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赌花嫁娘(奇葩千金)(寄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嗜赌花嫁娘(奇葩千金)(寄秋)-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们想干什么?”头昏沉沉的段凝霜勉力地撑开眼皮急问。

“姑娘别紧张,我们八王爷府想请他去作客。”谦尔一莞的向青华代为开口。

作客?分明是绑鸭子上架,要他难看,古珩在心里咒骂不已。

“八王爷府的人就可以不讲道理吗?古爷根本不想跟你们走。”作客需要上十条大绳吗?

说得好。“赵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笑得很乐。“你不晓得王法是我赵家人定的吗?”

她所言不假,大宋江山确是太祖立下,黄袍加身称为之帝,万民景仰,人心所至。

“别忘了汴京府有位青天在。”总有人敢犯龙颜。

“噢!我没告诉你汴京府尹是我爹的八拜之交吗?”青天也有一片私心,难免乌云蔽日。

“你……你好样的。我太小看你的胡搞蛮缠。”真拿她没辙。

“客气了。”她手一扬,就要命人把古珩抬走。

“等一等,你们不能把人带走。”外柔内刚的段凝霜伸手欲拦却跌落在地。

刁钻得无法无天的赵缨身一低,蹲在她头顶。“等你当了皇上的宠妃再来命令我。”

“那是……不可能的……”她苦涩地说,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既然如此你只好认命,因以你目前的身分还没资格使唤我。”连她爹管都不住她。

说句难听话,青楼女子和王爷千金是无法放在同一座天秤上,各有定位。

“仗势欺人。”

赵缨懒得理会她。“别嫉妒我有势可仗,想欺人就攀附权贵去,地位最好高于王爷。”

夜色低沉,一行人如风拂过,在顷刻间踏月色而去,不留半点痕迹——只有嘤嘤轻泣的段凝霜卧地不起。

“小姐,你怎么躺在地上?”

不放心的小驴儿终究折返一瞧,见状,便慌张地将段凝霜扶起,毕竟服侍了几年,多少有些主仆情分在。

“小驴儿,你快去报官,古爷被人绑走了。”她只顾着救心上人,未察己身的不适。

她为难地面露局促。“官字两个口,只怕大不过王爷府。”

“你怎么知道……”她恍然大悟的瞠大眼。“酒是你拿来的,难道……”

“是我下的药,小姐。”她坦诚的说道。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呀”亲近的人都不可尽信,叫她能依靠何人?

伤心欲绝的段凝霜掩面哭泣,抖动的肩膀叫人心生磷惜。

“因为五百两,赵三小姐保我下半生无虞。”她不想掩瞒一己之私。

“赵缨——”一股怒气充膺成恨,屈于人下的羞辱凝结成蛹。

为了心爱男子,她将不择手段。

“小姐,你的表情好骇人。”像要噬人似的。

“你走吧!小驴儿,我段凝霜就算从未认识过你。”她绝情的说道。

“小姐——”

她冷声一喊,“走,别让我再见到你。”

恨,使人强悍。

无权无势的青楼女子如何出头?只有靠……身体。

须臾,她命人前去唤来老鸨——“嬷嬷,我要标出初夜权,竞标者的条件是王候将相。”

是的,权贵。


·第六章  
大眼瞪小眼。

小眼瞪大眼。

真不敢相信就这样过了三天,和一群臭男人关在一室,睁眼闭眼不是赌经就是赌具,古珩的神经已绷到极限,快要崩溃了。

他要嫖妓。

“碰,东风对。”

一张牌掷出,无人喊抢。

一张四方桌,五人轮流上场,不眠不休,努力地钻研最高境界,为赌后铺桥造路,方便她通行无阻,猖狂于赌界。

赌技智囊团的成立宗旨是研究赌术,培养高深的技巧和三小姐厮壳,其他琐事一概不得涉入。

因此,他们除了赌还是赌,没有别的消遣。

洪中、白茫、向青华、石统已在府里住了一段时间,习以为常地不当一事,悠哉游哉的过着闲适生活,不就打打牌,赌两把,轻松自在。

可是向来流连脂粉圈的花丛浪子却是大不习惯,眼前晃动的是四张不变的大脸,他拿牌的手都有些不稳,下头的“小兄弟”大喊着饿呀!

