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这些年来到处旅行的感想。
我喜欢维也纳的艺术美感,欣赏瑞士秀丽的湖光山色,对德国纯朴的小镇恋恋不忘,为纽约的风华万千深深着迷,但不论到哪里,有多喜爱那个地方,我总是过不了两个礼拜,便开始想家。
想念台湾,想念巷口那家小吃店,想念街边处处可见的咖啡馆,想念偶尔会放映一些非主流电影的二轮影院,想念琳琅满目的诚品书店,想念几十台的电视频道,甚至想念台湾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呵呵,久没看,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后来我终于明白,我之所以热爱旅行,并不是真那么眷恋流浪,而是因为知道自己有家可以回,有亲人朋友可以相见,分享旅途的见闻。
所以我一再地出走,又一再地回来,离开,是为了要在异地悠悠慢慢地思念家乡
四月,我在上海,为台湾害相思。
财经社区女性社区汽车社区军事社区文学社区社会社区娱乐社区游戏社区个人空间西陆首页…》 论坛…》 综合…》 综合…》 水之魅休闲吧'club。。/amwydgu''会员模式'上一主题:爱情决胜点 by 季可蔷 下一主题:路西法的天使 by 季蕾 蛋白质保母 by 季可蔷'楼主' 作者:清竹结庐 发表时间:2007/12/30 20:44收藏 修改 加精 置顶 锁定 标题 来源 删除点击:437次
蛋白质保母 by 季可蔷
唉!这年头要找份工作还真不容易啊,应征保母不但要大学毕业、年轻未婚,还得先通过笔试、面试,再附上健康检查记录,让他这个单亲爸爸从头到脚把她检验个一清二楚。爸爸难缠,儿子当然也不好惹,一见面便将她的名字「单白芷」改为「蛋白质」,还说她是…笨蛋、白痴、神经质!为了保住这份作,也为了达成另一个小小目的,她只有忍忍忍,运用爱的教育、温柔纪律,总有一天要感化这一大一小父子俩,只是,她这个好保母形象是不是做得太徹底了,不但儿子被收服,就连老爸也。。。。。。
序
献给我可爱的北京朋友们。。。。。。 季可蔷
蔷终于结束北京的工作回到台湾了!心情有些复杂,一路搭机返台,沿途听到台湾口音倍感亲切,等踏上中正机场,看到熟悉的同胞,更是有回到家的感觉。可到了台北,看见一家家陌生的店铺开张了,忽然有些惘然。
我真的回家了。从此,在北京两年多的生活会渐渐淡成美丽的记忆。
曾经的痛恨、曾经的厌恶、曾经的不适应、曾经的寂寞,都离我那么遥远,午夜梦迴之际,竟开始思念起北京的点点滴滴。
离开北京,正是杨絮纷飞之时,满街小小、白白的棉花,侵扰着路人,却也迷濛浪漫。
还记得我住的地方楼下有一棵大树,前一天还光秃秃的,隔天满枝树叶待放,再一天,便一片青绿盎然。在阳光掩映下,透过窗扉望着这一幕,感动莫名。
季节的变化在北京加此明显,如此多采多姿。
打开电脑,收到来自北京的朋友Email问候,微笑窜上我嘴角,眼睛却有此蒙胧。
他们告诉我,北京SARS的情况愈来愈严重了,问我在台湾好不好,殷殷叮咛我要保重自己。
更需要保重的也许是他们,可他们却如此为我担忧。
不能不感动呵!我这些亲爱的、热情的北京朋友。
这篇序是献给你们的,虽然我很想说这本书也献给你们,不过,呵呵,毕竟这个故事是关于爱情的,待我以后写个关于友谊的故事吧。
祝福你们,祝福北京。
愿我们终有一日再相逢,不论在地球哪个地方最好在北京。
第一章
「保母徵聘笔试?!」惊异的嗓音来自东区某栋后现代主义的玻璃帷幕大楼。春阳灿暖,映得傲然矗立于街头的建筑物熠熠发亮,加上刚蒙舂雨洗礼,此刻更显得一尘不染。
少顷,春阳转了角度,悠然透过深色音扉,暖暖拢上第二十四层楼内一群衣着端庄的男女。
交谊厅内三三两两的男女,或品着咖啡,或端着糕点,或坐在从义大利进口的沙发上,或倚着昂贵壁纸贴出的墙面,姿势各自不同,唯独目光齐齐盯住由透明玻璃隔出的会客室内。
