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杰的舌尖上带着可可粉的香味,冰淇林奶油的柔滑,蛋糕的松软和手指饼的潮湿粗沥,在沈意意的嘴里肆虐、搅拌,和着津液,两人慢慢地分享着那一口提拉米苏,沈意意的舌头被提拉米苏上的冰淇林留下了一点冰凉,莫正杰含住那小巧滑溜冰凉的小舌轻咬吸吮,一股熟悉的情 欲缓缓地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莫正杰拉住沈意意的手按向自己鼓起的下身,在低垂下来的宽大桌布的掩盖下,沈意意的手拉开莫正杰的拉链,乖巧地越过层层障碍,抚上他赤 裸的坚 硬,灵活的手指握住坚 硬的刹那间,莫正杰倒吸了一口气,随着那双手 套 弄的动作又长叹着呼了出来,莫正杰眼色越来越沉,和着急促的呼吸在沈意意耳边说:“我们回去。”
沈意意下面的手尤自动作着,嘴角含着促狭的笑,眼睛亮亮地看着莫正杰坚决地摇着头:“我才不要回去。”
莫正杰鼻息沉重地喘着气,突然坚决地拉出了沈意意还在动作的手。
沈意意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他坏笑一下,下面早已有一只手爬上沈意意的大腿内侧,缓缓地向深处进发。
沈意意刚想按住那只手,却如何能够阻挡得了,莫正杰一手抓牢沈意意两只细细的手腕,下面的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侵略那片沃谷了,一根手指先在沃谷的周围打着圈圈,然后抚上了小 核,再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揉搓着它。
等沈意意呼吸急促不已时,修长的手指再度往下进发,来到小 穴门口徘徊,手指先描画着□的唇片,轻揉按压,沈意意白晰的脸颊上飞起两抹桃红,身体微微颤抖着,唇片上方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目光无声地乞求着莫正杰。
莫正杰的手指依然在□外打着转,伸出舌头舔去沈意意唇片上方的汗珠,再吸住沈意意嘟起的红唇,下面的中指毫无预警地突然插进了小 穴中,被莫正杰吮住的唇间逸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沈意意无力地垂下眼睑,想去阻止那根指头已不可得,急得满额头的汗,莫正杰的指头又□了几下,沈意意麻痒难耐,扭着身子,下面早已一片盈水泛滥,莫正杰附在她耳边:“现在要不要和我回去?”
沈意意麻利儿地点着头,莫正杰这才轻笑着满意地把手指退出来,帮她拉好裙子。
整了整衣服,莫正杰重新挂上那张冰山脸拉着步履踉跄的沈意意大踏步上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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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意这边厢强打精神吃着奶油局龙虾,心里想着与莫正杰的旖旎过往,那一边还分出一点眼神去看莫正杰。
莫正杰黑色的衬衫打开两颗扣子,可以看见一点结实的胸膛,手上夹着一根烟,指间的青烟妖娆地盘旋而上,温柔地抚过莫正杰的脸而后散开,烟雾后是莫正杰一成不变的冷漠,只有望向窗外的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泄露了他满怀的心事。
此时的莫正杰正在以自己的形式为三十岁的沈意意庆祝生日,以前沈意意动不动就满脸恐惧的样子对莫正杰说:“很快就要三十岁了,好可怕。”
莫正杰苦笑了一下:“意意,你再也不用担心了,我会一天天老去,你却会永远停留在美丽的二十九岁。”
以前的莫正杰都会好笑问:“怕什么?你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再轻薄地上下打量一下沈意意美好的曲线,“要料有料,你怕什么?我四十岁了我都不怕,你三十岁有什么好怕的。”
沈意意哀怨地睨他一眼:“你是白天不懂夜的黑,男人不知女人的悲,明知道四十的男人和三十的女人不可同日而语,还来刺激人。”
到后来,离完婚的莫正杰会搂住她:“嫁给我,嫁给我就不用怕三十岁了,不用说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都没什么可怕的,我永远比你大十二岁,永远老在你前面,用我的苍老托起你的年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嗯?”
沈意意是不放心。她对自己都没信心,你叫她怎么对别人有信心?
莫正杰与沈意意的那段历史,以身体开始,却以感情终。这是莫正杰自己也没有想到过的。
刚开始,收了沈意意的莫正杰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轻,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沈意意象一头乖巧的小猫,只要莫正杰招招手,她就会快活地过来,伏在他腿上任由他爱抚,眯着眼睛享受宠爱,如果莫正杰挥挥手,她又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不会烦他,不会打扰他。
她从来不会张开爪子抓人,除了在床上,而那种时候张开的小爪子只会搔得男人更加舒服难耐,又有几个男人会不喜欢?
