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与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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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与狮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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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总算没白疼你。’曾诏起拍了拍女儿在肩上施压的柔荑,满足得合不
拢嘴。

  ‘爸爸,你真的答应让淳淳到纽西兰玩一个月吗?’无忧担心父亲负担不起
这笔额外的支出,他们家毕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

  ‘无忧,这你就别操心了。当初为你取名为无忧,就是要你无忧无虑的过日
子,家里的经济、其他的日常琐事,有爸爸担着,你和淳淳、歆饮,就负责当爸
爸的乖女儿即可。’

  ‘可是人家不要你太辛苦嘛!’无忧偎进他的颈窝撒娇,就像小时候一样。

  ‘傻孩子,为了你们姊妹,爸爸就是再辛苦都值得。’曾诏起骄傲的说:
“你不知道公司的同事有多羡慕我,见过你们的人对你们可都赞不绝口呢!‘

  ‘我的同学也很嫉妒我啊,她们都说我有一个年轻英俊得令人猜不出年纪的
父亲耶!’好爱好爱爸爸哦!他给她们三姊妹的爱,弥补了她们的成长过程中没
有母亲陪伴的缺憾。

  ‘你啊,就是这张嘴甜,教我不疼你都难!’曾诏起轻点了她的鼻头,感情
融洽的父女互视一眼,一起笑开了。

  如此和乐的气氛,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尽享着家庭的温暖,殊不知黑暗中,
有一双眼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暗黑的房间内,唯一的光亮来自萤幕上晃动的影像。

  ‘恶心!’沙发上传来一声嗤之以鼻的讪笑,声音里净是嫌憎的表情。

  ‘少爷?’贯伯惶恐的出声,‘您还要继续看吗?’

  ‘为什么不?’

  ‘少爷……’贯伯实在猜不出他此刻的喜怒哀乐,语调分明充斥着鄙夷不屑,
却又不放弃观看挑起他怒火的画面。

  ‘虚伪!’

  舒桁的视线停驻在萤幕上笑得甜美的柔靥,对感情的不信任使他的嘴角扬起
阴鸷的弧度。

  ‘事情调查得如何了?’

  随着亮度一明一暗的跳动,贯伯或清楚或模糊的知道少爷此刻的位置,毕恭
毕敬的回答,‘今早我到公司去向夏经理拿资料回来了。’

  ‘怎样?’声音冷淡,没有任何的起伏。

  ‘曾诏起有三个女儿,老大叫曾淳淳,老二叫曾歆歆,老么则叫曾无忧……

  ‘贯伯不敢有一丝迟疑,立刻将稍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内容报告出来。

  他不明白生性冷漠的少爷,为什么会突然对隔壁的曾家人起了兴趣,难道是
为了上回曾家的小女儿误闯进来的事?但少爷不应该是那么会记恨的人才是啊…

  …

  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少爷有何理由要调查曾家。

  ‘真无忧?’舒桁发出怪笑,‘怎么,取这个名字就真能无忧吗?未免太天
真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幸福,更没有可以信赖的人!’

  ‘少爷,曾家的女儿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曾诏起对她们简直是宠上了天,
只要是她们开口要求的事,他尽可能不扫她们的兴,倾全力也要达成她们的愿望。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贯伯也没见过这样的父亲。

  ‘曾诏起,六年前丧偶后并未再娶,独自抚养三个女儿,现在三个女儿仍在
念书。老大和老二平日就很虚荣,老是往高消费的场所跑,穿着打扮都是名牌货。

  十九岁的老三就不一样了,对物质方面的需求向来不多。‘听得出来,他对
曾无忧较有好感。

  ‘那又如何?难道说,懂得体恤父母心的儿女,就能享受到较多的温暖吗?

