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杀当年◆xs8发书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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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杀当年◆xs8发书组-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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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无法善终的地步,也许可能的话,在萧拓的心里他比魏煜迟还要麻烦。早前他便已经开看出了这个少年帝王与他的父皇全然不同,他有着自己杀生惩罚的果决,有着委曲求全的隐忍,是个大智如愚的人,大离国在他的手上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何况他本便是帝王,为臣他该尽忠,为亲,他该相助。所以他才会在发现萧拓的隐藏的真实才干之后,暗献忠心,支持戴昇出任廷尉一职,表示自己是对他,对大离的忠心。
  只是一个帝王对权力的需求总是无法满足的,对危险亦是敏感到几点,而他大离的宗亲王,手握重兵,即便是帮皇上除去魏煜迟这颗大离国的毒瘤,皇上同样是不会觉得高枕无忧,他同样会觉得萧宗弋的存在会影响他的皇位,毕竟他亦姓萧,才干了得,手握重兵说不定就有什么狼子野心。
  萧宗弋扯了扯嘴角,苦笑一下,所以想要皇上对他没有戒心,最好的办法便是他没有了兵权,所以表示他忠心最好的办法,便是亲手交出兵权,虽然这原本便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现在似乎不得不提早了,而且要让他当成条件来使用。
  身边的小太监停住脚步,出声提醒到:“王爷,到了,您请。”
  萧宗弋眼睛正视前方,抬步缓缓走去,来到萧拓面前躬身到:“微臣见过皇上。”
  萧拓一早便等着他了,但见他恭敬的模样急忙伸手一台,热情的说到:“皇叔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他挺直了脊梁,面前之人脸上笑容满面,可是萧宗弋知道他的心里定是没有半分面上如此模样。今日他的嘴角不似往日带笑,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微微紧绷在一起,眉间皱起一个川字。
  见他一向洒脱的皇叔如今脸上竟有郁结之色,萧拓更加好奇了他此行的目的。他的皇叔,如果不是生错了时间,只怕这皇位如今还不知道在谁的手上,所以他对他没有提防是不可能的。当初萧宗弋来见他,似乎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对他说的话不多,但是足以表达了他萧宗弋对他的忠心,只是他还是有顾忌,便是如今他如此来找自己,他表示心里闪过种种猜测。
  御书房里寂寂,唯有两人,在无别的活物,谁也不说话,空荡荡的只有风声过堂。思忖片刻,萧宗弋见萧拓并不打算说话,于是开口说到:“微臣如此唐突进宫罪该万死,只是还望皇上能够体恤微臣。”他并不等萧拓有什么反应,只顾自低头恭敬的说话,说着更是弯膝跪倒在萧拓面前,“微臣以为微臣的忠心皇上定是能够看到,只是似乎面对臣的一片赤子之心皇上仍旧是有所顾忌。”
  他的声音平淡似乎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只是细听之下隐隐又有了一些烦躁。萧拓总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有想到今日反倒被揭穿,一时有点心有不安,急忙上前几步,伸手去扶,一边开口说道:“皇叔这说的是什么话?您是朕的皇叔,嫡嫡亲的皇叔,朕又怎么会不相信皇叔呢?”
  便就是因为嫡嫡亲,所以才会要对他设防备,萧拓看着面前的人,心里自然又是一番计较。不到万不得已,他这皇叔貌似没有如此举动的可能。萧拓倒是觉得奇怪了,自己对他的提防似乎没有这般明显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如此了得的皇叔也有了这样的一刻。
  萧宗弋仍旧是跪着并没有因为萧拓的虚扶而真的起身,他只将心中早已想好的话一一说出,口气相较方才又多了几分不安,“皇上若是相信臣,又何必要抓了她,以此来威胁臣呢?”
