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受伤的神情让他后悔自己讲话不经大脑。
“我知道白家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但是只有大少爷是特别的。”这是她的真心话,“否则我不会一定要跟着少爷到巴黎。”她这趟留学花的还是白家的钱,与她只想还清白家恩情的原则相悖,但当夫人说希望有人愿意跟着少爷到巴黎,她当下就想到这个办法而且毛遂自荐了。
白安麒没有刻意质疑她,因为他也知道荷露在自家只跟他最亲近,虽然这也是他故意造成的结果。
他故意野蛮地逼近她,“你要想清楚,我给你一分钟后悔的机会,否则你今天别想全身而退。”他本来只是故意想吓吓她,料想她会打退堂鼓,怎知这句话一开口,他却期待到两腿间的男性都痛了!
先把她据为己有,总有一天她也会是他的!这个想法一闪入脑海,年轻的白安麒立刻深信不疑,甚至后悔自己故作大方地给她逃跑的机会。
如果时光从头,她会不会改变主意?荷露后来总是这么想。
如果时光从头,她知道后来她为了躲那道地雷线,让自己退无可退……
荷露发现梦境中的过往有些改变,她没有说出当年对少爷强调的——只要是少爷想要,她就给。
她走向白安麒。那一瞬间她明白,她就是想拥抱他,并且给她一个吻。
如果时光从头,她的答案是,不管未来如何,能够在少爷身边陪伴他这么多年,她很幸福。
而她只希望少爷一辈子快乐无忧。
梦里的过去真的改变了,他们没有新手的急躁,少爷的手探进她的T恤,覆上她毫无防备的雪乳,他甚至给了她一个有点挑逗,有点试探,有点小心翼翼的吻,与记忆里那狂野饥渴的吻那么不同……
她回应他的吻,并且感觉自己像一团融化的奶油,少爷抱着她跌入了绵软且深沉的漩涡之中。
她觉得全身无力,身体有点学生,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因为少爷张开双臂将她抱满怀,她如婴儿般赤裸,他也是。她的身体与他的,如此完美地镶嵌,好像开天僻地之始就注定了是天造地设。他的怀抱有如巨鹏展翅,任她柔软地依附。
当他结束那个吻时,荷露想要开口乞求他给她更多的温暖,却只能呜咽出场。
嘘。
少爷性感的唇在她嘴边嘟起,像在吻她,也在她唇边安抚着要她安静,他的手同时握住她的雪乳,以缓慢坚定的力道揉着,他的脸颊和她的相贴,一下啄吻她的耳朵,一下轻咬她的脖子。
少爷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清楚,只是认得那声音,却不记得他曾经那么成熟而性感……
少爷当然是性感的,但那性感有一丝任性与无赖,于是荷露知道少爷需要她。但成熟稳重的少爷让荷露有一丝无措,她怕自己终究会发现,原来真正不能没有对方的,其实是她自己。
是她不能没有少爷。
她听到少爷用呢喃细语的方式在对她说话,嗓音里的感情无比柔软且包容,宛如诱哄小情人那般令人沉醉。
荷露……
包覆着她的体温突然消失了,她伸出手,却什么也勾不着。
不要走!她想大喊,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她感觉到乳尖被吸吮着,湿软的舌头舔过敏感的乳蕾,沉重得无法自主的双腿被扳开,一双手开始用轻佻的方式在她裸露的私处轻轻抚摸。
荷露身子有些紧崩,直到她双听到少爷的嗓音。
荷露,放松……
只要是少爷的一切,她无条件地信任。
在她两腿间的手,动作好轻柔,让她想哭泣抗议。但那双手的主人一点也不急躁,又开始以醉人的嗓音哄她。
荷露仿佛回到某一年,她和少爷在长假回到台湾,正好夫人举办了个慈善餐会,夫人虽然说她回台湾是要休假,不让她帮忙,但她也不好意思以主人的微分出现在餐会上,所以一开始就躲在佣人住的松园。
但是所有人都在前头忙着,她要嘛泡泡面吃,要嘛到厨房去找食物,可惜她当时才回台湾,哪有空买泡面?她溜到厨房,却在后院被少爷逮住。
“你整个晚上躲到哪去了?”大少爷很不爽。
“在房间睡觉,我时差还没调回来。”她撒了个谎,少爷果然心软了,帮她拿了几样点心,拉着她躲到书房里吃。
本来似乎只是很单纯的躲猫猫——少爷躲着那些整晚缠着他的千金名媛。留学生有什么了不起呢?但那些公子哥儿到美国到英国,都不如花都巴黎听起来更有sense啊!所以本来就是一块大肥肉的少爷,简直像淋上了蜂蜜那般让众家千金觊觎。荷露很快把晚餐解决,坐在椅子上和少爷聊天,怎知聊着聊着他跪了下来……
那绝不是什么卑躬屈膝的乞讨姿态,而是因为他要脱她的内裤。
“别在这里!”
