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严重?我就只有你一个孙子,就算你稍微破皮流血,我都会心疼舍不得的。」重重的敲著手中的拐杖,伍士鸿的脸上完全是寻常老人家爱孙、疼孙的神色,与平日威严的模样大相迳庭。
「没错!没错!」这回换黎欣颖附和老人家,点头如捣蒜地痛心控诉。
「你是我第一个想扑倒的男人,就算稍微擦伤流血,我都会感到痛彻心腑的。」拾人牙慧,直接拿来套用。
这两人真是……太夸张了!
啼笑皆非却又头疼万分,姜晋淳心知再不改变话题,还不知要被联手围攻多久,当下聪明的决定和她谈自己身世的时机到了。
「欣颖……」抬眸轻柔一笑,拍拍身旁的床沿要她坐下。
「干、干什么?」被突如其来的温柔浅笑给勾得心跳瞬间失序,黎欣颖有些失神地乖乖在他身旁落坐,心下忍不住嘀咕暗忖……
唉唉唉!这男人的笑对她太有杀伤力了,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他拥有这项利器。
「你很好奇我和董事长的关系吧?」开始转移话题了。
「叫爷爷!」另一边的椅子上,伍士鸿再次开口纠正。
真爱计较哪!
摇头失笑,姜晋淳从善如流修正称呼,重新再问一次。「你很好奇我和爷爷的关系吧?」
都叫爷爷了,很显然就是祖孙关系,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她好奇的是怎么从来没听他和姜妈妈提过,甚至也从来没人知道东亚企业的董事长有这么一个孙子,而他和董事长在人前也从不提及两人的关系,摆明是故意隐瞒。
不过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为何伍爷爷送见面礼给她时,他会要她收起来,并且撂下那句「也许以后就有关系了」的原因了。
想到这儿,觉得自己当初被要了,黎欣颖忍不住嗔瞪他一眼后,这才点了点头,等待回答。
「嗯……」当作没瞧见那记无声的控诉嗔瞪,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睐了椅子上那个浮现懊悔哀伤之色的老人一眼,这才轻轻开口,「其实一切开始于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许久、许久过后,当黎欣颖听完整个融合门户之见、棒打鸳鸯、逐出家门、男女私奔等等老梗的故事后,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
「果然老套!」赞叹完,朝扮演坏人,造成集所有老梗于一个故事中的老人家瞄去,忍不住调侃逗笑。「伍爷爷,您就不能有新意一点吗?当坏人也要当得有个人的风格啊!您这么老套,我都忍不住要嫌弃了。」
怎么也没料到她的感想竟是如此异于常人,病房内两个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双双被逗笑出来,遗憾感伤的气氛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笑声中,黎欣颖又好奇地连忙举手发问:「后来既然你们祖孙相认了,怎么没有认祖归宗,反倒对外隐瞒不说?」
东亚企业可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许多人都在好奇伍爷爷年岁大了,身边又没听说有亲人,纷纷猜测著他最后会把企业交给谁接班呢!
说起这个,姜晋淳不禁有趣的一笑,还没说话,伍士鸿却先忿忿不平的恼怒埋怨起来了--
「他嫌认祖归宗太麻烦,所有证件都得重换,又讨厌若对外公布我们的祖孙关系的话,可能会引来无聊狗仔跟监,最重要的是……」拐杖气呼呼的往地上用力一击,老人家满心不甘的怒道:「他竟然说叫姜晋淳比较顺耳,比伍晋淳好听多了。」
瞧瞧这是什么话?
姓伍会比姓姜差吗?当真是气煞人也!
