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惊讶的说:“这个女子竟然跟汉朝地陈皇后一个模样。”
众人听了非常高兴说:“难道我们捉到汉朝皇后了?”
“不对。”柳娘镇定下来说:“陈皇后早死了,即使活着也是将近四旬的妇人了,这个女子不是。”
她的手下虽然有些失望,但依旧兴奋地说:“长的像皇后,和皇家有什么关系也不一定,我们捉回去,主公定会高兴,若汉军敢来犯,我们也可以把她当筹码威胁他们!”
柳娘似是若非地点了点头,看着年湘地面容,她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嘤”地一声,年湘缓缓转醒了,她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睛,等她看见柳娘复杂的眼神时,嘴角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
柳娘命手下先审问她的来历,自己则满脸沉重的在一旁看着,但是年湘也只是有恃无恐的看着她,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面对年湘的拒绝态度,审问的男人几乎耐不住性子要对她动粗。柳娘喝止了他的行为,走近年湘直直的看着她,她们彼此对视了一会,柳娘突然站起背过身去,几乎不敢面对,因为那淡淡的、冰冷的眼神让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将她捆了丢到我的马上,我们立刻回王庭!”
听到柳娘的命令,那几人手脚利索的将年湘手脚捆了,横放在马上。继而众人扬尘往王庭奔驰去。
而在昨晚的汉军大营中,当茗丫潜入霍去病的营帐时,霍去病正面色发白,呼吸急促的蜷缩在地上颤抖不止。
“霍弟弟,你怎么了?”
茗丫惊呼的跑过去,在她潜入时,她注意到霍去病营帐周围的卫兵都消失了,现在见到霍去病这样,她简直以为有刺客伤额霍去病。
霍去病挣扎着看到了茗丫,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不要慌,是旧疾了,抗过今晚就好。”
茗丫用力的将霍去病扶到床上,她稍微懂些医术,给他把脉时只觉得他的脉相十分紊乱,三怪的紧。她本想渡点真气给霍去病以梳理脉相,却被霍去病拒绝了。
“无用的,每隔三月的十五月圆之日,我必定会如此,一年四次少不了的,试了多少法子都没用。”
“那现在怎么办?你的卫兵呢?怎么没人管你?”
霍去病声音颤抖着说:“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早早的就调走了。”
茗丫手足无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霍去病难受了一个晚上,直到黎明破晓时,霍去病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好些了没有?”
听着他又长又深的喘息,茗丫问到。
霍去病起身坐了起来说:“好多了,只要夜晚过去了,我也就跟常人无异了。”说完还自嘲的笑了笑。
茗丫问:“你是怎么落上这个怪病的?”
“从以前摔坏脑子之后就这样了。这个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万万不可对他人说,若让匈奴人知道我的这个致命缺陷,我的死期只怕也是不远了。”
说到匈奴人,茗丫立刻脸露苦色,赶紧将年湘的事情对霍去病说了。
“胡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她怎么这样肆意妄为?”霍去病因为心急而怒,着急的在帐中踱步。
茗丫虽然也不太认同年湘的计划,但是此刻也只好安慰霍去病说到:“师父足智多谋,她有相当的信心此事不会有危险,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师父说你只要安心打仗,按计划来,万事皆安。”
看了下快要大亮的天色,茗丫说:“师父只怕已被人捉走许久了,我要赶紧追上去,以防万一。”
霍去病重重的点了头,便送茗丫出营了。
140 粗鲁的士兵
今天是爷爷的祭日,下午要上山去祭拜。
回忆起和爷爷一起的点点滴滴好怀念……
小时候和爷爷一起玩扑克,我硬是耍赖说扑克里的3要比2大,赢了他很多次呢,呵呵。
爷爷的身形瘦小,一辈子受了好多苦,身上积累了很多疾病,但面上总是笑容可掬的样子,是很可亲的一位老人,好怀念……辽阔的草原上,骄阳似火,所有人的身上都密密的布了一层汗。
柳娘又对马儿挥了一鞭,对众人说:“前面就是浑邪王的领地了,我们过去歇口气。”
这一行人虽然都是汉人,但匈奴人见了他们都未做防备,显然都是十分熟悉的。柳娘让人看管了年湘之后,便带着其余人去见浑邪王了。
浑邪王就是拉朵儿的父王,拉朵儿一直喜欢伊稚斜,但此时却已嫁做他人为妇。即使是这样,她心里一直是念着伊稚斜的好,她常常在想,如果不是伊稚斜成为了单于,如果不是南宫公主的阏氏之位不可废,那么她定能嫁给伊稚斜做大匈奴的阏氏。
虽然她偶尔能想清楚自己在自欺欺人,但是还是对这种设想乐此不疲。此刻,她见伊稚斜的汉朝细作来到自己的领地,赶紧走进主帐。
柳娘刚和浑邪王说了些汉军在陇西和武威一带屯兵的事情,便见拉朵儿走了进来。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这次又打探回什么情报了,想必单于又会厚赏你的吧?”一件到汉朝女人。拉朵儿不自觉的就变的刻薄起来。
但柳娘显然是习惯了她说话地这个调调,并不同她计较,只抱拳对浑邪王说:“失态紧急。。。我们补充了干粮后这就回王庭了,告辞!”
