她们更是发自内心的大声尖叫,不顾一切的狂喊他的名字。
杜立仁愉快的说:“我就知道今天奕北还是会赢,他从没拿过低于第二的名次,司徒要赢过他还早。”
第二回合的决赛在不久后开始,司徒腾吴受损的车辆已经抢修完工,他野心勃勃的想败部复活,但奕北延续上一回合的气势,顺利冲出并遥遥领先,司徒腾吴死不认输,开始与他展开一场恶斗。
两车互不相让,并排进入葡京弯,在擦撞连连之后,紧追着司徒腾吴的十二号车失控撞上护栏,并波及他的十四号车而撞成一团,六十五号车乘机抬下第二位。
比赛终了,奕北不负众望,一路夺取桂冠,两回合成绩为一小时零五分。艳阳高照下,他领取奖杯后走到晓镇身边。
“恭喜你。”她由衷的说,但她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这位平时严谨自持的上司是位赛车高手。
奕北微微一笑,“你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吧,我不希望我的家人知道我有赛车的嗜好。”
“这并不是不良嗜好,为何怕人知道?”晓镇不解的问:“杜先生说你经常在各地参加比赛,难道你一直以来都被没人发现?”
他笑了。“他们都以为我是飞到世界各地去开会,我不希望他们知道的原因也在这里,要是他们知道我经常飞到各地参加比赛,那么我还有什么立场鞭策他们?”
她睁大眼睛,不相信他不可告人的理由,原来也是出于他那无药可救的责任感,她顿时觉得啼笑皆非,连保留一点嗜好都这么煞费苦心,他不会觉得太累吗?
〃哪么你的奖杯呢?”晓镇狐疑的看着他手中的奖杯,“那些为数可观的奖杯都装箱起来岂不太可惜?”
“都放在我办公室的私人休息室里。”
“改天可以让我参观吗?”她声调轻柔的跟他商量,那些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没有半个人分享就太孤单了。
奕北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如果你想的话。”
〃我想看。”晓镇立即开口,“一言为定。”
“走吧。”他蜇身往前走。
“去哪里?”她不知道他还会给她什么惊奇。
“看了一上午不饿吗?”他淡淡地提醒她,“我是俄了,吃午饭去,或者你想试试正宗的澳门蛋挞?”
“都好。”晓镇连忙追上他的脚步,她确实饿了,澳门的蛋挞她闻名已久,如果下午他们就要搭机回台湾,她还可以带一盒给姊姊品尝。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如果姊姊知道自己的上司原来是位职业级的赛车手,不知会作何感想?想必姊姊的眼睛一定会瞪得比铜铃还大。
第五章
回到台北,接踵而来的又是忙不完的工作,经过近一个月,晓镇深深感觉到奕北对公司的重要性,公司里几乎每个会议都是由他主持,而重大决策的决定者也是他,他肩负的何止是总经理的头衔,公司的兴亡简直都靠他。
她总算明白了,难怪当初姊姊急病人院也非要安排她做替工不可,他确实不可一日无秘书,否则地位重要的他就形同断臂人了。
在医院病房里,晓镇一边削苹果,一边把她对奕北的观察告诉晓乡。
晓乡与有荣焉地说:“现在你才知道,我们屠总是屠氏的中流支柱,一个人可当十个人用。”
营养失调需要长期调养的她,几乎把医院当家,有晓镇替她工作,她也静养得很安心。
晓镇微微一笑。“姊,你很崇拜他。”
〃当然!〃晓乡毫不避讳又极浪漫的说:“要不是我喜欢较老成的男人,我还真想跟他发生一场轰轰烈烈的办公室恋情哩。”
“可是他根本没时闲谈恋爱,对公司的女职员也不屑一顾。”晓镇很实际的指出。
“对,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晓乡惋惜地说:“跟一个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任何兴趣的人谈恋爱多无趣,他既不会关心你,也不会照顾你,我宁愿找个平凡一点,但会陪在我身边的人,起码有安全感。”
晓镇将创好的苹果切片,一边蠊着:“姊,其实你误会他了,屠总不是个死气沉沉的人,他也有自己的兴埃”“怎么可能?”晓乡压根不相信她跟了数年的上司会有什么个人兴趣。“我虽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对他也算十分了解,除了工作,我没见他从事什么娱乐过,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他的晚景一定会很凄凉,他大概是那种不婚主义者,没有妻子、没有儿女,对着电视节目度过每一天。他老了之后就不必为屠氏做牛做马,到时候他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有钱吧,有钱可以让他即使老也能养尊处代,做个孤僻且项指气使的老人。”
