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胚子,你说的没错!那是个意外!」点头赞同,佯装镇定。「我们就当作没这回事!你去买东西,我去刷牙。」直接往浴室方向移动。
刷牙?男人婆刷牙干么?又还没要上床睡觉,而且等会儿就要吃东西了,不是多此一举吗?
质疑地眯起眼,邵允刚飞快地一肘子勒住她脖子,非常危险地笑问:「麻烦解释一下,你现在刷牙是啥意思?」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哼哼!
脑中净转著卫生问题的杜兰,无所觉危险将至,挣扎著要他放手,还不知死活地嚷嚷大叫。「你性关系那么复杂,谁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不乾不净的病?我当然要赶快去刷牙净嘴!还好只是唇瓣相碰,没吃到你口水,不然我明天就要去做全身健康检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婆那张狗嘴果真吐不出象牙来!
自觉受到严重侮辱的邵允刚怒极反笑,报复性极重地猛然捧住她的脸,低头就是一记火热激烈、唇舌交缠的激吻。
啊——啊——他、他在干什么?
杜兰惊愕地瞠大了眼,脑中完全一片空白,呆然的任他在自己嘴里翻搅奔腾、放肆掠夺……
原本只想报复性的喂她口水,谁知一吻上水嫩红唇,邵允刚却深深沉迷在她恍若天鹅绒般细腻、柔滑的檀口中,再也抽不开身……
不知过了多久,为了不成为史上第一对因接吻而缺氧窒息的人,邵允刚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眼神炽亮中隐藏著热情,嘴上却逸出恶意顽黠的笑纹。
「男人婆,好东西就要和好朋友分享!就算我性关系复杂,身染爱滋,我也不会忘记分享给你的。」嘿嘿邪笑,完全不提前阵子他才接受完每年固定一次的健康检查,报告书上说身体健康、健壮如牛,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性病。
迷迷蒙蒙被放了开,那调侃带笑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敲入她因受惊吓而昏沉的脑袋瓜,慢慢地,意识回笼……
「啊——你这个王八蛋,连多年好友你也下得了手……」杜兰胀红脸,气急败坏地再次展开追杀。
她这次非常确定不是意外,而是他故意的!
而占人便宜的邵允刚却是大笑声不止,飞快闪身、夺门而出。
怒瞪砰然关上的大门,杜兰有气无处发,不甘愿被他无故吃豆腐。然而最令她惊骇的却是自己一颗心,竟跳得老快,几乎快要蹦出喉咙。
「妈的!这下我非得连刷十次牙才能消毒了!」甩掉仓皇失措的情绪,她逞强咒骂,恨恨朝浴室飘去。
门外——
邵允刚靠在墙壁上,呼吸粗喘,正努力平稳自己加速的心跳与悸动的欲望。
刚刚那番话是为了解开尴尬而说的,实际上,他也为了自己竟然沉醉於与她的热吻而心惊不已。
本以为男人婆那张用毒淬练出来的嘴巴肯定不怎么样,没想到一旦亲尝过後,才发现竟是如此的柔软香甜,比其他女人的滋味都还棒!
糟糕!他很有那种想再来一次、将她压上床的欲望,该怎么办?
男人婆可不比其他女人,他不想随便和她来上一段露水鸳鸯,玩厌了就说声拜拜,从此再也作不成朋友。
这十几年下来,他深刻明白,男人婆可以许久不找他、不和他联络,但他却无法不找她、不和她斗嘴谈心。假若这层朋友关系被破坏,彼此不再往来,他可以确定,往後他思念她的机率绝对比她想念他大,而他绝对会很痛苦!
不能出手!绝对不能出手……他会有欲望,绝对是这两、三天没找女人发泄精力,恰好刚刚吻了男人婆而被引发出来!男人婆那种平板身材平日是绝对吸引不了他的……
努力说服自己不会对好友产生欲望,邵允刚无力垂下头,迈开步伐准备去买药膏和粮食,然而心中想的却是——
该避开男人婆一段日子了,免得自己哪天又不正常,兽性大发下对男人婆出手,届时後果……
苦笑直摇头,他想都不敢想哪!
