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地站起来坐下去干了三杯酒后,气氛终于都有所改变了,我晓有兴趣的边吃喝边听江湖趣闻。酒过半晌,在桌上气氛最是热烈的时候,我眼睛发亮的听到席夫人问道:“惜言贤侄女应该还没成婚吧?不知道你是否已有意中人?”
啊!到了?
“没,现在柳宫的内务我才刚接手,各巨细之事都必须学习,时间算来都有点不够用,所以现在不考虑这事。”惜言有礼貌的回答,却在言语中隐含拒意:不劳您费心了,我现在的时间全都拿来做事了。
“贤侄女年纪轻轻已有如此魄力,将来成就必不小,可终身大事也不容忽视啊!你也到该成家的时候了,总不能因家业而误自己啊!”席夫人不屈不挠。
“嗯!甚是!这孩子也是太过拼命宫里的事务了,言儿你年龄也确是不小了,很多人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有子有女了,你也是时候该考虑了。”柳大家长开金口了,“小洁,兰若这孩子的事你也要操心了吧?多大了?”
“呵呵!今年已有十五了,也不小了。”
哎呀!开始唱双簧了。
“如此优秀的孩子,提亲的人定是踏破门槛了吧?有许配给哪家了吗?”柳二夫人惜言的娘也插了进去。
“提亲的人是不少,不过还没许配人家,总想为他挑个好的啊!如能有贤侄女这般人才我可就别无所求了。”席家夫人叹道。
“一家有子百家求啊!如果我们言儿能娶到兰若这孩子,才叫有福气呢!”
嘿嘿!来了来了……
低下头偷笑躲过坐立不安的惜言射过来的杀人目光,我没看到没看到……
真的和爹爹们在那些宴会上说的话是一样的呢!接下来应该就到……
“哎!无悔,无悔?”耳朵却听到纱帐内传出的声音。
悔儿?怎么了?我的心猛然一跳,全忘了里间是男子内眷,我不方便进去的事,招呼也没打一声就掠了进去。
看到悔儿趴在桌面时大惊,过去轻摇他叠声轻唤:“悔儿?悔儿?醒醒!”没动静?不由得沉下声音:“他怎么了?”
“他喝了两杯酒后就趴下来了,可能是醉了吧。”坐在悔儿旁边的席兰若怯声开口了。
醉了?我检查一下,确是没什么事。松了口气,这小东西,吓死我了。
惜言过来问:“无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时我才发现外间的人都进来了。
“没,只是喝醉了。”我吁了口气,“不好意思,惊扰到你们了,我得先送悔儿回房,你们慢慢吃。”
向他们致歉后就抱起悔儿回房了,可惜了,还差一点啊……
难言之隐
把悔儿安排好后,不放心地再将他仔细检查一遍,才真的松了口气,的确只是喝醉而已。
喝不得还要喝酒?现在醉了睡得倒也沉,明天醒来时的宿醉头痛就有得你受了,不由得有些好笑好气,伸出手去夹夹他的鼻子,却被他像个小狗般扒扒开了。
呵呵……
“笃笃!”嗯?哪位?
过去开门,惜言?不由自主的笑眯了眼。
“无悔真没事吗?”
“没事,只是喝醉了。”嘴角就是不受控制的裂开,“你现在过来这儿没关系吗?那小家伙也真是的,不会喝就别喝啊,要不醉也就罢了,还不会挑时间,他还不知道他打断了什么事呢,唉!看来有很多人在心里怨他啊。”
这下子,惜言不再是外加掩饰的时不时射我两眼,而是眼带精光直杀过来了。
“我的戏很好看哦?!”凉嗖嗖的语气。
“呵呵!还不错,还不错。”天气还真的有点冷了,呆会穿多件衣服才行,我擦了擦双臂。
“你看得很是尽兴嘛!”冷冰冰的语气。
“嘿嘿!还好,还好。”要下雪了吧?脚下向左轻移了两步。
果然,虎虎生风的掌就这样劈了过来,晓是我早有预料,也只是险之又险地让它在我鼻前堪堪擦过。然后就这样接二连三的向我招呼过来了。
“喂喂,我说你啊!”抱头蹲下避过那横扫千军般的腿,“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你谋杀啊?
“我跟你没法沟通!!”开山掌。
啥?
赖驴三打滚……
不愧是武学世家之人,看得出惜言并没用尽全力,我却避得险景环生,我这三脚步猫、独脚鹅,看来就只能唬弄那些没见过武功的人了。
我逃啊!我抱头!我窜!
“喂!”干脆站定了,累死了,“你够了哦!当心我让你躺个几天。”
惜言险险收回已放到我脖子边的手指,不屑地瞄了我一眼:“你?没说笑吧?”
“嗤!谁说只有武艺高强的人才能打得人动不了?药物的作用才叫真正的高哪!”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你那叫阴险!”看她那样子,嗤之以鼻?
“嘿!放倒人才叫真理!”小命要紧吧?
