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应该爱我!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豆芽,你再等一等,等我把绝命白骨功练全了,我第一个要杀的的人就是阎领风,然后我还要杀光冷鹰堡的人,要为我这失去的胳臂讨回公道。之后我要称霸武林,当个武林盟主,而届时,你就是盟主夫人。哈哈哈——”他狂笑不已。
“绝命白骨功?”紫莉光听这名字就觉得毛毛的。
“没错!这可是绝世武功,要用七七四十九天,与七七四十九个活人骨才能练成的。而这,可得感谢这镇上的人为我所做的牺牲。”他一说罢,立刻发功。瞬问,几阵阴风刺骨地吹着,只见林间一株株树木应声爆出火花,顿时拦腰炸断。接着,一颗颗死人头骨竟这么飞来飞去,一时间,飞沙走石,吓得紫荆蹲在一旁瑟缩着。
“怎样?这就是我的绝命白骨功!再过几天,我就练成了,阎领风,纳命来吧!哈哈哈—— ”
紫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出那片树林的。她只知道阿东哥疯了,他竟然活捉镇上的无辜百姓,把他们拿来练功。他还说他要杀阎领风?!
“我不会让你杀他的!我绝不许你杀他的!”她一路喘着气,拚命地跑向晓风残苑。她见识过阿东的武功,虽然她从不懂这个,但是,她却很清楚,那绝不是三脚猫的功夫,而是带着致命杀机的武功!
阎领风一味地喝着闷酒,不理会秦苏苏的劝说。
“我这儿是妓院,要喝酒,上酒馆去喝!”秦苏苏披上件透明的白纱,手里拿了两壶酒,走进荷花凉亭中。
“拿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唆了?”阎领风恨恨地瞄了她一眼,随即抢下她递来的酒,又开始大喝特喝。
“女人一老,就罗唆了。唉!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当日的芙蓉已是黄花凋落。”秦苏苏幽幽地望着阎领风,她的心事,全流露在眼眸中。“老天真是不公平,我老了,你却还是潇洒依旧,再过几年,你可能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你应该找个好男人嫁,别在我身上再浪费青春了。”他迳顾着喝他的酒。
“是啊!还真浪费呢!跟你耗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冷冷的对我。”
“我一直都这样的,你不是早知道吗,也说你不计较的。”
“以前不计较,是以为你到死都是这样子。我认为,能当你的女人,就算是你不在乎的女人,都该心满意足;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动了真心,你竟然会对另一个女人动了这么深的感情。”她早就看出来他心底的秘密。
“胡说八道!我说过,我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心的。”他激动的吼着。
“那你干嘛喝成这样子?又怎么会在跟我恩爱时,嘴里喊着她的名字?你早就爱上她了,不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的流浪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跑来我这儿是为了躲谁?要不是你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你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的。”秦苏苏终于把里在肚子的话全说了。
“住口!我要你住口,听见没有?”他摔下手中的酒瓶,暴跳如雷地说。
“为什么不说?你害怕吗?你敢大声的发誓,说你阎领风没爱上小豆芽吗?”秦苏苏似乎也跟他杠上了,咄咄逼人地逼近他,试图逼他说出真心话。
“我说过,所有的女人都不值得信任,都不值得我交付真心!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你还要我的证明吗?”说罢,他便一把将秦苏苏揽了过来,狠狠地往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他粗鲁又狂野地在秦苏苏雪白的身子上吸吮,毫无一点怜香惜玉之情。而这不都要怪她?是她多嘴,硬是挑起了他内心隐忍多时的感情。打从那天在小豆芽的面前拂袖而去之后,一把夹杂着爱与矛盾的烈火,就日夜烧灼着他的心。他真的想她想得心好痛,而他要她的那股冲动,更把他推进了地狱般的痛处中。
是的!他爱她,他要她,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把他、心底的愤恨 与烈火,全发泄在秦苏苏柔软的身子中。他用力一推,将秦苏苏推到了凉亭边,抵 着那红色的柱子,用力撕了她的薄纱,再低头侵入她坚挺的双峰间。
“嗯……不要……”秦苏苏当然知道此刻他心里想的是谁,她想抵抗,却又再 度沉迷在他激情狂野的爱抚中。向来都是他要,她就给。于是,她闭起眼,任着他 的手、他的舌,肆无忌惮地侵略她的每一寸隐密空间……
“阎哥哥,我要告诉你,我看见——”而就这在当儿,紫荆突兀地闯入这片私 人空间,还看见了阎领风与秦苏苏正在翻云覆雨的震慑画面!