他的一技在身仍是错棺字的妓呐!要他整整三天不碰女人就好像吃了三天的菜根,口涩舌苦食不下咽。

要他多年修行的“道行”毁于一旦吗?

不行!他得再诈赌一次好逃出生天,去嫖个过瘾。

“大四喜外加字一色,海底捞月多二台,算算快三十台,真有你的‘师父’。”

白茫的取笑声让失神的古珩为之一振,他几时摸到这种自摸的大牌,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他是天生赌徒来着?!

以往从未这么顺过,三日来他几乎牌牌皆赢,玩什么、赌什么都没输过。

天要亡他不成?要是他有天赋奇才早发财了,何必靠出老千赢得嫖妓银两,不时要换场子赌。

“你们不是赌界精英吗?为何把把皆输?”他两眼无神地拄着下巴一睨。

石统忍俊一笑:“我们都是三小姐的手下败将,而你是她的师父,输是必然之事。”

其他三人含笑点头,眼中有抹不明的诡谲。

“也不至于输得如此难看吧!你们该不会故意耍我?”他怀疑地在四人脸上搜寻蛛丝马迹。

“怎么会,你艺高技巧,我们只有甘败下风的佩服,哪敢在孔老夫子面前舞文弄墨。”赢还不好吗?

“白板,我看到你在好笑。”牙齿都露白了。

他坚持是敬仰之笑。“不愧是三小姐的师父。”

但其中的玄奥只有他们四人知晓。

因为古珩的诈赌使得秋儿平白输给白震天,怀恨在心的白茫不好正面和他卯上,于是和赌技智囊团成员们达成协议,让他受点教训。

首先,四人轮番上阵向他挑战赌术,一个接一个折磨他的精神体力,假意输局不服气地一比再比,当一人累了就由另一人接手,而退下来的那人便乘机合眼休息。

玩人者,人恒玩之;讹人者,人恒讹之。

一场赌局应该有输有赢,从一开始的不公平诈术起,就注定整局牌面的重新洗牌,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有两把不过,他还挺有能耐,熬了三天三夜还不见疲色,确有两把刷子。只是脸上的不知所措和错愕表情叫人捧腹不已,一口笑气硬是往肚里吞。

白茫算是出了一口气,释怀对他的不满,毕竟把秋儿拿来当赌注的人,是从未衡量分寸的三小姐。

债有主,他是借款人。

所有的便宜事全叫她一人给占了。

“你们怎肯沦为女子所御?”他们的牌技十分出色,皆是独当一面之士。

所御?!多奇怪的用词。

“胜者为王你没听过吗?何况王府的环境相当舒适,不需为五斗米烦忧,待下就不想走了。”

说此话的是洪中,八王爷待赌士们极为优厚、有礼,常以先生称之,他们曾几何时受此礼遇来着?

人人都瞧不起赌徒以不正当的手法获利,但是在八王爷府,他所感受到是尊重和敬佩,从不称呼为赌徒,而以学之有术的赌立士尊之。

士、农、工、商以士为上等人,意即指赌有专精的士师。

“赵缨的赌术有这么精?”连胜眼前四人?

石统较为古板的纠正,“你要喊她一声三小姐,进了王府礼不可废。”

“又不是我自愿进来的,你们这群山贼!”他含怒的一瞪。

“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咱们的山贼头收你当压寨相公。”嗯!这主意可行。

古珩一恼的拧紧眉头。“别开玩笑了,我是什么身分,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爷千金。”

“你放心啦!八王爷不是目光短浅的人,向来不看重门当户对,不嫌弃就捡了去,免得惹是非,生风波”

“隔墙有耳,小心三小姐就在你背后。”凡事多提着心总没错,这是向青华的经验之谈。

“应该不会有事吧!三小姐要我们陪他关七天七夜那!暂时不会现身才是。”说完,他仍分心地向外瞄了一眼。

“七天七夜?!你们想害我爆精呀!”七天不嫖妓会要了他的小命,“才”三天他就快受不了。“爆筋?!你的身子有问题?要不要召大夫来给你看看?”

