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阿瞒!醒醒!阿瞒……”我摇他,他却是半点反应也无。
双手交叠,我按他的腹,试图让他吐出腹内的积水,他却是牙关紧咬,一动不动。
我开始惊惶失措。
“阿瞒……别吓我……阿瞒!”
跪坐着靠上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覆上他冰凉的唇,将口中的气缓缓渡进他的口中。
背上忽然一紧,一只胳膊搭上我的背,一不留神,我便一下子趴进他的怀里。
我一惊,“你……”刚张口,便感觉唇齿之间,他的舌竟是堂而皇之地钻进我的口中,与我纠缠。
我怔怔地任他胡作非为,一阵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
细细密密的吻,他的唇渐渐烫了起来,如火一般炽烈。
大手悄悄溜进我的衣内,缓缓罩上那丰盈,我颤了一下,只觉全身躁热起来,喉间止不住的低吟。
那手掌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酥麻,痒痒的,热热的,奇怪的感觉。
双眼逐渐迷离,我下意识地咬齿,却被他的舌撬开。
一手解开我的衣物,他的掌心缓缓抚过我的背,带来一阵颤栗。
腹上微微一烫,有什么东西抵着我腹,灼热坚挺,我秘惊醒,挣扎起来。
我在干什么?
“唔唔……”我甩头。
他然放开我,眸中带着一丝笑,仍是含着我的舌,似是味佳肴一般。
我只觉得自己双颊酡红,仿佛快被烧着了。
腰间微微一松,衣带已被扯开,那手一路往下延伸。
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随即秘摇头,“放开……唔……唔……放开我……”
感觉到他的手放肆的抚摸,我狠狠瞪着他,张口便咬。
他轻呼一声,松开我的唇,唇角有殷红的液体滑下。
我有些慌乱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腿上仍是酥麻,站不住脚,一下子跌坐在地。
七手八脚地裹紧衣物,我狠狠瞪他。
他仍是一脸闲适地躺在地上,缓缓舔去嘴角那一抹丽的殷红,狭长的眸子幽深不见底,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随即垂下眼帘。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他毫不避讳的坚挺,刚刚降下的火又腾地一下燃烧起来,我红着脸,移开目光,随即又暗暗唾骂,这哪是害羞的时候!
回头狠狠瞪他,我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身牛
“这个时候……最弘我远一点。”漫不经心地,他开口。
我愣了愣,感觉到他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闲适,微微有些急促的喘息声泄漏了他的秘密。
咧了咧嘴,我笑了起来,挑衅一般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躁的唇。
立竿见影地,那喘息声又沉重了起来。
我双手叉腰,完全忘了刚刚的窘况,仰头大笑起来。
“如果你再点火,后果自负。”隐忍的声音,他盯着警告,眼底竟有一丝狼狈。
我狂笑着后退,冲他吐舌,“来呀来呀!”
他莫可奈何地瞪着我,半晌,竟是笑了起来。
卷二 救与不救
的模样,黑发纠结着覆在额前,全然没了平日的嚣张跋扈,他就那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薄唇微扬,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看。
我被他盯得全身汗毛直竖,下意识地悄悄地向后挪了两步,远离危险圈,退到安全地带。
“阿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我张口便打了一个喷嚏,随即轻微的抖了一下,有些冷。
他站起身,低头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间的玉带上,随即转身大咧咧地走出我的视线。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我抱着双臂,下意识地四下张望,荒郊野外,视线所及之处,皆渺无人烟,风声在耳边呼啸,远远的,似乎还加着野兽怪异的吼叫声。
“喂!”踌躇了半晌,我终于还是没骨气地忍不住扬声叫住他。
那背影定住,随即又后退几步,转身看向我,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在黑暗里仿佛噬人的野兽。
我愣了愣,又下意识地后退。
“怕了?”那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戏谑。
我这才发现他眯着眼睛,笑得甚为得意,不由得暗自懊恼。
甩头,我轻哼,以示不屑。
他笑着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我咬牙瞪着他,直至他的背影隐入黑暗之中,再也分辨不出来。
天已入秋,寒凉如水,几点星子悬在空中透着璀璨的光,我冻得直哆嗦,在原地又蹦又跳地做着暖身运动,四下都是荒原,我根本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又担心狗儿会追来,炕见我,便在原地哪儿都不敢去。
将双手合拢到嘴边哈着气,全身的难受得紧,正来回跳着,忽然前方有了动静,是脚步声!走得有些慢,我心里一凛,该不是野兽?!
那声音越来越近,我脸煞白,以最快的速度掏出包内的瑞士刀,将刀锋对准前方未知的黑暗。
狠狠咬唇,我把握着手腕处的力量,不让自己的双手颤抖得连刀都握不住。
双眼紧紧盯着那一片黑暗,渐渐出现一个有些奇怪的影子,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准备上前拼死一搏。
“你在干什么?”一个略略带了笑意的声音。
是曹操的声音?