那夜,邵允刚匆匆买药膏与食物回来给杜兰又匆匆离去後,日子已经过了十来天,而他却一直没来找她也没电话联络。
然而杜兰却丝毫不在意,早习惯他这种十来天没消没息的状态,毕竟从以前他们之间的往来就是这种模式,常常一忙起来,一、两个月没联络也是常事。
是以这回他十几天无音讯,她完全不觉奇怪,当然也就没想到是因那夜两人亲吻的关系所导致。毕竟她一直以为他是报复她的「刷牙论」,而故意热吻她,坏心眼地要将病菌藉由口水传给她。
当然!也不是说她对那一吻没感觉,终究是个女人,有谁会被强吻却不介意的?但如果强吻的人是十几年朋友,对他骨子里的劣根性摸得比他自己本人还清楚的话,也就比较能释怀、不会去在意了。
话说窝在公寓里当米虫,日子是无趣了点,但好在这些天除了混吃等死外,倒有不少笑话来娱乐她,让她不至於那么无聊。
瞧!那不就是了!
「呜……他没良心!玩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完全不顾我的一片痴情……」
电视机内,女人哭诉指责的戏码天天上演。今天在这台的八卦节目哀泣让男人抛弃外加被新欢痛殴;明天在那台的谈话节目现身,指责男人花心罪该万死。在寻求社会大众的同情之时,她几乎天天让各家媒体记者访问,想当然,知名度也大大提高。
若不是这些天还有则警方逮捕到连续杀人犯的重大新闻,吸引了一大半的媒体焦点,只怕日後大陆偷渡客来台,警方要分辨是不是台湾人,会直接用认不认识林姿月这个人来判断了。
哈利露亚!感谢上帝。
杜兰不由得在胸前画十,为这个闹大的绯闻事件没让她曝光而感激不已。好在当时没有任何狗仔拍下照片,让她这个「新欢」在媒体出现时,永远只是个黑色剪影,呵呵……再次感谢上苍待她不薄。
「呜……这些天他一直躲我,打电话找他也都被秘书给挡了下来……」
哽咽哭泣再次从电视机内缓缓传出,看著画面上娇美柔弱,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安慰的女人,杜兰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佩服。
赞!不愧是演员!当天在餐厅,她怎不表现得弱不禁风一点?凭她如今的演技,可以去角逐世界各大影展、赢得后冠了。
以著看爆笑剧的心态,杜兰边看边笑。发现每当主持人提出一个问题,林姿月必先哀泣个两声,让镜头拍到她晶莹剔透的泪珠滑下面颊,然後才会回答。
「这个人的泪腺是接上自来水管不成?怎么有那么多可流?」摇头赞叹,只因她向来泪腺不发达,所以特别敬佩那些能自由控制眼泪的人,尤其可以十秒钟掉泪之人,被她视为天神。然而此姝功力更加高强,三秒钟就可以下雨了。
正自得其乐地观赏节目讨论两人间的情变,邵允刚的照片更被拿出来,让各个相命大师大发厥词、评断他面相中哪儿具备了花心、负心、风流、多金……等等之相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带笑的声音显示现在心情很好。「是赵总监啊……是啊!现在心情不错!你听得出来啊……无聊找我看电影?好啊!看『海底总动员』怎样?这部动画我早想去看看了,说不定可以看到什么新技术……好!就约那儿见,拜拜!」
愉快地挂断电话,她准备出门去娱乐了!
