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见得会念你,爱你的人却因你而痛苦的活着,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伤害一个爱你、疼你、惜你、怜你之人,你心里可曾有一丝后悔?
伴月见我发呆,在耳边轻声唤我:“主子?”
我回过神,抬起脸,见伴月手上不知从哪抱来了把古琴,愣了愣,道:“从哪弄来的。”
伴月一讶,神色莫名地看着我:“主子,这是你的琴啊,你不记得了?”
我一怔,仔细一想,心中了然。这把琴是箫歆陌从镜夜国带来的,一直宝贝着,我竟把它给忘了,也难怪伴月会惊诧。思绪一转,我脸上挂上笑容,笑道:“想听曲么?”呵,无聊之际,找些自我消遣的乐子也不错。
伴月脸上绽开笑容:“想。”她笑着将琴递给我。
我接过,拨了拨琴弦,试了试音。呵,音色不错,是把难得的好琴。想了一下,心中顿然有了主意,就将这首歌送给箫歆陌吧。
第二十五章:情动2
“又是一年秋天,花瓣飘落我指间;
一片一片散落万千,掩盖伤痛的表面;
年复一年秋天,思念还是那样粘;
想要看见却看不见,你的心又在何处留恋;
看那花开花谢花满天,香消玉陨谁人怜;
散落人世间多少亏欠,回首结局和从前。”
一曲终。我抬眼,见伴月眼圈儿红红的,一笑,这丫头的感情怎就这般丰富。目光一转,见聂清弦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我笑了笑,起身将琴递给伴月,上前微笑道:“怎么来了也不出个声。”见他眼里有着莫名未退去的情绪,心下猜想,想怕是听到刚才那首曲子了。
他笑了笑,“见你在唱着曲儿,不便打扰。”
“说的哪的话,你我之间,用得着这般见外么。”我淡笑了笑,“陪我到外面走走,可好?”
他凝视我的眼,温和地笑道:“好。”
望着聂清弦清雅温和的侧脸,不由得呆了。脑里头不禁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那晚凤天陵特意在房里等我回来,就为了警告我别打聂清弦的主意,那时他望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虽说他跟聂清弦是至交好友,但也有点过头了,莫非他心里一直爱着聂清弦?这就奇了,他心里不是有个凤灵芸么?难不成,这家伙是个双性恋?我越想越困惑,越想越一团乱。
聂清弦侧脸望向我,见我又是皱眉又是发呆的,轻笑:“怎么了?”
我拉回思绪,望向他,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没事。”
聂清弦见我不愿说,也不再追问,他定定地望着我,温和一笑:“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
看着他温和的眸子,我笑道:“好。”
聂清弦的眼神微微一闪,从怀里掏出个小玩意,递到我面前,唇边浮上温柔的笑容,“前天在街市见到这个小玩意,觉得跟你有几分相似,心想你会喜欢,便买来送你。”
我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这小玩意,是个粉雕玉琢的精美陶瓷小泥人,这玩意曾在电视上见过几次,如今第一次亲眼看见,我新奇的在手中把玩,嘴里不忙喃道:“哪里像我?你看她胖嘟嘟地,明明就是个小胖妞。”聂清弦温和地望着我,不语,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哎呀呀,咱们的陌儿妹妹媚惑男人的手法还真是越来越高招了,去了一个楚大人,现在又勾搭上了聂公子。”红玉那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脸色一沉,不安地看了一眼聂清弦,见他眼里依旧这般淡定温和,我暗吁了口气。他是否也知道我跟楚辞的事?心里反倒有些不安。
望向红玉一脸存心挑剌的脸。我苦笑,这女人怎么就学不乖?都沦落为丫鬟了,还这般心高气傲?我淡漠地睨着她,淡道:“敢情总管给红玉姐姐按排的活儿太少,才让红玉姐姐这般有闲情在此。”我冷笑,敢情她忘了她此刻的身份,区区一个奴婢还妄想爬到我头上,真是一个不懂得收敛的笨女人!
红玉听出我语气里强势的威胁意味,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难看到极点,心中却多少有些畏惧,有怒气又不敢发作,哼的一声,骄然转身走了。
第二十六章:情动3
我放缓脸色,抬眼看向聂清弦,见他也正看着我,我苦笑,“似乎,让你看了一个笑话。”
“岂会。”聂清弦浅浅笑道:“清弦现在才惊觉,歆陌竟懂得以进为退的聪明之举。”
见他眼里真心的赞赏,我淡淡地笑了笑,“清弦,你又在抬举我了。”我幽幽一叹,“清弦,我跟楚大人的事,你不问么?”箫歆陌与楚辞的事在凤夜国闹得沸沸扬扬,他又岂会未听闻呢。
聂清弦静静地望着我,表情若有所思,尔后,浅浅地笑:“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是么?”我唇角泛起一抹苦涩地笑意,“清弦认为我是个怎样的女人?”