可以说,沈意意简直就是每个男人最理想的情人人选。
她是个最识大局的二 奶。从来也没有要扶正的意思,不但没有丝毫扶正的意识,而且连带着象情人节、七夕节、圣诞节这一类乱七八糟的属于情人的敏感型节日,她也从不要求莫正杰陪。
和沈意意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莫正杰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原来他打算带她去别的城市,但是因为手上的一个大案子走不开,所以莫正杰只好提前在本市最好的酒店订了最好的套房,鲜花、美酒、美食,Cartier Love手镯,总之,他能想到的所有女孩子都应该无法免疫的那一套已经万事俱备了。
就只差沈意意这道东风。
可是他准备了所有的一切,却没有准备到沈意意已被别人约定了,而且是被三个男人约定了。
没错,那天早上,欧子丰一上班就约她打麻将,她想一想那天晚上也没别的事,就答应下来,再打其他两人电话,也都有空,于是就定下了。
沈意意压根不记得那天是情人节,欧子丰却是记得的。欧子丰一直在等着沈意意,只不过自从上次被沈意意拒绝后,他也不再旧事重提,反正只要沈意意一天没有结婚,他总归都有希望。
虽然是默默的等待,但总也得知己知彼,沈意意看起来不象有男朋友的样子,但是为了更确定一点,欧子丰还是耍了点小心计,在情人节一大早约沈意意打麻将。
沈意意一口答应让欧子丰颇为高兴,他哪里想得到沈意意没有男朋友,却有一位金主“床友”?!
当然,这还得继续说到沈意意身为二 奶却有强烈的大局意识。她身为二 奶,心系大奶,心下也只打算和莫大叔按合同上所订的一年之期黑皮黑皮就够了,所以基本上婉拒莫大叔一切对外应酬项目的邀请,同时也绝不让莫大叔在自己的圈子中曝光,除了和无话不说的陈微红透露过以外,对所有人都是守口如瓶。
她一直不明白有些明星为什么那么喜欢在情浓之时晒甜蜜,两人一旦分手,这些甜蜜迅速变成一个笑话,那么分手时岂不等同于双重打击?
这也就罢了,有些小三们也喜欢秀,那就更奇怪了,用着别人的老公本来就难看相,还亮出来,自以为这样就能逼宫,万一逼宫不成自己被打入冷宫,不是变本加厉的难看?
即使象她和李维坚这么正正经经光明正大地谈恋爱,及至谈婚论嫁时分手这种事,她都感觉自己象做贼,刚分手那段时间出个门都紧张,最怕碰到亲戚朋友,大学旧交,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问出:“和李维坚什么时候结婚啊?”这种问题时难堪。
就更不用说如今做小三了,最好两个人蒙头在家哪里都不出去最好,象Somewhere in Time这种地方也是因为人少才偶尔为之。而且在莫正杰离婚前也只去过一次。
所以不要说她不记得情人节了,就算她记得,她也是能避开多远有多远,干嘛挑这一天出门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小三啊?
上班没多久前后快递来的两束花才让她省起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一束是李维坚从S市订了送来的,上面的卡片只有一句话“我依然等着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沈意意那个时候已经对李维坚毫无感觉了。她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大概意思是如果时间过了十年二十年,在路上碰见你以前的仇人上来对你讲:我恨你我恨你!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因为他居然恨了你十年二十年,说明他也记着你十年二十年。就只怕他茫然地看你一眼:你谁啊?
是的,无论爱一个人或恨一个人,都是需要精力的,时间能把你的爱恨情仇全部磨光怠尽。现在她对李维坚就是如此,象一个陌生人一样。有时候回想起以前的爱和恨,都觉得回忆中的李维坚和现在的李维坚根本就是两个人。
另一束花是莫正杰送来的,小小卡片上是莫正杰如刀锋般的短短五个字“晚上留给我。”
不用署名,沈意意知道就可以了。陈述句,沈意意不但没有权利拒绝,好象还应该感恩戴德,你看看,这么个日子,人家没有忘记,还记得要陪你,多好的金主大人啊!
沈意意顺手把两张卡片扔进碎纸机,按下内线把办公室小妹妹叫过来,“把这两束花拿出去,拆开了以后插到前台那个大花瓶里,就摆在公司入门处。”
抬眼看到刚走进来意图探个虚实的欧子丰,“师兄,这可是我为公司做的贡献,把私人的花都献给公司装点门面了。能不能多少折算点奖金啊。”
欧子丰先是隔着玻璃看到沈意意把卡片扔碎纸机里,再过来看沈意意草草处理了那两束花,心里自然是很受用滴,立刻嘻皮笑脸到:“别老是钱不钱的,多俗啊,人家晚上连整个人都陪你了,你还不满足?”
沈意意鄙视地:“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男,一钱不值了,还想拿这个抵奖金,把我当瘟生啊。”
“谁说我不是黄花大闺男!你敢造谣!不信你验验我守宫砂?!”拉起裤子,小腿上一蚊子咬的红包,“沈意意你给我睁大了眼睛看,守宫砂还在这儿!”
