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或许,现在的场面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很好,不劳皇上费心。」朱大人的语气依旧是疏远的,在他身
旁一干大臣们神情也是如此。
后来,雍艳请他们放宽心怀享受飨宴,美景当前,大臣们诗一首
接着一首地作,其乐融融,似乎只有雍艳这个设宴的主子就像个局外
人似的,一点儿都插不上嘴,她笑着安慰自己,这些大臣们只是一时
诗兴大发,绝对不是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不知是否晕了船,
她总觉得心口很闷,彷佛被什么东西给梗住了。
这时,官人摇着一艘小船缓缓驶近,雷鼎长身昂然而立于船首,
在画舫上的大臣们有人瞧见,纷纷跪迎。
「臣等参见摄政王。」
「嗯。」小船泊近,宫人连忙打点着接连的船板,雷鼎踏上画舫,
冷眸扫了他们一眼,「本王瞧你们吟诗作对似乎挺高兴的,能有如此
雅兴,还不快谢谢皇上设宴款待你们?」
「臣等叩谢皇上!」大臣们立刻在雷鼎面前换了张恭顺的脸。
「免礼。」雍艳微微一笑,扬手示意他们平身。
雷鼎敛眸注视了她一眼,忽然下令道:「皇上的脸色苍白,看起
来似乎是累了,你们跪安吧!」
「谢皇上,谢摄政王!」平身之后,大臣们纷纷坐了小船离去。
长长的画舫上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就只剩下几名宫女以及内官,
雷鼎默不吭声地在她身畔的交椅上坐下,这原本就是要预备给他的位
置,或许,他该早些时刻过来的。
「八皇叔。」她转眸柔柔地唤他。
「怎么了?有话要跟我说吗?」他侧首与她的视线相对,总觉得
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虚弱。
「没有,八皇叔,你瞧,这湖面上的水烟多美呀!难怪那些满腹
诗文的大人们对此美景,不由得诗兴大起,作了好多诗呢!」她试图
让自己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那妳呢?也兴起作了诗吗?」
「不,雍艳学识浅簿,作不出来。」她笑着摇头。
「四书五经之中,妳读过什么?」
「论语、中庸、孟子……该看的一本没漏,只是,没人教过我作
诗,在江南的师傅说诗词是文人附庸风雅的东西,不值得一学。」她
耸肩笑了一笑,神情看起来有些惋惜。
「在官里,偶尔吟诗作对,是调剂生活的乐趣,有时间我教妳。」
他嗓音极淡,似乎刻意淡化语调之中的温柔。
「嗯。」她笑着点头,没听出他刻意隐匿的温柔,更没料到他会
忽然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
她白巧纤嫩的小手被他包在大掌之中,温暖的感觉一丝丝地渗进
她的肌肤之中,雍艳心怀一舒,美眸望向湖水远方的烟波,心想一时
受了委屈没关系,她只要有他在就不会再受委屈了!
她没发现当自己转过视线时,雷鼎以深沉的眸光盯着她灵秀的侧
颜,一丝若有所思的诡光从他幽黯的瞳眸之中绽出,彷佛将她不曾说
出口的委屈全部看在眼底……
第五章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似乎就是在描述雍艳当了皇帝之
后,她母亲家里的人也都跟着显贵了起来,一个个忽然从平民百姓成
了臭亲国戚,自然得意非凡,为非作歹,宛如不可一世般嚣张。
原本雍艳以为他们会自己慢慢收敛,但她低估了人心得到权力之
后,往往会变得丑陋不堪,今天早朝,京兆府尹刘谦告了国舅一状,
说他在京城里不仅奢华浪费,甚至于强抢民女为妾,这名少女的父亲
隐忍不住,前寸府尹御告,希望朝廷能替他讨回公道。
「强抢民女?舅舅怎么会做这种事呢?」雍艳没有心理准备,一
时被吓了一大跳。
刘谦点头肯定道:「是的,国舅虽然是皇太后的亲弟弟,但王子
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谈不会想要包庇他吧?」
「那当然不——」
「既然如此,就请皇帝亲自赐罪于国舅爷,好教天下百姓信服。」
三朝元老申屠也跟着请命。
「要朕赐罪于舅舅?不行,朕办不到。」她一时怯懦了,好歹舅
舅都是她的亲人,但如果她包庇自己的舅舅,对那名少女的家人如何
交代?