  眉头皱的厉害,萧拓一时不知道萧宗弋口中这他是谁,他似乎不曾抓了谁用来威胁他。还未想出头绪,萧拓干脆疑惑的问:“皇上这话说的,朕何时抓了人来威胁您,皇叔的忠心日月可鉴,朕更是看在眼中。”说话间他用力的伸手扶起面前的人。
  萧拓心里镇定,思绪清晰的解剖着其中的一切,会是魏煜迟的离间计?还是萧宗弋的试探?此刻他便是猜想了万种可能,也定是不会想到结果会是那样。
  借着他的附在自己手上的力道萧宗弋站起身,眼眸漆黑,紧紧盯着萧拓,脱口便是说到:“既然如此皇上软禁她又是所谓何事?”
  一时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上萧拓大笑一声,同他说道:“皇叔今日如此失态倒是让侄儿见识了一回,听这口气,这‘她’莫不是皇叔的某位红颜知己,只是皇叔委实冤枉侄儿了!侄儿何尝做过这样的胡事,说不定往后这‘她’还得是侄儿的婶婶,侄儿哪敢如此大不敬。”他虽是一时猜不定其中到底是什么缘由,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萧宗弋知道自己对他的提防,遂她这会儿也变了口气,同他套上了近乎,热络了扶着他的手臂说话。
  皱起眉头,萧宗弋俊秀的脸庞仍旧是好看的紧,虽说他比萧拓要大上个近十岁,只是相比之下,非但不显老气,更是多了几分成熟气息。萧宗弋沉默片刻后又开口说话,“皇上当真没有做过如此之事,那到是怪了,何人胆敢将人软禁在宫里。”
  “宫里?”萧拓一跳眉梢,反问一声,他倒是越发的好奇了,想要看看这其中到底是玩了什么把戏,干脆应声说到,“朕到也要看看何人敢如此大胆,软禁了皇叔的人在宫中。”
  脸色渐露安心,萧宗弋一躬身认真的说到:“那微臣便先谢过皇上了。”
  “皇叔无需多礼,”萧拓说着,面上带着打趣的笑容问到,“只不知,这是哪家的姑娘让皇叔如此上心。”
  萧宗弋看着面前的人,扯了扯嘴角,也露出一个笑,毫不掩饰眼中的欢愉之色。
  “那是一个不寻常的女子,我们认识并不久,然却是两厢情悦。”他只简单说了一句,然而已经把自己同卿非间的感情表达的再好不过了。
  眼睛微微眯起,萧拓见萧宗弋如此模样,他说着那话的时候,脸上有和煦的微笑,眼中的神色更不像是伪装。如此一来,萧拓不想更是心中疑窦丛生,于是他便是迫不及待的问到:“那朕便是更加好奇了,皇叔说人被软禁在宫里,正好朕便去看看人,顺便看看是和人如此大胆,只不知是被关在哪儿了?”
  说话间已经萧拓提步往外而去。
  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萧宗弋面上笑容隐去,也迈开步子跟着上去,平静的在萧拓耳边吐出“三个字”。
  “永和宫。”

  待到尘埃落地时

  萧宗弋正站在门口,身子微微的靠着墙,双手抱胸,眼神有点飘渺,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萧拓走出卿非所在的卧室后看到的便是如此的萧宗弋,他微侧着看他,然后才悠悠的说了句:“你出来,朕要和皇叔好好谈谈。”嘴角似乎轻轻的翘起,却是没有半分笑意。
  直起身子,跟着萧拓往外而去,萧宗弋心中一片澄清,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同样他也知道萧拓要的是什么。人们害怕往往是因为未知,就好像害怕黑夜是因为那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不知道黑夜里会有什么,有什么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未知才是人类害怕的源头。
  永和宫离御书房并不远,萧拓一路走着没有一句话,心里有矛盾,然而同时潜意识里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有的矛盾只是因为他在寻求鱼和熊掌两者兼得,两全其美的办法,只不过天下焉有如此美事,没有道理你拥有江山还会得到美人。
  待重新回到御书房时,萧拓心中其实已然下了决定,只是似乎还是稍稍带了一些不甘心,可是在权利面前那些不甘心也是会被埋没,就是他在爱卿非也不敌他爱这片大好河山。
  他负手立在殿中,伸手几步之遥站在萧宗弋……
