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在月凝霜一番施为之下,秦笛才知道,脚原来是可以这样用的,他一边享受,一边不禁暗自奇怪:这月凝霜,到底是跟谁学的这般手段?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月凝霜已经不着痕迹的用纸巾拭了几次汗。偏偏秦笛那里竟如同房中秘术提到的锁关之人似的,就是不见喷薄的动静。气得月凝霜暗骂连连,恨不得用小脚丫把秦笛那里给夹断。
随着身体越来越舒服,秦笛对月凝霜的恶感是越来越少,尤其是高潮即将临近的时候,他甚至生出了把月凝霜收入房中的念头。
“如此美足,若是不能为我所有,简直是人生莫大的遗憾!”带着这样的想法,秦笛终于迎来了最激动的时刻。
月凝霜觉得自己的脚上像是被人用水莲蓬浇了一下似的,一股热流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正正喷在自己脚心最痒的地方,一时不查,月凝霜差点痒的笑出声来。
受到刺激之后,月凝霜自然而然的用力抽回两脚,不想秦笛也乘机放开,毫无防备之下,若非她反应比较快,一把扯住了咖啡桌,怕不是要连人带椅,一起仰面摔倒。
终于脱了束缚,月凝霜还没来得及找秦笛算帐,就见一名侍者向自己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便笺簿,显然是有事要找自己。
暗自皱了皱眉头,月凝霜只好暂时按下对秦笛的愤恨,伸脚放入凉鞋之内,不放还好,一放之下,月凝霜顿时觉得像是吃了半只苍蝇般难受。脚板心腻腻的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偏偏一时半会又没办法擦拭。
恨恨的瞪了秦笛一眼,月凝霜对秦笛的评价,已经由流氓直接晋升到了淫魔。她顾不得和秦笛用目光战斗,从侍者的手上接过便笺簿,一边翻看,一边听侍者的汇报。
便笺簿上面,记载的都是顾客们的意见。出乎月凝霜的预料,咖啡厅里那么多顾客,居然大多数人对秦笛的演奏都持有肯定态度。对于咖啡厅里演奏民乐这种形式,他们也表示了赞赏,甚至认为月凝霜这是一种创新行为。
月凝霜不禁一阵无语,她简直有些搞不清这些精英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东就是东,西就是西,东西结合,在月凝霜看来,那是一种非常可笑的行为。可现在,顾客们的意见清清楚楚的写在便笺簿上面,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顾客们有这么一种需求!
达到巅峰的那一刹那,秦笛早就忘了要应付月凝霜的突然袭击,直到月凝霜作势回抽的刹那,他才想起这件事。当下,秦笛赶紧松开了月凝霜的玉足,手中蓄劲,准备应付月凝霜的暴起发难。结果,却出乎秦笛的预料,月凝霜居然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意思。看她有几分狼狈的模样,显然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月凝霜的狼狈和秦笛的一丝慌乱,引起了许丹莹的注意,她不动声色的先后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轻轻碰下咖啡勺,借着拣东西的机会,趁机撩开桌布,想要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秦笛的动作很快,在确定月凝霜不准备动手之后,立刻就拉上了拉链,手也放回到了桌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月凝霜的双脚也已经放回到了鞋子里面,证据被她粘在脚心,踩在了下面。一时间,许丹莹哪里能确定发生了什么?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泡茶的女人很美
遭遇这种特殊情况,还能保持镇定,甚至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能不说,月凝霜的涵养功夫相当到家。
秦笛望向月凝霜的眼睛里,不由得露出了几丝赞赏。抛开月凝霜骨子里透出的那股高傲不谈,她人其实不错。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占了月凝霜不小的便宜,说起来也算是和她结下了莫大的梁子,两人之间的恩怨,怕是很难善了。
抛开心头的想法,秦笛的注意力转向许丹莹的身上,这个小女人很精明,不愧是注册会计师,些微的蛛丝马迹,都能引起她的注意,偏偏她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动作还极其自然,让人不会疑心到她是有意为之。
若不是月凝霜的反应提醒了秦笛,或许他根本不会发现许丹莹发现了不对。
许丹莹观察了片刻,没能发现什么异常,便捡起咖啡勺,直身坐好。然后对望向自己,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月凝霜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啦!”
