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大清(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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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大清(清宫)-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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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5点,凌晨5点!现在是7点半,就在两个半小时之前,如果我那个时候能来,或许他会跟我说点什么吧……因为每次,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总会觉得,他的眼光里,总是带着想诉说点什么的愿望。但是他吸着氧,即便跟他老伴说什么,都是嘟嘟囔囔不清楚的,又怎么会跟我说呢。
  几乎整个一个上午,交班,查房,我都是在恍惚中过去的。即便在医生办公室里,我也是几乎一直呆坐着。林阳似乎很理解我,也没有叫我去帮他做任何事情。无疑,老爷子的死对我来说是个打击,进呼吸科之前,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绝对料想不到我接管的第一个病人会是这样的经过这样的结局!但是,我总觉得,这事情仿佛没有结束……我坐在椅子上,想着想着,头疼欲裂……
  “王雨菲,接锦旗!”外边护士姐姐的喊声把我从头疼中拉了回来,我强打精神站了起来,正要回应,突然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古怪地看着我,我也猛然间反应了过来,接什么?锦旗??我听错了吧!!
  这是什么时候,居然有人给我送锦旗??我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只是帮忙做点事情,并没有任何救人于危难之中妙手回春的壮烈事迹,何来锦旗给我送??我艰难的看向林阳,希望能从他的眼光中得到解释,希望他能跟我说我听错了。
  但是,事实并非沿着我想的路线走,林阳的脸色很难看,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苦笑,我是他带的小实习医,按道理,病人有任何需要感谢或者嘉奖的,他都应该在我前边才对。
  “王雨菲,快点,人家等着呢。”
  我几乎是无意识状态走向护士站,一个巨大无比的锦旗跳入我眼帘,中间是两排字:赠北京xx大学第二医院呼吸科王雨菲大夫。两边是一副对子:医德高馨,妙手回春。落款是:病人张玉德。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我见过最夸张的红底黄字的锦旗,大脑转了了一万遍,这个张玉德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身旁的一位护士姐姐颤颤巍巍开口一句话,让我简直想一头撞在墙上昏过去装死算了。她说:“张玉德……不是18床么……他今儿可是……”话没说完,被护士长大妈用手势打断,“王大夫,快收下锦旗吧,这是病人家属对你的感谢,也是对你工作的肯定。”
  “啊……哦!”我如踩云雾般双手捧过过锦旗,旁边的护士姐姐顺手接过,拿进了医生办公室(注1)。
  这时我才看清送锦旗的人是那老爷子的老伴。老太太眼睛红肿,是啊,至亲的人刚刚去世啊。“您坐吧!”我拉过一把椅子,心想着,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安慰她。
  “不了王大夫,”老太太手颤巍巍的伸进上衣口袋,掏出一个东西,“我们家老爷子,昨天晚上就跟我说了,说王大夫你人特别好,这些天照顾他很用心,他昨晚就说,知道自己不行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送你一个大锦旗。还有,这个,他也让我一定要给你戴上。”
  她手一层层的剥开包着那东西的纸,我看清那是一个翠绿通透的!!
  “这,这个万万不可!”我大惊,“奶奶,我们医院有规定,不可以随便收病人的东西啊!”
  “可是,可是这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嘱咐啊,说一定要给你,”老太太眼睛一红,眼泪又流了出来,“一年多以来,他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天天说胡话,可就昨天晚上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跟我说了这些话,你说,我能不给他做到么?”
  我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眼望向护士长大妈,希望她能给个解决方案。谁知她平静的说:“既然老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么大个锦旗你都手下了,这个,你也就收下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就因为我收了锦旗所以我必须要这个?好个老爷子,人都已经走了还不忘整我一下。我收下就是违反医院规定了,但现下我要是不收我就是得罪了护士长阿姨。我忽然意识到护士长大妈的球回踢的真是巧妙,我怎么又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护士长阿姨,你想整我也不是这种整法啊。
  一下子所有人都很安静,老太太,护士长,护士姐姐,眼睛都望着我,就等我作决定。我苦笑,仔细看了看那个,外径也就是7cm左右,我根本戴不上嘛!忽然有了主意,清清嗓子说:“奶奶,您看,这这么小,我的胳膊肯定戴不上去的,所以,您不如……”突然左手上一凉,再定睛一看,这已经毫不费力的被老太太戴上了我的左腕!
