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奇怪的是女主明明是豁达开朗的性格;可是随着情节的发展怎么变的畏缩、沉重和心口不一起来,我好不喜欢这样啊,我就是因为欣赏她原来的性格才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给阴暗、压抑、复杂、充满危险的44的宫廷生活带来亮光。
大大一定要给他们幸福哦(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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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亲亲:女主的性格确实是比刚开始穿越过来时要改变了一些,这也是我内心的一种感觉。女主之前确实非常豁达开朗,但是她毕竟是在这个完全不同于现代社会的宫廷中待了一年,说一点不变的话,我觉得写来有些不可信。经历了关于4角感情的复杂纠葛,还有见识了不少宫廷中的阴暗争斗,女主的性子肯定会变一些。而她的畏缩、沉重、心口不一也正是她此时内心矛盾的表现,这也是我所设计的,女主不是那种特别聪慧的人,所以她不可能马上就能让心中的矛盾得以解开缓解。几章之后,还会发生一些事件,会让女主的内心矛盾达到一个高峰。那时,她会有很多的想法、决定,都会一一做出。
但是,你放心,最后女主也许会更沉静,做事情也会更多思考,但是,她内心豁达开朗的一面不会消失,她的基本性格也不会改变。
另,我想借此明确的告诉各位亲亲:44会跟茹馨走过一段比较艰辛的情路,但是两人最后因此得到的幸福,你们应该都会喜欢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绝对不写悲剧。
赛马
乌油漆亮的黑色短毛,修长强壮的四肢,黝黑灵气的眸子静静的扫视过我们。
我每向前走一步,心里的不安就更多了一分。到了距离这匹正低头吃草的汗血宝马三十步远的时候,我终是缓缓止住了脚步。
那士兵仿佛早已料到的,唇边儿带了一丝笑的说这匹马性子烈得吓人,除了噶尔丹策零本人,其他人都碰不得。
他这一番话说的我是一额头的黑线。心说这噶尔丹策零也太会耍人,既然这匹马除了他自己谁都碰不得,为什么还要答应给我骑?
又想到自己迷迷糊糊就钻进了乌琴的套子,难道天生就是被人耍的命?
定了定神儿,心里一股子气冲了上来。我今天必须搞定这匹马,否则就真是被人耍到底了……
去年我曾经用无比柔和谦逊的眼光与它对视,但是它不吃这套。莫非它天生就喜欢对噶尔丹策零那种凌厉的眼神儿俯首称臣?
想到这里,便决定试他一试。反正它被拴着的我是自由的,大不了它怒了我转身就跑呗。
于是我以我生平最凌厉最冰冷最深邃的眼神儿,死死的盯着那匹黑马的眼睛。一步步的向它靠近。虽然噶尔丹策零和四阿哥那种冰冷凌厉的目光我学不到精髓,但是看多了,模样总能学会点儿吧。
那黑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迅速直起身子,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我。
我心头一个紧,毕竟我要接近的是一个性子极烈的庞然大物……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紧握的拳头掌心中全是汗,我的小腿也开始发抖。
终于在走了十五步左右,我心里防线欲崩溃放弃的时候,那匹马的眼神忽地柔和了下来。
我心里一动,连忙对立在一边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那个士兵说:“松子糖!”
那士兵愣了一下,犹疑着不敢接近,但最后还是把一包松子糖扔到我手里,又疾速跳到三十步以外。
我顿了顿,伸手从包里掏出一把糖,小心翼翼的但是稳稳的捧着,慢慢走到黑马身边儿,抬起手,送到它嘴边儿。
它看了看松子糖,但没吃,依然定定的看着我。
我的心脏大力擂着我的胸壁,双目虽依旧做着刚才凌厉的眼神儿,但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
我知道成不成全在它一念之间,瞬间我就可能会被它的那粗壮的铁蹄踢成个内脏破裂。
终于,它眨了眨眼睛,长长的棕色睫毛也如小扇般微微扇动。然后,在我没反应过来之时张口一舔,手中的松子糖便瞬间不见了。
我心中一喜,又掏出了一把伸给它,它依旧一口吃的精光。
就这样,我一把把的喂,它一把把的吃。它的眼神越来越柔和,我也趁机摸了几下它的脸。
最后一把松子糖吃完的时候,它顺从的舔了舔我的手,然后,我没反应过来时,舌头又舔上了我的脸!