「皇上,请您大义灭亲,速做定夺,好还给百姓们一个公道!」
新科状元乐喜也站了出来,一起进逼。
「朕……」
雍艳慌张地看向雷鼎,希望他能够出面替她解围,就如同他一直
以来为她所做的那样,他说过会保她平安无事的。
他总是可以四两拨千斤,一下子就解决她所面对的难题……雍艳
心存着一丝希望,以目光寻求他的帮助,却还没有发现他的眸色冷淡,
似乎一点帮忙她的意思都没有。
大臣们见摄政王并不出面,更加肆无忌惮地逼迫雍艳,「皇上,
你还没下决定呢!」
「八皇叔……」雍艳低声轻唤,却没料到她得到的是他没过来的
冷淡一瞥,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帮她呢?她知道他一直对她娘亲那
些家人们不屑一顾,只是她的一再祈求,才教他对那些人的作为睁只
眼、闭只眼,只要不是滔天大罪,他可以不予追究。
她知道八皇叔已经对她够好了!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弃她不
顾?!雍艳咬咬牙,回头看箸殿下那群大臣。
「皇上,你终于肯下决定了吗?」掌管司曹的公孙仪也站了出来,
微笑拱手,等候接旨。
这一群人统统都在逼她!雍艳心里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最后,
她被逼着将舅舅交给刑部处置,死罪虽免,但几年的牢狱之灾却是免
不了的,这时,大臣们才善罢甘休,满意退朝而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退了朝,一直过了久久,雍艳还是抑止不住寒冷的战栗从身子里
透出来,好不容易走回善心殿,厚重的殿门才一掩上,热烫的泪水再
也按捺不住,滚滚滑落她冰冷的脸颊。
雷鼎沉静地站在门后,他一语不发,从她抽撞颤动的纤肩,他知
道她哭了,但他冷淡的脸庞一如在朝堂上那般无动于衷。
「你骗我……」
「我骗了妳什么事情?」
「你答应过我的……你承诺过要帮我的!可是没有……你没有!
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那群臣子们凌迟,你看着我被他们生吞活剥,丝
毫不留余地的将我毁灭,你骗人……你说过要帮我的!」她大声地对
他吼道。
他冷淡颔首,「没错,我确实答应过要帮妳,但妳必须长大,雍
艳,有些事情我帮不了妳,妳必须学会独立。」
「骗人!你明明就这么睿智能干,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呢?
这分明就是你的开脱之词!」她激动地握紧粉拳,波水忍不住涌出眼
眶。
看着豆大的莹波一颗接着一颗滑落她的颊运,雷鼎的眸光一黯,
却依旧维持着冷淡的口吻,「对,依照刚才在朝上的情况,我确实能
够帮妳,但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她抬起泪眸,娇嫩的嗓音有些破碎。
「我不想只在自己放眼可及的范围之内才能保护得了妳,雍艳,
难道妳没有想过吗?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谁来帮妳?能帮妳的人
只有妳自己一个人而己!」
「不……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在!你会一直在我身
边对不对?对不对?!」她神情慌乱地扑进他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
地揪住他的袍襟,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开。
她狂乱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难道,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如
此深厚了吗?雷鼎握住她发凉的柔荑,轻声哄道:「妳冷静一点,我
只是说如果,只是「如果」而己。」
「不!我要你说一定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是「一定」!是「永
远」!我不要你说什么「如果」会离开我的话!我不听!」
娇声吼完,她泛滥成灾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一张苍
白的波颜显得好不凄楚可怜。
「雍艳,妳这……」他沉叹了口气,有力的长臂将她紧紧拥住,
「妳这是在折腾我吗?」
「是你坏,是你欺负人!」她将小脸埋进他的胸怀里,哑着声指
控他的不是,但无论心里多么恼怨,也不想放开他。
为什么……她明明怨他、恼他,心里好气啊!可是,当他拥她入
怀时,她还是想依偎着,从他宽广的胸怀里寻找到温暖以及熟悉的沉
麝味道,为什么……明明就是他欺负人,她却还是离不开他呀?!
