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眼神有异,孟岑忙着想加以澄清话里的意思。
“愈描会愈黑喔。”他轻声提醒,又接着说:“就这样吧,为了同时满足你的要求,又能对还没有睡意的我进行催眠,我想就只有一个运动能达到了。”
将她抱回原来的床上,谷隼骑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往后直缩,孟岑曲起身子,她知道他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了。“你别想……”
“你答应我的,相信这个运动后我会很好入睡的!”
“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陪你办公……”她站起身,想下床。
阻挡她的动作,“亲爱的,来不及了,我比较喜欢这个决定……算了算,我也一个星期没女人了,这可以说破了我自己的记录。”
真的是头色狼,孟岑锐利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的每一颗细胞都给割裂看透,“你可以去找凯儿小姐安排!”被压挤后的声音从牙缝中蹦出来。
“呵,瞧你,是在吃醋吗?好可爱呀!”他的手指滑过柔嫩的脸颊。
“我不做那种无聊的事情!”
“你就承认,让我开心一下会怎样?你怒气冲冲的样子真迷人,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因为现在我的嘴很挑,除了你它谁也不要!你该负责,你养刁了它了!”
“我……才没有!”听到自己心湖的声音,孟岑发觉自己竟因这几句话而开心得想跳舞。
“好了,现在别和我争了,我禁欲这么久了,你该给一个奖赏吧?”夜夜同床却没有碰触她,让她一觉到天亮,天知道一个和尚该做的事情会在他身上发生,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女人和他一起睡觉,却毫发未伤?
小心地让她躺好,谷隼骑的指头摸索到她睡衣的丝带,缓缓细心地解开,当他。
摊开她的睡衣,手掌滑上她的肋骨时,在浑圆处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衡量它的大小,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的脸。
他眼底的欲望教已经愿意臣服的孟岑闭起眼,不敢直视。
“张开你的嘴巴。”
依着他的话,她微微开启唇瓣,一会儿就感觉到他的舌头滑进她的嘴里,一种沉重、麻醉的暖意在她体内激荡。
他的舌头正在对她施展魔法,恍如里面有一根绳索般,将她的身体向他拉去,当他温柔的轻咬她的双唇,她的耳边轰轰作响,血液在喉间里沸腾。
“现在看着我。”谷隼骑的下一个指令在她的耳边下达。
“我……”他的触摸、他的声音,他的眼睛充满魔力,令她的身体发烫,而且热得足以使她发颤。
他知道如何挑起她的情欲,挑逗她全身最敏感的地带。
现在他的手指正富节奏地爱抚着她,她发现自己自然地抵着他的手指移动,向上挺起,朝他展现自己的需要,当她的身躯因激情变得几近痛苦时,她在情欲的地域中走失了,怎么也无法承认自己会有这么大胆的回应……他对女人的吸引力就像是蜂蜜对饥饿的熊,他是个令女人难以抗拒的无赖。
“停……”受不住这般的折磨,她娇吟连连。
“嘘。”手指抵着她的唇,“现在别说话,让我好好爱你,给你不一样的感受。”
捧起她的双峰,他吸吮她挺立的乳头,同时他的身躯抵着她的下体移动,他的男性特征贴着她悸动的女性部位,惹得孟岑的脸埋在他的颈项,嘤咛出声。
“我来了,这次你不会不舒服了……”一个跃进,甜蜜的折磨在两人间爆开。
捕捉她的旋律,他移动得更快、更强。
销魂蚀骨的快乐,极度的亢奋,这么催促一对爱侣在情欲的迷宫中找寻出口,奔向更高的天际。
“啊……”
封住她的叫喊,谷隼骑搂着陷入痉挛的孟岑,眷恋她的温度,迟迟不肯退出来,他希望时间就这么停住吧!
他的思维已非常理所能推敲、分析了。
冷静世故的悠游在爱欲世界这么多年,眼前的情境却显得新鲜而独特,当他感觉到女方的高潮时,他也奋身相迎,那种急切的释放,是他多年来不曾经历过的。
深情的望着还在颤抖的孟岑,理智的范围和感觉逐渐出现,他们的心跳已平缓了下来,然无上的喜悦和理智在某种程度下交集……倏地,漂亮的唇抿了起来,谷隼骑抗拒着脑子内的想法,他推开那最好不要存在的感情。
他不会和紫阳一样爱上女人了吧?
