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与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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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与狮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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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矛头指向了少爷,捧起锅子将热水往他身上泼洒……

  那是几度烫伤我已经记不得了,留下怎样的疤痕我和老爷谁也没见过,从少
爷历任的女友可以不在意他行动不便,却总在交往一段时间后离他而去,我能猜
到她们被少爷那片红透的胸膛吓着了。一次两次,造成少爷自此不相信女人,不
让她们接近。‘

  听完他的述说,无忧已经泪潸潸了。

  舒桁不是无理取闹的排拒着任何人的感情,只是昔日的伤害太深,麻痹了他
的心,他的所有知觉。

  ‘无忧,直至今天,少爷一直是孤独的,把你的幸福分一点给他,好吗?曾
经自欺欺人那么久,才会导致现在谁也不信,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不论他怎么
激你,千万不要退缩,他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

  ‘我知道……’无忧点头承诺,她会有办法的。

  他知道她的情意,而她不会再让他将自己关在象牙塔内,将她锁在门外。

  只要他在乎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会努力得心甘情愿,她就有把握要
他交出自己。

  第七章

  司机老李一走人舒桁的房间,震愕的愣在原地足足三秒才记得要移动脚步。

  阴冷诡暗的房间何时变得窗明几净了?沐浴在阳光下的少爷,整个人看起来
好清爽,宛若阿波罗,俊美得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到那个寒冷的轮廓。

  如果不是掌中的那根拐杖,他倚立窗旁的样子,比起任何一个男人都更具吸
引力。

  ‘我叫你观察的那个男生,你有没有看到?’

  ‘少爷果然料事如神,那天在S 大与无忧小姐说话的那个男孩子,真的就是
在同一问补习班上课。’

  舒桁心跳突地加快,‘你没看错?’真的被他猜中,他们小俩口背着他,甜
蜜的在一起。

  老李确定的点头,‘我问过补习班的柜台小姐,他叫梁家东。’

  舒桁的拳头抡得死紧,‘你确定她每天都去上课?’

  ‘少爷有规定,所以送无忧小姐到补习班后,我都在门外等她下课。’

  ‘她没有和那个男的一起跷课出去?’

  ‘无忧小姐为什么要跷课和他出去?’少根筋,反应都谁都迟钝的老李听得
一头雾水。

  ‘你最好不要失职。’他的问题反倒问出了舒桁的心虚,话锋转为犀利。

  ‘是!’

  ‘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他有些多此一举的警告,觉得不必要后。

  又多此一举的解释,‘我最痛民别人的欺扁,尤其是女人。’后,又多此一
举的解释,‘我最痛恨别人的欺骗,尤其是女人。’

  ‘我知道……’老李在瞬间毛骨悚然,后侮衣服穿得太少,忘了每次见过少
爷,他总会冷得浑身发抖。

  ‘不好意思,麻烦你跑这一趟。’无忧帮忙将没有用过的花苗、树栽搬至货
车上,一脸歉意。

  ‘没关系,反正我放假闲在家里闷得发慌,开车上来阳明山做事,顺便兜兜
风也不赖。’即使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梁家东还是不好表现出来。

  那天看到书上写了,年纪轻的女孩子喜欢沉着稳重的男人;而上了年纪的女
人,则偏爱活力有朝气的男孩子。所以在她面前,他得尽可能展现成熟男人的谦
谦气度。

  ‘对不起,实在是买了太多的种苗,园子里种不下那么多,才想退回去,并
不是你家的东西不好,你千万不要误会喔。’无忧俏皮的打趣道。

  其实她的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当初打算重新整理庭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家里经营园艺买卖设计的梁家东。

  因为朋友的关系,他很阿莎力的以批发价卖给她,而且还附赠了一些小工具,
现在却因为舒桁的制止,必须将剩余的种苗退回去,她愈想愈愧疚。

  ‘我知道,我回去会和我爸说的,那么多种苗花卉都没用上,应该可以退回
不少的钱才是。’

  ‘啊?’无忧吃了一惊,‘不用了,是我们自己放弃的,你们没有必要还钱
给我……’

  ‘那怎么可以?’梁家东当然不同意她的说法,‘东西完好如初,没有使用
过的痕迹,在一定的期间内退货还钱很合理。’

  好不容易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找她出来吃饭,他当然得好好把握。

  虽然说家里的园艺店没有这条消费保证,但想尽办法也要说服父亲大人答应,
就算是仅有的一次例外也好。

  ‘可是……’

  ‘不要紧啦,反正我们又没有损失。’怕她反悔,他急着转移话题,‘你家
好大哦。’

  上次那些种苗是店里的员工送来的,这次若不是他抢着来,说不定又错过了
登门这访的机会。

  ‘呃……’无忧很为难,她不想说谎,可是又不知怎么告诉他,自己在这栋
别墅里的暧昧身分。

  梁家东本想假装口渴,藉此进入别墅喝水,却羞于启口,只好连忙更改决定,
‘明天晚上你有事吗?’