“小豆芽?!”阎领风倏地放开秦苏苏,错愕地看着紫荆发白的脸。
紫荆从来都没有过如此难堪的感觉,她觉得,那像是当众让人甩了一个大大耳 光,耳朵嗡嗡作响,眼前花花的,脑子空白一片……
她失了神地望着秦苏苏那披散的发、那撕碎在地的衣衫,还有她只裹着小红肚 兜的身子……她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那样的亲密与温存,她几天 前不才刚体验过。而今日,她的阎哥哥却在她的面前,对另一个女人重复着同样的 温柔……
原来她在他的心里,跟苏苏姊没什么不同;原来她唐紫荆的爱,他从来都不在乎。
紫荆白着一张脸,红着眼眶,颠着脚步奔出这让她心碎的地方。她拼命地跑,像是要耗尽气力似地,往晓风残苑后方的山里跑去。
此时此刻,她不能回山庄,她不能面对任何人,她更不能见他!所以,她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跑,跑到掉了脚上的绣花鞋、遗落了身上的黑色披肩,也掉了发上的蓝色发带……
太阳快下山了,天空轰隆隆地雷电交加,磅礴的一阵大雨,无情地打在紫荆那 一身单薄的水蓝纱衣上。那是阎哥哥买给她的衣裳,他总说水蓝色适合她,像她的性子,清爽明亮,有天空的包容与无瑕。然而,这片天空却开始下起大雨,因为,他不要她!那她织罗的这一片天给谁欣赏?
“噗!”地一声,她摔倒在一片泥泞上,溅起的泥水打上她的脸、她的衣裳,终于让她回过神来,有了知觉,也有了心痛的感受,她开始嚎啕大哭。她不是恨他不爱她,她只是伤心,只是难过,她只是觉得一颗心烧得好痛,而这样大的雨却丝毫没有抚平伤口的作用……
“小豆芽。”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是你?!”她仰起那让雨水、泪水爬满的小脸,是阎领风,他一身湿淋淋的站在风雨里,手上还捡着她的发带、她的披肩、她的鞋。
他只喊了一句,就什么都没说的弯下腰,抱起了她,一脸心疼地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了破庙里,他小心地放下她,再俐落地升了火,从头到尾,他与她都沉默得没说半句话。火光将这破庙照得一闪一闪的,整个空间只听到噼哩啪啦的烧柴声,四周安静得让人几近窒息。
“我想……你年纪也不小,该帮你找婆家了。”他先出声说。
“好。”紫荆只应了一声,却让他心里揪了一下。
“嗯……你……喜欢什样的人?我可以帮你留意。”他问得心都淌血了。
“随便。”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怎么能随便呢?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啊!”他有些激动地说。
“只要能早点离开山庄,嫁谁都无所谓。”她声音沙哑地说。
“你——很恨我是吧!”
“怎么会?我说过,你永远是我最爱的阎哥哥。就因为这样,我才要快点离开山庄,我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你对我好,不过是可怜我罢了;而我,不能 再烦你了,只要我走,你就可以不必为了躲我再去流浪了。”她脸色惨白地说。虽 然事实让她心碎,但,她可以为了他,连心碎都无所谓。
“小豆芽,我……我不是可怜你……我是——”他这一听,心如刀割地跪坐在 她的面前,捧起她的脸,为她拨开脸上的乱发,也为她擦拭泪水。
“阎哥哥,你不必再安慰我了。其实,只要能让你快乐,小豆芽什么都无所 谓。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几年蒙你的宠爱,我已经心满意足,我不该再 奢求什么的。”她说得潇洒,但泪,却不自禁地掉落。她连忙想用手抹去,不料, 却让阎领风伸手阻止。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闭起眼,深深地吻去了她的泪。
“小豆芽,要怎样才能让你不再爱我呢?”他喃喃地问着。
“就算天地皆毁了,我最爱的人,还是你阎哥哥。”她也轻声回应。
她的深情却成了他难以承受的负担,他立刻推开她,别过脸说:“你怎么这么 拗?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向视女人为无物吗?我不会感动、不会动心,更不会对 她们温柔。”他尽量把自己贬得很丑陋。
“就像你对苏苏姊那样吗?”她想起了他们方才的热烈,又是一阵心痛。
“没错,就是那样!难道……你不怕吗?你甘心成为男人的玩物吗?”
“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是个好男人,你是个深情的男人——我懂你的!”她 的眼光中,流露出坚定的信心与对他的尊崇。
“不!你不懂我!我是个大坏蛋,是个坏男人,我从来都不把女人看在眼里, 我不会对她们温柔,也不会怜香惜玉。你不信是不是?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所 言不虚,我阎领风是个恶魔,是个道道地地的恶魔!”
