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面写着,买十送一,My God!
服务员小姐正要走的时候,沐雪突然拉住她说:“再来十瓶!”
她话音刚落,头就歪倒在桌子上了,还开始吐了呢,服务员小姐这下子慌了,赶忙去后台叫来了清洁人员,我也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她擦嘴角的污物,那些人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很快就把现场清理干净了,还喷了空气清新剂。其实,我当时也挺想吐的,不过我忍住了,而且扛过去了,又坐在那儿缓了会儿,沐雪终于醒了,不过应该还迷迷糊糊的,两只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眼神迷离得令人瑟瑟发抖,任谁看了都会失魂落魄,我只好把目光移向了别处,我们又沉默着在那儿呆了好一会儿,酒吧里的顾客也走了大半了,气氛冷清了很多,有几个位子已经有人在打扫了,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让人觉得特恶心。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再晚就来不及送她回去了,因为那时候出租车就很难叫到了,于是,我起身对她说:“沐雪,咱们走吧。”
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又一下子摊在桌子上了,我过去扶她起来,她居然对我说:“你抱我走吧,我这个样子怕是走不了了。”
我当时觉得特尴尬,她可是穿的裙子啊,我怎么可以去抱她呢?她一定是喝多了才会这么说的,我要是真照她说的做了,那得多下贱啊!
她突然笑起来说:“呵呵,零,人家跟你开玩笑的啦,走,人家自己能走。”
原来他把我当成了零,呵呵,就算她喝多的时候,也不会让我抱她,呵呵,我算什么!
她推开我,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我拿起她的包跟了上去,我们快走到门口时,我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像是在叫我们,我回头一看,竟是那服务员小姐,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还没买单呢,赶忙跟她道歉,她把收据递给我,我一看,顿觉一阵恐慌,因为收据上面的数字已经超过了我卡上的余额,我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沐雪的包,然后用她的钱买了单,我自言自语道,当我借她的,我明天定会去去还她。
然后,我们就晃晃悠悠地出了酒吧,虽说是盛夏,夜晚外面的风吹起来还是会觉得冷冷的,更何况我们刚刚喝了那么多酒呢,不过,被这风一吹,我倒是清醒了很多,已经能够分清楚东西南北了,沐雪似乎也清醒了很多,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了,眼神也逐渐恢复正常了,只是走起路来还是显得不太稳当。
我看到她蜷缩着身子,似乎是有点冷了,我脱下自己的套在外面的短衬衫,递给她,让她穿上,她打量了我一番说:“铭,你平时干嘛非要在外面套一件短衬衫啊?”
我笑笑说:“你觉得我脱下这件短衬衫后跟之前有什么不同么?”
“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哦,好吧,可能我的想法是错的,我一直以为套上这件短衬衫我会显得比先前胖一点。”
“嗯,我还是没看出来,铭,你是瘦了点,可是,我们都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好啊。”
“呵呵,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啊,可能你们的感觉跟我自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吧。”
她笑而不语。
“你现在清醒了吧?”我问她。
“嗯,不过还是觉得头昏沉沉的,我可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啊,嘿嘿,我酒量还行吧?”
“嗯,是不错。”
“咱们走吧。”
我点点头。
☆、胡同里的血战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她突然朝着一条小胡同深处跑去,还边跑边叫道:“零,你站住!零,你等等我!”我往她跑的方向望去,看到她正在追赶一个黑影,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确实很像零,我想,该不会是零一直在跟踪我们吧,保险起见,我决定跟过去看看。那是一条很深的胡同,没有什么灯光,环境很像那晚我跟潘辰被打劫的地方,我刚走进去,就觉得毛骨悚然,我预感到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我突然听到沐雪的呼喊声,这才知道她出了事,我想她一定是看错人了,那家伙根本就不是零,我立刻拿出手机,一边拨零的号码,一边往前追,过了大约半分钟,电话终于通了,我用很概括的语言迅速告诉了他我们现在的处境,要他快点赶过来,没等他回话,我便挂了手机,因为我看到沐雪正在跟那个坏蛋纠缠呢,那是一条死胡同,我估计那个坏蛋也没想到,那个坏蛋跟零一样的年纪,一样的身形,连发型都跟零以前的发型那样相似,难怪沐雪会认错人呢,那个坏蛋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很别致,闪着耀眼的寒光,应该很锋利,沐雪手里拎着一根铁棒,应该是顺手捡的,因为我看到离我不远处的地上就有一堆铁棒,凌乱地摆在那里,不过做工还蛮工整的,看起来都是二十厘米左右的长度,我也走过去顺手抄了一根,那个坏蛋看见有人来了,突然慌乱起来,像是失去了理智,变得更加狂暴,匕首在他手里乱舞,映着月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说真的,我当时很害怕,从小到大,我连架都没跟人打过,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乖乖地满足歹徒的要求,因为经过利害权衡我实在找不出反抗的理由,有什么比安全和生命更重要的呢?就像上次跟潘辰一起被歹徒抢劫,我只会选择束手就擒,我不觉得这是一个依旧信封英雄主义的年代!