  ‘狂徒般的姿态,声音冷蔑。

  ‘这……’贯伯被问倒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每当诡魅难测的少爷笑得如此
狂放,他便会惊出一身冷汗。

  曾诏起对待女儿们向来一视同仁。经济上,曾淳淳和曾歆歆因为擅于要求,
所以能够得到较多的享受;而精神上,他对每个女儿都是一样的疼爱……照这样
说来,难道他比较不宠曾无忧吗?

  不,他不这么觉得。

  ‘是吧!?曾无忧这样乖巧能为她获得什么好处?而曾诏起为女儿们做牛做
马,她们就会比较孝顺吗?哼,别傻了!’舒桁彷佛看戏般的讥嘲,仿若一切已
如他所断言。

  ‘少爷……’没有胆量纠正他偏激的想法,贯伯杵在原地欲言又止。

  ‘曾诏起在哪儿任职?买得起阳明山的房子,经济能力应该也挺不错的吧?

  ‘

  ‘不,曾家目前所住的别墅是他大哥的,他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可想而知
主子先前对邻居的身分有多么的漠不关心,他真的是离群索居太久了。

  ‘没什么钱还能供得起女儿们如此无止尽的挥霍?’萤幕上纤细的背影,宛
若一道刺目的眩光,逼得他别开了眼。

  ‘那是因为他待在一家福利制度健全的公司。’

  舒桁没有出声,贯伯迳自揭晓了答案,‘少爷,曾诏起在双城集团服务,职
位是会计经理。’

  ‘哦,是吗?’

  第二章

  双城集团,台湾科技产业的龙头,不但股票在美国上市,东南亚和大陆等地
更设有分厂,每年赚取的净利令同业妒羡不已。

  据闻,一旦有幸进入双城服务,除非遭公司遣散,否则不会有人主动请辞,
员工的流动率堪称业界最低。双城提供员工最好的福利保障,只要你有能力,绝
对可以在这儿一展长才。

  而自交棒至现任总裁后,双城内部马上大搬风,踢除了吃闲饭、对公司毫无
贡献的家伙,注入社会新血,聘来专业人士上课,并订下最严厉的规则,若是犯
错,没有记过的惩罚,唯一之处分方式便是辞退。

  双城既然提供了最优渥的工作环境,就要求绝对的忠实。因此,每个人对双
城的执行首脑一直是推崇至极的。

  总公司上下百来名员工,没有人可以亲眼目睹总裁的长相,即使是背影。大
家只知道他是老总裁的孙子,上任已故总裁的儿子,除此之外,其余一概不知,
包括他的名字。

  对外,双城的发言人是公司的三代元老夏威总经理,任何重要文件的签署由
老总裁负责,他只负责当挂名总裁,真正操控双城的却是神龙不见首尾的孙子。

  各大报社、杂志社争相探问的这位神秘人物,让双城的触角伸展至台湾以外
的地区,公司的展望蓝图上,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插有双城图腾的旗帜,代表着
公司的目标是企图带领全世界的科技,成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先驱。

  他的能力从接棒的那天起即倍受瞩目,他的表现更是受到了众人的肯定,他
的每个决定都将双城推上更高的巅峰,可是有关他的一切却依然神秘。

  双城老总裁像是刻意封锁起所有的资料,不愿对外松口泄漏,他被塑造成一
位藏镜人的形象,没人知道为什么。

  然而,在双城任职整整十一年的曾诏起,比起公司其他资深主管要来得幸运,
今天他终于亲耳听见了年轻总裁的声音,甚至透过萤幕看到了他坐在董事长椅里
的背影。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找你来为的是何事。’阴郁低冷的嗓音在会议室里缓缓
漾开。

  拜科技发达所赐,即便本人没来到现场,透过视讯影像,那份压迫感仍束缚
得曾诏起喘不过气。

  ‘总裁,我不懂……’心里掠过一丝惶惑,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千
万不可自乱阵脚,他的行径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没有人会知道的……

  ‘真的不懂吗?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噙着冷冷的嗤笑,舒桁就像在看一
只垂死挣扎的兔子,露出噬血的表情。