「老大,我病了!」东昊企业大楼、总裁办公室内,邵允刚瘫在待客沙发内捂脸哀嚎。
「哪儿不舒服?」淡淡瞥他一眼,邵允天看不出他有病容,懒得理会,迳自将精神专注在公事上。
实在是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尤其前些天才发生老三——允人的女友差点在公司内遇害。虽然最後安然无恙,一切事情圆满解决,但还是让他担了不少心。好不容易如今一切平稳,他可没那心思去关照某人无病呻吟的症头。
「呜……老大,我怀疑我的性向变了!」真的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些天他忍著不去找杜兰、不去想那让他很有欲望的一吻,但——他却作春梦了!
啊——这是多可怕的事!若梦中是别的女人就算了,可偏偏却是杜兰那男人婆!这实在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有了龙阳之癖。
这可有趣了!在花丛中嬉戏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发觉自己爱的是男人?禁不住想发笑,邵允天这下可有空陪他抬杠了。
「据我少得可怜的八卦消息分析看来,你和前任女伴分手不到半个月,我怀疑这么短时间内,你的性向会改变得如此大?」微微浅笑,语含黠谑。
「喔!别提到那女人!」大声呻吟,邵允刚完全不想谈到林姿月这女人。
「呵……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这回你可踢到铁板了吧!」老就警告他别这么爱玩,这次新闻闹大也没啥不好,至少还有警惕作用。
耸耸肩,对於林姿月想闹新闻,他早就懒得理会,任由她去了!反正这种八卦绯闻没几天就会失了热度,让另一则更劲爆的新闻给取代,否则若真要认真起来,只要他稍稍动用关系,大部分媒体老板是会卖他面子的。到时,就算她想闹,也没媒体会去采访的。
「为什么说你性向变了?」追回原先话题,邵允天好奇问道。
「呃……」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邵允刚搔搔头,尴尬直笑。「老大,怎么办?我发现我好像对男人婆有点兴趣耶!」
杜兰?闻言,邵允天眉尾一挑,笑得充满兴味。「那很好啊!依你对女人绝不错手的个性,有兴趣就去追吧!」语气有著可疑的蛊惑。
「可是……」一脸忧愁,好似有著万般难处。
「怎么?有顾虑吗?」平常对女人出手绝不手软,怎么如今却迟疑了?邵允天深觉有趣又好笑。
似乎发现自家老大的笑意,邵允刚警告性地瞪了一眼,决定将嘴巴闭紧,什么都不说,免得被笑话。
「该工作了!老大,你别偷懒!」丢下诬赖之词,他飞快起身闪人。
目送他像怕被看穿心事似的逃离,邵允天忍俊不禁地轻浅笑了起来……
阔别十多日,实在耐不住想找她斗嘴玩玩,纾解连日来工作压力的念头,邵允刚这个想闪人一阵子的贱胚,还是得乖乖地滚来小公寓报到。
可万万没料到,当他兴冲冲地买了一大堆饮料、卤味来找人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黑暗与冷清。
「男人婆跑哪儿去了?亏我还送好料的来……」按了老半天门铃没人应,他掏出钥匙自行进入,嘴上不住咕哝碎念,好像人家本就该整天守候在家、恭候他大驾光临似的。
将食物丢到客厅矮几上,又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他没耐性地开始打手机找人,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此用户暂时关机,请稍後再拨,谢谢!
妈的!男人婆关啥机?是不是干坏事去了?
找不到人,邵允刚顿感烦躁不已,本想离开之际,怱听公寓楼下低沉的汽车引擎声。
不知为何,他蓦地心有所感,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探头朝下望去,却瞧见杜兰不知让哪个野男人开车送回来,两人正站在公寓门口谈话。
她出去和男人约会吗?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让他莫名火大,更添心中躁意。
但见两人聊没多久,杜兰挥手道再见後,转身进了公寓;而男人回到车内,很快地驾车离开。
不想让她发现他在偷窥,邵允刚很快回到客厅,将落地窗关紧,静待大门开启的那一刻——
「你总算回来了!上哪儿去了?」门一打开,他就像等待老婆夜归的丈夫,理所当然地质问。
「耶!贱胚子,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听声音,杜兰忙著打开灯光。「怎么不开灯?等多久了?」
宛若未闻她的问话,他一迳逼问。「你还没说上哪儿去了?」
总算注意到他异常口吻,杜兰讶异凝睇。「看电影去了!贱胚子,你怎么回事?」何时自己的行踪得向他报备了?这家伙在搞什么?