他怔了怔,淡然笑道:“不管别人如何说,在清弦心里,歆陌始终是歆陌。”
望着他温和的目光,心底的异样又慢慢地涌了出来。呵呵,如何是好,我越来越想独占这个男人的温柔。
夜里,正准备爬上床睡觉,蓦然惊觉背后有道不友善的目光,我惊诧回头,一怔,又是他。
屋内的蜡烛即将燃尽,烛火忽明忽暗,看着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我没好气地道:“王爷,妾身知道王爷的武功深不可测,可也没必要每次拿这招来吓妾身,王爷要知道,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王爷也不想妾身每逢三更半夜惊扰王爷美梦,让王爷每晚睡不能寝的……”我语气渐变得有些恶劣,像顺口溜似的,我越说越发带劲,也不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鼻子嗅了嗅,“王爷,你是不是喝酒了?王爷,不要怪妾身多嘴,王爷这般夜夜笙歌,会对身体造成很大负担的,王爷也不想……”
“闭嘴!”他暴怒,打断了我一连串的聒噪,眼神变得越发深沉,手蓦地被他用力一扯,转瞬把我压在他的身下。
瞬间我全身绷得紧紧的,又惊又怒地瞪着他,挣扎不得,沉下脸道:“王爷,你醉了。”
他冷笑着俯视我,“本来若是要碰你,你阻止得了么?”他勾起了讥讽的唇角,“想拿皇上来压本王?本王若要谁侍寝,皇上也无权过问。”
我睁大眼睛,这人当真醉了?说话竟语无论次的。我寒声道:“怎么?王爷若非又想用蛮力?”我冷笑。
凤天陵脸色瞬间铁青,眼眸冷睨着我,怒火中烧,俯首狠狠地吻上我的唇瓣,粗暴的吮吸,我浑身一震,瞪圆了眼,身子挣扎着,对他又捶又打,却丝毫动不了他半分,我又慌又怒,酒气充满口腔,薰得我一阵难受。
以为今晚终逃不过,乍知,压在我身上的人突然间没了下一步动作。我一愣,使劲推开他,他翻身躺到里间,见他眼睛紧闭着,似有似无的呼吸隐隐可闻,心顿松了口气,气不打一处来,这人醉了怎还不忘来折腾我?我倒了哪八辈子的霉了?
忽然间有个人躺在自己的身边,真有点不适应。还是个危险人物。这一夜,我睡得极其不安稳,也不知是几更了,终抵不起卷意,我才沉沉地睡下。
第二十七章:锁心1
翌日,一觉醒来已是晌午。伴月见我醒了,便进来伺候。侍我用了膳,仍见站在一旁的伴月时不时若有所思地往我身上瞧,我回眸直视她,懒懒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看你这样憋在心里,我也替你难受。”
伴月看着我,想了想,终憋不住问出口:“主子,昨晚你跟王爷……”她欲言又止住。
我微怔,扫了她一眼,道:“你见到他了?”想起昨晚凤天陵的怪异,我蹙起了眉,这人到底是怎么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这男人真是越发难以捉摸。发现,只要对着他,我的日子就过得提心吊胆地。呵,前世我跟他,该不会是冤家吧?
伴月凝着我,眼里似在回味着今早的余吓,“今早奴婢来唤主子,就见王爷从主子的屋里出来,奴婢吓得忘了反应,王爷见我呆愣在那,却出奇的没动怒,只是淡淡说,让奴婢不要来吵主子。”说着说着,伴月学起了凤天陵说话的语气,说得还真有模有样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笑地摇了摇头,眸光一转,接着问:“还有呢?”唉,这丫头有时刁钻得紧,有时又憨直得要命,真拿她没辙。
“啊!”伴月猛地惊呼,道:“主子,聂公子有来过两回。”
我起身笑着敲了记她额头,笑骂道:“怎么不叫醒我?”
伴月抚着被我敲疼的额头,撇了撇嘴,万般委屈,嗫嚅道:“是聂公子说不要惊醒主子的。”
见她说得这般深怨,我一笑,道:“聂公子人呢?”
“应该还在府里。”伴月想了想,回道。
我眼里浮上了笑意,不再理会伴月,往门外走,把伴月的喊声扔在脑后。
转了几个地方,也不见聂清弦的身影。心想他大概已经回去了,转身的一刹,远远便见聂清弦立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正睨着风景。见到他,我唇边就忍不住绽开笑容,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蓦地一个惊喊声,骇然止住我的脚步。
“来人啊!王妃晕倒了!”
“快来人!王妃晕倒了!”
