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可以拖死你!”莫绿衣冷冷的说,“我恨你不知回报,如果没有我当时从死人中救回你来,哪里有你今日的风光?如果没有若欣一直陪着你,你哪里会遗忘她的存在?你和叶凡不过一对普通的男女,只不过你从未遇到过和她一般的女子,一个不太愿意接受你的女子,你就动了心,从此之后纠缠在其中,忘记了一直陪着你的所有的人。那叶凡有什么好,你们在一起就真的是爱情吗?你不过是在自己欺骗自己!你们哪里有好好的呆在一起过,你们可曾相濡以沫,可曾相守着面对所有的岁月。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只有若欣她用心的陪着你,只有她陪着你走过了所有的不堪,让你可以用一种愉快的心情活着,游戏江湖!我恨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男子,只是满足了自己的所谓感情,就伤及无辜的人。你母亲是,叶凡也是,你真不是愧是你母亲的儿子,你母亲当年有夫有子,仍然可以让我所爱的男子忘记了我的存在,一心想要得到她,甚至不惜背叛兄弟之谊,搅乱了江湖,又为了她,丧失了自己的国家。那叶凡就如当年你的母亲,我眼看着若欣就如当年的我,一步步的走向被遗忘,我恨你和你母亲!”
那静立的人,静静的逼视着司马希晨,一步步的逼近司马希晨,司马希晨轻轻一闪身,人形未稳,对方竟然同样的方式紧逼上来,完全是同样的招式,看得旁人心中一颤。那人就如同司马希晨的影子,仿佛总是摆脱不了。
“姨母。”杜若欣担心的看着莫绿衣,“他,他不会要希晨哥哥的命吧?他,他,姨母,你,你要如何?”
“我并不打算如何。”莫绿衣淡淡的说,“我只是让他答应你做大兴王朝的皇后,这本就是你应得的,当年是他亲口允诺的,他不可以违背当时的诺言。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姨母,我一定要让你幸福。”
“如果他不答应呢?”莫紫衣哀伤的问。
“那我就杀了他,取而代之,我可以让人代替何明混进冷宫杀死叶凡,就可以让人模仿司马希晨成为大兴王朝的皇上,天下可有人比得上我们百毒门绿衣门的易容术?”莫绿衣微笑着说,神情甚是愉快,仿佛看到当时的李强,也是为难在女人和兄弟之间,仿佛司马希晨就是当年的李强,如果他肯娶杜若欣,她就会忘记他所有的不是,如果他不肯,大兴王朝将是她莫绿衣的天下。这一点,她从不怀疑!
“你从未用心的对待过我吧。”司马希晨虽然被对方逼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口中仍然闲闲的问,“你只是想让我替你出当时被李强背叛之恨,你恨我母亲,你觉得是我母亲破坏了你的一生,如果没有我母亲,李强他一定会一生只爱你一个女子。所以,你救了我,然后不让我一生快乐,你不许我接近我所喜爱的女子,你当时让凡儿进入傲林山庄就是因为你知道我对凡儿动了心,你故意让凡儿和我之间出现矛盾,让她知道我在欺骗她利用她的事,让她怀疑我的感情,让她的时远时近来故意的折磨我,你是否可以从中得到快乐?”
莫绿衣冷冷一笑,说:“你很聪明,我以为你不可能想得到,自从我看见你看见叶凡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对她动了心,你从不曾用那种眼神看过任何女子,包括若欣,那眼神中有你全部的柔情,所以,我故意选择了叶凡,利用你的犹豫之心,让你娶了叶凡,然后故意的制造可能的破绽让她知道,你只是在利用她,不是在喜爱她,让她恨你,躲避你,我要让你一生得不到你想要的爱。”
那人招招紧逼。司马希晨暂时不再说话,专心应对来人,渐渐的,一股莫名的隐忧涌上他的面容,他一招逼向对方,却并无意致对方于死地,对方也同样一招逼向他,由于他只是进招,并无杀意,所以对方也并没有杀意。他一侧身,剑尖一挑,对方的黑纱落在地上,对方的面容在阳光下清晰的显露在外面。
尚秀丽!娇荷差一点脱口喊出来,下意识的抱紧怀中小太子。
司马希晨叹了口气,说:“真的是你!”
“你还记得她?!”莫绿衣冷冷一笑,“这丫头也是痴情,自打被我安排与你相识,就再也忘不了你,念着她的家人有恩于你,你绝对不敢对她下杀手,所以,再打下去,你只会被她拖死!”
司马希晨冷冷一笑,说:“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哼,不简单的还在你想不到的地方。”莫绿衣看着抱着小太子的娇荷,微微一笑,说,“你身后这个怀了你孩子的女子,并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娇荷,而是我的弟子茜素易容所扮,你没想到吧,只是我一时没有找到合适易容成叶凡的女子,否则,何必费这么多的功夫。哼,放心,我不会杀了她的,我会让她生下你们的孩子,然后让她的孩子和叶凡的孩子争夺皇位。让你这个做父亲的看个热闹,如何?我这个主意听来真是不错。”
“姐姐。”莫紫衣不知所措的喊了声。
“喊我做什么?!”莫绿衣冷冷的说,“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傻女人,当时爱上了林庄主,惹出事来,只知道躲起来,让我替你挡了下来,如今,人家回来了,你却只能可怜兮兮的躲在角落里哭泣,真是让我觉得可恼!”
