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奇装异服啦?”石楚不服气地嚷。
“任何时候。”放月理都不理她的抗议,“你只能穿这个,懂吗?”
“天——有没有搞错,这好土的!”石楚扯扯身上那件中规中矩的及膝套装,不但款式早己褪了流行,连颜色都是死气沉沉的灰色。
“我就喜欢看你土,愈土愈好。”放月亲了她可爱的鼻尖一下,示意她不要吵,专制地将她带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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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亲热啊!二哥,还有我亲爱的二嫂子,早啊!”阿星笑吟吟地由黑色房车里跨出来,一下车目睹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令他羡慕之余,忍不住出声调侃那对热恋中的情人。
“你。。。。”石楚略有羞色地看着阿星,心里则是喜孜孜的,她知道这是放月的弟弟,既然连他都喊她嫂子了,那么她的身份应该就毋庸置疑哦!
早就知道梁朵不是她的对手,凭梁朵的姿色想要掳获放月还差得远呢!
“都安排好了吗?”放月不在意阿星怎么调侃他,只询问正事。
“相信我,高聿那小子再也不会有时间得意了。”阿星泛起得意的笑容,继而将眼光转到石楚身上,笑容诡异地说:“说起来高聿有今天的下场都要拜二嫂子之赐,若不是二嫂子你,他也不会垮得那么惨又那么快。”
“我?”石楚又疑惑又充满了兴趣,“为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叫高聿的人啊!”
“关于这件事说来话长。。。。”
“这件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现在穿上外套,我们要上飞机了。”放月适时地截断阿星的话,若由阿星口中说出,免不了又是一阵加油添醋。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石楚还不想放弃。
“你总会有机会知道。”言下之意就是教她别再问。
“噢,好吧!以后你别忘了告诉我。”石楚一脸的失望相,又忍不住地提醒他。
“不会忘。”放月给她一抹笑容,“你真罗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石楚故意满不在乎地说。
“休想。”揽住她的肩,此时,天空上一个巨大的阴影向他们靠近了。
当石楚看到自己面前的这架私人飞机时,她当场呆愣住了,她以为放月说的“快要上飞机了”只是个形容词,没想到。。。。。。“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拥有私人飞机?”石楚坐在放月身边,她头倚在他肩上,手和他交握着,坐姿是很舒服,不过对于他们乘坐私人飞机一事有点轻视,也有点意见。
“你不满意吗?”放月随意地笑了笑,“你爸爸不也有几架私人游艇?还有,他在希腊买下一整座皇宫,如何?不会比我们收敛多少吧!”
“那怎么一样?”石楚霍然坐正身子,“我老爹年纪比你大,多享受点也是应该的,你啊!年纪轻轻就奢华到这种地步,以后老了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陪着我一起走到老?”放月撇了撇唇问。
“我才没有那么说呢!”石楚大喊,顺手捶他一记。
“小声点,没有就没有,别太大声,阿星坐在我们后面。”放月好笑地捂住她的唇,为她的孩子气而心动,他真吻她,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吻得让她意乱情迷,他喜欢看她束手无措的样子,那样的她特别迷人也特别能挑动他的激情。
“啊我忘了!”石楚吐吐舌头。
“没关系,有我帮你掩饰。。。。。。”
石楚知道他的方法是什么了。
放月先在她脸上印下无数个吻,然后轻咬住她的唇,再攻进了她舌尖的甜蜜,最后石楚的手不由得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再也舍不得放下。。。。。。第八章倪宅“宝贝女儿你终于回来啦!”倪海锋喜不自胜地迎上去,他真怕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会一去不回,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有事吗?”石楚故意以一副冷冷的面孔对他。
“没事、没事。”倪海锋讨好地问:“怎么不多玩几天?”
“你希望我多玩几天?好,再见!我去玩了。”将手提背带甩上肩膀,石楚转身就走。
“别走啊女儿!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倪海锋眼明手快地拉住石楚,“石楚你不在的日子里,老爹说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你可千万不能再不告而别,我心脏会受不了的。”
“寂寞?”石楚冷哼一声,“你不会叫麦柔来陪你吗?如果没有麦柔,你还有安娜吗?我才不相信你会寂寞。”
“是真的!女儿。”倪海锋姿态低得不能再低了,“没有你,就算有全世界的女人也没有用,你才是老爹最重要的宝贝,倪家不能没有你啊!”
