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就这么一次、唉!二十年的姊妹情意敌不过外人的一句话.让大姊好想哭。”她作势擦拭眼角的泪滴。
“别装了,假惺惺的想玩谁?”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老公。”
杰斯和贝妮同时出声,互看了一眼,又把视线转同那个爱演戏的小说谎家。
“你们打算何时下手?”
一旦认了命只有任君宰割了,但手上的工作还是得先完成,谁说么女最幸福,灰姑娘的待遇搞不好比她愉快。
“你们?你指谁呀?也只有我和你而已。”青妮是这样认为的。
“别忘了,还有我。”
杰斯自我推荐,他怎么可能放任妻子一个人在外面厮混不管,看来贝儿还满了解他的嘛!“你?”青妮张大眼问,她真的没把他算在内。
“怎样?不可以吗?”
看到老公变色的脸,青妮只好虚伪的露出早把你算在内的表情,但大家都很清楚她的伎俩,她根本就忘了有老公这号人物的存在。
“两位讨论完了吗?可以告之详尽的日期吗?我还得安排一下自己的时间表。”贝妮停了一下打字的手,希望此事能速战速决。
“急什么,离展览的时间还有几天。”一看到贝儿沉下脸,她赶紧说:“好啦,人家说嘛!展览从七号上午九点半开始,晚上七点结束,九号那天是展览的最后一天,所以所以连至二点结束。结束后有个闭幕酒会从二点地开始,所以我们就选在九号那晚十一点,当大家都在楼下时,你就溜上楼。”
青妮从孕妇装的小口袋掏出一张看起来满小的纸,摊开一看竟是长约三尺、宽两尺的平面图,里面记载展览会每层楼古物的摆设,监视器的方向及警铃的位子,还有破解的密码及小型隐藏式的防盗锁。
最重要是警卫的位子和每隔几分钟巡逻的路线,总之该有的要点全标上了红点,看来肯妮早就内神通鬼的把一切布置好,只欠东风——贝妮。
※※※
大厅里宾客云集、献筹交错。衣香鬓影,出席的贵客都是台湾商界的工角,不是某某总裁就是董事长,总而言之,就是老板级的富商才有幸得此一邀约,而龙氏企业更是商界的翘楚,当然青妮夫妇更是盛装赴宴喽。
张岑是这一次负责古物展的高阶警官,署长特别交代他要看好龙家大小姐。虽然署长未明示根由,可是由他经手的国际案便之中,他可以肯定龙青妮是国际惯窃公主的本尊。
只是龙氏企业事业庞大,根本不缺买那些失空物的金钱,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怪癖?明明是开口即可得到的东西,她偏反其道而行,一定要身历其险才觉得过瘾?
更奇怪的是署长只是叮嘱自己看好她,却不许自己出手伤害她或捉捕她到案,以自己对署长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受金钱诱惑或受暴力威胁,但他对龙家的礼遇实在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听闻龙家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地下势力,深及各党政、商核心,也许署长早已得知她幕后有只黑手支撑,所以才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她。
不过,好在她近来所窃物品皆有高额保险,失主不至于损失惨重,所以署长明知东西为她所窃,也装聋作哑的不作任何评论。
而且这些也比她几年前挑起的死亡报复好些,上面及舆论皆被署长以帮派械斗力由而匆匆结案,不然后果堪虑。
这一次涉及两岸文化交流事宜,署长一得知龙家大小姐也参与此事,心中立刻忐忑不安,因为一个不屑哗众取宠、厌恶出席宴会的大人物,突然以令人惊艳的姿态出现会场,这其中必有缘故。
说不定她又看上了什么,所以署长十分谨慎的命令他看好地,虽然她已有七个月身孕,可是这小妮子一向是誓在必得不计任何代价,也许下一刻就发现人、物两失。
“真讨厌,这也不能喝,那也不能喝,主办单位是长了猪脑,也不懂体谅孕妇,想渴死我啊?”