可是,这次我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勇气,可能,我还深深地醉着吧,只不过我以为自己已经清醒了,不是常有人说喝多的人都会说自己没喝多么,我可能也是正处于这种错觉里,我拎着铁棒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我们三个在那儿上演了一场大乱斗,当那把锋利的匕首第一次划伤我的胳膊的时候,我真切地体会到了利刃紧贴肉体时的冰冷感觉,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切肤之痛,也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喜欢用无病呻吟戏谑那些总是伤春悲秋的人,血从伤口一股一股地冒出来然后顺着胳膊哗啦啦地流淌,我使劲挥舞着铁棒重重地击向他的额头,那一刻,我胳膊上的血液迸渐成片片樱花一样缓缓飞落,那血花迎着月亮闪闪发光,幻化成一片七色的云彩,我看着看着,魂儿都快被勾走了,当那家伙躺在血泊里翻来覆去叫苦不迭的时候,我高兴极了,因为我们取得了胜利!我用手指紧紧按压着胳膊上的伤口,因为我还依稀记得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的野外救生小知识。我确定我当时真的还醉着,不然我是不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的,在清醒状态下,就算那家伙明目张胆地拿匕首捅我,我最多是拼命逃跑,就算被他追上了,我可能要么是哭天喊地地求饶,要么是乖乖地承受,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的,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长这么大很不容易,我有着令很多人羡慕的现状,尽管我自己可能并不真心这么觉得,那么,我也可能会有令人羡慕的前景,我怎么可以因为这样一个社会败类自甘沉沦!我转身看看沐雪,她的表情很痛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没有想到护着她,我开始深深地懊悔,就算我刚刚还醉得糊里糊涂的,我那么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应该也是有理由的,而唯一合理的理由就是我要去保护沐雪,可是,我一时兴起怎么就忘了这个主要的目的呢,看来我当时虽烂醉如泥,内心还是很惶恐的。沐雪心口上有一片血迹,我以为是我跟那个坏蛋的血溅上去的呢,没想到,凑近一看,竟是她自己的血!原来在乱斗的过程中,那个坏蛋拿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难怪当那把匕首掠过我眼前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上面有大量血迹呢,我当时就觉得诧异,他只是轻微地划伤了我的胳膊,匕首上面怎么可能会占有那么多血迹呢,而且那血液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我还以为那是因为坏蛋平时拿它削水果了呢,没想到,竟是这般!沐雪突然晕倒了,我忙过去扶她,不过没来得及,结果,她刚好砸在那个坏蛋身上,我真怀疑她是故意的,那个坏蛋原先还能动弹呢,这下子彻底昏厥了。见情况不妙,我立刻拨打了120,把刚刚跟零讲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当然还要加上对沐雪伤势的描述。我打完电话,蹲下来,扶起沐雪的头,她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她突然朝着一条小胡同深处跑去,还边跑边叫道:“零,你站住!零,你等等我!”我往她跑的方向望去,看到她正在追赶一个黑影,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确实很像零,我想,该不会是零一直在跟踪我们吧,保险起见,我决定跟过去看看。那是一条很深的胡同,没有什么灯光,环境很像那晚我跟潘辰被打劫的地方,我刚走进去,就觉得毛骨悚然,我预感到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我突然听到沐雪的呼喊声,这才知道她出了事,我想她一定是看错人了,那家伙根本就不是零,我立刻拿出手机,一边拨零的号码,一边往前追,过了大约半分钟,电话终于通了,我用很概括的语言迅速告诉了他我们现在的处境,要他快点赶过来,没等他回话,我便挂了手机,因为我看到沐雪正在跟那个坏蛋纠缠呢,那是一条死胡同,我估计那个坏蛋也没想到,那个坏蛋跟零一样的年纪,一样的身形,连发型都跟零以前的发型那样相似,难怪沐雪会认错人呢,那个坏蛋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很别致,闪着耀眼的寒光,应该很锋利,沐雪手里拎着一根铁棒,应该是顺手捡的,因为我看到离我不远处的地上就有一堆铁棒,凌乱地摆在那里,不过做工还蛮工整的,看起来都是二十厘米左右的长度,我也走过去顺手抄了一根,那个坏蛋看见有人来了,突然慌乱起来,像是失去了理智,变得更加狂暴,匕首在他手里乱舞,映着月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说真的,我当时很害怕,从小到大,我连架都没跟人打过,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乖乖地满足歹徒的要求,因为经过利害权衡我实在找不出反抗的理由,有什么比安全和生命更重要的呢?就像上次跟潘辰一起被歹徒抢劫,我只会选择束手就擒,我不觉得这是一个依旧信封英雄主义的年代!可是,这次我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勇气,可能,我还深深地醉着吧,只不过我以为自己已经清醒了,不是常有人说喝多的人都会说自己没喝多么,我可能也是正处于这种错觉里,我拎着铁棒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我们三个在那儿上演了一场大乱斗,当那把锋利的匕首第一次划伤我的胳膊的时候,我真切地体会到了利刃紧贴肉体时的冰冷感觉,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切肤之痛,也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喜欢用无病呻吟戏谑那些总是伤春悲秋的人,血从伤口一股一股地冒出来然后顺着胳膊哗啦啦地流淌,我使劲挥舞着铁棒重重地击向他的额头,那一刻,我胳膊上的血液迸渐成片片樱花一样缓缓飞落,那血花迎着月亮闪闪发光,幻化成一片七色的云彩,我看着看着,魂儿都快被勾走了,当那家伙躺在血泊里翻来覆去叫苦不迭的时候,我高兴极了,因为我们取得了胜利!