他苦笑着。“给我一个妓女即可。”

四人先是一愣,随即意会的发出爆笑声,原来是色欲作祟。

“忍忍吧!没有三小姐的同意,你是出不了府。”

“你们没这方面的需要吗?七天太漫长了,我根本熬不下去。”他表情很痛苦。

向青华微笑地发给他一副牌。“没你那么需要,在我们的心中,只有赌才是唯一。”

“嘎?!”如此寡欲?

“因为我们是赌性强韧的赌徒,在八王爷府中可以满足一切的赌欲,而最强的对手便在府中。”他指的是赌后赵缨。

“她真的没输过?!”不太可能吧!

“不。”

“谁赢过她?”这人称得上是奇才。

“你。”

“我?!”

闻言,古珩的双瞳倏地瞠大,一副很诧讶的模样,他的一时贪念竟破了她不败之绩,实属意外。

当初一见到她的念头,便认为这是富家公子的狎玩,不把银两当一事地任意使用,因此他“借用”一些赌金并不过分。

正所谓取之于斯,用之于斯。

谁知印象中的少年竟是八王爷府的千金小姐,亦是人称逢赌必胜的赌后。

唉!误打误撞的困死自己,飞来横财果然不是福,全是右手的不该。

“虽然你赢得的手法不光彩,但是我们愿意接纳你,毕竟你能让赌技精湛的三小姐察觉不到你使的那招偷龙转凤。”向青华好笑的说道。

闻言,他更惊讶了。“你知道我……呃……出老千?”

“我们八王府有个能干的丫鬟,就是三小姐输给你朋友的那位秋儿,她在每副牌具上都做了细微的记号,而你的九一对记号有不相同的……你知道了吧!”

“呵呵……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掌控下,难怪她能找得到我。”他太疏忽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三小姐对自己的赌技太自信了,挫挫她的锐气也好,免得有天把自己赌输掉。”这也不无可能之事。

“你们好像对她颇有怨言?”未曾听闻有人见自己主子输局而未出言揭穿千术的。

“不,你说错了,撇去她外在的美丽不谈,她的刁钻和古灵精怪更是令人又爱又恨,偏又生不了气的想宠她上天。”

“不然,她纠缠了你好些天,可你明明气得想掐死她,临下手时又舍不得地手一缩,不就代表她虽烦得很腻人,却又无可奈何,所以宁可让自己头疼也不伤她分毫。”

“我……”他想说自己的心态并非如此,但仔细在脑子一过,确是摆脱不了嫌疑。

“各位早呀!有没有想我?我手很痒,来玩两把吧!”

五双无聊的视线同时一瞄,只见她灿笑如花。

***

曾设想过她着女装的娇俏、柔美,但却不及眼前所见的万分之一,是他眼花了吗?

美人如玉,霜雪为肤,秋水般姿态,诗色传新,月般光华,恍若不染纤尘的林间仙子踏绿意而来,黠灵瞳眸闪着摺照霞光,炫色四彩。

美目扬玉泽,娥眉像翠轮,鲜肤润泽,秀色若可餐,幽情正浓。

那一袭黄翠色的罗裙带进万点阳光,发髻微垂数条扣着金丝带的小辫,摇摆间有着动人的吟击声,头戴缕金月冠,饰着北珠。

秀丽出尘的翩翩美少年,转瞬已成谪尘佳人,变化之大叫人咋舌,看得古珩目不转睛,忘却人间庸事。

“怎么了,师父,不认识徒儿了?”像春天彩蝶般的赵缨旋了一下身子展现风情。

“呃!你……咳!很美……”他说不出更华丽的赞美词,舌头都快打结了。

“师父,你在流口水哦!”看了十六年的容貌,她自知自己傲人的美貌对男人的影响。

不疑有他的古珩抡起袖口一拭——“你果真是赵缨,一口谎说得流利。”

他懊恼地听见四道嗤笑声,惊艳是人之常情,他不过略微晃了一下神而已。

“还好啦!尚在努力中,请师父‘专心’地教导。”心无旁骛。

老是在妓院“旁听”会伤害她纯洁的心灵,如今“请”回府中无窒碍,闲来互相切磋一番,满足她对高深赌技的饥渴。

本来是想关他七天七夜啦!可是十根手指头痒得不像话,才三天她就受不了地奔来,不狠狠地赌得够本实在难止赌虫泛滥,侵入了心。

反正受了三天教训的他,应该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赌嘛!到哪里都能赌,何必计较场地。

“专心?”勾起唇角,古珩这才忆起她的罪行。“你不道歉吗?”