  “皇叔定是误会了,侄儿并非拿卿姑娘来威胁你。皇叔对朕的忠心日月可鉴,朕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他并不完全相信萧宗弋当真不知道他软禁卿非的意图,但是他也不敢肯定他到底知不知道,只是现在他清楚萧宗弋知道与否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即便他现在不知道,迟早有一天他还是要知道的。而萧宗弋现在既然是以这样的说辞来同他说话,那么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去戳破如今的表层。
  “既然如此,臣便安心了,只不知皇上软禁她是为何故!”内里是什么两人其实清楚的很,只是都不去戳破罢了,萧拓如此,萧宗弋自然更是如此。
  是为何故?萧拓冷冷在心里问了一声,何故?心里在怎般不愿,面上还是一派祥和,语调没有一分怒气或者恨意,因为他不能,他不会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徒添一个劲敌。他不知道他的皇叔挑这个时候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他不得不说时间挑的很对,很好。
  不是有意或是无意,而是时间正好如此。萧拓若是不在这个时候将卿非囚禁在皇宫,萧宗弋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时间使然,于是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萧拓负手立着并没有接过他的问题去回答,事实上他有点出神,记忆纷乱,但是全都是卿非的身影,不论是彼时她以他母亲的模样出现,还是现在真正的她自己的模样。萧拓想了很久后又忍不住微微冷嘲自己,从最除的才出现她便是带着目的接近的。
  萧宗弋久久等不到萧拓的回答,正准备开口说话时便听萧拓说到:“皇叔,证明给朕看看你到底有多爱她!”
  她说她要的是那个人心中的唯一,可是萧拓便是不明白了,难道萧宗弋堂堂宗亲王就能把她当唯一,虽说没有同样的,她说他的心里江山为重,难道他的皇叔就不是如此,难道萧宗弋就能为了她放弃权利?萧拓冷冷扯出一个笑,然后转身看着萧宗弋。
  “皇叔,”他又开口悠悠的喊了一声,嘴角噙笑,似乎洋洋得意,等着看他到底可以为她做到什么地步。他可以相信萧宗弋愿意为卿非放弃其余的女人,但是他并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抛弃权利,然而不愿意放弃权利的同时很有可能连同女人也无法放开。就好像现在的他,就是因为权利而没有办法抛弃女人,他不得不去娶别的女人。
  他知道萧拓打的是什么主意,而这些早在来之前他便做好了所有的打算,那些东西他不要,反正从最初他就不甚喜欢这些东西,名利就像一个黄金打造的枷锁,禁锢着他的人生,而他现在已然想好要放弃。况且如今也是放弃的时候了。
  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细小的可以忽略的微笑。如果他放弃兵权,他还可以带着卿非安然抽身,而他如果不愿意,必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萧拓现在所为的目的不外乎如此。于萧拓而言他手上的三万禁军是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同样也是遏制皇宫的最佳途径,所以这道兵权在别人的手上萧拓是永远不会安心的,他如此说不过想让他交出而已。
  萧宗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印章,递到了萧拓的面前,他淡声开口说道:“权利非我所欲也!”他说的极为简单,却已是足够了。
  他的瞳孔情不自禁的微微变大,萧拓看着他手中的印章,眼里有几分炽热又忍不住带了几分焦躁。他没有想到,是真的没有想到萧宗弋竟会这样做。萧拓抬眼去看他,只见萧宗弋面色坦荡,似乎他手上的东西什么都不是。
  缓缓伸手接过印章,萧拓觉得手上力道却是分外的沉重,就差要压断他的手一般,细细的端详着上头的刻字,红印子分外妖娆,他冷声开口:“宗亲王当真觉得要这样做!”