  ‘嗯……是没什么事。’

  ‘那一起去看电影吧!我听说最近有一部片子满好看的。’

  ‘恐怕不行,我不能出去。’无忧没忘记舒桁的规定,除了上课和补习,剩
余的时间她都得待在别墅里。

  ‘为什么,只是看电影而已,曾伯伯管你很严吗?’

  ‘嗯……’无忧最终还是说谎了,怎么能告诉他,现在限制她自由的人是这
栋别墅的工人,她的亲人不住这里,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无忧,你有哥哥吗?’梁家东唐突的问,突然畏缩的颤了一下。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他的神情骤变,无忧发现了。

  ‘那位先生好像在瞪我们,他是你家的客人吗?’对啊,他记得李助教说过
曾家没有儿子,只有三千金。

  霍地,无忧也觉得背部燃起了炙热的灼烫,转头一看,舒桁不知何时站在门
口,目光如炬的望着他们。

  ‘无忧,他好象很生气。’梁家东说了一句废话,任谁都能从那张酷冷的表
情分辨出这个讯息。

  ‘梁家东,你先回去,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谈。’

  ‘看电影的事……’梁家东的邀请尚未说完,舒桁失去耐心的怒喝猛地轰来,
吓得他的魂魄差点跳离身体。

  ‘贯伯,送客!’

  ‘梁家东,你快回去,他生气了!’无忧催促着直推他,他再多待一秒钟,
只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是你家的客人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怕他?’被半推着走,他搞不清楚
的问。

  ‘我明天再跟你解释,我拜托你快回去……’看着车子开走,无忧的心是放
了一半下来,可是另一半仍悬在半空,紧紧的绷着。

  她没有勇气再回头,也没有力气抬脚走过去,只能杵在原地,一个动作也没
有。

  ‘不要像个铜像立在那里,我在房间等你,立刻过来!’如火的怒气,却以
这般冰冷的声音表达,也只有他做得到。

  无忧仰起头,深吸口气,终究还是旋身。

  ‘你不要得寸进尺!贯伯、老李在舒家那么久了,从不敢让外人进来别墅,
而你居然以身试法,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个野男人回来!’

  ‘他叫梁家东,不是野男人,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他只是我们班的男同
学。’无忧以轻声细语的语调回应他的怒气,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意图自
他的眸中寻找属于情感的蛛丝马迹。

  她决定赌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而已……’

  ‘你还维护他!’

  ‘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不要你误会。’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它们看到的就是事实,刚才它们很凑巧的看到你怕
我会伤了你的男朋友,所以心急的要他回去,我有说错吗?’他嗤笑了声,‘原
来我已经恐怖到像只疯狗会随便乱咬人了。’

  她迫不及待催那个男孩走的慌乱神情,甚至还亲昵的推碰了他的身体,那一
个场景令他很不是滋味。原来这阵子她就是为了这事在忙碌,才会在他面前彻底
销声匿迹,不再有事没事就跑来烦他。

  没见到她的心里应该要平静的,可是他却怎么也坐不住,常常心不在焉的看
着窗外发呆。最后,他闷得发愁,看每样东西都不顺眼,立刻要贯伯找人来换窗
帘,顺便也将别墅重新粉刷一次……

  原先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些动作有何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这
个理由恐怕连自己也说服不了。一天两天之后,还是不见她出现在房门外,听不
到她的声音,他渐渐怀疑她是不是每天来匆匆去也匆匆,所以无暇注意到别墅的
改变?

  而且贯伯和她的感情不是很好吗?贯伯又是个大嘴巴,那么她不是早该听说
他房间的大转变了,为什么迟迟不过来?

  她不是很希望他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吗?现在一切尽如她意,她怎么没有兴奋
的出现?

  直至刚才知晓了内幕,他才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行径像个小丑,只为取悦
她而活。

  他什么时候成为她的傀儡,被她操控了情绪起伏?

  ‘我不是那个意思……’无忧不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会伤害到他,她只是不
要任何的争吵被挑起。

  ‘他来做什么?’

  ‘将那些没用完的种苗载回去,那是向他家的园艺点买的。’

  ‘哦,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说,你和他偷偷来往多久了?’他忘了无论再怎
么防堵,也不可能跑到校园里去观察,说不定他们的感情就是在校内一天天滋长
培养,他还是不相信她。

  ‘我对他如果有感觉,用不着拖到现在才开始交往,我们认识一年了。’

  ‘也许你们这阵子才发现对彼此的心意。’

  ‘你真的希望我和他交往吗?’无忧晶亮的眸光攫住他,‘如果这不是你心
底真正的声音,为什么你要一直将我们凑在一起?我们真的在一起你才会比较高
兴吗?’

  舒桁别开脸,她坦诚的眸光慑住了他的心神,‘你们高兴怎样,不关我的事。

  ‘

  ‘当然和你有关系。’无忧鼓起勇气,不畏他嘲弄的眼神,也不怕他讥笑的
言辞,将他的头扳正,‘我都爱上你了,怎可能再和他交往?怎会不关你的事?