  所有人都愣了,估计包括老太太在内,谁也没料到看上去那么小的居然轻易的就被我的胳膊戴了上去,一干人大眼瞪小眼。老太太破涕为笑:“谁说带不上去,你看,这不一下就带上去了么!”说完,叹了口气,“这下子好了,老爷子的嘱咐我是完成拉,打扰你了,王大夫。”
  等我反应过来,追出去,老太太早已下了电梯。
  就这样,在我用尽各种办法想取下这个但是都宣告失败后,我被迫承认了我已经戴上了这个的事实,还被恼羞成怒的林阳下达了今晚必须完成18床大病历的任务。
  哼哼,现代的男人都越来越小肚鸡肠了!我慨叹,一点点包容心都没有,一个锦旗就气成那样。
  我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端详起腕子上的来。这到底是什么石头的呢?翠绿的颜色是如翡翠一般,但是它如此透明,又不似玉。最刺激的是,它里边有三条细细的颜色如鲜红的条纹,如同一种东西滴入水中弥散开的样子,触目惊心。是什么东西呢?血!不会是什么人的血渗进去了吧……我打了个寒战,放弃了继续跟病历死磕。
  就在我与病历磕到最高潮时,蕾蕾回来了。她一进门就一脸幸福小女人的样子,让我看了更加郁闷不已。多好的中秋之夜,生生的用在一份病历上……唉……
  我双手麻木的敲击键盘,脑子也混沌不已,4个小时没换过姿势了。猛然,一股刺痛的灼热从左腕传来,这热感穿透了手的麻木,我一个激灵,是那!我低头一看,已由翠绿的透明变得通红,仿佛被酒精喷灯局部加热了一般。我呆了一秒,下一秒一个尖叫已由我声带发出:“啊――!”
  正在换睡衣的蕾蕾不管上身睡衣下身仔裤的奇怪搭配,赶紧过来看我。
  “怎么拉?你吓死我了!”
  “我的……我的……红色的……还热……”我语无伦次。
  蕾蕾拿起我左手腕,看了一眼,然后手背碰我额头:“没发烧啊”
  “去!我哪里发烧了,”我甩开她的手,“我是说我的,突然又红又热!”
  “要不我说你发烧呢,要不就是你弄了个新来跟我显摆显摆,显摆也不是你这种方式啊,怪吓人的。不过你这还真好看呢,这么翠绿翠绿的,哎,里边还有红色的纹耶……”蕾蕾自顾自的说着。
  什么?咦……奇怪!这明明是翠绿的,凉凉的啊,难道我刚才又出现了幻觉?
  可是摸摸手腕,刚才的灼热感还依稀存在。
  我心神乱了,也没有心思再弄那个病历,洗洗之后就上床躺着。
  “菲菲,你可能这两天太累了,别多想了,好好休息休息,我给你带了一块月饼呢,要不要吃?”蕾蕾看我无精打采的,安慰我。
  我无力的摇摇头,心中无比苦涩的想,我真该提前看看星运,这星期绝对是水瓶座的大霉运周……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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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按规矩,所有大夫的锦旗都应该挂在医生办公室墙上。
  各位看文的亲:
  到这里是不是还有没入正题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下章就入了~呵呵
  这个是非常重要的贯穿全文的一个物品,所以我多费了些笔墨
  至于它怎么重要,看到后边就明白了^_^
  多谢耐心~肯定给你不一样的故事~
  网友:candy 评论:《天边大清(清宫)》 打分:0 发表时间:2006…09…05 02:18:47 所评章节:2 
  不会吧?病人死了才写大病历?什么级别的医院可以这么做?太没常识了吧? 
  =============
  来解释一下哦,我说的这个病历,并非要入医院档案库的病历,而是所有的实习医生在专科时,都要上交给代教老师的一份病历,只是作业的一种形式。所以,各位亲亲不要对这个问题感觉疑惑哦,呵呵^_^
  我本身就是在医院实习的小医生,各位亲有啥身体上的问题也可以问问我^_^

  穿越

  热……好热……好烫!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红光之中。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床上睡觉么,这光是哪里来的?
  渐渐的,我寻到了那红光的光源,正是来自我的左腕。
  是镯子!我猛然反应过来,右手用劲拼命的想将它从左手摘下。但是仿佛我越用劲,它勒得越紧。
  红色的光无比灼热,我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它烤干。我痛苦得挣扎着,想叫,声带却无法出声。
  正在我被烤得要失去意识时,一只冰凉得手拉住了我的左腕,顿时,红光尽褪。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包拢了我,瞬间,身体轻飘飘的,如躺在云彩上一般,猛然,我失去重心,向下跌去……
  “得儿……得儿……”一阵马蹄声传入耳中,右手无意识得抓住身下,是草!我艰涩得睁开眼睛,但模糊一片,只依稀看见几个人影骑在马上朝我奔来,停下。有人下马了,他抱起我,摇了摇我得身子,语气惊异得跟旁人说着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感到,这个抱着我的身子,一种沉沉的温暖。 
  终于,我失去了意识。
  “呜呜呜呜……阿姐,姐姐!”怎么有人在哭?
  我努力了半天,终于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眼前一个的男孩子,正坐在床前,低头呜呜的哭着,也没有发现我醒来。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我躺的地方不是一个屋子,竟是一个类似蒙古包的帐篷里!我躺的,竟是一张毡床!
  看着周围的陈设,墙上挂着牛角弯刀,我究竟是在哪儿??
  看完了周围,我眼光落在我面前这个哭着的男孩子身上,他的发型很诡异,前半部分剃光光,后边居然拖了一条大辫子!衣服也很诡异,典型的清戏造型啊!
  我艰涩的咽了口吐沫,良久,小心翼翼的开口:“哥们儿,拍戏么?”