他才不理她,狡猾的舌头由她的膝盖一路往上,沿着白嫩的大腿内侧,一手已然大胆拨开柔软细毛与害羞的花瓣,在她意会到他要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荷露的抗议声在门外传来嘻笑声时梗住。
他的舌尖滑过腿心间皱折的顶端,一双手指在外围的柔软上来回抚弄,接着他以舌尖挑开含苞待放般的肉蕾。
灼热的气息拂过肿胀的花核,他的舌尖甚至探向已经泛滥的小穴。
“少爷……不要……”她只能哀哀乞求,门外的人声没有散去的迹象,甚至传来一阵阵惊声尖笑,想来是二少爷或三少爷和朋友们在嬉闹。
白安麒却更加大胆地天空铁并吸吮,如果不是隔着厚厚的门板……不,她真的很担心门外的人已经听到了那不寻常的淫靡之声。
她的两腿被迫跨坐在他肩上,任他的头颅埋在中间,恣意享受她丰沛的腥甜,她清楚地听到他把她吻得啧啧有声,仿佛在提醒她别再口是心非。
那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达到高潮,恍恍惚地,直到少爷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狠狠地在她体内发泄过一回,但那仍无法让他满足。
“你先回房间等我,我晚一点离开。”
那是一种仿佛偷情般的刺激感,荷露在走出书房时被某个她曾经在虎爷宴客时看过的女孩叫住,“你有看到你们家大少爷吗?”
荷露摇头,庆幸她站在暗处,女孩应该不会发现她红透的脸。
几乎在同时,她感觉到两腿间滑下仍然温暖的体液。她不敢在书房清理,而女孩的视线让她的心差点跳出喉咙,直到对方咕哝着转身离开,她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那天之后又是一连串的荒淫糜烂。
荷露在梦境中,又感觉到那种温热柔软的爱抚,她无力的腿被抬起,柔软的舌头一下一下地在肿胀的花核与幽谷间弄,直到她呐喊着达到了高潮。
夜色迷蒙,活命财次在黑暗中抱紧她,这次她感觉到他的紧崩,他满足了她,却没有得到释放,只是以结实的拥抱再次将她完整地嵌进他怀里。
“少爷……”她迷迷糊糊地,想献出自己,想接纳他,让他彭胀的欲望有所宣泄。
白安麒却只是抱紧她,让她的脸埋在他颈窝,“睡吧,快睡。”
她又听到那种怜宠的呢喃,她的大腿内侧仍然抵着灼热的庞然异物,但那一整个晚上,他只是静静地哄她,静静地让自己的欲火平息。
荷露在一阵阵香味飘散中醒来,她眨了眨眼,这一觉睡得太沉也太长,她竟然有点想不起今夕是何夕。
床顶是熟悉的,少爷的床。而她身上穿着少爷的睡衣,体力还没恢复,身子有点沉重,软绵绵地。
白安麒已经一身神清气爽,正卷起袖子,轻手轻脚地忙来忙去,荷露牛肉了在屏风后走动,香味也是从屏风后传来。
她胃部一阵咕噜咕噜作响,然后她想起她自己生了病,从昨天到现在……原想转头找时钟,因为窗外的天色亮晃晃地,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没一会儿她想起更重要的一件事——她强烈地希望少爷不是忙着准备要喂给她吃的“爱心料理!”