我用手指紧紧按压着胳膊上的伤口,因为我还依稀记得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的野外救生小知识。我确定我当时真的还醉着,不然我是不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的,在清醒状态下,就算那家伙明目张胆地拿匕首捅我,我最多是拼命逃跑,就算被他追上了,我可能要么是哭天喊地地求饶,要么是乖乖地承受,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的,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长这么大很不容易,我有着令很多人羡慕的现状,尽管我自己可能并不真心这么觉得,那么,我也可能会有令人羡慕的前景,我怎么可以因为这样一个社会败类自甘沉沦!我转身看看沐雪,她的表情很痛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没有想到护着她,我开始深深地懊悔,就算我刚刚还醉得糊里糊涂的,我那么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应该也是有理由的,而唯一合理的理由就是我要去保护沐雪,可是,我一时兴起怎么就忘了这个主要的目的呢,看来我当时虽烂醉如泥,内心还是很惶恐的。沐雪心口上有一片血迹,我以为是我跟那个坏蛋的血溅上去的呢,没想到,凑近一看,竟是她自己的血!原来在乱斗的过程中,那个坏蛋拿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难怪当那把匕首掠过我眼前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上面有大量血迹呢,我当时就觉得诧异,他只是轻微地划伤了我的胳膊,匕首上面怎么可能会占有那么多血迹呢,而且那血液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我还以为那是因为坏蛋平时拿它削水果了呢,没想到,竟是这般!沐雪突然晕倒了,我忙过去扶她,不过没来得及,结果,她刚好砸在那个坏蛋身上,我真怀疑她是故意的,那个坏蛋原先还能动弹呢,这下子彻底昏厥了。见情况不妙,我立刻拨打了120,把刚刚跟零讲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当然还要加上对沐雪伤势的描述。一股一股地往外冒,我真担心她失血过多,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什么都不懂,我要是莽莽撞撞地帮她止血,出了错怎么办呢,虽说不是我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可是毕竟是我纵容她喝酒在先,是我愚蠢地的把她带到了就把这种是非之地,我怎么可以带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呢,我真该死,既然人家是我带来的,那么我就应该把人家完完整整地带回去,可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却没有好好保护她,害她伤得这么严重……我真后悔平时没有多关注一些急救措施,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我哪里会想到我这一生中会经历类似今天的事情,我以为这样的事情只会在古惑仔电影里发生,而我只是一个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普通人,而且是那种被投进茫茫人海中很容易淹死的小角色……我的短衬衫还穿在她身上,只是它已经变得跟她一样不再完美无缺了,看着她们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里挺难受的,我真的想哇哇大哭出来,可是,我酝酿了好久,还是挤不出一滴眼泪,有人说,哭和笑是人类的本能,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从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懂事了的那一刻起,便再没掉过眼泪,哦,好像有过一次,不,我确定,真的有过一次。
☆、急救。。。。。。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其实,那是一个阳光滚烫的午后,只是因为有潇陪着,一时间心花怒放,就产生了一种幻觉。那天是潇的生日,我约她出来玩,尽管她平时不太了我,但她那次答应了,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绝我的好意吧,其实,我那天约她也是因为考虑到她总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吧,所以料定踏步会拒绝的,我并不觉得这么做有多卑鄙,就像那个谁谁说的,缘分就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嘛,这个可是大家公认的哦,我只是照章办事而已。不过,天空不作美,我真觉得它是存心玩弄我的,我们在荡秋千的时候,为了不在她面前丢脸,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比她荡得高,可是,一发不可收,那秋千越荡越高,后来我竟来了一个空中翻,一头栽在石板地面上,头破血流,然后就被她硬拉着去了医院,还住了一周的院呢。要说这事儿完全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她有毛关系啊?可是,不知怎地,当漫长的一周过去之后,我想到她竟然没有给过我一次关心的电话,我当时完全崩溃了,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了出来,护士看看到后边笑边说:“你这伤口都已经完全愈合了,应该不会痛了吧?”我当时笑而不语。因为我觉得它依旧很痛,比缝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