进到偏厅里喝了口茶,还是有点不甘心:“你就这样撇下那些特意过来看你的人不是很好吧?”
“无悔是我的朋友,他不舒服我是应该过来探望!”
嘿!这个借口还真叫那个冠冕堂皇哪!
“可是,我身为客人,不去总说不过去啊!”你扯是吧?“而且我是你朋友,你不在场又是哪门子道理啊?我们一起过去吧。”
那目光又杀了过来:“是不是休息够了?”
呃!还是不要了,嘿嘿,我喝茶,喝茶。
沉默了会,惜言突然开口了:“悄然,你……你……”吞吞吐吐的。
“嗯?”抬头望向她,怎么像是有难言之隐?
“你……你是个大夫吧?”憋了半天憋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对啊!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我告诉过你了啊。”怎么了?
“你学医多久了?医术应该还不错吧?”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啊!不会是?
我震惊地站了起来:“是你有什么病要我帮你看吗?可是刚刚在追杀我的时候,我觉得你中气十足啊,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病?你别呆呆的啊,说出来听听,我绝对会帮你的。”
眼见惜言张大眼惊讶的样子,不是吧?还真的是这样?
一手抄了过去,本想帮她把把脉,她却格开了,再探,再挡。居然拆起招来了。
“你在干什么?让我帮你把把脉啊,我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你放心好了。”讳疾忌医?
正想着的时候,却被惜言吼得吓了一大跳。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谁跟你说是这个?”
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我愣了下,不是?那是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这套武功有没有什么名字而已。”生气了?
我眨眨眼:“武功?那你扯到我的医术上去干嘛?还吞吞吐吐的,是个大夫见你刚刚那模样,是谁都认为你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病吧?”
我撇了撇嘴:“谁叫你装成那鬼样?”
亏我刚刚还那么着急,浪费我的同情心。
穿帮了
许是被我气到了,她一直难言的话居然吼了出来。
“我想问你的武功是跟哪位学的,是不是我七舅舅柳冰裕?”
这下轮到我睁大眼睛来看她了,一时间谁也没话说。
然后我们就一直在沉默。
我把到柳宫这段时间所做的事都过滤了一遍,除了刚才跟惜言过招,好像我都没露出我会武功吧?且刚刚用的招数全是韶爹爹教的,在哪儿露出端倪的?还是我教悔儿的太极是柳宫独创的?不会吧?别吓我啊。
我抬头问那个不知道也在想些什么的女人:“为什么这样问?”
“你的套路与我们柳宫的套路有些相似,虽不完全一样,但还是看得出来,所以我就猜想……”
哦……想来韶爹爹也跟裕爹爹砌磋过吧?可怎么就突然想到这方面来了。武本同宗,有些相似之处是很平常的事啊,并不能说明什么吧?
我正沉吟着,惜言又开口了:“其实我这样想是因为我注意到刚才在晚宴时,你听到无悔出事时掠进内间所用的步法,那是柳宫独传的。”
原来如此,当时心一慌,就顾不上别的什么,直接就用最熟悉最快的步法进去了,哪里还想那么多?
“奶奶应该也注意到了。”
什么?柳大家长也注意到了?太大意了,可是她们之间的事应该让裕爹爹亲自解决才行啊,我前后什么也不清楚,何况,这不是我应该插手的吧?
“惜言,既然你奶奶也注意到了,想来她也会问的,到时我会说的,听完之后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过来问我吧,我会告诉你的。”
“好!”她笑了笑。
哎呀!
“你应该去笑给席夫人她们看的,在这对着我,只是我看到了你怎么笑,浪费了。”啧啧,可能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啊,可惜了……
“我说常悄然啊!你有什么好药就拿出来用吧,要不就轮到你躺个几天了!”慢悠悠地说完,可出手却一点也不含糊。
柳惜言,我还没准备哪,想杀人啊?
早上,悔儿果然就捧着脑瓜子在哀嚎,又不肯喝醒酒汤。后来我实在看不过了,才押着他喝了两口。
效果还真不错,吃过早饭后他就活蹦乱跳的了。
“豆豆,豆豆,”他兴奋地大囔着跑过来扯我,“我看到了一根很好玩的草哦,去看看啊。”
哎!我得在这等柳大家长啊,还不知道她啥时候过来兴师问罪呢。
我被拉到了一块被灌木丛围着的草地上。
“我说悔儿啊,你还真是什么地方都钻到呢,你现在头不痛了吗?”
“不痛了。”心不在焉的回答我,都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
“啊,在这儿,在这儿。”他兴奋地在那招手。是什么东西?
过去一瞧,差点没昏给他看,我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东西呢。
“这个草很奇怪啊,我用手一碰它,它的叶子就会合起来了,它自己会动的啊!”
看着他在那一擢一擢的,我没好气的问他:“这叫含羞草,你没见过么?”
“含羞草啊?好特别的名字呢,不过跟它很配,嘿嘿!一碰到就害羞合起来了,”他新鲜的笑了,“没见过,很多吗?”