浑邪王正要送柳娘出去。拉朵儿突然说:“我也要去王庭。”
浑邪王听女儿这么一说,头都大了,拉朵儿对伊稚斜的感情,全草原没人不知道,她虽然嫁给了别人。可当时也是为了和伊稚斜赌气才嫁,现在这样子,她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柳娘见浑邪王只叹气并不说话,便对拉朵儿说:“还请快些准备,我们就要上路了。”
带了几个匈奴卫兵,拉朵儿跟着柳娘一起启程,见他们之中又多了一个貌美的汉人女子,心里便不痛快了。她这一辈子地幸福便是丧失在两个汉女的手上,一个是年湘。伊稚斜地最爱,另一个就是南宫公主,现在的阏氏。
“喂。这个女子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一个俘虏。”柳娘草草的答复着。
拉朵儿阴阳怪气的说:“你们这做属下的可真是尽职,还不忘记给单于带个汉人女子解解馋。众人无奈地看了眼她。无语的上路。
到了夜间。柳娘和几个人去不远的河边取水,拉朵儿和剩下的人便在背风处生了火。准备晚上安歇。年湘被缚了手脚放在一旁,什么事也做不了。
拉朵儿坐在火堆边,看着年湘突然生出邪念,她对自己的卫兵勾了一勾手指说:“你看那俘虏长的怎么样?今个就赏给你过夜了。”
匈奴卫兵听了很是高兴,迈着大步往年湘走过去。
年湘在见到拉朵儿的第一时间便知道自己怕是要遇到麻烦了,却没想到是这种麻烦,她慌忙的向柳娘的手下身边挪去,那些人象征性地拉了拉匈奴人,立即被拉朵儿呵斥开了。
匈奴卫兵不顾年湘的尖叫,扛起她便往山坡后走去。到了山坡后面,年湘被粗鲁的甩在了地上。匈奴卫兵三两下解开年湘脚上地麻绳,却不料绳子刚解开,他便被年湘一阵快踢踢暴了鼻子鲜血直流。
捂着不停留下鲜血的鼻子,他彻底被年湘弄恼怒了,正待他要再次上前收拾年湘时,只觉得银光一闪,他就直直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年湘刚刚趁着他疼痛地空挡,取了发髻中的细刀片割开绳子,而后给了他封命地一箭。
在她还在因为杀人而剧烈喘息时,柳娘已经带着人急急的从山坡另一面跑来,见到眼前的情景,柳娘重重的松了口气。
柳娘带着年湘回到火堆边,拉过自己的马匹,冷淡的对拉朵儿说:“我们有要事要回王庭,先走一步了。”
拉朵儿见到自己的人一去不复返,怒急说到:“你们竟然敢动我的人?”