  男孩子猛然抬头,倒是吓了我一跳,我不住的后退,就算我说错了啥,您反应也太大了吧。他没有注意我的神色异常,满脸惊喜:“阿姐,你醒来拉!”
  我及其想翻白眼儿,一觉醒来发现身处异处不说,还有一青春期的男娃满脸泪痕的叫我姐姐!换谁谁不想翻白眼儿啊。
  然而,我没有翻,只是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你是谁?这是哪里?”
  男孩儿脸上的惊喜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惊惶失措:“阿姐!你怎么……怎么不认的我了??我是福伦啊!”
  福伦?这名字也够诡异。
  “我真的不认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
  “难道你竟是把以前全都忘了?阿姐,”男孩儿摸了把眼泪,“我是你弟弟福伦啊,前两天皇上来秋狝,带了十四爷,我也就跟了来,现下我们正是在帐子里呢。”
  秋狝?十四爷?这两个词迅速的在我脑海里交织,大脑飞速运转着,终于,结论出来……我怕的不敢接受这个结论:喜欢秋狝的皇帝,又有十四爷,莫非……
  嗓子干的不行,我又咽了口吐沫:“那么,请问今年是哪一年?”
  “现下是康熙爷四十二年啊。”
  我猛掐大腿,直到痛得叫出声来,才确信我并非做梦。我又看到了我左手腕上的镯子,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我原来遭遇了时空,而罪魁祸首,一定就是这让我倒霉万分的镯子!
  “18床老爷子!我跟你拼拉!你死就死了,为什么要给我个镯子拉我来这里!”变形了的声音出自我的声带。
  那小男孩儿被我突然的举动吓的脸色惨白,突然痛哭一声冲上来一把抱住我:“阿姐!你不要发癫啊!你这些日子究竟碰到了什么事情,呜呜呜呜……”
  我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虽然他的怀抱很单薄,但是很温暖,突然一股感动穿到心底,眼泪忽地流了下来……虽然了时空,但是有这么个关心我在乎我的人,老天爷待我不薄了!这就是我在这里的亲人了么?
  突然,帐帘被挑了起来,一个人走进帐篷。
  听到脚步声,福伦放开了我,转头看向来人。待他看清来人后,连忙摸了把脸,左膝跪地,低下头,喊了声:“给十四爷请安!”
  “罢了罢了,福伦,你我私下还讲这些干什么!快起来”来者扶起福伦,眼睛看向我,笑着说:“你姐姐醒了?”
  我只顾呆呆的望着他,十四爷,难道就是康熙的第十四个儿子胤祯?只见他跟福伦并站,却高出福伦一截,身材也比福伦宽大些,想是比福伦年纪要大一些。但是出乎我意料的,他竟是个帅哥胚子,五官标准,再加上穿着一身猎服,英气逼人。
  他见我盯着看他,也笑着对着我看,我到底是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他微微笑了一声,向福伦问道:“你姐姐她……”
  “回十四爷,奴才的姐姐她许是前几天受了惊吓,现下竟得了失心症,以前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连你也不记得了?”十四阿哥呆住。
  “回爷的话,正是……”说着,福伦又哽噎起来。
  “好了福伦,我待会儿去求四哥差个随行的太医再来给你姐姐诊治,还有,再去找个丫头,你在这里也总会有些许不便,”十四阿哥沉吟半晌,拍拍福伦的肩,“还有你家里,得叫人回去知会一声,不然你阿玛额娘还在为你姐姐得事心急。”
  福伦连连向他道谢,他又朝我灿烂一笑,挑起帐帘走了出去。
  真是运气不错,我心里暗暗鼓掌,刚没几分钟就见了康熙得一个儿子,还是个小帅哥,不过他冲我笑那几下还真是暧昧,但说不定以后还能看见一代圣君康熙爷,还有他多子多产得20几个阿哥,照推理,应该也都不差,嘿嘿。
  我暗自喜滋滋,却看见福伦只是呆站着看着我,连忙叫他坐下,想打听一下我现在的家世,这福伦也是个极老实得孩子,有问必答,还经常自己主动坦白,于是,没多久,我就弄清了我,不,我所在得这具身体主人得身世。
  钮钴禄·茹馨,就是我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我今年年芳15岁,而福伦,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13岁,我是嫡出,他是庶出,不过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还有他跟我说话时候亲昵的神态,他们姐弟俩感情很好。
  我阿玛是朝中的四品典仪官钮钴禄·凌柱,镶黄旗,福伦是十四阿哥的伴读,比他小两岁,从小就跟十四阿哥混在一起,这次康熙出来围猎,顺便跟蒙古王公会面拉关系,带了十四阿哥,于是十四阿哥也就带了福伦。
  我本是一个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官家小姐,而我之所以会晕倒,会出现在这里,原因连福伦也说不清楚。他只说我在康熙围猎出发的三天前,本是去舅舅家走亲戚,我跟一个老妈子坐在一辆马车中,早晨出发,但是直到傍晚,舅舅家也没有接到我的人,于是派人告知我父母,父母大惊,叫家丁出外寻找,最后就找到了那辆马车,而车里只有老妈子在熟睡,至于我,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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