听完晓乡的结论,晓镇微微替奕北抱屈,虽然她知道姊姊向来是个金钱至上的精明小女子,认为只要有钱,当个孤僻老人也是乐事一件,不过她不觉得奕北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居然要靠看电视度过晚年,而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钱。
她觉得他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沦落到那种只看电视节目度日的结局,而他的优点也铁定不只是有钱而且,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觉得他是个充满工作魅力,迷人的都会男性。
晓镇忽而想到奕北穿赛车跟时是那么英气勃发,他与他的车在跑道上充满活力,这样的人,即使年也肯定是精神奕奕,不会只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才对。
于是,她替奕北辩解,“姊,屠总不只是个工作狂,他热爱赛车,我想他的晚年会过得很好,不至于惨到只看电视……”“赛车?”晓乡立即打所妹妹的话,怀疑又错愕的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晓镇不甚在意的说:“这次到香港开会,屠先生顺道带我到澳门参加选手赛。”
自小她们姊妹就没有秘密,而奕北只要求她不要让他的家人知道,姊姊显然不在他不可告知的范围内。
听完妹妹简略的描述,晓乡不但震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且愕然无比。
她震惊的是她平时不苟言笑的上司居然有赛车这种刺激的嗜好,愕然的是他居然带晓镇去看他赛车,难道……难道他对晓镇有兴趣吗?
她不是没有随奕北到国外出差过,可他从来也没有带她去看过什么赛车,每次进饭店他们都是各走各的,连用餐也鲜少在一起,而这会他非但带着晚镇去看他比安,还在赛后亲自带晓镇去买蛋挞?
不妙,这莫非是富家公子追求灰姑娘的把戏?屠奕北的性格太难捉摸,而晓镇又太单纯,她可不能让晓镇跌落有钱人的爱情圈套里。
“晓镇,我们与屠家完全不配,你不会委想要麻雀变凤凰吧?晓乡说得毫不留情面,但这也是情非得已,为了敲碎晓镇不真切的美梦,她这个做姊姊的只好狠一点了。
晓镇停止手中切苹果的动作,诧异的看着她。“姊,你在说什么?
“我说,居奕北在追求你,你没感觉吗?”晓乡严肃的说。
了解姊姊话中的意思之后,晓镇失笑的摇头。“我想研误会了,姊,他没有追求我,我很肯定。”
她真不知道姊姊怎么会这样以为?其实除了上司眼下属的关系,她根本谈不上了解奕北的内心世界,因为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最难将他的真情公诸于世,她怎么可能介入他的生活呢?而她也没必要介人。
晓乡一本正经的道:“你知道金海括吧?她与我们总经理的关系非比寻常,虽然他对她爱理不理的,可是要说他们没关系谁也不会相信,否则她哪里会乐此不疲的追着他不放呢?”
晓镇感到啼笑皆非,“姊,我向你保证,我跟居总绝不会有任何瓜葛,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去帮你工作而已,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发生,况且我才十九岁,现在对我而言重要的是学业;我只想把书读好,让我们的父母在天之灵能放心。”
“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糊涂了。”晓乡不放心地叮咛。
从医院回家后,晓镇一直挂心着晓乡的话,虽然她百分之百相信奕北没有追求她的心,但是看到房间墙上挂着的那套价值数万港币的长礼服,就令她想起那个农香鬓影的华丽夜晚。
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世界,这套华丽的礼服和这间简陋的屋子是那么格格不入,他履奇缘是童话,不是每个孤儿都能像灰姑娘,这点她很明白,况且灰姑娘还有父亲,而她,连灰姑娘也不如。
晓镇凄然一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