柳娘毫不示弱的说:“我们的俘虏自由我们来处置,不劳你费神,若你觉得你的卫兵死的冤,自可在见了单于过后让他来主持公道。”
带着人齐齐上马,柳娘他们丢下要随行的拉朵儿和她的卫兵,连夜赶路回到王庭。
年湘和柳娘共乘一骑,年湘听到柳娘细不可闻的说了句:“匈奴人就是粗野。”
她听到这话,转过头惊诧的问柳娘:“你既然讨厌匈奴人,又身为汉人,为什么要帮匈奴人打探情报?”
柳娘轻笑一下:“难得你舍得开口说句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瞧着年湘坚毅的脸,柳娘认真的说:“活的好好的,没有谁想当叛国贼,武帝不仁,迫我们叛国背民。”
听到她的回答,年湘微微有些讶异:“皇上对你们做什么了?”
柳娘说:“全家老小无辜亡于刀下,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听她这么说,年湘忽然想起郭解刺杀刘彻的事情,便问到:“郭解是你的同伴吧?”
柳娘身子一颤,问到:“你竟然认识郭大哥?”
“你们当时计划让他去刺杀皇上,到最后为什么又把他当弃卒一样舍弃了?”
柳娘听着年湘的问题,久久不曾回答,只是对马儿加了一鞭,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
良久,柳娘才讽笑着说:“郭大哥死不瞑目,派你来训问我了吗?”
柳娘说完后,有些恍惚,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俘虏说这些?她摇了摇脑袋挥去一些杂念,却回不去对眼前女子的一种亲切和熟悉感,总觉和她说话似乎就是像和多年的老友倾诉一般。
年湘无语,听着柳娘继续说到:“志同道合的人最后却要分道扬镳,我们也不愿见到这样,只因为各为其主,不说也罢了吧。”
二人一路或深或浅的讲着话,到第二日中午时,他们便抵达了王庭。
141 萨满法事
匈奴王帐之中,那个令年湘熟悉的身影,桀骜的站在上方,浅棕色的双目鹰一般的盯着她。
伊稚斜神情冷淡的问柳娘:“为什么带个汉族女人回来?”
“单于,我奉命到陇西一带打探汉军动向,却发现这个女人也一样鬼鬼祟祟的在军营周围潜伏着,我们本以为她是乌孙国的探子,企图在汉军和我军开战时布置阴谋,谁料捉住她时又发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事情。”
伊稚斜眉头一扬,只听柳娘说:“这个女子长的和汉朝陈皇后如出一辙。”
“抬起头来。”伊稚斜对年湘命令到。
年湘坦然的看向伊稚斜,却被他眼中的寒冷所震慑了。她从不记得伊稚斜有这样的神情,他不再是那个他了吗?
“单于,”柳娘喊到:“你还记得那个女人说的话吗?”
伊稚斜死盯着年湘说:“本单于自然记得!你确定她和陈娇长的一样?”
“是,属下确定。”
“好!”伊稚斜挥起轻裘衣站起来对帐外的士兵喊到:“来人,将她押去地牢。”
年湘不明白伊稚斜和柳娘所说的“那个女人说的话”是指什么,难道那个女人就是楚服?她糊里糊涂的被冲进来的士兵提了下去,在推搡着她走了一段之后,有士兵停下抬起一大块草皮,草皮之下竟然是一个被锁死的地下入口!
打开层层铁锁的牢门,年湘进入了地牢,长长的地牢甬道里只有非常少的几个火把,光线昏暗。空气又闷又热。又走了不知多远,年湘被他们押进了一个石质地圆厅中,手脚都用铁链困住半悬在圆厅正中央。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
年湘几乎都要抓狂了,难道自己的估测错误了?为什么伊稚斜一看见阿娇面容的她就会直接关进地牢中?
就在她苦思不得其解地时候。。[三+書*网555sjs。cn]。又一阵响动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伊稚斜也来到了地牢,身后还跟着一群三三怪怪地人。待走近了,年湘才接着昏暗的火光,看清楚后面跟的竟然是群萨满巫师!