  “是!”任你高官厚禄,名利天下,而他自是清风朗月一笑了之。
  “不后悔?”萧拓那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潜意识他并不愿意相信他愿意放弃,遂此刻尤思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不后悔。”他只微笑,然后悠悠的伸手一撩袍角,单腿跪在萧拓面前,道,“臣对皇上忠心不悔,只求皇上下旨将卿非赐婚于我,她要唯一,臣便要许她唯一,宗亲王府永远只有她一位王妃。”
  他低垂着脑袋跪在自己的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可是萧拓却没有一点属于胜利者的优越感,甚至觉得对于萧宗弋而言,他才是失败者。是的,他确实是失败者,对于这一场战争而言,萧宗弋自然不会是失败者,因为权利并非他所要的,而美人他也赢得了,而且是从他的手上赢去了,他如何不是真正的胜者。萧拓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一瞬间便转变了自己的想法,在那一刻他似乎已经相信萧宗弋真正的想法,他只是想要和卿非一起。
  握紧手上的印章,他回身朝书案而去,平静的开口说到:“好,朕成全你们,待此事一过,朕便下旨。”他就下旨将她赐婚于他,而原先那道圣旨……便再也没有面世的机会了。
  天色有些阴暗,秋风阵阵,吹的人起疙瘩。
  卿非端了茶杯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萧拓终究还是放手了,她该是何等的庆幸呢!她看着外头的天色,阴郁的人心也没有几多欢喜,卿非皱起眉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里屋盈娘真双目含泪,手持三炷香对着方惊鸿的牌位碎碎念叨着,卿非只隐约听到一句:“小姐,盈娘总算是帮您抱了仇!您可以安息了。”卿非听闻盈娘近些时日可谓是每日一念,可能真是压抑的太久了。
  她犹自还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盯着外边的天色看的出神。
  她曾细细思量过一个问题,那便是方惊鸿到底爱着谁,最后的结论,她爱的即非先皇也不是晏天烬而是魏煜迟。那方玉璧是方家老爷子留给她的,临终时更是交待了万要好好保存,而方惊鸿竟是将它当成了定情信物送予了魏煜迟,那么想必于她而言最不同的便是魏煜迟了吧!
  有的时候她会想假如方惊鸿真的还活着,那么让她面对如今的场面会是如何一种状况,自己的儿子要去杀害自己的爱人或者是自己的爱人要去傻自己的儿子,不论是哪种情况相信对于方惊鸿而言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可是转念卿非又会想,也许方惊鸿还活着,便不会有魏煜迟同萧拓水火不容的现状。
  低低一声叹息,她想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有些事就是如此。
  卿非回过神来,才想起方才晏天烬同她说的话。
  时隔近月余的日子,等她在从永和宫中出来,又是沧海桑田一片天。尘埃落定后,一切也恢复如初。
  萧拓早已步好一切的局,以盈娘状告魏安慧作为引线,拉开这场腥风血雨战争的帷幕。
  威逼利诱下让魏安慧的贴身侍女,也便是当年亲自替魏安慧毒死方惊鸿的簇兰反戈将当年魏安慧以毒药害死方惊鸿一事供出,更是找出当年诊治方惊鸿死因的太医指证安慧皇太后。那太医自然早死了,可是卿非可以用易容术去演绎半生的方惊鸿,自然也有人可以用易容术去假扮一个已故多年的太医。
  魏安慧最后还是被定了罪,萧拓下旨三尺白绫赐死。
  得知此时,魏煜迟大怒,是夜便秘密召集人手欲反。
  萧拓为什么要如此着急不留情面将魏安慧至死?到不是他有多想为母报仇,原因而在于此,这其实就是君逼臣反,他就是要逼魏煜迟造反,那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铲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至于魏煜迟,他是不得不反的,早先戴昇的出现他就已经预料到离他反的时日越发的近了。戴昇大力改革,大刀阔斧的整顿人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人去除了大半,外带魏安慧一被赐死,他便是不得不反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萧拓多年培训的兵力在魏相谋反时便是派上了用处。魏煜迟最大的军力支柱便是毕将军,而早前毕将军已经领兵前往边境防守阻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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