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幸福背後的现实让她的心蒙上一层阴影。
「朗,我好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死亡的威胁不曾稍减,她感觉死神的脚步愈来愈近。
「妳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不再让妳离开,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妳,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黑泽朗感受到黎茗眼底的不安和悲伤,却以为她仍担心严夫人的想法。
黎茗犹豫著要不要告诉他,却不忍让他伤心。
「妳今天太累了,我去帮妳放水,先洗个澡放松一下……」
黎茗的眼光追随著黑泽朗走进浴室,里头响起轻快的歌声和水声,她赶紧拂去泪水不让他看见。
她怱然瞥见床头放置的相框,是他们在摄影棚的合照。她以为弄丢的相片竟在他手上,被这么小心翼翼地收藏著!
「朗……」他的爱意如此明显坚定,不再对她有所保留,她还有什么不知足?此生这样已经足够,她只求这一刻的幸福,决定不再想太多。
她脱下婚纱,卸下一头秀发,从他的衣柜里找出一件衬衫套上,然後走进浴室,羞涩地望著他。
正在测试水温的黑泽朗一抬头,心脏怦然一跳,为她无比的性感而心动。
「来!我先帮妳洗头……」他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手指因为兴奋而微颤。发现衬衫底下身无一物,欲望一下子被撩起。
他眼底毫无保留的欲望、沉重的鼻息,让黎茗忍不住轻颤,全身因为羞涩泛著红晕。她强抑著身体的颤抖为他脱下衣服,一接触到他的眼眸,又羞得别过视线。
黑泽朗任由黎茗帮他宽衣,纤手每次如羽毛般滑过敏感的皮肤,偾张的硬挺又胀大几分。
直到脱下宽松的内裤,黎茗倒抽一口气,瞪大眼望著怒张的巨物,小穴忍不住一阵收缩。她微舔红唇,心痒难耐地望著他。
黑泽朗却只是牵起她的手走进淋浴间,开始帮她洗头。轻柔的指头在头皮内以适度的力道按摩,他不时关切问著:「这样会不会太用力?」
黎茗只能摇头,心里却疑惑不已,低垂的头不时见到他上扬的巨物弹跳晃动,她忍不住舔舔舌头。
洗完头,他的手沾满沐浴乳,慢条斯理往她身上抹,不经意地滑过乳尖,那儿立即硬得翘起。
「嗯……」黎茗紧靠著玻璃墙,感受磨人的手指往小腹滑去,轻轻梳理浓密的耻毛,然後往幽穴入口轻移滑动。
「啊!朗……」她再也忍不住地投入他怀里,环住精壮的腰杆让沾满泡沫的柔滑肌肤往他身上厮磨,「别再逗我了……」
手指主动往他胯下摸去,环住巨物开始套弄著。
「呃!妳这小妖精……」如豆的乳尖被湿润的舌尖轻舔著,胯下的紧缩更让他差点泄出,他爱极了黎茗的主动热情,「呃!好舒服……」
见他闭起双眼似乎极为享受,黎茗更加急欲取悦爱人。凭著录影带学来的技巧,她慢慢蹲下身,舌尖从胸前滑下腹肌,所到之处引起他的轻颤和嘶声。
在他身前蹲下,手指握著赤红的硬物,她伸出舌尖先是轻舔著尖端,口中的异味显示他的兴奋。
「哦!宝贝,妳好棒!」
像是得到鼓励,黎茗张开嘴将黑泽朗的巨大纳入口中,开始前後套弄著,舌尖不断在嫩滑的肌肤上轻弹……
黑泽朗顺著节奏前後抽动,愈来愈快的速度令她难以招架,忍不住吞咽口水,含住他的小嘴一阵紧缩——
「呃!我忍不住了!」黑泽朗将黎茗拉起推向墙壁,「抱著我……」
他双手抱起她的大腿,将硬如炽铁的阳物对准张开的下体,用力向前顶去。
「啊啊……啊……朗……啊……」花穴被撑得好开,脆弱的花心被塞得好紧实,里头像是著了火般灼热搔麻,她只能紧紧攀住爱人高声淫叫,身心毫无保留地为他绽放,「我爱你……朗……我爱你……」
「我爱妳!我的黎明,我的太阳……」
第九章
黎茗被一连串的细吻吵醒,睁开眼,外头已经艳阳高照。
「再不醒来,大野狼就要将小红帽吃了!」黑泽朗笑得如阳光般灿烂。
黎茗伸伸懒腰,发现自己身上不著一物,赶紧用被单盖住胸前,对他笑得羞涩,「天亮啦?」
接著由她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她尴尬地吐著舌头,「抱歉……」
黑泽朗揉揉她的发,笑得宠溺,「傻瓜,妳被我操了一个晚上,现在换我喂饱妳!」他端著小餐台往床上一放,上头摆满了丰富的食物,还插了一朵玫瑰。
「这……那么早去哪里弄来的?」黎茗诧异地望著黑泽朗。
「我煮的呀!这碗鸡汤粥我已经熬了一小时,是用老母鸡炖的,妳太瘦了,要多吃点……」黑泽朗舀了一瓢在嘴边吹冷,接著送进黎茗口中。
黎茗的眼睛还是瞪得很大,完全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在商场上叱吒风云的大老板居然会亲自下厨,还亲自喂她!