我大惊欲躲,但已经被他着了道儿,无奈只好猛擦脸。心说这黑马怎么跟黑狼一个德行,表示好感都用舔的么。
而三十步开外的那个士兵早已看的发傻,频频的摇着头,嘟囔着:“神奇……太神奇了……”
我用力摸了摸脸上那湿粘一片的口水,微笑着问他:“它叫什么名字?”
“……巴特。”那士兵怔了一下,回答,“汉语意思就是草原上的雄鹰。”
草原上的雄鹰?真的跟它主人如出一辙呢。
我清笑着,朗声说:“现在,我可以带走巴特了么?”
当我骑着巴特与一群年轻的女眷立在出发点等待的时候,胤祯他们的“男子组”早已奔过了前边的小丘,看不见踪影了。
而我们这个“女子组”,需等他们跑到终点,烟雾弹信号发出的时候,才能出发。
康熙向来十分重视下一辈的马术、箭法,他绝对算个个通晓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少见的皇帝,但他对于自己祖上传下来的习性,也是绝对不愿抛弃的。
等待的时候,我恰巧离得帷帐很近,便绕有兴子的关注起席子上的人来。
帐子里坐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或者是胡须冉冉的中年人。看来果其不然,康熙一个令下,几乎所有三十岁以下的青年人都上场子了。
我又向与我并排等待的女眷中看去,但瞅了半天也没寻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伸着脖子想换个方向看,却见前方的远处一个烟雾弹“噌”的飞起,然后,担任号令的三阿哥大声用满语嚷嚷了一句什么。
正当我皱眉揣测这句满语的意思的时候,却见三阿哥激动的翘着山羊胡子,举起了手中的火枪。他又喊了一句什么,之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砰——!”的一声。
我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但前边早已“得儿,得儿”的一阵马蹄声响起。我连忙也下意识的一夹马肚子,巴特便飞窜了出去。
几十匹骏马并排齐跑的情形是绝对的气势宏大,震撼人心,所过之处,枯叶翻飞,尘土撩扬。
而我早已被飞速奔跑的巴特震的是骨架松软,眼神恍惚。但也能在模糊的眼光中,看到它以均匀的速度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轻松超越了一匹匹的马儿。心里一阵喜,不由得抓紧了缰绳,又紧夹了马肚。
就这样奔了一会儿,我的不适感渐去,竟生出了一股如坐云霄飞车的感觉,听着耳边风声飞过,看着眼前景物飞晃,心想怪不得以前云儿总喜欢飞奔,这种速度感,真个是爽快淋漓!
渐渐的,奔在最前边儿的那匹马也被我赶上。我眯眼看去,见是一匹雪白的马儿,它身上载的那位身穿艳蓝色马装的少女,正是乌琴。
来了,终于来了!
我心里一阵紧缩,心跳也剧烈起来,但仍紧紧的夹着双腿,慢慢的让巴特接近,渐渐与她并列。
乌琴似也感受到了,扭头朝我看来,一怔,又是娇然一笑:“姐姐赶上的还真快!可惜不巧,妹妹我要先行一步了!”说罢,玉手一个扬鞭,清脆一响,那白马速度瞬间便猛升,一个马头,半个马身,一个马身……渐渐离我距离越来越大。
而此处正是一个上坡,过了这个坡再跑一段距离,就应当是终点了。我咬了咬嘴唇,犹疑了一下,还是下了决心。
我趴在巴特的耳边,轻声说着:“巴特,我本不舍得用马鞭,但是,对不起……现在全靠你了!”说完,一狠心,甩起马鞭,用力一抽,“啪!”的一声,似抽在我心上。
但巴特丝毫没有犹豫的,如刚出弦的箭一般疾射了出去,那速度,比之先前的,足足要快了两倍!