我怔了怔,莫名的,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那颀长的身影渐渐走入我的视线,一手提着一捆枯枝,一手拖着一只麂子,那麂子一路被拖着,所以他的脚步显得有些缓慢。
他去捡柴?然后打猎?
扔下那只麂子,他拿捡来的枯枝燃起一堆火,复又抬手脱了的长炮,连同里衣一起架在一旁烘干。
火光跳跃间,他光的胸膛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麦的肌里,修长而匀称,我不自觉地想起那一日他在丞相府门前被狙杀,我替他洗去那一身血迹的模样,那时,他还是阿瞒……
“阿嚏!”张口又打了一个喷嚏,我抬手揉鼻子。
“脱了。”曹操低头处理那只麂子,头也没抬地道。
“啊?”我一头雾水。
“把衣服脱了。”他将那麂子剥下皮来,拿刀剖开的麂子的胸膛,取出内脏。
我看他血淋淋地处理那只麂子,三下五除二,理了个干净。
我后退一步,戒备地盯着他看,双手揪紧衣襟。
“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其实我倒认为你这样更有惑力。”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专心致志地处理那只麂子。
我“咦”了一声,低头,随即血一下子全都冲了头顶,刚刚从水中上来,衣服都地贴在身上,勾勒得一副本是干瘪祷什么看头的身材平白添了一丝魅惑。
“我的外袍干了,建议你换上。”仍是没有抬头,他道。
我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越过他,拿起他晾在一旁的长袍,果然已经干了,一边戒备地看着他,我一边手脚极其利索地剥下湿透的衣服,将那一身能够拖到地上的长袍裹在身上。
干燥温暖的感觉,我惬意地吁了一口气。
抬手系上腰上的玉带,手去触到一个冰凉的挂件,我低头,借着火光,我微微呆住,是那一枚廉价的玉佩!
明明我收在包里了,怎么会在他身上?
脸上微微一热,我忽然想到,定是之前他趁我不备在我身上拿走的。
“我们似乎与水很拥”,将那只处理干净的麂子架在火上烤,他转身看我。
似乎是的,第一次见面是下雨,然后坠崖时又掉进水里……总是一身。
“你果真不会游泳?”盘脚坐下,我十分怀疑之前他是扮猪吃老虎,否则哪有可能趁机吃豆腐!
“不会。”他答得干净利落。
我瞪他,“不会游泳你跳下水凑什么热闹?”
他抬手,将烤得油滋滋的麂子肉翻了一下,“因为你会救我啊”,居然答淀所当然,毫不心虚。
我将牙齿咬得“咯蹦”响,一下子跳了起来,“第一,万一我也不会水!和二,我见死不救!第三……第三,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气呼呼地瞪他,“那怎么办?”
“堕崖落入山涧那一回,你救过我。”
我讶异,竟是想不起来,那一日我的意识根本不大清楚了,醒来时还是他抱着我,怎么会?
“明明已经意识模糊,快要昏厥了,却还是一手拉着我不放,将不谙水的我拖上了浅水呢”,他眯着眼睛笑,“当时水很湍急”。
有风拂过,大概因为换了干燥的衣物,没有那卯冷的感觉了,我垂下眼帘,摩挲着左手腕上那一只名曰离心扣的手环,“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救你?”
曹操低笑。
我懊恼,他老人家都已经大咧咧毫发无伤地坐在这儿了,还问这蠢问题……
正郁闷着,一块喷喷油滋滋的烤肉已经递到我眼前。
吞了吞口水,我决定不跟食物呕气,伸手接过,塞进了嘴巴。
卷二 羊入虎口
食髓知味,我毫无形象地挥舞着手中的瑞士刀,发挥着它的极限作用,片肉!那麂子肉被烤得油汪发亮,虽然没有佐料,但却仍然不减其味。
不雅地打了个饱嗝,我捧着吃撑的肚子,惬意万分。
耳鬓间的发丝轻轻扬起,晚风调皮地钻入我身上那一袭过于宽大的长袍,清清凉凉的滑过我的肌肤,将那一袭明紫的长袍吹得鼓鼓的。
黑的天幕上寒星点点,四周忽然间变得寂静无声,那般的静谧。想儡是奇怪,同是一片荒原,明明之前还觉得鬼影憧憧,危机四伏,仿佛随时都可能出现一头猛兽或是一只鬼怪……可是现在,却只剩静谧。
隔着跳跃的火光,我斜斜地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他正又割下一块麂子肉来伸手递给我。我微微扬眉,疑惑不已,只因为有他在?明明是同一片风景,却是感觉远离了未知的危险?那般安全。
伸手毫不客气地接过那块烤肉,我吃得满嘴都是油,最后,下了结论。一切归功于那甜味的烤麂子肉,还有温暖的火堆,所有的安全感都是因为我有了温暖和食。
显然,我忘了这温暖和食是创造者。
“阿嚏!”鼻子发痒,我打了响响的一个喷嚏,明明坐在火堆前,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莫不是之前掉进水里感冒了?