「别不相信,我在美国念书时手头没什么钱,都是自己打理三餐。」黑泽朗再将稀饭送进她口中。
「没钱?你不是巨亿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严夫人应该会……」黎茗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想到那段晦涩的岁月,黑泽朗苦笑著诉说过往。
「我想妳多少知道我的出生背景,老太婆在我十三岁时将我带回台湾,却在高中时把我送到美国寄宿家庭,还要我自己想办法打工念大学,妳知道哈佛的学费有多贵、美国的生活费有多高吗?」
他继续叙述那段求学过程的艰辛,听得黎茗十分不舍。
没想到人人欣羡的天之骄子居然成长得这么艰辛,难怪他对严夫人总是冷漠以对,该是积怨已深。
她摸著他的脸颊,温柔地抚慰著他,「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很幸运,至少还有亲人,不像我,从小就一个人……」
「我知道。」黑泽朗笑得有些尴尬,「在妳进我办公室之後,我就派了徵信社调查妳……那时我有些怀疑妳的意图,没办法,想接近我的人很多,不得不有所防备。」
回想第一次见面时被污蠛的委屈,黎茗故意嘟著嘴抱怨,「哼!当时我气得恨不得踹你一脚呢!」
「不过我还真感谢老太婆,刚好找上妳来办婚礼,我们才能再见面。」他又喂她一口,衷心地说著:「我们都是孤单的另一半,终於找到了彼此,以後就是圆满完整的一体。」
黎茗闻言一阵心酸。她能忍心丢下他,任他继续孤单下去……
「怎么啦?我煮的粥有这么难吃吗?」黑泽朗自己吃了一口粥,故意逗黎茗开心。
黎茗只是摇头,满怀爱意地望著黑泽朗。
见她又流露悲伤,他直觉她一定有事瞒著自己。他移开托盘,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有什么事困扰妳,要不要说出来,让我一起分担?」
黎茗突然投入他怀中,打断他的猜臆。「没事,我很好……我只想你抱著我……」
她主动坐上他的腿,裸露的胴体在他身上点燃欲火。
黑泽朗不再逼她,不过却暗自决定一定要查出她心底的困扰。现下他该做的是尽全力取悦老婆,让她再也舍不得离开自己。
两人在爱的小窝里度过一星期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黑泽朗才不舍地离开家门。临去前不忘叮咛黎茗,要她务必在家里等他回家。
「我爱你,非常爱你。」黎茗将黑泽朗抱得好紧,只回答这句话。
这样的回答让他心里觉得很不踏实,但很多案件等他决策,他只能用爱留住她。「我也爱妳,超乎妳的想像。」
黎茗送黑泽朗到大门口,亲眼看他进了电梯,关上门,强装的笑容这才崩溃瓦解。
十分钟後,她穿上黑泽朗为她订购的洋装,空手离开巨亿大楼,直奔「金玉盟」。
同事们一见到她,从总机到助理莫不笑著向她道喜,脸上全没有她想像的轻蔑或疑惑。怎会这样?
她疑惑万分地找上高擎,他这才道出一切始末。
原来婚礼前一天,黑泽朗将高擎和左问天约出去说明自己的计画,在保证不影响「金玉盟」声誉的状况下,要他们配合演出这场「新娘掉包记」。
「我和老板商量了很久,见黑泽先生对妳是认真的,我们也希望妳能找到幸福,所以夥同大家一起瞒著妳……」
黎茗没想到黑泽朗这么大费周章,只为了娶到自己。这么浓烈的爱让她感动万分,却更加不舍得放弃。
见她泪流满面,高擎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难道妳不爱他?」
黎茗抹去泪水,回答得相当坚定。「我爱他。」
「那……以後他会让妳继续工作吗?」
黎茗没有正面回应。「我今天来就是想办些离职的事,这么匆促,希望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她想趁此机会斩断所有朋友的联络,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死,让大家以为她失踪了,总比日後听闻她的死讯好过一些。
「没关系,我和老板都可以理解,毕竟陪老公比较重要。」
「嗯!」
一一和同事道别後,黎茗满怀心事走出「金玉盟」,却不知何去何从。
望著已经关机的手机,猜想黑泽朗打电话找不到她,一定会猜到她来公司,她必须尽快离开!