他们个个披头散发,戴着恐怖的面具。还有些人的手上还拿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地道具。看着他们的装备,年湘是打心底里觉得反感。
“伊稚斜,你要做什么?”年湘受不了眼前这群三怪的人,终于发问到。
伊稚斜听她喊自己的名字,邪笑一下说:“妖孽还敢直呼本单于的姓名。”
妖孽?年湘讨厌这个称呼,当初就是因为王太后污蔑她和阿娇是妖孽,阿娇才会被贬入长门宫,她不要再听到别人这么喊她!
“我才不是什么妖孽!”年湘的声音中略带怒气,但却被伊稚斜完全忽略了。
伊稚斜对后面的人说:“开始吧。”于是他后退一步。那些萨满法师上前围绕着年湘开始念念有词的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并开始转圈圈。看着他们手舞足蹈地样子,年湘只觉得愚不可及。可当她看到几个士兵抬着大盆的鲜血过来时,她顿时慌了神了。
这是要做什么?
她惊慌的看向伊稚斜。但伊稚斜看她地眼神却是冷酷无比。再看看那晃动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鲜血。年湘大声说:“住手,你要做什么?伊稚斜!”
“自然是驱除恶灵。”
伊稚斜说完示意那些萨满法师继续。一个法师取出一支略大地毛笔。在盆中地鲜血里蘸了一蘸,而后挥笔向年湘脸上画去。
年湘只觉得冰冷粘稠的液体从自己脸上流到衣服上,而后低落到地上。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血,心里只觉得又恶心又恐怖。
“伊稚斜,你快叫他们住手,我不是恶灵,我是……”
年湘情急之下险些将自己地真实身份说了出来,但是到最后一刻她还是选择了隐瞒。她不能让伊稚斜留住自己,她还要回去,桑弘羊还在长安等着她!
伊稚斜冷笑一下说:“你怎么不说了?你是不是想说你是年湘?”
年湘惊愕的看向他,思索了一会便想出了问题的所在。
“是不是楚服告诉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她让你这么对我的?她在骗你!”
萨满法师在年湘脸上画出了一个三怪无比的图案,任年湘怎么挣扎也躲不开。她以为被他们这样折腾一番便到了尽头,谁聊这只是荒唐法事的开端。拿着毛笔的法师大力拉开年湘的衣襟,年湘大呼:“你要干什么?”
伊稚斜冷眼旁观说:“用鲜血洗净你的身体,而后将你放于神坛中净化七七四十九天,这样才能将你吞噬的灵魂释放出来!”
眼看着她的衣服被法师一件件拔去,年湘不禁着急的哭出来:“不要,伊稚斜,你快叫他停手,我是……我真的是年湘啊!”
虽然伊稚斜早先便知道她会这么说,因为楚服便是这么跟他交代的:“恶灵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是恶灵,而会说她是你最思念的人,你万不可心软。”
虽知如此,但是当他听见眼前女子这样说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禁一震。望向她因羞辱而愤怒的眼神,伊稚斜只觉得这双眼睛突然和年湘在克察尔湖边丢失衣服时的眼神重合了。
而下一刻,随着年湘的中衣被拉下肩来,一个白玉扳指赫然出现在伊稚斜的眼幕中。
“住手!”
伊稚斜一声令下,喝止了那些法师的最后行为,也保全了年湘最后的颜面。
看着年湘哭泣的容颜,伊稚斜一步步的走进年湘,抬手拿起她脖子上的白玉扳指,问到:“这是你的?年湘又气又恨的看着伊稚斜,说:“不要碰我的东西!”
那是小阎王留给她的,她不允许任何人动!
伊稚斜配合的放下白玉扳指,对众多萨满法师说:“你们退下去。”
等所有人都退出之后,伊稚斜认真的看着年湘问:“你是谁?”
年湘想到刚刚那些人尽然剥她的衣服,气愤的不想看伊稚斜,便别过头去,倔强的不和他对抗着。
伊稚斜看见她生气的模样,突然笑了出来:“你刚刚说你是年湘?可是你和她长的一点也不像。”
年湘依旧气恼的不和她说话,只听伊稚斜又说:“她很温柔,即使生气的时候也很温柔。有一次我偷看她在湖里洗澡,被她发现了,她很生气,但是却没有骂我,只是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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