「这算什么?」一个男人伸手松了松领带,一面不可思议地问,「保母徵聘笔试?」他念着贴在玻璃上的几个大字,「我们公司要聘请保母?不是吧!咱们是律师事务所,不是幼儿托管中心啊。」
「呵呵。」站在他身畔的女人轻轻笑了出,缀了口红茶,「Alex,你今年刚来,怪不得不知道。这件跟事务所无关啦,是某人公器私用,借用公司场地招考保母。」
「是谁?」
「怀宇罗。」
「楚律师?」另一个女人惊喊,扣在指间的咖啡杯一晃,微微刷白的秀容掩不住失望,「他结婚了?有小孩了?」
「他早八百年前就结婚了。不过他老婆几年前去世了,所以现在依然是金光闪的单身贵族。」红茶女郎解释。
那就好,那就好。咖啡女郎唇畔扬起微笑,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引来周遭几个同事精明而怀疑的注视。
「呃。」她有些尴尬,「没有啦,我是想问他,请个保母有必要弄得那么夸张吗?还要先笔试?」
「先笔试,再面试,他说这样才省得跟一些胸大无脑的女人浪费时间。他几乎每半年就换一次保母,每半年就办上这么一次,我们都见怪不怪了。上回光是参加笔试的人就有十几个呢。」?「啊,那这次肯定更多了。」菜鸟助理目光一扫,迅速数了数会客室内埋头振笔疾书的人头,「哇,有二十个耶,而且全是年轻女人。啧啧,现在的保母都这么年轻吗?」
「听说是怀宇跟中价提出的条件。要求大学以上毕业,未婚的年轻女性。」这等条件?「他是徵保母还是徵情人呀,而且大学毕业生谁会来做保母啊。」
「对这些女人而言,说不定还比较希望是后者呢。」女茶女郞优雅地挑挑眉,「大学毕业又怎样?现在经济不景气,有钱赚又有金龟婿可钩的工作并不多。」
「唔--」菜鸟助理与咖啡女郞同时拖长语音,心领神会地领首。
众人目光再度调向会客室,带着看戏的心情。
「好吧,也差不多该回办公室了,我还跟委托人约了见面呢。」
「我待会儿还要上庭。」正当众人喝茶兼看戏,休息得差不多,打算走人之际,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赫降临。
他笔直走进交谊厅,泰然自若的行进姿势集中了所有的视线。
「楚律师!」咖啡女郎惊叹,瞬间放亮的眸子满蕴浓浓倾慕。
是的,来人正是楚怀宇,这家事务所负责智财领域的首席律师。在极需这方面人才的台湾,拥有顶尖学院背景又能言善道的他,无疑是法界明星。
他五官端正,墨深的眸前斯斯文文地架了一副无边眼镜,可却仍掩不去镜片后凌锐的眼神。
「午安,楚律师。」
「怀宇,来看看情况吗?」交谊厅内的众人忙着跟他打招呼。
他轻轻颔首,微笑,就连笑容也是那么清清冷冷的。
「喝杯咖啡吧。」咖啡女郎为他斟了杯咖啡,刚要递给他,一道如火箭倏然窜出的人影绊了她一下。
「啊!」随着惊喊声扬起,咖啡杯碎落一地,黑褐色液体溅上楚怀宇深蓝色的名牌西服。
「对不起,对不起!」清脆的嗓音来自一个束着马尾的年轻女人,她踮起脚尖,如同芭蕾舞伶般迅速旋转一圈,仓皇地向每个人道歉。然后,在认清自己闯下的祸,事后,怔立当场。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的,因为我赶着参加一场笔试。。。。。。」挂着黑色眼镜的瞳眸,歉疚地盯视西装上的污点数秒后缓缓扬起,「真的很抱歉。」
回应她的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孔,好看得令她心跳,也冰凛得令她心悸。
「对不起,先生,我、我帮你擦乾净。」一面说,她一面急急扯下松垮垮的双肩背包,从里头取出面纸。
楚怀宇挡住她的动作,「不必了,我自己来。」
「啊。」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取出手帕擦拭污迹,她微微茫然,接着伸手推了推眼镜,「那请你告诉我洗衣费大概是多少?我赔给你。。。。。。」