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很多,不过在那边的世界我家附近到处都是。
“这个草还有个传说哦,你要不要听?”
看着他闪闪的眼睛,我笑着将以前在电视上看那‘欢天喜地猪八戒’中含羞草的剧情给他说了一下。
看着他听得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刚想打趣他,却听得灌木丛外传来挣扎的声音。有谁在外边吗?
我侧身出去看了下,却见到席家小儿满脸通红的在扯着他的裙角,仔细一看,原来被灌木刺给勾住了,我一肚子的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这儿很少有人经过的啊,迷路也不可能迷来这里吧?
还没等我弄明白,却听得他惊叫。
可能是看到我在看他,还没等那裙角给拉出来拔腿就跑,给拌着了,这如果摔下去可不轻啊。
赶紧过去扶住他,冲力太大了,不得已抱着他退了两步,刚想松口气,却听到“嘶”的一声。
什么声音?
低头一看,却见到他的裙子被撕开了,露出了一截嫩白的大腿。
不由得呻吟了声,唉呀!现在什么状况啊?
他低头一看,又小小声的叫了一下,退出我的怀抱,拼命的在扯那块快要被完全撕开的布,看样子是想遮住腿吧?
悔儿也探出身来问了:“豆豆,咦!兰若哥哥,你怎么啦!”
我知道我应该别过头去不看以示礼貌,可是,那块布怎么还用得了啊?
脱下我的外套递给他:“先拿我的衣服去披着吧,别扯了,那块布已经没用了,再拉下去,上面的也要让你给撕开了。”
他果然听话住手了,接过我的衣服就披了上身,动作还蛮快的。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他一路披着我的衣服招摇着回房?我会死得很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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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姐出嫁了,这几天我忙得天昏地暗啊,通宵了两个晚上,难受死了。来不及告诉各位我没法及时更新,现在多发一章,明天再多发一章补上去,望大家见谅啊麻烦
看着拽着衣领通红着脸站在一边的席兰若,我头痛不已。悔儿在旁边看看他,再看看我,然后挪到我身旁悄声说:“要把兰若哥哥送回房去换衣服才行哦!”
“我知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在想应该怎么送他回房。”这个才是问题。
“走回去啊!”悔儿眨巴着大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他的裙子被拉破了,总不能就让他穿着破衣一路走回房吧?可是让他披着我的衣服,给他爹娘看到,一定会询问事情缘由,直说原因谁会相信?绝对会有人说闲话的,到那时,依我看来,我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且还不知道他能否与惜言相结百年之好,谁又能保证惜言心里对这件事没介蒂?
我想来想去,怎么做到最后还是我倒霉?
看着席兰若那受惊的模样,如果我吼两句他会不会哭给我看?真是这样我可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啊!!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到这边来?又为什么要看见他?
“咕噜!”悔儿的肚子叫得好大声。
“饿了?”
“嗯!”他揉着肚子。
糟糕,就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过会一定会有人找过来的。
看了看四周,只能这样了。
“悔儿,你先回房间帮兰若哥哥找一套你的衣服,待会我带他去换,记得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件事啊,你拿衣服出来后就乖乖地呆在房里别出来。”
看到悔儿跑远了,我才对席兰若说明:“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带你由没人的路径回房了,不过你的房间离这太远了,所以,你就先跟我回房换上悔儿的衣服吧,你身材和悔儿没差多少,应该合穿的,介意吗?”
“不会。”看着他点头表示理解后,我道了声“抱歉”才抱起他跳进灌木丛里拐到屋后的小矮木林中穿过。
我能得知道此路,是上次为了找悔儿转到这儿迷路了,拐了半天出不去不得已用轻功上屋顶探路才发现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让我给用上了。
一路上我不时地躲过迎面来的树枝,还得小心地顾着怀中的席家公子,为什么我老觉得我是在做贼?不自禁的埋怨起那个该死的女人来:“柳惜言,要种也种大点的树啊,为什么要栽上这些不高不矮的东西?挡路用的吗?又防不了贼。”
好容易回到,放他们两个在房里怎么折腾,我到院子里等着。
刚在外边站定,惜言就从门外进来了:“悄然,该吃午饭了,奶奶叫我过来请你们过去。”
好险!我暗擦了把冷汗。
还没等我说什么,惜言又开口了:“也许奶奶会问你些什么吧,你就想想怎么回答她好了。”
哦?来了?想?有什么要想的?怕我骗她么?
“你放心,我不会开口骗她的,怎么说她也是长辈。而且,”呵呵……“我想我未必能骗得了她,以其还要想着怎么圆慌,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实话好些。”
“那就好,你说的话一有假语,我想奶奶就会觉察的。到时想圆可能就没那么简单的了。”
“豆豆,我们好了。”悔儿开门出来了,随后出来的席兰若手上并没有什么,想来是把他的衣服留在房里了,还好他知道这样做。
“咦?席公子怎么也在这?”
“找悔儿的。”有些事还是需要撒谎地,“他们也出来了,我们去吃饭吧。”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