第六章
“谷隼骑。”在电话声响了两长声后,谷隼骑拿起话筒。
“阿隼,我是义父,你现在在哪里?”
“义父!?”有段时间没听见的声音,对谷屯骑而言还是很熟悉。
“什么口气,我不能打电话给你吗?”天宇王不悦。
稍微拿开了话筒,谷隼骑忍受不了在他耳边击鼓似的喝斥声,“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西班牙?”
“你还有脸问?说起你们四个兄弟,个个就像飘在天空上的云,每回要到哪儿去从不留下联络方式,这回我和你干爹要不是又打电话回马来西亚给青阳,我看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你们不在宇宙之门?”
这会儿他是真的纳闷了,就他有记忆以来,两老从不出门的,即使有再重要的事情,他们也是要四阳子代表去解决,他们等于是和外界完全隔绝了。
“废话,待在那么舒适的家中,我们会找你吗?”
“你和干爹现在在哪里?”
“新加坡。”
“新加坡!?”他们不仅是出门,甚至是出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不要重覆我的话行吗?我们就不能出来度假、散心吗?”
看到阿圣带着小然几乎要玩遍全世界了,如果他和地宙王一直苦守着宇宙之门,那岂不枉费老天爷给他们如此硬朗的身子了?
所以,他们也决定要好好的玩,拿年轻人赚的钱来享受人生,不让他们专美于前。
嘴角扯动了一下,谷隼骑笑了,紫阳的女人的确好本事,她简直是将义父完全变了个入,他不严肃的样子其实和干爹一样,很可爱的。
“既然要玩,为什么不选个较远的地方?”
嗟了声,天宇王满腹的牢骚与不满就要发作了,“幸好我们没有离开东南亚,否则死在更远的国家,尸体要运回来就更困难了。”
“义父,发生什历事了,你怎么说这种话?干爹呢?”
“他还在努力与你旗下新加坡的水雾酒店经理周旋着。”地宙王坚持由他出面去接洽,因为他怕自己的臭脾气会搞砸一切。真的,换作是他,他定狠狠的掴几巴掌给那个经理,有眼不识泰山嘛!
对他们的身份竟然置疑?难道他们一副看起来就穷酸相,不像是他们负责人的义父与干爹?
“什么意思?”谷隼骑被搞糊涂了。
“水雾酒店的经理不让我们免费享受总统套房的食宿招待,我们端出你的名字还是没有人理我们。”天宇王的口气似抱怨又如诉苦。
他们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来感受一下他领导出来的酒店会是如何的舒适,平日听他吹嘘,没有机会证实,好不容易神采奕奕地来到新加坡想住几晚,却遭年轻小伙子狠狠拒绝,面子都丢光了!
“有这回事?”
“我会无聊得打国际电话和你开玩笑吗?你要好好的指责那个烃理,我和你干爹两个人在大厅里都快成为大家的笑柄了,保证再保证你是我们的儿子,他们却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瞪着我们。”
“好,我会要经理带着全体员工向你们致歉的。”谷隼骑忍住笑意。
让义父和干爹受到这种待遇的经理是有错,但另一方面着眼,平日不出门的两老,是否也要为这件事情担起一部份的责任?
在外界,他从不谈起天宇王与地宙王,口耳相传的猜测延续至今,大有人说他们已不在世间了,如今突然跑出来两个自称是他们的男人,当然会被认认是冒牌货了。
“还有一件事。”
“你们就交代给经理去办吧。”谷隼骑直觉认为好面子的他还想享受一些特权。
“酒店的经理是你的分身吗?你在忙什么,这么急着打发我?你身旁有女人陪着?”天宇王一句猜测没有预警的跳出来。
心震了一下,谷隼骑吓了一跳,他果然料事如神。“怎么……会有,我一个人在而已。”望了眼正专心看着电脑萤幕的孟岑,他打马虎眼。
没有接受他的答案,天宇王迳自说道:“真奇怪,你成日和女人泡在一起,怎么一点结果也没有?”