尚秀丽身体上前,逼近司马希晨,司马希晨仓促之间向后一退,招式中有些不忍,尚秀丽却招招愈逼愈急,司马希晨眉头一皱,不论他出什么招式,尚秀丽立刻就能跟着用出来,他就好像是和自己的影子在比武,根本占不得先机。
第189章
“你娶是不娶若欣为妻,让她做大兴王朝的皇后?”莫绿衣站在一边冷冷的问。
“哈哈。”司马希晨朗朗一笑,说,“就算是今日成了尚姑娘剑下之鬼,我司马希晨心中也只有凡儿一人,她去了,本就活着无趣,不过有个可死的理由,你到也算是成全了我!”
莫绿衣眉头一皱,竟然也攻了进去。
莫紫衣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伸手拦住了自己正欲上前的女儿,轻叹一声,说:“你姨母她是疯了,难道你也要跟她一起疯不成。”
尚秀丽招招紧随司马希晨,司马希晨得打点起全部的精神应付,再加上一个招招狠毒莫绿衣,眼见着招招受限,有些脚步匆乱,但他的神情依然淡然,并不出招致尚秀丽于死地,小心避开莫绿衣的招式,在院落中小小的空间里,一把清风剑如风啸耳畔,寒气凛然。
突然,尚秀丽一招逼向司马希晨,司马希晨正欲闪躲,莫绿衣的剑尖已经递了过来,司马希晨是腹背受敌,任他有三头六臂,此时也是难能脱身。
莫绿衣哈哈一笑,说:“我或许打不过你,但是,你要应付另外一个你,还要对付我,自然是吃了些亏!”
司马希晨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朕到要谢谢你肯送朕去见凡儿,朕正心疼凡儿一个人呆在那儿寂寞,此时可以去陪她,真是幸事!娇荷,朕最后吩咐你做一件事,若是朕此时失了性命,你定要亲手结果小太子的性命,让他安静离开,不受他人的欺辱!”
“去死吧,这是你自找的!”莫绿衣恨恨的说,“你真是到死也不知悔悟,我已经说过了,她是茜素易容,你却信她仍是娇荷,真是可怜可笑!”
“姨母!”杜若欣不知所措的喊,“姨母,若希晨哥哥去了,若欣活着还有何趣味!”
莫绿衣头也不回,说:“姨母如何活过来的,你就可以如何活得过来!”
这话语间,尚秀丽和莫绿衣的招式已经堵住了司马希晨所有可退的退路,司马希晨微笑而立,不再出招,安静的看着娇荷怀中的小太了,一脸的慈爱,已萌生了去意,凡儿已去,这大兴王朝有何可留恋之处,正不知如何寻找理由让自己可以不负责任的死去,如今这样,反而更好!
似乎只是瞬间,娇荷的身影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只是被风吹动了裙衫,也似乎只是众人眼花,一声清脆的剑鸣之声和着清风剑的风啸之声,在院落中轻轻的回响。莫绿衣觉得脖颈处微微有些潮意,一滴红红的水珠般的东西轻轻落在自己的剑上,一柄亮亮的剑轻轻的擦过她对着尚秀丽的咽喉刺去,在尚秀丽的咽喉处轻轻点到为止。
“叶凡!——”莫紫衣脱口喊出。
刚刚的娇荷,此时微笑着站在莫绿衣身后,静静的看着尚秀丽,那笑容是如此的熟悉,轻轻一晃,娇荷似乎只是一个梦,叶凡清丽的面容在阳光下有着让人感动的温柔和细腻。
“凡儿怎么会舍得下希晨一个人留在这皇宫之中。”叶凡温和的说,“如果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杀得了流云剑法的弟子,岂不是玷污这清风流云齐名江湖的故事!”
一年后,皇宫,暖玉阁。临产的荷妃,手放在司马希晨手中,微笑着:“希晨,若是公主,到要如何?凡儿要如何替你凑齐你要的四位太子。”
司马希晨微笑,轻声说:“凡儿,真的宁愿一生以娇荷为名。”
“这名字何必认真,荷妃也吧,皇后娘娘也罢,那是给外人看的,凡儿只是凡儿,是我们二人的秘密。”荷妃轻轻一笑,“幸好已替娇荷寻了好人家。”
街上软轿缓行,风吹动轿帘,隐约听得莫紫衣轻声说:“幸亏总掌门肯听从她的劝说,允你去乌蒙镇疗伤,或许有希望。”
帘动,一张憔悴的面容,杜若欣悄悄把身体躲在帘后,突然看见有人对面走来,一张脸干净清秀,面带微笑,擦轿而过。
“他,他,——”
莫紫衣看了看外面,轻叹了口气,掩上了轿帘,看到杜若欣泪水落下,滴在衣襟上,不肯言语。
终究是何明幸运,那一日在公主别苑,在对方剌中何明的瞬间,雪莲用用内力将何明的身体摇偏了一些,剑虽然穿过了何明的身体却并没有制他于死地,然后,雪莲藏匿了他,只说是已经化成了脓水,并传信到了冷宫,叶凡才有机会躲过一劫,并悄悄将何明带去了冷宫,救活了他。
轿渐行渐远,何明回首,似乎觉得有人在唤他,却不见有任何熟悉的人,轻轻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听错了,继续前行。
二十五年后,司马希晨退位,携宠爱的荷妃隐于江湖,新帝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