“我有做错事吗?师父。”她可不记得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曾发生过。

古珩冷眸一瞪。“不许再叫我师父,不然我发誓脸翻给你看。”

“好呀!好……我没看过脸翻的事儿,你让我瞄一眼会死呀!”接收到他投射而来的“致命”目光,兴奋声登时一转为喵喵声。

“赵三小姐,你再给我装傻试试看。”他手一弹,一粒骰子便嵌在木窗横杆上。

“哇!师……古哥哥,你好厉害哦!我最佩服像你这般英武的俊哥哥。”口蜜腹剑是她的拿手把戏。

当场有呕吐声响起。

“谁?”

赵缨美眸一瞪,四人各有藉口地出门一吐为快,徒留两人独处一室。

“你太不老实了吧!谄媚得过分。”表面不以为然,实则心里得意不已。

好话人人爱听,无关男女。

“人家是实话实说嘛!难道你认为自己很丑吗?”仔细一瞧,他倒有几分“姿色”。

俊逸清朗不在话下,剑眉横飞入鬓,眼神炯炯明亮带着三分笑,怎么看都是位卓尔男子。

挪激励警邀我后都是位卓尔男子。

咦!看着看着,怎么有一丝心动?

擦掉擦掉,把不该有的绮思一笔抹去,她的心中只有至高无上的“赌”,旁事入不了她的眼。

古珩憨笑地抚抚脸颊。“你喜欢我的长相?”

“何止喜欢,我是爱到肠断心揪,五脏六腑全捏纠在一团了。”伪言不用钱,多多奉送。

“你哦!顽劣得叫人生不了气。”她的违心论却渗入了他的私心。

明明该是震怒不已,可一瞧见她甜甜柔柔的笑靥,油然而生的宠溺不知觉便冒出头。

她真是他的克星!

赌技智囊团的成员们心思皆是如此吧!甘心沦为她吆喝的赌伴兼下属,乐此不疲地见她绽开各种如花的笑脸,并为之深深沉迷。

沉迷?!

不会吧!迷上她?

无来由的冷颤由心头发出,他该不会赢了赌局却失了心吧!

吓!可怕。

“古哥哥,你冷吗?我看你直打哆嗦。”身子真虚呀!待会叫厨房煮道麻油鸡给他补补。

“没……没事,你别碰我就天下太平。”

都什么时候了,他脑子还在尽想着龌龊事——把她的衣服剥光,把她的衣服剥光……

“既然没事就来玩两把,我作庄。”不碰就不碰。当他含蓄吧!

呕!这个理由连她都想吐。

一个镇日在花丛打滚的风流鬼哪还有含蓄可言,饿狼扑羊还差不多。

“一天到晚只想赌,你难道不会做做正当事吗?”

不行,一想到正当事就仿佛已和她在床上温存,古珩集定力、耐力、自制力,三力齐发的克制自己。

可已三天没碰女人的身体正蓄势待发,而她这只狡猾的白兔精却不知危险的送上门,万一他先制不住的兽性大发,到时会死得很惨—一不是憋死就是死于乱刀之下。

该想个好办法……

“人生以赌为目的,一日不赌心痒难耐,三日不赌手抖指颤,七日不碰赌具面目可憎呀!我看了都怕。”

哇!症状和他真类似……“你很想和我赌?”

“当然,不然我找你干么?”

“好,咱们到你房里路。”输一次就可以摆脱这个恶梦。

“为什么要到我房中?这里不行吗?”古里古怪,肯定有鬼。

横眸轻谵的古珩说道“独门绝技能外传吗?自然要找个隐密点的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