「哈哈哈……」万万没想到让他不想认祖归宗的最主要原因竟是如此有创意,黎欣颖笑得眼泪直流的同时,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有满特殊的幽默感,我支持你。」
「真是感谢哪!」淡淡的嗓音似嘲似讽,可优雅的薄唇却漾开一抹掩饰不了的愉悦笑痕。
「我不管!」瞧两个年轻人对认祖归宗一事都没啥意思,伍士鸿老人孩子性地赌气道:「晋淳不认祖归宗就算了,可以后你们的孩子一定得姓伍才行!」
孙儿不肯改回伍姓,他只能对未来的曾孙下手了。
「爷爷,您别说了!」暗自呻吟,姜晋淳尴尬地朝黎欣颖悄悄扫去一眼,哪知却刚好对上她觑来的带笑眸光,登时不由得微红起脸来。
唉……他们两人才正式交往没多久,未来还有一段长路得走,没想到老人家却已经想到抱曾孙的事了,这跳得也未免太快了些。
哎呀呀!这男人脸红得令人心痒痒的,真令人想直接把他扑倒哪!
被美色所诱,黎欣颖心痒至极,对伍士鸿直言抱曾孙的一番话不但不害臊,反倒一脸色胚样地笑眯了眼。「伍爷爷,您现在说这个也没用,至少得等我把你的爱孙给扑倒才行啊!幸运的话,也许十个月后,您就有曾孙可抱了。」
这女人还知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是怎么写啊?
瞠目结舌的瞪著眼前笑得如春花般灿烂的女人,姜晋淳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好意思当著老人家的面,说出要扑倒他的暧昧话来。
哪知老人家的反应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听闻她这番话后,竟然拄著拐杖立即自椅子上起身--
「丫头,你扑吧!我会交代医疗人员,要他们短时间内不许进入这间病房打扰你们。」出卖完孙子的身体,伍士鸿很乐地走了,满心期盼十个月后会有曾孙可以抱。
傻眼的瞪著老人家离去前还特别关紧的病房门,耳边听著某个不害臊女人的疯狂大笑声,姜晋淳只有「无言」两个字可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嘿嘿嘿……」发出淫邪的奸笑声,黎欣颖顶著一张打算辣手摧花的变态嘴脸直接凑到他眼前,佯装饥饿地以手背擦著口水,好不希冀的询问:「愿意给我扑一下吗?」
「你不觉得对一个目前身体很虚的病人,提出这种要求很不人道?」看著眼前的邪恶笑脸,姜晋淳面无表情反问。
「你很虚?」眸光朝他的下半身瞄去,故意曲解其意,她双手捧脸做出世界名画--呐喊中的夸张表情,一脸大受打击的震惊样。「我未来的性福……呜呜……」
悲伤到说不下去,掩面哀鸣不已。
这女人真是够了!
终于被带点暧昧情色又逗趣的言行举止给逗得将人一把抓进怀里,姜晋淳好气又好笑地以额抵著她的,幽深眸光闪烁著晶亮的兴味光芒。「虽然很遗憾现在无法让你扑倒,不过一个吻倒是还能提供。」
「那……你还等什么?」嫩颊艳红,她眨了眨眼,笑得好勾引人。
闻言,姜晋淳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薄唇封住粉嫩的诱人小嘴,唇舌激情交缠,不负所望地尽心尽力送上缠绵的热吻。
呵……他虚吗?等他认为可以的时机到了,这女人将为那句质疑的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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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八卦!八卦!大八卦!
如今最新、最大,且以野火燎原之速在商界传开的八卦,便是东亚企业老董事长--伍士鸿对外宣布了三条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第一,他即将放手把东亚企业交给年轻人接班,选定的接班人就是跟随他多年,受他倚重,人称「东亚那个难缠的特助」的姜晋淳。
第二,姜晋淳的真实身分为伍士鸿之血脉亲孙。
第三,再过一个月,东亚企业的新任少东即将结婚,对象是个在员工餐厅厨房担任助手,名不见经传的平凡女子。
这三条轰动的消息在见报后,顿时引起各家媒体抢著报导,尤其第三条现代版麻雀变凤凰的故事,话题最多也最热烈,只因为它满足了许多现代女子心中旖旎梦幻的爱情幻想。
不过,令众多女人欣羡嫉妒的浪漫美事,在那只麻雀眼中可不见得就觉得开心欢喜,事实上,那只麻雀还有著无限的哀怨。
「为什么我们结婚还得昭告天下,来个无敌豪华世纪婚礼?」赖坐在沙发上,黎欣颖欲哭无泪地将脸埋在抱枕内。
呜……她可不可以悔婚?