青妮嘟着嘴看着老公啜饮一杯淡蓝色的鸡尾酒,如果不是要简要同把贝儿偷渡进来,她才不屑来参加这鬼宴会。
“好了啦,别在意了,只要再待个十分钟,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杰斯对着老婆说。
可是他冷冽的眼神却瞪向那个自青儿进门之后,就目不转睛的混蛋,连别人怀孕的老婆也不放过,若不是碍于贝儿的因素,他才不在乎出糗,一定好好的扁那混蛋一顿。
青妮察觉丈夫的视线不在自个身上,也好奇也循着他的视线睛去,看谁有这等本事惹恼了形色不露于外的老公。一看之下不由得失笑,原来打翻醋捅了。
“他是台北刑二组侦缉大队的张岑,没想到大番薯居然会找到这一号人物来盯着我,真是教人受宠若惊。”
青妮顽皮的朝张岑抛了个媚眼,引起杰斯不悦的抗议声。“大番薯是谁?还有那混蛋干么紧盯着你不放?”
明知妻子的心意,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酸液大翻。
“大著薯是台湾警政署长的小名,而张岑嘛!大概是他猜到我今晚要送他一份厚礼,所以特别来监视我的个举一动的。人家可没你好胃口,连孕妇都当成天仙下见。”青妮取笑着醋梭老公。
这大番薯可是吃龙家的奶长大的。他是龙门特别培训的精英分子,用意是掌控警界的资讯,籍以得知一些小道消息和内幕,也可以合法掩饰一些非法行为。
他并不是全然偏袒龙门的非法行径,只要不涉及枪械、贩毒及危害到善良百姓生命,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龙门的弟子也从不让他失望,必要的时候尚可藉助龙门的地下势力,铲好除恶。
杰斯亲昵的在青妮唇上一点,不满足的又加深力道,直到他满意了才离开她红肿的樱唇。
“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孕妇,也是我最爱的宝贝。”
杰斯对青妮深情的笑着,随手拨开覆在她额上的一小撮头发,在上面印上温柔的一吻。
“你哦,愈来愈会说甜言蜜语,谁会相信你曾是全公司公认的大冰人。”青妮笑闹着捏捏丈夫的鼻子。
“是呀,都是老婆的功劳。”杰斯和妻子调笑着,但却仍感受张岑鹰般的注视。“贝儿不要紧吧?今天的警戒挺严的。”他不放心的和妻子讨论。
“放心,贝儿的身手不比我差,而且我这个首要目标在此,他们哪有心思去提防其他高手?”
青妮胸有成笔竹的打包票,她一直认为贝妮不兼此副业是一种无大的浪费,贝妮可比她冷静敏锐多了。只是她没有机会一展长才,可见自己这做大姊的多关心小妹的福祉,怕刀老抱着电脑不放,迟早会变成一部电脑。
“哦——原来你是以自身为饵,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好让贝儿能顺利的拿到你要的东西。”杰斯这才恍然大悟,了解妻子放肆的举动,一时之间也与起捉弄人的玩心。“咱们过去和张大警官打个招呼如何?”
青妮早就想去玩张岑一下,只是碍他酷桶老公的缘故而放弃,没想到这座大冰山也有开窗的一天,真是不枉她平日的“谆谆教诲”。
想到就做,于是在动了一番手脚后,他们拿了杯酒走过去。
“呦!张大警官执勤呀!要不要喝杯酒?”