她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纤细的双臂牢牢地圈住他雄健的腰
际,把泪颜理在他的胸前深自澳恼了起来。
「不哭了。」他曲起指背轻轻拭去她颊遇的泪痕,神情无奈地低
语,「像妳这么任性的家伙,教我怎么离得开呢?」
「我就是要你走不了!」
「妳这么依赖我,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不管,我不管!」她满不讲理地娇吼,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滚
落双颊,「是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想反悔了吗?我是你的!我是你
的了!现在……你才想反悔说你不要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不要妳,傻丫头。」他望着她无奈叹息。
「那就别说那些话吓我。」她噙着泪紧紧地捉住他的襟领,哭泣
的小脸显得好无助,「八皇叔,我知道你对我好,就连母后都没你对
我好,请不要反悔你对我的承诺,请你千万不要。」
「那妳必须好好听话,我要妳把我教给妳的东西牢牢记在心里,
从明天开始,我要妳学着如何当一个可以服人的皇帝!」他深邃的瞳
眸牢牢地盯住她不放,充分地说明了他势在必行的决心。
雍艳知道自己无法反对他,只是乖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究竟是
喜欢他或是恨他?其实,她心里早就已经分不清楚了,只是知道在她
蓦然回首时,惊觉自己已经不能够没有他的存在……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如果,她柔柔弱弱的外表已经注定没有办法改变,那么,首充要
改掉的,就是她即便在骂人,听起来都非常温柔的嗓调!
此刻,御书房里,她就像一个乖巧的学生站在央心,而他则是坐
在临近的一张交椅上,一次又一次训练她如何改掉她那温温软软的嗓
调,但她一次又一次失败,被他不断纠正。
「语气再沉一点,妳已经十五岁了,一般少年在妳这个年纪大概
嗓音都已经变粗嗄,虽然一定还会有人起疑心,但只要妳小心一点别
拔高音调,应该还能再多瞒一些时候。」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掐着嗓子轻咳了几声,终于才让自
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一些。
「再来一次。」他淡声催促道。
她深吸了口气,再度开口:「朕……」
「大声一点。」他不客气地纠正。
「朕甚感不悦……」她不高兴的语气听起来就像一名乖巧的背书
孩童,依旧是温柔恬顺。
「再大声一点,我没听见。」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敛眸居高
临下地俯瞰着她涨红的小脸。
「人家已经尽力了啦!」雍艳终于不服气地娇嚷,她是那么用力
想要达成他的目标,但就是不行!