  自以为是的家伙!他倒要看看他还能逞强至几时,见识一下他的爱能够怎么
的无私。

  ‘曾经理,你盗用公款的事情已经曝光,而且总裁也知道了。’年过半百的
夏威摇了摇头,不要他再说出无意义的谎言,傻傻地挑衅老板的脾气,赶快坦白
的将事实说出来。

  私自挪用公款这事,可大可小,以往公司也曾发生员工不忠的事,带着新的
设计图投效竞争对手,当时,总裁只是交代要他处理,自己并末出面。在他的记
忆中,舒桁似乎不曾为了公事而大发雷霆,可是这次却不一样。

  他非但决定露脸,甚至还开口说话了。

  天知道他和老总裁劝他多少年了,希望他多出来走动,见见外面的世界,当
个名副其实的负责人,可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回应他们的,永远是狂霸的怒气。

  闻言,曾诏起愣住了,神色仓皇,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打算承认了吗?’没有同情,也没有宽容的意味,舒桁只想证明丑陋的人
性。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曾诏起慌乱得手足无措。

  怎么会这样?原来,有机会见着老板的背影,以及听到他的声音不是荣幸,
而是不幸的开始。

  他的行迹败露了!

  ‘曾经理,我们查过了,明年寒假你的大女儿打算出国一个月,你会做出这
样的行为,是为了筹措她的旅费吧?’夏威佩服他的勇气,身为主管人员,居然
敢知法犯法。

  ‘总裁,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曾诏起急了,
总裁那沉冷的声音教他相信,他会是个不念往昔的人。

  ‘还有以后吗?’舒桁反问,‘这个社会人才济济,我何必养只老鼠来咬布
袋?’

  ‘不,不是这样的,我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事至如此,再怎么辩解也
无用,总裁都出面了,这表示证据确凿。

  ‘溺爱女儿不能构成你的犯罪理由。’舒桁打断他的解释,‘一个人倘若没
有十分的能力,就不要做出十分的保证。’

  ‘可是我真的没有盗用公款的意思,等我领到年终奖金,我会将向公司借来
的钱,一块钱也不少的还回去……’

  ‘你认为自己真的有还清的一天吗?除非你的女儿们收敛一下虚荣的个性,
否则你永远也填补不了她们无止尽的需求。’

  那天听完贯伯的报告,他的心里隐约就有个臆测,猜想曾诏起为了筹钱,一
定会有小动作。果然,他竟胆大包天的动起公司公款的主意,监守自盗。

  其实他毋须和他废话那么多,这类不肖的员工,他从不插手过问下场,一切
都由公司的律师解决,但这次他不知为何,竟有了陪他玩玩的兴致。

  也许……他是想探知曾家的亲情是如何的脆弱。

  ‘我的女儿不是虚荣,她们只是年轻,喜欢追求流行罢了……’已是泥菩萨
过江,自身难保的曾诏起,竟还为宝贝女儿们说话。‘总裁,如果你见过我那三
个女儿,就会明白我所说的,她们真的很可爱,也很孝顺……’

  脑海蓦地跃上曾无忧灿烂的笑脸,舒桁顿了半晌,问道:“一个愿意为女儿
的玩乐铤而走险的父亲,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们在父亲遇上状况时,愿不愿意伸
出援手?‘

  曾诏起听不懂他的意思,夏威更是不明白,总裁的说法好似不打算将这件事
交由律师处理,他被搞糊涂了。

  ‘我想你若是坐牢去了,你家那三只羽翼未丰的小鸡一定会饿死,所以我不
诉诸法律了。’

  舒桁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人愕然地看着对方,没料到他会网开一面。

  ‘谢谢总裁,谢谢总裁……’曾诏起鞠躬又点头的,只差没跪下来拜谢。

  ‘我要你的一个女儿。’舒桁唐突却不容置喙的说。

  ‘什么?’