沈意意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喊:“我求你了,如果不想让沈副总英年早逝,你就赶紧着把你那守宫砂给我藏起来了。”
忍不住又大笑,“师兄,你这守宫砂的位置长得真是可疑。”复为安慰,“好吧,同意你是黄花,昨日黄花。”
笑过之后,沈意意拿起手机给莫正杰发短信,“之前已经约好打麻将了,如果爽约,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望能见谅,么么。”
情场直如修罗场
收到这个短信的莫正杰只有一个感觉:气闷。
就是一口气刚提到胸口突然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上又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沈意意的拒绝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因为他一直是想当然地认为沈意意肯定在盼望他陪她过这个情人节。他本以为沈意意收到花和卡片唯一的反应就是开心雀跃,他甚至可以想象沈意意晚上看到他为所她准备的一切时脸上的快乐神态,当然,今晚的她一定会让人更加销魂……
此时这个短信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莫正杰打开手机,又确认了一次,没错,晚上她宁可去打麻将也不和他过情人节。
难道她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莫正杰冷笑了一声:沈意意,你还嫩点。
放下手机后,莫正杰不禁回想起和沈意意在一起这三、四个月的相处。
沈意意一直象一个懂事、听话、乖巧的孩子,基本上没有什么违逆他的时候,她给了他一张她的课程表,除了上课以外,她都就着他的时间,哪怕有时候他只有中午一小会儿有空,她也会匆匆忙忙地从公司赶过来与他缠绵片刻……所以莫正杰这段时间心情一直相当愉悦,你想想,一个男人,工作累了,烦了,有这么一个可人儿温柔相伴,让他予取予求,当他忙的时候,要回家的时候,这个可人儿自动消失,完全隐形,他简直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试问有哪个男人不快活?
可是快活的同时,莫正杰心里似乎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他又说不出来,今天,他不禁认真地想了想。
一个孩子如果太听话太懂事时,大人多少都会有点不安的,是不是最近干什么坏事了?闯什么祸了?因为孩子毕竟是个孩子嘛。
女人也一样,一个女人,如果这么乖巧,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不会无理取闹,那么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她想要得更多,所以她懂得以退为进;要么她根本不喜欢你,也没把你放在心上,整个儿一无所谓。
沈意意到底是哪一种?
目前还真难说。
和沈意意相处后,多少你会发现她绝不是个毫无个性,可以随人搓圆捏扁的人。她大小也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副总,能当到副总,至少也要有那么两下子的。
况且,她在床上是多么的有个性,完全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快活,那时候的沈意意还真是花样多多。
以莫正杰阅女无数的经验总结,一个在床上如此有个性有主见的女人不可能在生活中是个没个性没主见的人。可是到目前为止,沈意意的峥嵘还仅仅只在床上露出。
此时莫正杰蓦然想起装修房子的事情。
莫正杰送给沈意意的那套房子是精装修的,所以只要买一些家俱后期装饰一下就可以入住。莫正杰一直以为女孩子对布置家总是有些兴趣的,所以定下装修公司,联系好设计师后,就打电话告诉沈意意,让沈意意尽管把装修的意见告诉设计师。
没想到沈意意在电话里笑着对莫正杰说:“我完全相信莫总的眼光和品味,只要您觉得好的就一定行,不如由您全权决定,等全部完工后给我一个惊喜?”
瞧这话说得多有水平,而且,果然,沈意意自此没再去过那套房子,也没过问一点关于装修的问题。
房子可以入住的那一天,莫正杰带着沈意意过来,沈意意含笑参观了一遍,仿佛那不是她的房子,每走进一间屋子她要么说:“好漂亮”,“这个颜色很合适”,要么就是“莫总你好有创意”,“莫总你真的没让我失望”,口气客气得有如在参观朋友新居。莫正杰怎么听着都只觉得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房子装修好以后,沈意意似乎也没有搬过去住的意思,莫正杰有一次拉开大衣柜,发现里面只有沈意意寥寥无几的三两件衣服。
即使是晚上和莫正杰在那里颠鸾倒凤之后,沈意意也没在那里过夜。莫正杰本来一直以为沈意意和他在一起的晚上,他回家后,她会留在那里过夜。
结果有一次莫正杰资料忘了带又转回去,车快到小区门口时就看见沈意意那辆红色奥迪从小区出来朝自己来向的反方向飞弛而去,莫正杰当时只是下意识地把油门一踩,也跟了上去。
跟到沈意意独居的房子楼下,莫正杰才知道沈意意原来是回自己住处睡觉。
莫正杰当时停下车,熄了火,在车里点了一根烟,直到抽完后才走的。他心里还真不知是什么滋味,敢情沈意意也只不过把那套房子当成宾馆,当成一处偷情之所了?
再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不好,以往他不是最怕女人爱上他吗?女人一爱上某个人,对那个人来说,有时候并不是艳福而是灾难。
明明刚开始还好好的,大家都很黑皮,可是慢慢地,她就会性情大变,动则被得罪,你无意中说的某一句话说不定就让她生气了,你却莫名其妙;然后你会被管头管脚,她恨不得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护,知道每一个电话,每一个短信的对象、内容,脑袋象熊一样多疑,嗅觉象猎狗一样灵敏,眼神象鹰一样锐利,最好你能象一笔定期存款被放在银行里,然后那个存折本子天天拽在她手里才放心,弄得你坐立难安,如被黑社会仇家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