但是她闻到香味,而方才匆匆一瞥,确实看见少爷拿着汤匙……
她希望那是他自己要吃的,拜托!
接着,屏风后的白安麒似乎听到她肚子的震天价响,荷露来不及害羞,因为她惊悚地看见白安麒捧着摆了白瓷碗的托盘朝她走来,折瓷碗上冒着烟,她还看到小碟子盛着青青绿绿的小菜。
她有点绝望地想,希望那不是毛毛虫。
“醒了吗?肚子一定很饿了,吃早餐吧。”白安麒笑得像天使。
荷露实在不想那么形容,但现在在她眼里,少爷的笑就像恶魔一样邪恶。
白安麒走近,将托盘放在活动式小桌上,这款小桌子是为了那些爱在床上使用笔电或看书的人设计的,像个ㄈ字形,底下滚轮,可以推到床边让床上的人使用小桌子。
出乎意料的是,托盘上的菜色十分正常,而且非常精致,四样小菜摆在四个方形小碟子上,冒烟的碗里是撒了海苔片和白芝麻的清粥。
白安麒坐在她身旁,拿起汤匙帮她把粥吹凉。
“少爷,这是……”一开口,荷露才发现她喉咙哑了,体内的抗体跟病毒还在厮杀,看来她离康复还有段日子。
白安麒看见她一脸迟疑跟恐惧,没好气地道:“早上练大嫂送来的,她中午还会过来一趟。”
实在不想打击少爷对“创意料理”的热情,但荷露仍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现在是早上,原来她睡了十几个小时?难怪全身无力……
荷露本来要接过汤匙,但白安麒警告地瞥了她一眼,荷露只好缩手,看着少爷细心地帮她吹凉,然后夹了一小块茄汁鲭鱼在稀饭上,还试了一口确定温度不会太烫,才喂到她嘴边。
荷露乖乖张口吃了,跟少爷唱反调绝不是明智之举。
只不过让他这样一口一口小心地喂,荷露想这顿饭大概吃到中午吗?
“少爷,你还有稿子没画吧?”她尽量以温柔的语气道。
难搞大少爷瞪了她一眼,荷露只得闭嘴,“对不起,当我没问。”问一下了不行……
白安麒简直比她还细心,还文雅,一顿饭喂下来,要一口一口确定温度,还仔细把鱼刺挑掉,嘴角湿了就帮她擦嘴,饭粒黏在唇边就凑过来帮她舔掉,还好荷露因为生病,肚子虽然饿,但胃口也不太好,否则真的会越吃越饿。
白安麒又要凑上来时,她微微退缩了,“少爷,这样真的会传染,我现在没办法照顾你。”
本来以为大少爷又要瞪她,但这次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你放心。”他依然帮我地伸出舌头把她唇边的酱渍舔去,还吻了吻她的唇,“平常我要你照顾我,是因为我喜欢,我高兴,不代表我凡事都无法自理,但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相信我,领先我就行了。”
荷露胸口一紧,似乎想抗拒心湖的震荡,却又无法阻止自己沉沦在那波清潮之中,“少爷……”
“快把病养好。”白安麒阻止她说出任何让他想掐死她的话,“我缺人帮我捶背,知不知道?”他把吹凉的稀饭喂进她嘴里,不让她开口废话。
荷露有些没好气地笑了,“遵命。”
第十章
“有了?”曾经叱咤风云,如今依然“喊水会结冻”的虎爷一脸惊讶。
白家大宅来了重要客人,通常那道雄伟的歌德式火焰纹铁闸门一打开,开进丝柏大道的不是黑头车也是百万名车,但今天只有一个长得像肯德基爷爷、穿花衬衫的灰发老人,骑着一台鲜黄色小VINO,大大方方地晃进来,两旁工作的园丁或保镖无不恭敬地喊一声“颜老”或“颜博士”。
白家大厅里,身材削瘦高挺,留着小胡子,模样派头都挺斯文,举止有一丝优雅从容,但说起话来却粗野又豪爽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声名赫赫,连杂志都采访过他,谁也没办法把他和“虎爷”这两个字联想在一起。
原本一副帝王派头,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虎爷,这会儿竟然一脸目瞪口呆,显然惊吓不小,一旁的颜老医生一阵发噱,总管练老却是一脸担忧,只有虎爷的妻子老神在在地啜了口红茶。
“你确定?”虎爷又问了一次。
“你当我是庸医吗?我说有就是有,你耳屎是多久没请了?”