视线还是落在房间内另一个人身上,谷隼骑点了一支烟,“要有什么结果?我不是圣王,不会被女人绑住。”心里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言不由衷。
“这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明年春天我和你干爹要重返社交界,届时希望能有一件大事跟随着宣布。”
不懂他的意思,所以谷隼骑静默。
“阿圣决定要在明年春天结婚,我想你就带个女人一起来参加吧。”
“这还不简单,我一定到。”
“我要在那天一起宣布你与同行女伴的订婚日期,所以你最好是慎重选择对象。”答得真快,天宇王在心里笑着他的沉不住气。
“我不答应……”他到哪儿去找一个女人呀,他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情不自主的,他很习惯的又看往孟岑的方向。
直盯着萤幕的孟岑感觉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站了起来,然后她抬起头,迎上谷隼骑的目光,流通过身体的酥麻快感今她浑身轻颤。
他在和谁讲电话,什么人可以让他似无招架之力的反抗不得?她低垂着头,不解。
就这样一个动作,让男人跌入她的女性磁场中,谷隼骑发觉他很想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绑住,他第一次爱一个女人,他是爱上孟岑了,他爱她,爱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爱她温滑香软的触感,爱她吐气若兰……才对义父说过的话,在此刻就被推翻了。
也许承认爱她的这个想法不是突然,他是在很早以前就受她所吸引,因她是这般独具特色的女人,不随波逐流,不极力讨好他……原来有个性的女人是可以如此吸引人。
一个声音闯进了他的思维。“不答应也得答应,宇宙之门这么大,需要热闹点,若是你自己找不到对象,别客气,尽量吩咐,我和你干爹会竭尽所能的替你物色、安排,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抢着要当花阳的太太。”
“我不要……”
“那你就相信直觉,由自己挑选最合你意的女人。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去等登记了。”
卡的一声,天宇王决定断线。
☆ ☆ ☆
“孟岑!?”
一声呼唤,让坐在吧台前冥想的孟岑回过神来,侧头看着喊她的人。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男人立刻又接话。
脸色深沉得像古井底,孟岑不想承认身份,她以英文回答,“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
坚持自己的眼光,男人不相信,“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姜建廷呀!”
站了起身,孟岑想藉此表示她的回答。
无奈对方却没打算放过她,又追了上来。他考虑是否要用婉转的开场白来讨论一个微妙且令人困扰的问题。
“孟岑,我知道那时候抛弃你很不对,但是我们两家确实不是门当户对,我是迫于无奈才和你分手!”
拦住她的去路,姜建廷开始解释八年前的误会。
往事被提起,孟岑感觉像是坑疤未完全抚平的伤痕又被狠狠的撕开来,心头隐隐刺痛,“我不想谈这些。”
“可是你是因为对这件事情还存有芥蒂,所以才不理我的,不是吗?”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件事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我早忘记了!”她欲轻描淡写的述说,然而一幕幕的往事浮掠过心头,她的心就愈不能平静。
她曾经是姜建廷的父亲特聘的杀手,当年她的任务是取下巨业集团董事长的项上人头,因为两家是各据一方的商业龙头,而一直想霸占整个台湾百货市场的姜家,想出了永绝后患的办法,他们要敌方死,让其公司内部产生大变动,乘他们内乱时给自己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
它是个大任务,在事情成功后为她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入,但却也给了她身心一个最大的伤害。
那时候她违反了自己不在工作中掺入感情的规定,并非是她对敌手留情了,而是与雇方的公子有了秘密的约会,一段不被大家承认的关系。
大概是少女情怀总是诗吧,处于少女怀春年纪的她,或许此起一般同年龄女生来得成熟与懂事,可是她同她们般也会欣赏男孩子,在姜家出入频繁的结果,就是让她自己受到了姜家少爷的注意与坠入他所编织下的情网。
她很明白姜建廷看上自己是因她比平常的女孩多了一点神秘感,他记得他常常说她像是蒙着一层纱的玫瑰,恍若多刺却又吸引人去碰触。他清楚她的身份,却没有被吓跑,反而凭着他是某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不时送着优美的诗句给她。
他说他爱她的高傲与不屈服,也爱她冷漠的神态,曾经他将自己捧上了天,她一直信以为真,认为自己就要嫁人豪门,结束为钱奔波的日子了,谁知道信誓旦旦的诺言可以在一夕之间化为谎言。
因为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良好的背景,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势,所以姜家的长辈不接受她,即使她曾出生入死的为他们解决了眼中钉,可是在酬劳收付之后,他们认为就是关系终止之时。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结局安排出来时,姜建廷避不出面,是她在他们学校大门口等了一个星期后,才找到他的人,而他给她的话,八年来她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