青妮大方的将手中加料过的纯酒递给他,自己是委屈的吃着丈夫淡酒上的小樱桃。
张岑警戒的浅尝一下,发现酒味淡江,才放心的多喝一点,不过他这回可栽了个大跟斗。
青妮虽然不是调酒专家,可是她以科学的方法,以及各种烈酒相克的原理,将酒味压到最低,甚至闻不到任何的酒味,可是那后劲可强着呢!这一小杯的酒精浓度可抵上一瓶陈年的威士忌,看来今晚有人要渎职了。
※※※
在楼梯外的贝妮趁大家不注意时,乘机溜上二楼,她一个闪身避开墙角上的监视器。对这种闪闪躲躲的行径她极厌烦,谁教她一向自诩正义,不屑于这种小人行为。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小电脑。只见她背贴着柱角,躲在盲点处,飞快的敲打着电脑键盘。监视室的安管人员,见到监视萤幕闪了一下,吓得贴近察看,幸好没有发生故障,不然他们就很难交代了。
萤幕闪了一下,正是贝妮的杰作.她终于可以无视隐藏在各角落的小东西,光明天上大的走向三楼,顺便参观这些死人遗物。
顺手摸摸这把荆柯刺秦王的鱼肠剑。贝妮觉得它耍起来挺顺手的,小马可爱很适合当拆信乃,于是她就学大姊的坏习惯将它收归己有。
像真游客般逛兵器室,最后她站在号称第一名剑的泣血剑前,仔细端倪,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只是剑立多镶了几个色泽还不错的宝石。大姊要这废物何用,真是太闹了。
戴上红外线护目镜,贝妮清楚的看见每一条红外线,外面这玻璃是防弹的,具有超强的敏感性,不能直接用手碰触,可是她又懒得用大姊的方式,咦?自己有遗传到“懒”的基因哦!
她用了老方法,将自己心爱的电脑抱在怀中,手指轻巧的在上面飞舞着,像只优雅的彩蝶般轻点了几下,红线消失了,玻璃罩也缓缓的升起。
此刻贝妮不急着拿剑,大姊曾说过这类的剑座下还有机关,所以她把旁边的古玩玉石、招牌简介之类的物品,一在她取剑的同时快速的与之交换。
前后的误差不超过零点零二秒,然后红外线又自动的扫描,外壳的玻璃罩也缓缓的下降,一切恢复原状好像啥事都没发生。
贝儿手握宝剑,感觉倒身有一股邪气震动,企图控制持剑人的心神,她只是微微一笑,取笑它的不自量力,龙家女儿是不会受计何异力所驱使。
大姊若知道自己只用一台小电脑就解决了,根本用不着她准备了一大堆派上用场的工具,不知是何脸色,搞不好是趴在地上痛哭,从此金盆洗手不干了也说不定。
※※※
青妮指上的戒指动了两下,表示贝妮已得逞的暗号。所以她拉着杰斯和张岑哈拉了一下,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告退,大方的从会场大门离开。
当刚才青妮以身体不适离开时,张岑看到她眼中快速的闪过诡异。好笑及同情,令他背脊一凉,但随即又想到她已经离开了,心情也为之一松。
就在此时监视室因有个警卫推门进来,而室内的同事却没在监视器上发现他的踪影,于是立刻以通讯器通知各单位注意,并清查有无古物流失,当张岑看到通讯器亮起的紧急通知,张岑才晓昨青妮回眸一笑的意思,原来自己被耍了。
可是张岑却找不到证据捉她,因为从她进门一直到离去,都在自己的眼前不曾消失片刻,而且在场的商界人士都可证明她的无辜。
张岑懊恼中了调虎高山计,难怪好刻意来与自己交谈就是利用他来证明她的无罪,好个攻于心计的女人,然他还来不及分析她的计谋,脑袋已经开始昏沉了。
原来酒精的后劲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他才跨出不到三步,人就醉得不省人事的往后仰,刚好被过来支援的同事接个正着,这……这……这报告该怎么写,头大了。
※※※
一上车,青妮就和杰斯坐在后座,并急切的接过泣血剑,兴奋的摸着剑身上的宝石,完全把贝妮当司机使唤一路到家。
“瞧瞧这剑多美呀!邪得教人爱为释手。”青妮一接触剑身就感到那股邪气。