为了要让她彻底死心,阎领风打算使出最坏的手段。
他一把撕去她身上的湿衣,在熊熊的火光中,让她仅裹着一件小白色的肚兜, 不过,她仍是一脸的无惧,睁大双眼看着他,似乎想看他能搞出什么把戏。
没办法!他此刻是骑虎难下,为了要让她看清他坏男人的本性,他只好心一 横,粗鲁地将她推倒在杂草堆里,再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地压上去,伸手解开上衣, 用他结实的男性胸膛将她的纤细包围住。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他希望她被吓着了,但,她仍是一脸天真的神情, 无畏无惧,也没吭声哀求他。
阎领风再也忍不住了。她雪白的肌肤就在他的胸怀底下,而那一条小巧的肚 兜,顿成一道诱人的陷阱,诱发他体内澎湃的激情。他闷吼了一声,随即往她的粉 颈吻了上去,再顺着她的颈、她的耳,他终于占领了她的樱桃小嘴。
他用尽心力狂吻个不停,而脑袋轰然一声巨响,是他心底那道界线正式溃堤。 他挺着发颤的身体,失了控制地扯下她腰下的裙摆,扳开她那修长的双腿,就这么 长驱直入。原本他只想吓吓她而已,谁知,他却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个荒山野岭 中,就这样夺去了她最珍贵的处子之身。
“啊——”紫荆从来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亢奋中带着痛的激情。但,她已无心 思去多想,因为,她爱他,对于他们的合而为一,她激动不已。她闭起眼,由着他 的带领,将她所有的感觉从全身的毛孔释放出去。被爱与爱人的感动,顿时让她悸 动得频频颤抖,无法自己。
“痛吗?一切都迟了。小豆芽,我已经停不下来……停不下来了……”阎领风 夹杂着痛苦与矛盾,让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牵着鼻子走。
他无法再用杜云娘当借口,也无法再将当年那位小女孩和如今相比较。毕竟, 眼前让他失去理智的已经不是小女孩,而是一位充满女人味的小女人了。她娇酣的 面容,她朱唇微张的晕红,她如痴如醉的神情,她那呢哝的呻吟把他的心弦绷到了 最紧的限度……他再也无力闪躲,只能由着体内的热流,狂野强悍地将他们冲到了 云端的最上头……
终于,她流泪了,流下了她喜极而泣的眼泪。她知道,她已经完全属于了阎领 风;她知道,她对他的爱,终于有了一个表达的出口。不管他是否爱她,但只要这 一生她曾经属于过他一回,她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激情过后,阎领风这才喘着气,缓缓地自她的身上抽离,并温柔地为她披起衣 裳,再为她盖上让火烤干的那一条披肩。他在她身旁躺了下来,紧握着她的手,将 它握在自己的唇边不断地亲吻,是爱怜,也是他无言的忏悔。
“阎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事了?你一定认为……我不知羞耻,我不知检点 。”紫荆难堪地这样以为。
“不!做错事的人是我,不是你。”他叹了一口气,按捺住满腔的激动,他把 她的手搁在他的心口上。“天哪!看我对你做了什么?我简直不是人,我真的是一 个恶魔,无耻的恶魔!”
“不!阎哥哥,你别这样说,是紫荆愿意的,是我!阎哥哥,你……哭了?”她侧过头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眼中泪光闪烁。
“天知道我有多么在乎你!可是……我却这样害你。我早说过,跟我在一起的 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云娘被我害死、苏苏为我赔了青春,现在,连你也……”他 哽咽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任由两行泪不断地滑落眼眶。
“我不后悔!我、水远都不会后悔的。阎哥哥,你知道吗?小豆芽注定是你的。 打从九岁那一年,我在你背上捅了那一刀起,我就注定要对你负责。所以,你千万 千万不要自责,因为,这真的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也不要你给什么承诺,只 希望你从明天起,把今晚的事全忘了,你可以当作这事从来都没发生过。”她竟然 还反过来安慰他,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理由。
“小豆芽,你……”阎领风听了,泪却愈流愈汹涌。他突然好气好气她,她怎 么可以在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之后,还故作大方地告诉他,要他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过!
天哪!这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他阎领风一碰到她,什么都毁了。至此,他才相 信自己真的栽在她的手上。然而,他在乎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一种属于他的宿命, 一个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受伤的宿命!那像是一个诅咒,而他宁可死,也不要紫荆成 为第二个杜云娘,终究会毁在他阎领风的狂爱之中。
他还是不能爱她,但,他却必须为了今晚的一切负责!
在回到山庄后的第三天,阎领风终于在想了几千几万遍后,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告诉紫荆说:“小豆芽,我已经告诉了我娘,要她们准备婚礼,我想尽快与你成 亲。”
“成亲?!”紫荆压根儿都没想到这话竟会从阎领风的嘴裹说出。
“没错!我想……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他打从回庄后,就一直回避 着与她面对面,而此刻见着了,他还是一脸的漠然与冷冽。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负责。”紫荆疼他,疼到连退路都推却。
“可是,这事从头到尾不都是你的诡计吗?打从我遇见你开始,你不是一直对 我死缠不休?什么脚丫子治病?什么爱情药粉?很好,现在,你终于达成你的目 标,我们要成亲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他几近挖苦的语言,顿时像把利刃,割 得紫荆满心是血。
“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阎哥哥,你误会我了。我……我不要成亲,我不要你委屈自己来迁就我。”她强忍着泪水,退了好几步说。
“事已至此,哪由得你说不要就不要。”他逼近她,试图用决绝的无情来粉碎她打死不回头的爱慕。“不过,你也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迁就你?我是何等人物?会委屈自己来迁就你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