「不必了,只是小事。」又是冰冷回绝。
连碰两个软钉子,巴掌大的小脸迅速漾开红晕,可随即像想起什么,她秀眉一拧,「不好意思,我。。。。。。我是来应徵保母的,柜台小姐告诉我笔试会场在这一楼,请问到底在哪里啊?」俊眉一挑,「你来应聘?」
「是的。」他瞥了眼腕表,「笔试时间只剩十五分钟。」
「我知道。」
「我不认为你来得及。」
「来得及的!」她用力点头。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小姐。」
「不!我一定要参加!」她扬声喊,激动地拽住他手臂,「一定来得及的,请你告诉我!」他蹙眉,瞪着紧紧攀住他的藕臂。
「啊,对不起。」她连忙放开,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的反应,脸颊爆红。迟疑数秒,见眼前的男人依旧冷然得丝毫没有要发挥骑士精神帮她的意思,只好叹气地转向其他人。「请问你们可以告诉我吗?」数根手指默默指向她身后。
她倏地回首,挂着黑色眼镜的脸庞一亮,「啊,我看到了!谢谢,谢谢。」嗓音未落,娇小的身子已然冲进会客室,在唯一的空位落坐。
「好快的速度。」菜鸟助理喃道。
「是啊。」所有人一致点头,本来打算离去的步履像沾上瞬间胶,凝定原地不动。
原来来应徵保母也有这样的人啊。
「答题的速度说不定也很快。」好奇的目光同时调向楚怀宇,意欲探看他的反应。
他只是挑挑眉,唇角淡扬,似笑非笑,「我不认为她可以通过笔试。」语毕,他低头望了一眼外套上明显的污渍,剑眉一蹙,索性脱了下来。
可她通过了。而且,还是笔试成绩最高的一位。
单白芷是二十一个应试者中,少数几个通过笔试的其中一位。在大部分女人捧着红圈点点的试卷黯然离去后,她首先被召进他的私人办公室。
「你好,我是单白芷。」一进门,她便精神饱满地朝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打招乎。
「请坐,单小姐。」他扬起脸。
老天!是那个男人。
她呆了,「你、你、你就是」见她『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冷冷地撤嘴,「是的,我就是楚怀宇,也就是刚刚被你泼了一身咖啡的人。」
「啊。」她神色尴尬,「对不起,楚先生,我刚刚不是有意」凌锐的眸光阻止了她的道歉,他比个手势要她坐下,「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修长的手指按下计时器。
单白芷坐下,近乎着迷地看着那应该用来轻抚琴键的手指。他是个律师不是吗?为什么手指这么修长、这么好看?「单小姐,你在发呆吗?」不悦的嗓音唤回她的思绪,她蓦地一凛神志,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黑色镜架,扬起容颜。
清澈的瞳眸映入他的脸,教她又是一阵失神。现在律师都长得这么斯文俊帅吗?跟她印象中那种脑满肠肥、锱铢必较的嘴脸似乎大不相同。
「你还有十四分四十五秒。」楚怀宇瞪她一眼。
更正,他的确锱铢必较,至少对时间是如此。
她从不知道有人连进行面试都要计时的。她边想,边看他右手迅速翻过一叠以透明文件夹装订好的文件。那是她的履历表、大学成绩单,以及健康检查纪录。
说实在的,她搞不懂为什么应徵保母还要准备这些资料?「因为我不希望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我儿子的保母。」彷佛看透她的思绪,楚怀宇淡淡开口。
她愣了一下,却没有被他严凛的神情吓退,「那。。。。。。成绩单呢?」