“到有邪气?”杰期不解的问,对于有五千年历史的中国,他还在幼稚围阶段学习中。
“这是一把千古名剑,在它身上洒了多少人的热血,多少沾染上一点阴灵之气,久而久之阴气聚多了,自然形成一股不驯的力量。”
“由于被杀的人冤气不敢,剑上的怨与恨累积千年不化,当然会有邪气产生。”青妮宝贝的在手中把玩着。
“大姊,小心邪气上身,容易伤了腹中的胎儿。”
贝妮提醒着青妮。
“什么?邪气会伤了宝宝?奇地,你离剑远一点。”杰斯夺下她手中的古剑,丢难在一旁的小姨子,小心的检视青妮的肚子有无异样。
“贝妮抽出血红的剑身,放在月光下吸取月之光。今日的月圆似乎有一点诡魅,若隐若出的月晖外又形成了一个光华,就像传说中的“谎言之月”。
据说在十六的圆月外多一圈光华,俗称“谎言之月”
由于这情景并不常见,所以常遭人忽视。不过通常照到谎言之月的光芒,身体人的磁场会产生些许的改变。
改变的力量会因体质不同而有所差异,所以有些人并不知道,只当是自己心情一时的变化。
贝妮好奇的想试试剑锋利的程度,所以轻轻的用手指在刀锋上滑了一下,谁知看似厚重的刀锋竟旬划破手指,一道鲜红的血就流向刀尖处,整把剑倏然红光一闪,快速的令人不敢相信它曾闪过红光。
“唉哟!”
红光闪时,贝妮正低头检视伤口,然后闭眼把手指放在口中吸吮,所以她没见到红光一闪。
“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青妮连忙拿了急救箱,刚才的红光一闪,她似乎有瞄对,只是时间太过短促,让她以为是血溅在剑上的反光。
“没什么,只是想试试此剑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神奇罢了。”贝妮还能幽默的开玩笑。
“想以身喂剑不成,想试不会拔根头发来试呀!我怎么有个天才到近乎白痴的妹妹?”青妮小心的为她上药并缠上纱布,但嘴巴却像只老母鸡般的叨念个没完。
“没办法,天才住在白痴隔壁。”她的意思是天才也有白痴的举动。
“今天的星星好像有一点怪怪的,特别的亮眼。”
杰斯把染血沾月华的古剑收起来,抬头一望无风无云的夜空。
“你太大惊小怪了,山里的灰尘少,灯光也少,所以看起来比在都市还亮.”
青妮喜欢在接月楼赏夜空,就是因为它比其他地方赏起来更亮眼,如果她有心抬间一望,一定会察觉到星象的异样。
“好了,看我绑得多漂亮。”青妮自鸣得意的炫耀后,引起两人不引为意的睥睨。“好了,剑让我拿下去放吧!”她抢着要拿剑,杰斯却放意拿得高高。不让她碰剑身一下,免得伤到孩子。
“两位别抢了,这种低下的工作就由小妹效劳吧!”贝妮说着就由大姊夫手中接过剑来。
“你的手受伤了。”青妮拗了一个烂籍口。
“是哟!好重的伤哟!要不要叫救护车?”贝妮将她那只绑着小蝴蝶结的手指伸到大姊面前晃动,表示她的伤口真的好严重。
青妮只好噤声,装成一副委屈无助的弃犬神情跟在她身后,心里头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掠过,愈接近放置彩虹之舞的房间,不安的感觉愈大。
也许是夫妻心灵相通的缘故,杰斯也闻到一丝异样的不安,他握住青妮的手,传送彼此的心意。
贝妮将剑上的七颗宝石成对角放在彩虹之舞的正对面,回头寻问大姊的意见。
此时天花板上的天窗被一阵强光震破,光线直接照射在彩虹之舞的七颗晶石上,又折射到对面泣血剑的七颗宝石上,红色的光芒从剑身泛开,慢慢的把贝妮包围。
青妮不安的情绪达到沸点,她用力甩开丈夫的手,用她所能展现的速度冲了过去,但却被红色的光芒反弹回来,幸好被身后的杰斯接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好一会儿,红光渐渐消逝,而贝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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