「和谁?」也就是那男人是谁?
「赵总监啊!上回我向你提过的,记不记得?」不想甩他的阴阳怪气,杜兰将自己抛进双人座长沙发内,趴躺在上面不起来,同时还不忘指使。「贱胚子,我腰酸背痛,帮我捶捶。」呜……电影院的椅子不符合人体工学啦!才看那么一场电影,她就全身酸痛,以後还是租片子回家看,来得舒服。
又是赵总监!他们是干了啥事会腰酸背痛?邵允刚强压下自己到口的质疑,纵然不爽,还是如以往一般,每当她久坐电脑桌前搞得自己全身肌肉僵硬、酸疼,他就摇身一变为按摩师傅,帮她来个马杀鸡。
跪坐在沙发前,十指刚柔并济,揉劲暗施的按摩著,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指下瘫软成烂泥的杜兰忍不住舒服地低低呻吟……
「唔……嗯……贱胚子,你技术真好,好棒喔……」
可疑的呻吟夹杂著暧昧不明的言词,若让外面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里头正在春情荡漾咧!
以往帮她按摩,也不是没听过她这种声音,但那时都恍如清风过耳,没想到今日再听她呻吟娇啼,邵允刚忽觉下腹部一紧,起了异样骚动……
啪!蓦地,天外飞来一记如来神掌,狠狠印上摊平的「人尸」。
「男人婆,你叫床啊?嘴巴给我闭紧点,那种声音能听吗?别叫得这么淫荡!」未免等一下自己出丑难看,邵允刚先声夺人开骂,同时悄悄移动一下位置,掩饰自己正想「立正站好」的小老弟。
莫名其妙被轰一掌,杜兰先是惨叫一声,随即回嘴骂人。「贱胚子,叫床声你还会少听吗?本小姐淫荡得过你?唔……」骂归骂,还是瘫趴著不起身,继续享受服务,未了还加上一声舒服低吟。
原本已经极力忍耐了,谁知她话才说完又叫了那一声,当下邵允刚额头爆汗,未免自己隔天会被扭送到警局、被人控告强暴罪,他抛下人,急冲浴室而去。
眼见他奇怪行径,杜兰傻眼,紧跟著跳起来追到浴室外,隔著门板只听到里头正传来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贱胚子,你搞什么?」用力敲著门,她大声问道。
「……」里头依旧只有水声。
得不到回应,杜兰只有莫名其妙地两手一摊,随他去了!自己则回到沙发上,开始进攻他带来的卤味。
而浴室内——
哗啦、哗啦的水声不断,邵允刚站在莲蓬头下冲著冷水,好不容易欲望才稍微平息,望著镜中情欲难耐的男人,他不免暗自哀嚎。
「邵允刚,你是怎么一回事?别忘了她是你的好哥儿们,你怎么可以对她有邪念?而且她像男人似的,身材又是飞机场,说不定脱光光了还分不清前胸後背,你怎会有兴趣?」
镜中人不会回答,只用一双亮得出奇、满是情欲的眼眸回视他……
「不行!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男人婆是哥儿们……」
哥儿们又如何?难不成你要眼睁睁地看她被那个赵总监追走?若她有了男人,你以为她还会这么重视你?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不管白天或半夜,高兴来就来,想对她动手动脚就出手,完全没顾忌吗?
别傻了!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忍受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无芥蒂的,届时,不管如何,你们都会逐渐疏远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趁她身边男人位置还空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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