  是你让我没有办法再爱别人的。‘

  ‘我没叫你爱我。’舒桁故意将双眼闭上,心里知道这一看,所有的所有都
会不一样的。

  ‘但我和你不同,我要你爱我,巴不得你将自己的心意告诉我。’这一辈子,
就今天最大胆,她豁出去了,幸福决定在这一刻。

  她要的幸福,决定自己争取。有了这些日子的相处点滴,身边所有人的鼓励,
她愿意相信自己对他而言真的不一样。

  ‘不可能!’

  ‘我会让它变成可能。’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舒桁再次狠心的推开她的温柔,仓促的走至离
她最远的床旁,呼吸声浓重。

  像他这样的跛子还能拥有什么?可悲的发现只能藉着控制她的作息,来证明
自己还能拥有东西,而她是他的……

  ‘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不可能,还是你对自己感到自卑?’

  舒桁震颤的看着她走近,几日不见,她为什么变的这么多?任他怎么厉言驱
赶都赶不走。

  ‘是后者吧?’

  ‘不是!’

  ‘你一点也不爱我?我不信。如果什么感情也没有,为什么要因为我的几句
话而大幅变更房间的样子?就算生气还是顺着我的喜好去做?连别墅的墙壁也做
了改变了。’

  ‘我只是厌倦了黑暗、厌倦了那些花色,你不用太惊讶。’

  ‘那你什么时候才要厌倦那个寂寞的灵魂?我一直在等你。’无忧充满感情
的双眼闪着期待。

  ‘够了!’她耐心的诱引、执着的探问,逼疯了舒桁,‘你到底想把我逼至
怎样的田地才甘心,看一个男人狼狈的样子很有趣吗?’

  他发狂的耙着头发,用力的拉扯,疲惫的以肘抵在大腿上。

  无忧急着上前拉下他的双手,不让他伤及自己,‘不,不好玩的,看你狼狈
的样子只会让我更心疼……可是我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永远也不能知道你的心意。

  发现你是真的在吃醋,我好高兴,你愈在意我和梁家东来往,表示你愈在乎
我…

  …‘

  ‘在乎又怎么样?我们在一起就像美女与野兽。’舒桁沉痛的说,看着她将
脸枕在他的手心厮磨,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几乎要落泪。

  被诅咒的灵魂,何德何能拥有一个天使的作陪,残缺的他怎配得上纯美的她?

  ‘你哪儿像野兽了?野兽不会有那么好的心肠,野兽很自私,他不会为了怕
耽误我的幸福,而将我让给其他的男人。就算你是野兽又怎样?我就是爱你,你
就是你,管你还有哪些头衔、哪些身分!’

  无忧双手整个环抱住他的胸膛,更放肆的贴在那上头汲取温暖。

  ‘你是因为太寂寞了,寂寞时候想的人,都不是真的。因为久没见到你的亲
人,所以将感情全部移至我身上,才会变成这样。’不要自己的心就此沦陷,他
要她先放弃这段感情。

  他承受不起任何的变数,不要以后发现他的天使不爱自己,不想面对天使也
会背叛的事实。

  他想保留她最完美的形象,在他心中。

  ‘我不懂,你说得好复杂,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因为?’

  ‘你不需要懂。’

  无忧懵懂的脸霎时飘上了一抹理解,‘你担心我像那些女人一样抛弃你吗?

  你的过去,我拜托贯伯告诉我了。‘

  ‘你们……’

  ‘你觉得我也和那些女人一样?也许就像贯伯所说的,你只是缺乏安全感…

  …‘

  舒桁哑口无言,她竟已那么了解他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或是他一直不肯承
认、不愿正视她的感情?

  ‘教你自卑的地方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会吓跑我?’

  ‘我是个跛子,是个残废,你还是离我远远的比较好,和我在一起,你只会
被亲戚朋友取笑。我是个不健全的男人,配不上你……’深埋在心底深处的自卑
情绪,不是三百两语就能抹煞。

  ‘你不是跛子,你不是……你是我的撒旦,最温柔、最脆弱的撒旦……我不
走,说什么也不会走……’无忧更牢更紧的企图以双臂困死他,呼吸着他的气息。

  ‘只要你肯保护我,没有人敢笑我……舒桁,如果你爱我,就不要赶我走…

  …‘

  ‘你这是何苦?’伸出了手,舒桁感动的回搂着她,架筑多年的心墙终于崩
落……

  ‘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脸颊与他新生的青髭摩擦着,无忧深情地起誓。

  ‘说永远太牵强,这两个字太虚幻了。’舒桁的嗓音淡如轻风,虽不着痕迹
却能轻易伫足人心。

  ‘只要你的心不废,我的心就永远不变。’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我本身,还有太多的变数。’已经忘了乐观为何物的
他,止不住的忧心。

  ‘说到底你就是对我们的爱没有信心,我们的爱若是坚定,什么困难也能克
服。’无忧愿意原谅他,他的爱太脆弱,难免小心翼翼、缺乏信心。‘如果我们
身心结合,会不会让你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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