我在马上颠簸的晕晕乎乎,只觉一个白点忽地由前至后闪过,然后,一群人模糊的出现在眼前。
是终点了么?我被颠的七晕八素,双手欲收缰,但早已不听使唤。
等到有人用马套子勒住了巴特,扶我下来的时候,我足足摇头,睁眼闭眼了将近三分钟,才慢慢看清眼前这个脸上满是担心和焦急人,正是胤祯。
慢慢的耳边他若有若无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馨儿,馨儿,你还好么?”
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心里却觉得十分好笑,便忍不住的格格笑起来。
他更加的惊恐:“馨儿!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大笑着说:“我没事!只是才发现,原来骑快马的感觉,竟然如此之爽!”
他这才一脸释然,又苦笑着嗔我:“明明马术不行,还非要逞这个强,夺这个第一,万一摔个好歹的,你怎么对我交待!”
我收了笑容,想了一会儿,轻轻说:“我夺了这个第一,你不是也有面子了么。”
他一怔,蹙了眉,无奈的摇头笑笑:“我才不在乎这个,我在乎的,是你本身。夺不夺这个第一,你都是你!”
我愣怔住,忽觉的一股暖流涌上,鼻子一阵发酸,喃喃的开口:“我好傻……“
他笑着轻轻拢我入怀:“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傻了。”
二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我忽地反应过来,旁边应是还有人的!不由得脸部一阵飞热,刚想伸手推开胤祯,却听一阵嘈杂传来。
转头望去,见几个侍卫每人都拉了几匹马的马缰,有的甚至跌跌撞撞被那性子稍野的马拽的欲跌。
我正诧异之时,却见几乎所有马的主人都围在了一个地方,似乎都在关切着什么,有人还嚷着叫着:“太医呢?快叫太医来!”
这声音虽高,但其中的阴柔沉郁听来颇为耳熟,却是九阿哥!
但旁边一个侍卫答犹犹疑疑的答:“回爷的话,太医……此刻……都在营区……”
“谁安排的?这么些个人的却不备太医在此?”冷冷的声音传来,像是四阿哥。
莫非有人受伤了?胤祯与我对视一眼,拉了我的手奔过去,挤进人群里,却见被人群围在中央的那个人,竟是十阿哥!
只见他面色惨白,眉头紧蹙,豆大的汗滴顺着额头流到了颈子,左手紧扶着右肩。
而他旁边跪了一个女子,紧张的脸色苍白,双眼莹莹欲泪,竟是乌琴!
乌琴手足无措,只结结巴巴的说着:“十哥哥……十哥哥你要不要紧啊!”说着,两行清泪便顺颊而下。
十阿哥似强忍的咬着牙,但看上去极为痛苦不堪,终是呲牙咧嘴,闷闷的呻吟出声。
而他这一声低沉的呻吟,却如同一把钥匙,启动了我大脑中的沉寂了一年已久的某个神经元。它瞬间释放电流,如光速般的经神经髓鞘跳跃传导。最后,一股熟悉的感觉从那个神经元开始经历了蝴蝶效应后,如暴风雪般笼罩了我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一种在医院急诊混日子时经常充斥在胸中的略微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我轻轻挤开十阿哥身边的人,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他。
十阿哥似疼痛不轻,左手不自主的扶着右臂的前肢,头则不自主的偏向右侧。
我想了想,轻声问乌琴:“十爷是怎么伤着的?”