“是吗?”石楚不以为然地挑起眉。
“当然是!你千万不能怀疑。”倪海锋只差没有跪下求她了,当人老爸当到这种地步,也实在是伟大。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下来,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管我的任何事情。”石楚以威胁的口气问;“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你说什么都行,我都答应!”忙不迭地点头,倪海锋眉开眼笑。
“好了,我要上楼去休息了,记往,不要来打扰我,否则我可要翻脸。”石楚大牌地将一堆行李丢给朱嫂,跨着胜利的步子,轻松地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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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感觉其实还真不错,尤其是躺在自己软绵绵的床铺上时,所有旅途的疲倦都一扫而空。昏昏沉沉地睡去,一觉醒来己经是晚上十点多,石楚肚子有点饿,披上一件晨楼,如果好心地不愿惊动朱嫂,那她就得牺牲牺牲自己的胃,只好勉强凑和着了。
煮了碗怪模怪样的面再爬上搂,先打开电视振奋精神,看这种没有建议性的娱乐节目往往能令她食欲大增。
“天啊!这么丑的女人也能当选玫瑰皇后?说她气质好?实在看不出来。。。。。。啊!大消息,戴安娜终于要离婚了,她大概疯了才想放弃现在的身份地位,是我的话就死也要紧紧地捉住那个男人不放,看他能怎么样。。。。。。”嘴里呼噜呼噜地吃着,还不忘左批评、右批评一番。
石楚吹了吹热汤冒起的蒸气,空档时眼角废物利用地瞟向电视,那方格里正出现一男一女,男的面无表情,女的则笑得一派花痴,令她有点看不顺眼。
“哇!搞什么,捐个一千万也能上电视,真是莫名其妙嘛!改天教老爹也捐个钱让我上上电视,顺便开个记者招待会,如果杂志需要的话,我也不反对接受采访啦!反正将来我是倪氏企业名正言顺唯一接班人,先习惯习惯麦克风的感觉也好,所谓预防胜于治疗,早练习总是有好没坏。。。。。”正自我陶醉得厉害的石楚,突然发觉怪怪的,咦?不对,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好面熟啊!而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是。。。。。。是。。。。。。梁——朵?!
“该死的!”石楚低咒了一声,她毫不客气地将面条喷出来,让脸部线条布上愤怒,在愤怒之后,一阵强烈的痉挛不留情地占住了她的心,惟有藉着一声咆哮以及咬牙切齿的粗声咒骂来发泄她的不满和沮丧。
“齐放月!你这个品性恶劣、下流龌龊、麻木不仁、胡作非为、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不负责任、吃里扒外、水性扬花的烂男人!我——恨——你!”
“我有这么坏吗?”
齐放月斜斜地靠在阳台边,他脸部表情只有一丝淡淡的笑容,自从五分钟前他开始站在这里,就预期会见到这种火爆场面,如果没事,那她就可以不用叫倪石楚了。
真是值得喝采,她此刻的模样像头被激怒的雌狮,任何人如果现在来惹她,毋庸置疑的,肯定会惨遭池鱼之殃,再不然也会成为她怒火鞭笞下的砧肉板子。
弄清楚声音不是来自于电视之后,石楚倏地掉头寻找疑问句的来源,而说巧不巧,当然也很刚好,齐放月整个人在一秒间便毫无保留地落在她眼中了:“你。。。。。。你给我滚!”石楚恼火地指向他,看到他,她眼中迸出的光比冰还冷,恐怕现在她心目中,即使是只狗也比齐放月还来得有品格些。
他犹豫自己要不要笑出来,这小妮子也太好玩了,她要问的应该是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例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诸如此类等等的话。
而她竟然劈头就叫他滚,甚至连听一听他解释的欲望也没有,糟,可见她气生的真不校“倒杯茶给我,我渴了。”放月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等着接她的利爪。
“谁准你坐我的沙发啦?”石楚夹带着愤怒大踏步地走过去,用力地拉扯他的衬衫,“走开!你马上走!我不要看到你,你去找你的梁朵吧!最好快点和她结婚,省得我看了恶心!”
“石楚,我渴。”相较于她的激烈反应,放月是平静得太多了。
石楚把满肚子要发的怨怼咽下去,咬了咬牙,她愤怒地去倒了杯开水,又愤怒地丢给他。
“喝完水,你可以走了吧!”奇怪,她实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己经把他恨得牙痒痒的,还乖乖地听他的话?她是不是有病啊?
“过来。”放月拍拍身旁的位子。
挣扎了一分钟,石楚还是投降了,“可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奇怪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蛊。。。。。。”边念边走向他。
放月揽住她腰际,将她一把带进自己怀里,拥着她坐好。
“听我说。”他慢慢地细抚她的发际,“出席梁氏企业的慈善晚会是意外,在那里遇到梁朵是正常,我不知道一回到家会被老爸派去参加晚会,你别再乱发脾气。”
“我乱发脾气?”好,很好,石楚好不容易稍稍平复的情绪又被他一句话给挑起来了,“还不是都怪你!白痴都看得出来梁朵爱死你了,你还和她亲亲热热,一副热恋中情人的模样,现在居然怪我乱发脾气,我看你才是乱发脾气!”
“你真会骂人。”放月笑了。
“我不应该骂吗?”石楚噘起小嘴,“是你说刚下飞机要我好好回家休息,而你也说要回家,却被我当场捉奸捉到,我当然要生气。”
“你别乱用形容词,我和粱朵什么都没有。”放月微笑着摇头,一边欣赏她吃醋的可爱样子。
“什么都没有?”石楚音量大起来了,“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吻过她?”