月凝霜也对许丹莹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把手中的便笺丢到秦笛面前,故作淡然地道:“这是顾客对你演奏功力的评价,你看看吧!”
秦笛并没有急着要翻看便笺,恰好此时侍者把季玉蓉要的柠檬水端过来,他侧身让了一下,让侍者放下柠檬水,然后静等季玉蓉喝了一口,然后才若不经意地道:“时间也差不多啦,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去吃饭如何?”
听到秦笛这般说法。月凝霜差点没气得吐血。是秦笛提议让她去问问顾客的反应,现在反馈信息拿回来,他居然又说要走!这不是摆明了耍弄自己么?
月凝霜气吁吁地端起面前的柠檬水,饮了一口,然后重重的把杯子顿在咖啡桌上道:“秦先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可不要太过份!”
秦笛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道:“不是我不想看,我只是觉得,结果不会出乎我的预料。如果我没猜错。群众们的呼声,一定是想我再演奏一曲吧?”
月凝霜气得背过脸去,却不能不承认,秦笛的确没有猜错。
从月凝霜的反应里,秦笛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便轻笑了一下道:“呐!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先前我就说过,再要我演奏的话,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没有适当的代价,可是很难勾起我演奏的兴趣!”
“欧凯咖啡宏济店”虽说位于滨海新区,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旗舰店,但是它对于月凝霜,对于她所经营的“欧凯咖啡餐饮连锁公司”来说,意义却非同一般。
宏济路位于滨海金融区的中心点,地理位置之优越。可见一斑。正如秦笛能看出“欧凯咖啡宏济店”能广收人脉一样,月凝霜同样能够看出,并且,她不但看出了这里能够广收人脉。甚至还想的更加长远。
“欧凯咖啡”不过是月凝霜牛刀小试,玩儿似的踏入商界的第一步。赚钱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便是广积人脉,他日月凝霜若是涉足其他领域,这些金融界的精英,到时候能帮她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咯!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月凝霜此时更不能得罪秦笛。被他占的便宜,吃的暗亏,也只有错过今天,改日再想办法讨回!
深吸了一口气,月凝霜再次露出招牌式的典雅笑容,温柔地对秦笛道:“秦先生,那你说,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笛但笑不语,摆足了架子。
若是换作旁人,看到秦笛这副模样,肯定早就忍不住要发飙。但月凝霜不是别人,她既然想通了个中关节,也做出了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若是她是那般犹豫不决的个性,王储也轮不到她来当。
就见月凝霜又是婉然一笑,轻声慢语地道:“秦先生,以您在民乐古曲上的造诣,若是跟你谈钱,那是对您的侮辱!所以,我不会拿金钱这种俗物污了您的眼睛。您看这样可好,凝霜自诩在咖啡烹饪上,颇有几分功夫,今天就让我亲自动手,帮您煮上一壶咖啡,您看可好?”
月凝霜一口一个“您”字,姿态已经摆的低到不能再低。更是放下身段,决心为秦笛煮咖啡谢罪,绝口不提自己所受的半点侮辱。“忍”之一字的功夫,已经被月凝霜运用了个淋漓尽致。
秦笛心头不由得一跳,不禁暗道:“这月凝霜怕是恨我到了极致,却这般对我笑脸相迎,她这种人,毫无疑问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会突然向我发动报复攻势!现在到底是顺着她……还是继续撩拨她?”
冤家宜解不宜结,古话是这么说,可已经结了的冤家,又该如何化解?瞻前顾后同样不是秦笛的性格,既然已经惹了月凝霜,那便索性招惹到底!没得虎头蛇尾,徒然让人看不起!
心中这般决定,秦笛便哂然一笑,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月小姐!我这人只喜欢大夏的茶道。清茶一盏酒一杯,闲庭明月凉风吹。我是大夏人,更喜欢那种飘然洒脱的意境。咖啡这东西……不适合我!”