虎爷突然怔忡着坐回椅子上,好半晌才道:“阿麒呢?他怎么说?是不是忘了戴套子?”他的话换来邻座妻子的白眼。
“他没说什么,倒是交代我来警告你们,不准打草惊蛇。”
“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只说他认定荷露就是了。”
虎爷没好气地坐回红桧太师椅上,“我也不是说不满意荷露,不过……这实在……”
颜医生撇了撇嘴,大口大口地喝着上等的阿里山春茶,不予置评,而练老的神色则更加凝重了。
因为荷露一进白家大门就是由他带着,所以对荷露,他有一分师生情谊,荷露十七岁进白家,他还权充了一年的监护人身分。练老很了解自家主人的想法,虎爷或许慷慨大方讲义气,也乐于把他的钱拿出来做善事,但就像很多人会对荷露那样的出身有恻隐之心,或许还愿意出钱出力,但对于接纳她成为家庭的一部分,却还是有所迟疑。
练老从上一代就在白家工作,虎爷的父亲就有着根深蒂固的门户之见,当年虎爷要娶奉信基督的妻子时就遭到家人反对,因为白家一直以来都像所有黑道世家一样拜关公。
虎爷是比他父亲开明了一些,但也只有一些。像和白安麒与荷露都很要好的名模雪儿,论羊毛、论学历、论家世,都和白安麒相当匹配,偏偏虎爷就怎么样都不满意,只因为雪儿家里的政治背景与他们支持的政治立场对立。
“嗳……荷露有说要生下来吗?”虎爷不死心。
“他说,要我们都先别让荷露知道,他就是怕她去拿掉孩子。”
“……”虎爷无语,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只要他出招来阴的,就表示他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谁要是挡他,他就跟谁翻脸。
“荷露身体还好吧?”始终没开口的白夫人问道。
“病着呢。”颜医生对上白夫人,语气和态度都是一百八十度转变,看得虎爷颇不是滋味。
“咪咪和大力不是休假去了?安麒那孩子粗心大意的,怎么懂得照顾病人和孕妇?我看等会儿麻烦练大嫂搬过去住两天好吗?”
“就照夫人的指示。”练老松了一口气。
“诶,你怎么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虎爷倒责怪起妻子。
“我哪里无关紧要?这不是请练嫂过去照顾荷露了吗?”白夫人依然优雅地品茶。
虎爷瞪着妻子,“我是为谁苦恼啊?乱七八糟,哪有姊姊嫁舅舅,妹妹嫁外甥的?到时阿麒要怎么喊他小舅?”
白夫人哼笑,“唷,现在倒说是在替我苦恼了,别来这套,莲雨没说她要嫁呢。”
“啊,我懂了,所以你宁愿让安麒娶荷露,也不要让你弟娶莲雨?”
白夫人叹气,“莲雨跟见庸有他们的问题,门当户对反而是次要的了,我要是女人,我也不想嫁给一个对我的过去耿耿于怀的男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让荷露跟着安麒到巴黎是有私心的,这死心不是要她留在白家当总管,安麒喜欢,而荷露这孩子已经跟家里那么熟了,我教她管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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