  ‘你不是说令嫒很孝顺吗?那么她们应该不会眼睁睁的送自己的父亲去吃牢
饭吧?’舒桁不给他任何的后路,‘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不过我要警告
你,只要是双城的叛徒,我不会让他在同行另起炉灶,就算你出狱,我也会堵得
你无路可去!’

  ‘总裁……’夏威惊骇不已,认为他没道理如此大费周章,他的用意他一点
也不明白。

  ‘为什么要我的女儿……’

  曾诏起更是想不透,对不起公司的人是他,他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总裁
为什么要找上他的女儿?

  ‘很简单,我要你看清楚,自己这几年为她们所做出事情有多么愚蠢,多么
的不值得!’

  ‘爸,你真的这么做了?’无忧不敢置信的声音在曾家的客厅里响起,‘你
怎能冒险做这种触法的事?’

  心里一急,紧张又惧怕的心情整个翻涌上来,她无措得哭了,心里明白这件
事非同小可。

  ‘爸爸也不想啊!可是淳淳出国是在农历年前,那时候我根本还没领年终奖
金,哪来的钱付她的旅费?’曾诏起挫败的颓坐在沙发,一下子显得苍老许多。

  ‘爸爸,你这么说好像全是我的错,那时候可是你亲口说,有钱供我出国游
玩的。’曾淳淳当不起罪人,忙着撇清责任。

  ‘可是如果不是你又吵又闹的,爸爸哪需要去盗取公款?’曾歆歆不落人后
的表示自己的看法。

  ‘曾歆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你也怪我喽?你怎么不想想是你的怂恿,
才会让我那么坚持?’

  ‘我什么时候怂恿你了,是你自己也想去玩吧?否则就算我说得天花乱坠,
你仍会不为所动!’

  ‘你……’说不过她,曾淳淳有些恼羞成怒,‘是,我确实想去玩,那又怎
样?我有拿着刀架在爸的脖子上,要他去挪用公司的钱吗?’她口不择言的说。

  ‘淳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无忧骇异不已,‘爸是为了你的旅费,才
会动起这个念头……’

  ‘都怪我!?难道你和歆歆都没有份吗?你们日常花用的就不是老爸赚来的
钱?’

  曾歆歆一副置身事外,幸灾乐祸的道:“至少我们不会像你那么挥霍无度,
班上女同学穿GUCCI ,你就吵着也要买……‘

  ‘少在那边龟笑鳖无尾,你就不崇尚名牌吗?’曾淳淳不服的说。

  ‘你们够了没有!?爸爸已经很烦了,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吵了?’望着父
亲沮丧的模样,无忧好心疼。

  是她们姊妹拖累他的,都是为了她们,他才会犯下这个错误。

  ‘爸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公司的老板肯原谅你一时冲动的行为吗?’无
忧担心的问。

  曾诏起摇了摇头,忧心不已。总裁提出的条件形同在卖女儿,他不可能答应。

  ‘要不然他想怎么样?’曾淳淳气愤填膺,‘不过是暂时借用了二十万,又
不是几仟几亿元,他没必要那么小气巴拉的吧?’

  ‘淳淳,不是钱的多寡,而是爸爸的人格受到了公司的强烈质疑,我的行为
等于背叛了公司。’曾诏起无奈的说道。

  无忧知道,父亲身为主管人员,没有做好榜样,反倒将公司的员工守则视若
无睹,莫怪老板会生那么大的气。

  ‘爸,难道他完全不惦念你为公司劳心劳力这么多年,执意要将你移送法办
吗?’

  ‘他要你……们其中一人。’曾诏起困难地将话吐出。

  ‘什么?’曾歆歆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爸……’无忧也很纳闷。

  ‘你们放心好了,我没有答应他……’

  ‘意思是他真的这么说了?’父亲的安抚教无忧确定了,双城的总裁真的提
出了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条件。

  ‘有没有搞错,你们公司的总裁指名要我们其中一个?’曾淳淳大叫的弹跳
而起,‘他有特殊的怪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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