一声声又惊又急又慌又又惶又恐的声音在清静的院子里回荡开来。
我一愣,这人也会晕倒?呵,那可奇了。顺着声音望去,见段情依着实晕倒在地,从脸色而看,倒看不出什么端疑之处。就眼睛紧闭着,一副晕厥的模样,蹲在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满脸地惊惶,扶起她的半身,又急又慌地喊着。
呵呵,电视看多了,一眼也就看出这人在装晕,她在这故弄玄虚给谁看?唇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可侍我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瞬然已在那,我便是一愣。
聂清弦一把抱起了晕倒在地的段情依,转身大步往我这边奔来,我却不知作何反应。我惊愕,不是因为在他的眼里看不到我,而是他的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温和的俊容早已不复见,俊雅的脸上只有着急虑与失措种种从未出现过的神色夹杂在一起,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直到最后一瞬在我身边擦身而过。
我茫然地立在原地不动,如果我此刻还看不出他情绪变化是为了什么,那我真的就是傻子了。聂清弦,原来你心里竟藏着一个段情依。你喜欢她,是吗?你见她晕倒,所以才会如此惊惶失措,你的云淡风清是为了掩饰自己吗?喜欢却不能表露出来,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压在温和的背后,清弦,清弦,你看似是活得最洒脱之人,熟料,你才是活得最别扭的人!
从院子里回来,我便坐到椅榻上,伴月见我神色恍惚回来,不由担心唤我:“主子,怎么了?”
我看了眼伴月,淡淡一笑,平静地道:“没事。伴月,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我想一个人清静会。”
“主子……”伴月脸色闪了闪,似不放心我。
我沉下声来:“伴月。”见自己竟失了态,脸色渐放缓了下来,凝望着伴月,柔声道:“真的,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想歇息会。”
伴月嚅嚅了唇,半响,欠身道:“是。”直到最后,伴月仍是放心不下地望了我一眼,最后才把房门掩上。
第二十八章:锁心2
坐了良久,我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微风拂面,缕缕青丝在风中飘逸,迎着风,我痴痴地笑了笑。呵呵,真糗,原来从头到尾,竟是我自作多情罢了。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呵闹了个大笑话。
望着远方,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微笑。聂清弦,我本已为我是了解你的人,谁知,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是我不懂你,还是你将自己隐藏得太好。
清弦,你可知道,我不是那种三从四德的女子,更不是逆来顺受的深宫怨妇,如果你心里有我,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选择放弃,即使将来的路有多艰辛,有多难走,我都会努力去争取。如若你无意,强要来的又有何意义。
想到此,心中隐隐有丝抽痛。罢了罢了,或许他并不是我所要等待的那个良人,就让这份曾经的悸动,随风而飘吧。这情,这心,也该趁早锁了,断了。
思绪又转了回来,就记忆所知。段情依,乃凤夜国当朝丞相之女,于两年前下嫁凤夜国四王爷凤天陵,她跟聂清弦竟曾是有婚约在身的,这也是听伴月偶然提起的,记得当时我还震惊不少。因两家世世代代均是世交,段情依与聂清弦自小被指腹为婚,至于最后她为何会嫁予凤天陵,就有两个版本流言,官方版本,据说是凤天陵酒后乱性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不得已只好嫁予凤天陵为妃,坊间传闻,说是凤天陵横刀夺爱,用强势将她娶了回府,流言传来传去,时间一长,就不了了之。
就我来说,那两版本都不是。九成九是段情依用尽了心思,得愿嫁给凤天陵。聂清弦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助气,谁道聂清弦与凤天陵是至交好友,段情依又岂会放过这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而那天装晕,无疑是演给我和聂清弦看的,她这种心思,我岂会不明白,再伪善的女人也是女人,即使不喜欢也不能忍受他有别的人,他跟别的女人走在一起,而他却非常细心的守着你,无视了别的女人,是否让你很骄傲!
我摇头,苦笑一翻。这女人,真让人打从心底里厌恶。
我恍了恍神,一眼看见了摆放在一旁的古琴,走了过去,眼帘微垂,手指轻轻地滑过每一根琴弦,神情漠然。
念头一转,我坐了下来,轻轻地拨了拨琴,琴音从我指尖滑出,启唇轻唱:
睁开眼
我的天空一片星海
还以为
这里就是爱你的未来
为什么
黑暗之中充满期待
却传来更多沉默的无奈
忘不了
爱只剩下手心里的温度
才知道
幸福只是短暂的幻影
凄柔的歌声在屋内缓缓回荡,我面带微笑,心,却已释然。
我走在迷雾花园里
寻找爱走过的记忆
半清醒半迷醉
来去的痕迹
梦醒突然发现
已经不是原来自己
一颗心徒留下错误的相遇
落花有意流水太无情
有缘相遇擦身又分离
琴声悠悠辗转到天明
最爱的人你在哪里
第二十九章:访客
“好曲儿。”最后一丝琴音未落,一声轻笑蓦地响起,我一诧,眉头轻拧,谁?我还来不及做出下一步反应,那人便又轻笑道:“昭阳公主好雅兴。”
我微怔,抬起双眸,望了过去,是凤天祺,他倚在屏风边榻上,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一派优雅从容,歪着头看我,细长的凤眼眨了眨,唇边噙着一丝轻桃地微笑,竟有说不出的风流俊俏。他身后站着的是伴月,伴月脸色不安地望着我,小声唤我:“主子,七王爷他……”呵呵,这傻丫头想必是放不下我,所以才一直在外面候着没走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