“我确实没吻过她。”他据实以告。
“你没吻过她?!”这下可换石楚大大地惊讶了,梁朵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而他连吻都没吻过她?这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恩。”其实他想说的是,他这辈子吻过的女人也只有她而己。
“你变态!”石楚终于惊跳了起来。
放月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再轻松地将她重新带进怀里,“我没吻过她不好吗?难道你喜欢看我吻她?”他似笑非笑,想也知道石楚不可能有此大肚量,她可是个标准的吃醋大女人。
“你敢!”眼神威胁地迫向他,石楚当然不愿意与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他。
“希望我永远忠实于你,你就学着温柔点。”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而他也不过是随便要求而己,要她变得温柔,恐怕连他都会不习惯。
“温柔?”好像听到外星人登陆地球般的睁大了眼睛,在看到放月的表情后,石楚妥协了,“温柔。。。。。。好吧!好吧!我学学看,但不一定保证能做到。。。。。。”“我不在乎,你尽量。”放月宠爱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你说的!”捉到他的漏洞,石楚笑颜逐开地赶忙要他的承诺,要他不能因为她不够温柔而就不要她了。
“我说的。”放月将额上的吻延伸,在她嫣红的的唇上落下缠绵的一吻。
“放月,娶我。。。。”石楚迷乱中模糊不清地说。
“好。”放月干脆地说。
好?!他说好?!奇怪,他居然说好?!神智不清的是他吗?可是明明听到他肯定的答覆,还没有片刻迟疑呢!
石楚一脸讶异,哇塞!如果那声“好”是真的,那她不是赚到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险齐家老头逼放月去参加那个烂晚会,也因为如此,她才有发脾气的机会,而这宝贵的烂机会就造成了如此幸运的结果,啊!真美妙!
想不到她第一次向男人求婚就成功了,这是不是也可以叫“少年得志”?哦,别再乱想了,有时间的话,还是多想想要去哪来度蜜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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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结婚。”齐放月对着家人的面说着。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来自四面八方的疑惑眼光立即投向了放月,其中只有一个人跟大家都不一洋,那就是齐绽人,也只有他才会对于放月的结婚意愿感到乐不可支。
“结婚啊!好、好,是应该结婚了。”齐绽人欣慰地点头如捣蒜。
“恭喜你,放月。”放日和骆瑶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有点言不由衷,但碍于齐绽人在座,他们还是说出了祝福的话。
“我们终于要有位二嫂了。”放辰微笑地拿刀叉切火腿吃,他边吃边直率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对于家里要新增加一位成员,基本上我乐观其成,不过希望梁小姐嫁过来后能变聪明一点,否则以后每次有她出现的场合我们就要惊心胆跳得半死,有损健康。”
“老四,你这么说就实在不够聪明。”阿星别有深意地瞥地放月一眼才继续说道;“梁小姐是大智若愚,装傻是她毕生最伟大的智慧,既然咱们二少都敢娶她了,你就什么也不必再说了。”“我只是要劝他三思而后行,毕竟娶老婆是一辈子的事,娶错了再离非常麻烦,尤其梁小姐又其貌不扬,离婚对她来说损失太大,恐怕她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肯答应和她结婚的勇士。”放辰解决掉一片火腿,转而向半生不熟的荷包蛋进攻。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也要为老爸想想吧!”阿星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面孔来,义正辞严地说;“我们老爸和梁世伯的感情那么好,是拜把兄弟也!如果连老爸的儿子都不帮这个忙,还有谁会去送死的娶梁朵呢?你说对不对啊老四?”
“对是对。”放辰扬了扬浓眉道:“不过说来老爸要帮梁世伯也太牺牲自己儿子了,就算梁小姐再怎么差,老爸也可以随便派个扬鹰集团的人去追求她,何必拿自己儿子一生的幸福来开玩笑,你知道人的生命是很可贵的,根据报导,拥有一个糟糕的另一半会减少二分之一的寿命,这种下场也亏老爸能接受。”
“是啊!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知道老爸以前到底欠了梁世伯什么恩惠,现在要用这种手段来报恩,实在是太伟大了,也难为老爸了,要他忍痛牺牲一个儿子的幸福,我想他心里也不好过。。。。。。”阿星又换上一脸哀痛。
齐绽人轮流地看看阿星又看看放辰,他们到底在讲什么天方夜谭,他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吗?现在由他们口中吐出来的“闲话家常”,就算不教他暴毙而亡也会让他结血块。
“你们两个给我住口!”齐绽人决定阻止那两个孽子的胡说八道,“朵朵有什么不好?她又漂亮又能干,大家闺秀的风范全都有了,家世又好、才艺兼备,你们两个再说风凉话就小心点,我们扬鹰正缺一个正式的副总裁和总经理,由你们两个来担任是最适合不过了!”
这番威胁加恐吓总算令阿星和放辰暂时住了嘴,要他们去扬鹰上班每天与那些文件企划为伍,这真是比娶梁朵还可怕的惩罚。
“知道怕了吗”齐绽人颇为得意这招有效,“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你们,只不过念在父子亲惰一场,不用而已,别以为老爸好欺负,我的法宝还多着呢!
“你们就不知道了,在你们小的对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