在路边想拦计程车,眼前却停下一部高级房车,缓缓降下的後车窗里,严夫人冷声催促著:「上车!」
前坐的保镖下车帮她开门,黎茗只能顺从地上了车。
直到进了阳明山一处隐匿的大毫宅,严夫人才开口说话,语调倨傲如昔。「恭喜妳啊!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终於赶走正主,钓上了一个金龟婿。」
嘲讽般的指控让黎茗心底一阵刺痛。「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她急切地解释当日的情况,却没有说出黑泽朗的计画。
「我知道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抚慰梁小姐,也没有看好她,才会让她不告而别……您可以谴责我的疏失,但不能这样指控我!」
「是吗?妳既然那么希望蕾蕾嫁给朗儿,就不会暗中勾引我孙子,单独跟他到巴黎,谁知道妳存何居心?」严夫人斜睨著黎茗,继续指控著。
「那是朗……黑泽先生硬要我去的,我们之前有过协定……」黎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之间的纠葛,「黑泽先生要我陪他去选礼服,他才答应拍婚纱照……」
「哦?你们的协定也包括当他的情妇吗?」严夫人厉声斥暍,「蕾蕾就是发现你们两人之间有玻粒呕嵘诵牡乩肟幌氲綂呎飧雠⒖雌鹄吹ゴ浚幕茨敲粗兀
「我没有……」严厉的指控让黎茗说不出话来,她无法反驳老人家的话,毕竟她真的介入了两人的婚姻。
罪恶感再度袭来,严夫人轻蔑的表情让黎茗紧张得胃部翻搅,感觉到恶心晕眩。
「妳敢说在巴黎没和朗儿发生亲密关系?」严夫人故意试探黎茗。若非这样,那日在摄影棚黑泽朗不会如此生气。
「我……」黎茗再度哑口无言。
严夫人早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继续咄咄逼人,「妳一定极力怂恿朗儿改娶妳,故意在蕾蕾面前和朗儿亲热逼走她,这下妳终於如愿了!」
「我……是真的爱他呀!」黎茗满腹委屈,她的身心再也负荷不了这一连串的压力,感觉自己就要崩溃。「我爱他呀……」
她在严夫人脚前跪下,泪流满面地为自己辩护。
「不过您放心,我不会缠著他……我会走得远远的,这辈子不会再看到他……他还是可以和梁小姐结婚,一切又回到原点……」
她不想严夫人改变心意,不愿看到黑泽朗的希望落空,这是她唯一能帮他的事。「您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您和他的约定还是可以生效……」
见黎茗哭得悲悲切切,严夫人努力眨著眼睛。
看来朗儿已经告诉她约定的事,可见他对这女人有多在乎……她神色一凛,仍严肃地看著黎茗:「妳真的爱著朗儿?」
黎茗点头,泪花不断落下。
严夫人深吸口气,继续问道:「妳愿意离开他,让他继续遵守和我的约定?」
「只要您能遵守约定,我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我不让妳走!」突来的咆哮声打断两人的对话,透过蒙胧泪眼,黎茗看到挚爱的身影。
「朗……」她忘情地呼喊著。
黑泽朗气呼呼地奔向黎茗,拉起她之後用力箝制她的肩膀,怒气冲冲地对她喊叫:「妳别自以为是!我才不在乎那个鬼约定,我不准妳为任何理由离开我!」
「朗……」黎茗深情地望著黑泽朗,泪如雨下。
「来,跟我回我们的家!」黑泽朗牵起黎茗的手,接著转身恶狠狠地瞪著祖母,「我们的约定到此为止。不管妳同不同意,黎茗已经成为我的妻子、妳的孙媳妇,现在我就要带她回家,请妳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朗儿,」严夫人拉住孙儿极力解释著,「奶奶没有恶意,我找她来……只为了试探她对你的真心,否则我不会派人通知你……」
黑泽朗这才停下脚步。没错,要不是严夫人派人通知他,他真的会翻遍全台北,只为寻找黎茗。
开会时他一直有不好的预感,连续拨了十几通电话都找不到她,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他飞车开往「金玉盟」的途中,才接到严夫人司机的电话。
「妳到底想怎样?」黑泽朗戒慎地看著自己的祖母,「妳别试图操控我的婚姻,就像想操控我母亲一样,为了所爱的人,我会选择放弃一切!」
「朗儿……」见孙儿对她的眼神满是不谅解,严夫人不禁老泪纵横。
「我知道自己错了,朗儿,奶奶很後悔,不该阻止你父母相爱,不该将对他们的怨恨发泄在你身上,这么冷淡地对你……」
她无力地跌坐椅子上,「奶奶很抱歉,让你这么不快乐地长大……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将希望放在你的孩子身上,想好好疼他来弥补过错,所以才会逼你结婚生孩子……我知道蕾蕾不适合你,也知道你喜欢黎茗,所以那天才没有阻止婚礼的进行……」
严夫人取下眼镜频频拭泪。
「那是因为妳怕丢脸,尤其在一些权贵面前!」黑泽朗毫不思索地反击,「所以婚礼一过,妳就急著找黎茗来,为的就是逼她离开!」
「不是这样的……今天找她来,不是真的要逼走她,奶奶只是想确认她的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真的爱你……」
向来不可一世的老人家看来如此苍老脆弱,黑泽朗抗拒的心慢慢崩解。
「妳……妳从来不说……」
「我们之间的鸿沟那么深,你连坐下来和我好好说话都不愿意……」严夫人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我想见孙子,只能透过照片……」
那是黎茗之前给她的,是那天在摄影棚拍的全家福。为了方便她随身携带,黎茗特地冲洗得小小的,上头还细心地护贝。
当她接过这张照片,黎茗的贴心一下子就融化她的成见,但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