光想到伴随著无敌豪华世纪婚礼而来的,将是一连串恐怖又繁琐的麻烦事,她就挫咧等!
「因为爷爷没有帮儿子办过婚礼,有严重的补偿心态,所以把热情与梦想全投在我们这一场上,想要热闹个够。」在她身边落坐,姜晋淳忍著笑,一脸正经的回答。
「哦--」发出绝望的呻吟,她直接倒在他的腿上,眼角泛著泪光哭求,「我可不可以悔婚?」
她不介意两人同居就好了,结不结婚不重要的。
「你不想扑倒我了吗?」幽深的眸光闪著浓浓的笑意,他扬眉趣味反问。
「我很想很想……」悲鸣一声,黎欣颖差点哭出来。
呜……经过这一年来,这个「非我族类」对她的吸引力愈来愈强大,大到现在只要一见他,就抑不住的有想将他推倒,压在床上狠狠蹂躏的冲动。
可是这男人却总是把持住最后一道防线,死守贞洁,每次都让她看得著、吃不著,若不是力气比不过,她早就心痒难捺的直接强暴他了。
「那就乖乖结婚吧!」怜悯地拍拍枕在腿上的粉嫩脸颊,姜晋淳忍俊不禁的直想笑。
呵……他清楚明白这个女人对他的身体非常的觊觎,可却不见得愿意结婚,害他只能强忍住欲望,以身体当饵引诱她步入礼堂。
闻言,她陷入绝望深渊,忍不住悲愤的控诉,「你老实说,你根本不行对不对?娶我只是想掩人耳目吧!」
不行?
这女人都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竟然敢说他不行!
危险地眯眼瞅著她,姜晋淳冷冷的笑了。「到了新婚之夜,你就会知道我行不行!」
呃……怎么突然一阵恶寒来袭?
不由自主的窜起一阵寒颤,黎欣颖猛搓鸡皮疙瘩满布的手臂,惊恐地发现眼前这个斯文男人笑得好凶残。
终曲
新婚之夜,新房内那张超大的柔软大床上,春潮氾滥,两条身躯激情缠绵、火热交缠,细细的呻吟喘息声不绝逸出……
「我虚,嗯?」深入浅出,闷声哼问。
「不,不虚……真的不虚……」娇啼喘息。
「我不行,嗯?」重重一击,再次哼声。
「啊--」被逼得尖叫出来,她哭著承认。「你行……你好行啦!呜……」
「你未来的性福,嗯?」
「呜呜呜……好美满啦……」
就在哼声逼问与尖叫呻吟中,两人激情的第一次在高潮中完美达成,彼此四肢交缠的抱在一起,双双沉浸在这种甜蜜互属的亲匿氛围中,直到好一会儿过后,修长优雅的大掌又开始在纤细柔嫩的娇躯上游定时,感受到男人身体某处的变化,她惊恐的抓住不安分的大掌,胆战心惊地抬眸瞪人……
「你又来?」哦--不会吧?她很累了耶!
「现在你可知道我忍了一年有多么的辛苦了吧!」扬起眉梢,他眯眼笑得好危险。
「所、所以?」发抖,恶寒上身。
「舍命陪老公,嗯?」给予最诚挚的建议。
「哇--我不要啊……」翻身想逃。
「来不及了,认命吧!」大手一捞,将人给抓回床上,蹂躏。
哼哼哼,敢说他虚?
敢说他不行?
男人可是最最记恨这种事,若没在床上将她狠狠的惩治个够,他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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