「因为我不希望我儿子天天跟一个笨蛋在一起。」他冷冷解释,「你的成绩单和笔试结果证明了你确实具有相当程度的学识。事实上,你是唯一没有写出让人啼笑皆非答案的应试者。」而他大概也是这世上唯一能以寥寥几道题,便将一干大学毕业生自尊撕碎的雇主吧。她暗想。
「你答得很不错。」他将试卷递给她,「只错了一题。」
「请举出两位国民乐派的音乐家。」她复述题目,微微苦笑,「我一向没什么欣赏古典乐的天分,以前局中上音乐课时,同学都说我是天生的音痴。」
「音痴没什么不好。」
「嗄?」
「我并不欣赏拥有音乐天分的人。」地锐声补充,一面翻阅她的健康检查纪录。
她怔怔望着他,「请问,为什么需要健康检查纪录呢?」他给了她一记「你是白痴吗」的凌厉眼神。
「当然,因为你不希望我带你儿子上床时,把某些病传染给他。」她讽刺地低喃,可话一出口,便忍不住咬住自己的舌尖。
她在做什么?讥讽面试自己的未来老板?老天!她可是来「哀求」他给她一份工作的。她连忙扯出一抹笑,希望藉着天真灿烂的笑容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
望着她的笑容,隐在镜片后的黑眸似乎掠过一丝兴味。
「单小姐还在念书?」他问,闲闲啜了一口秘书刚送上的咖啡。
「是的,社会教育研究所。」
「有时间工作吗?这份工作虽然不要求你全天候待命,可也要花不少时间。」
「请你放心,楚先生,这学期我只剩三个学分,是星期三早上的课,虽然还有论文要写,不过时间可以自由调配,不会耽误工作的。」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为什么来应徵这份工作?」嗄?为什么?交叠在膝部的双手握紧,单白芷扬起眸,强迫自己展露热情的微笑,「因为我喜欢孩子。我从初中就开始担任邻居家小孩的保母,在研究所也选修很多儿童心理课程,我相信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听完她的回答,他没有立刻开口,湛幽的黑眸凝望她数秒,像在评估些什么。
「单小姐,你打算把我儿子当成心理研究的对象吗?」她的心漏跳一拍,「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说你选修很多儿童心理课程,你对儿童心理有兴趣吧?」
「是的。」
「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来应徵这份工作?」他一针见血地问。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没有--」没等她说完,他又问:「你的论文题目是什么?」论文题目?她一怔。
这个男人果然很精明,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为名闻遐迩的大律师。
「我的论文主要研究。。。。。。呃,家庭暴力与青少年叛逆行为的交互作用关系。」
「是吗?很不错的题目。你写到哪里了?」
「刚刚做完文献探讨,正准备设计研究方法。」
「我了解了。」楚怀宇点点头,瞥了一眼计时器,伸手将她面前的茶杯更推向她,「喝一口茶,单小姐。」
「嗄?」
「喝一口。你看来很紧张,前额都冒汗了。」是吗?!她的紧张这么明显?她眨眨眼,迎向他似嘲非嘲的黑眸,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大口,然后展袖拭了拭前额的汗。
看见她慌乱的动作,那薄而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扯。「准备好了吗?」准备什么啊?她愣然,却仍点了点头。
「现在问你三个问题。」
「请问。」
「第一,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