听到秦笛自诩为大夏人,许丹莹嘴角不由得弯起两道弧线,她可是知道秦笛身具高卢国籍这一身份的,这会儿却猛对月凝霜胡吹,摆明了是在忽悠对方。
月凝霜并不着恼,眼波流转,梨窝浅笑,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妩媚,就听她道:“真是凑巧,凝霜除了会煮咖啡,恰好也曾跟随名师,学过大家的茶道!秦先生既然好茶,不如凝霜取出珍藏的极品大红袍,为您泡上一壶,您看如何?”
秦笛料不到月凝霜居然真的学贯东西,会煮咖啡不稀奇,会泡茶,而且还藏有极品大红袍,这可就不简单了!若是再要推辞,怎么也说不过去。再加上几分好奇心的驱使,秦笛便点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月凝霜抿嘴一笑,秦笛拽的几句古文,不过是在说:“我早就想了,只是不敢主动说出口罢了。”这么点儿程度的大夏古语,难不倒月凝霜。
就见月凝霜轻轻拍了拍手掌,招来侍者,低声吩咐了对方几句,便见那侍者目光怪异地望了秦笛两眼,这才低声应是而去。
不一刻,三名侍者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前面的一个空着两手,后面的一个端着托盘。最后面一个却端着一个水盆,里面显然装着热水,不时还有腾腾的热气冒将出来。空手的那个先走过来,把秦笛等人面前咖啡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让出老大一片空隙,这才从那托盘上,逐一把器物取下来。
托盘上的东西很多,计有:白瓷盖碗,随手泡、白瓷饮杯(兼具闻香、品茗两种功用)、玻璃公道、不锈钢过滤、茶巾、滤水竹篮、紫砂壶、小闹钟、茶勺以及装有大约五克茶叶的一个小磁盘。
侍者很慎重的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月凝霜面前,等到他摆放完毕,两人退下。最后面的那个侍者走上前来,把水盆端到月凝霜面前,让她净手。
看到场面这般隆重,秦笛不免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取出了竖笛,准备在月凝霜泡茶的时候吹上一曲。
咖啡厅的顾客,大都是留洋精英,西方文化学习的多了,对于自家老祖宗的东西,反倒没有什么概念。今日难得见到这么庄重的泡茶场面,一时好奇,三三两两站起身围了过来。
也不能怪他们沉不住气,不能安然稳坐。实在是咖啡厅老板月凝霜今天的举动太奇怪,在咖啡厅里泡功夫茶,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稀奇事,由不得他们不好奇。要知道,对月凝霜动过心思的,在座的不在少数,可就是因为摸不清她的喜好,就连成功的约她出去都办不到,更不要说是一亲芳泽。
净手完毕,月凝霜先将茶巾放在滤水竹茶盘下方,然后把四只闻香杯并排成一直线,中间不留空隙。由右(闻香杯)至左(品茗杯),将温水倾入杯中,并不倒满,每一只杯子里面,月凝霜只注入杯内大约三分之一到两分之一的温水。
做完第一步温杯工作,月凝霜便开始装置茶叶。茶勺的头部垂直对着月凝霜,她从放置茶叶的磁盘中,一点一点舀取茶叶,轻轻抖放在茶壶里面,等到一枚枚茶叶落在壶底,大约把壶底铺平,便不再舀入茶叶。
放入茶漏,月凝霜便要开始第三步冲泡工作。水是早就准备好的,甫一冲入壶内,便有一股隐约的兰桂般香气冒出,对香味极其敏感的秦笛,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股美妙的味道。
不需要刻意的去照着曲谱演奏,只是凭着对那一丝奇妙香味的感觉,秦笛就着竖笛,吹出了一管舒缓、放松的音符。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管笛音一盏茶