喉咙里干干涩涩的,有些干渴,我微微动了动唇。
曹操见状,侧身取过水囊,递给我。
我接过,拔开塞子,仰头便是一顿猛灌,随即一把将那水囊丢开,连连吐舌,一股辛辣的感觉从口腔直入喉中,火辣辣的烧着一路窜至胃部。
“慢些,是酒。”某人闲闲地看我一眼,马后炮地道。
我呛得连连咳嗽,还不忘狠狠瞪向那一脸无辜的始作俑者,瞪着瞪着,火光里,那个男子渐渐有些重影,开始左右摇晃。
“别晃!”感觉喉咙快冒烟了,我恶声恶气地大叫,有些踉跄地上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捧住他的脸,扶正,欺身上前,恨不能鼻子顶着他的鼻子,眼睛瞪着他的眼睛,“我要喝水!水!”我嚷嚷起来。
“你受了风寒,酒能怯寒。”那个声音轻轻答道。
眼前有些模糊,我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清晰一些。
温暖修长的双手握着我的肩,将我扶着躺在他的腿上,那个声音听起来竟是有些温柔,“休息一下吧,坐骑被你折腾死了,今晚只能在这里过了。”
“明明是你砍的!你‘哗’的一剑便削断了它的头!”我不满地大叫,昂起头来,手舞足蹈,说得绘声绘。
“好,我砍的,你睡吧。”
“你砍的!”我继续嚷嚷。
“对,我砍的。”带了一丝无奈,那个声音脾气竟然好得出奇。
我嘟嘟囔囔地又枕回他的腿上。
“为什么要逃跑?”添了些枯枝,把火拨得更旺了些,仿佛漫不经心一般,他开口。
“啊?”我无意识地眨着有些迷蒙的眼睛,躺在他的腿上,傻傻地仰头望着他。
“我娶你,不捍?”他抬手拭去我嘴角的油污。
我笑嘻嘻地摇头。
“为什么?”那个声音带了一丝哄。
“你这心大罗卜!”我皱眉,指控,感觉头有些晕。
“罗卜?”
“我才不要当替身拼图!你看清楚了!我叫裴笑!不是安若!我只想做裴笑,哪怕死了,也只是裴笑!我希望有人爱我或者恨我,都只因为我是裴笑!不是别人……只是裴笑……”我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大叫着。
“这样啊……”一只手温柔地轻抚着我的额,大概是我的额头很烫,感觉那手微微有些凉,很舒服。
“嗯!”我极不安分的大力点头。
“你从来都只是裴笑……”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这样,你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哼!三四!一屋子人!”我扯着嗓子喊,舌头不听话地打结,“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饮……”
“怎么样,你才愿意乖乖留在我身边呢?”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笑,伸出食指轻轻摇晃,大声宣布,“NO!怎么样我都不会留在你身边的!”
轻抚我额头的手微微僵住。
我不满地动了动。
“这样啊……”半晌,那个声音轻喃,“为什么呢?”
“嘿嘿,我只悄悄告诉你哟!”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冲着他勾了勾食指,抬手抱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我靠在他的耳边,对着他咬耳朵,“那个曹操,坏得很,留不下安若,就要强留我当替身!还给我套上这劳什子离心扣……害我不能回去……我要他知道,就算回不出我自己的时代,偏在这地方,他也留不住我!”我抱着他的肩,说得得意洋洋,兴奋至极,随即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绷住。
“怎么样,你都不会留下?”那个声音又问。
“嗯。”我毫无疑问地点头,小鸡啄米一般。
忽然感觉四周冷了起来,我冷不住瑟缩了一下,寻求更温暖的地方,直觉地往他怀里钻去。
他一动不动。
“水……我要喝水……”嘟囔着,我喉咙干渴得快冒烟。
唇上微微一凉,有什么覆上我的唇,带了一丝掠夺的味道,我有些难受地摇头,费力地睁大眼睛,看到曹操放大的脸庞。
“乖,给你水喝。”他侧头从另一只水囊里喝了一口水,复又覆上我的唇。
尝到水的味道,我贪心的想要更多,不自觉地抬手抱起那只会动的“水壶”,吸吮起来。
耳边的鼻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半晌,他似是微微犹豫了一下,僵着身子推开我。
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我再度瑟缩,本能地手脚并用,爬回那个温暖的怀里。
我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死死地瞪着眼前那极具惑的薄唇,随即笨拙地凑上前,伸舌便去舔。
“移动水壶”微微后仰,我一个恶虎扑羊便狠狠地扑上前,恶狠狠地警告,“不准动!”
用力过度,我将他扑倒,趴上了人肉垫子,身上的长袍被扯开,凉风秘灌了进来。
吹了风,我紧紧抱着那温暖的人肉抱枕,死也不松。
那修长的手带着温度轻轻抚上我的后颈,似有意无意般摩挲着,仿佛逗弄着一只猫儿般,带着不怀好意的宠爱。
我却是被搔到了痒处一般,舒服敌起了眼睛。
“如果现在要了你,会恨我吗?”一个声音轻轻柔柔的在耳边响起。
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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