「不是「人家」,是「朕」,还有,我教妳说诸要有威严,没教
妳用喊的。」他无奈地抬眸睨了她一眼。
「那还不都一样?」她委屈地板叫道。
「真是的,妳这娃儿真是不受教!」他轻叹了口气,长臂往她纤
腰一损,将她搂进男性强壮的怀抱之中。
「八皇叔,你要做什么?」没料到他会突然抱住她,雍艳心里一
惊,抬起美眸慌忙地问道。
「大声训斥我,训斥我正在对妳所做的不敬之事。」说着,他动
手解开
她身上的衣物,很快地从她缚胸的白色绢布之上寻觅到敏感的花
蕊,拇指轻轻地在那羞蕊儿上捻动了几下,立刻就感觉到那抹娇嫩的
蕊心绷俏了起来。
「……大胆……」
他的触碰教她不由得轻颤起来,全身的力气就像突然被抽雕,别
说是训斥他了,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怏要消失不见。
「只有那么一点点音量,吓得住本王吗?只怕在朝堂之上也震慑
不了那些大臣。」一声轻嗤从他高挺的鼻端逸出,伴随着鄙夷的冷笑。
「大胆狂徒,放开朕……否则……」她倒抽了一口冷息,没想到
他突然撩起她的长袍下摆,大掌探进她的裤头里,放肆地侵略她双腿
之间的花心,蓦然一阵酸软的怏感从她双腿幽心之间泛开。
「说!怎么不说话了?」他笑挑起眉梢,邪恶的长指依旧不断地
捻转着她敏感的花心,粗粝的指节掏弄箸她娇嫩的小穴儿,不多久,
她满溢的花蜜已经沾湿了他的手指。
「不要逼我……我没力了……」她无力地呻吟着,在他的逗弄之
下,她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真是没用。」他嗤笑了声,俯首轻吻着她柔顺的发鬓,调戏地
低语,「妳再不阻止我的话,就来不及了。」
「我根本就不能……」她摇着小脑袋,委屈地咬咬嫩唇,「我本
来就嬴不了八皇叔,你又何必这么折腾人呢?」
「这么说来,妳是在责怪本王啰?」他淡淡地挑起一道剑眉,似
乎在告诚她有必要修正一下说话的方式。
「不敢……」她怯怯地摇头,倒退了半步,不料就抵住了桌案的
边缘,动弹不得。
「自己不好好学,还想把错怪到本王身上?!」他更加激烈地抽
送着长指,似乎存心要惩罚她这个坏学生。
「没有……啊……」在他的强烈挑逗之下,雍艳忍不住呻吟,一
阵阵如火般灼热的快感不断地从她的小腹深、处弥漫开来,方才被他
抚弄过的乳尖儿,此刻在绷紧的胸带之下,隐隐地泛起麻痒的刺痛,
一阵阵地穿刺过她的心窝儿,化成令人销魂的余悦。
「妳真是一个欠缺教训的劣娃。」
他轻哼了声,抽回手指,有力的长臂将她抱坐在桌案上,近乎蛮
横地扯去她的裤子,袒露出她早就已经被他玩弄得充血湿润的私处,
诱人的蜜水不断地从她狭嫩的花缝泌出。
「八皇叔……」她细细低叫了声,圆睁的美眸看着他解放胯间炽
热的昂扬,还来不及出手阻止,就被他强硬地分开双腿,不由分说地
侵犯成功,亢热的龙身深深地理进了她。
他伸出长臂抱住了她,挺腰开始在她的身子里驰骋抽送,频率浙
渐地加快,总是深入浅出,贪恋被她完全包覆的愉悦怏感。
「啊……」雍艳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下,随即认命地放弃,咬着嫩
唇一声声娇吟不已。
她的双腿被迫大大地分开,承迎他男性亢热的欲火,狭窄的少女
幽心就像花苞一般,一次次吞吐吸纳着他巨大的昂扬,不断地被捣出
羞人的蜜汁,两人交合之处隐隐地传出腻人的乐音。
「慢……慢点……」
雍艳纤手揪住他的衣袍,弓起身子将小脸埋进他的颈项之间,她
闭起美眸,不敢睁开眼睛,她会怕羞……她只消一睁开眼睛往下探瞧,
他在她身子里不断律动抽送的景况就会映入她的眼帘,那会教她感到
难为情。
热……她感到身子里彷佛有一团火在烧着,就要将她焚毁……
她紧紧地闭着双眼,在他的颈窝间娇喘不止,黑暗之中,她听见
了搁在桌案上的杯壶不断地发出喀喀的碰撞声,随着他们揉合的律动
越来越快,那声响也越来越大,终至于一只瓷杯从桌面跌落,应声而
碎,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