仿佛是在和着秦笛的笛音,月凝霜的动作也是一样的舒缓,一样的放松,直到茶汤溢出壶口,她才慢慢的用茶盖,把茶水表面的泡沫刮去,才又盖上壶盖。
随后,月凝霜开始用开水冲烫紫砂壶表面,这时,她按下了计时闹钟。在茶水浸泡了45秒之后,月凝霜把茶汤从右到左,来回倒入闻香杯,均匀的分配着茶水。
注视着月凝霜冲烫的动作,秦笛竖笛的音符也跟着活泼起来,那原本舒缓的音符,打了一个旋儿,让人闻之不禁有种欣然起舞的感觉。
小闹钟的一串轻响,提醒月凝霜敬茶的时间到了,她把闻香杯分开,用品茗杯盖在闻香杯上。右手的拇指压住品茗杯的底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闻香杯的身体,将闻香杯和品茗杯向自己的方向倒转过来,放在茶托上向秦笛敬茶。
目睹月凝霜亲手展示了一把功夫茶的冲泡过程,秦笛不得不承认,月凝霜的茶艺功夫相当扎实,一举一动,莫不暗含章法。她的动作流畅自然,毫无阻滞之处,显然是经常在摆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经常做和有时做,动作上有着绝大的不同。
秦笛动作不停,笛管中继续流淌着优美的音乐,在一处颤音部分,他故意重复了两次,细听之下,竟像是有人在说“谢谢”一样,难得的是,这刻意的作为并没有影响整支曲子,竟像是那曲子原本就应该那样似的。
待到笛曲高潮处过去,渐至细不可闻,秦笛这才放下竖笛,从月凝霜的手中接过茶盏。
揭开闻香杯,两手轻轻揉搓,一边揉动,一边放在鼻端轻嗅。如兰似桂,沁鼻的芬芳。熏人欲醉。秦笛深深吸了一口。不禁叹了口气道:“大红袍,真不愧是大红袍。果然是茶中极品!”
放下闻香杯,秦笛端起品茗杯,开始品尝茶水的滋味。一杯入口顺滑无腻感,好比猪八戒吃了人参果,竟是未识滋味。二杯再饮到舌根。依旧淡雅。香气很夺人,隐约间,透露着一种霸气,彰显着一种豪爽,深邃里透出一种骨感。荡漾在秦笛的喉间,刻入他的心底。
听到秦笛这一声赞叹。月凝霜眉眼间不觉露出一抹得色,她对自己的茶艺相当有自信,在秦笛品尝的时候,她便开始冲水,作第二道浸泡。
性喜饮茶、品茶之人。都知道大夏茶道有句俗语:一道水,二道茶。三道、四道是精华。意思就是说,第一道其实不过是洗茶水,一般并不饮用。只是大红袍乃是茶中极品,纵是洗茶水,也比一般的名茶香上不少,倒掉不免可惜。浸泡的第二道,才算是正儿八经的茶水。这时候,不宜急着品尝,应当闻其香,观其色,浅尝、细品,方是茶中至道。
待到第三、第四道茶水,那更是茶叶中所有精华呈现的时刻,其间引人入胜之处,实非笔墨所能尽言。
大红袍再好,第一道茶水也不宜多饮,秦笛只喝了两杯,便停下动作,再观月凝霜泡茶的动作。
全情专注于茶水的冲泡,月凝霜仿佛忘记了眼前的男子,是占过自己莫大便宜的仇人,她的眼里此时只有大红袍,所有的动作也只为了泡出大红袍内含的所有美妙滋味。升腾的热气飘到月凝霜的面上,却不沾染半点俗气。
此时的月凝霜,竟像是云霞之中的仙子,沐浴在云雾之中,仙气十足,如梦亦如幻。
月凝霜再次敬茶给秦笛,大红袍的香气便开始显山露水。
欣赏着那红亮的色泽,闻着那让人飘飘欲仙的香气,秦笛不禁生出几许遗憾,若是自己长有三头六臂,那该有多好!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吹着竖笛,一边吟着李白仙作,那悠然自得之处,怕是连神仙,也多有不如!
拉回有些悠远的思绪,秦笛端起茶盏,再送入口。一饮直入舌根热烈而滋润,二饮缠绕舌头清冽四处渗透,三饮汇聚舌中有如紫气般直冲华盖。引香入鼻,强势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