乌琴怔了一下,眸子闪着幽幽的光,防备的望着我。
但对上了我淡然的眸子,她瞬间一呆,想了想,黯然的说:“刚才我马速过快来不及收缰,十哥哥取了马套子来勒,却被我的马拖着摔倒……然后……就这样了。”
我点点,又问她十阿哥摔倒时的具体姿势。
原来十阿哥右手用马套子去套乌琴那匹白马的嘴,一用力,却未防脚下被绊,生生的被马拽倒在地上。倒地之时,是右肩着地。
我心里似有了一丝预感,自觉接下来应让十阿哥解开衣服来检查。但当着这许多人,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说。
而就在这时十三阿哥说闻得我以前也读过不少医书,现下太医赶来也需一段时间,不如就让我先给他看看。
他这句话我正求之不得,于是欣然答应。
我让十阿哥解开上衣,露出右肩,仔细观察,发现并无创伤出血,也不似有骨折,只是右肩部皮下肿胀,且外形不似左肩的饱满圆钝,而是如瘦骨嶙峋的人一般,肩部呈方形。这是“方肩畸形(注1)”了!
我心中一个想法已定,便成竹在胸,就像在医院给病人看病时一样,边聊家常似的询问十阿哥右肩的感觉,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边做一些体征检查。
就在十阿哥说他右肩疼痛难忍,右臂不可活动,若一活动便疼痛加剧之时,我也已完成了如下体征检查:让十阿哥右臂肘部贴近胸壁,右手去触左肩,不及。再让他右手先放于左肩,右肘去贴胸壁,仍不及。好,Dugas征阳性(注2)!然后用手触诊右肩,发现肩峰下空虚一片,心里的想法便更加肯定,再向内触,终于腋窝内摸到了脱位的肱骨头。
最后,又手法检查排除了骨折和神经损伤后,我点点头,帮十阿哥穿好衣服。
此时,身边围观的人大都已经散去,只剩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和胤祯几个参加了的皇子以及乌琴。
八阿哥见我似已检查完,温文的问道:“茹馨姑娘,十弟的伤势如何?
我笑笑说:“回八爷的话,十爷只是右肩的关节脱臼,只需复位便可,并无什么大碍。”
“脱臼?那需找个懂得复位的军医来了!”十三阿哥说着,便欲叫人。
但在现代时,我在骨科急诊也曾经接诊过肩关节脱位的病人,知道新鲜的脱位最好是越快复位越好。否则组织出血越多,肿胀反应越重,复位就愈加困难。而且肩关节得复位手法不难,我也曾经用经典古老的Hippocrates法(注3)成功复位过几个。
想到这里,我便阻止住了欲喊人的十三阿哥:“十三爷,十爷的脱臼是越早复位越好,再叫军医来,恐怕会耽误时辰……”
十三阿哥皱了皱眉:“可是,现下又没有军医……”说到这里,忽的定住看了看我,似反应过来什么的,有些迟疑的笑着说:“茹馨,莫非……你会?”
我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复位手法不难,若是十爷信任的话,茹馨可以一试!”
而十阿哥那边儿早就嚷嚷着:“行了,茹馨!就你来吧,爷疼的不行了!这胳膊动都不能动,真个是难受死!”
我正欲答应,却见胤祯满眼疑惑和不放心的神色望着我,稍犹疑了一会儿,便胸有成竹的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他怔了一怔,也浮起了一个笑容。虽然那个笑容里满是不解,但他依然冲我鼓励的点了点头。
我得了令,心中便有了主意,先让十阿哥在一处地势稍高的草地上躺了。
然后,两手拎起长裙的前后襟,利索灵巧的的在腰间打了两个活结,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累赘妨碍了。
正要开始动作时,忽然眼睛扫过身边儿围着的人们,见到了诸多眼神:疑惑、惊讶、不解、甚至是看笑话儿的表情。
我也来不及再仔细分辨这每个眼神儿的主人是谁,只是嘴角浮起一个冷笑,心里说声,罢了!自我来到古代以来,这样的情形还少么。我就权当没瞧见,爱怎样怎样吧。
我微笑了笑,清声道:“十爷,可能会疼,忍忍便好。”
然后,双手拉起十阿哥的右前臂近腕部,想到下边的姿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