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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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坏叔叔-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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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芽,放手!你发什么神经哪?!”阎领风红着脸粗声地说。
  “你昨晚才答应我以后不乱发脾气、不随便乱砍人的,你又想黄牛了。”她反倒指责起他的不是。
  “什么黄牛黑牛的?”阎领风先是拧着眉,接着才恍然大悟地说:“喔——原来你以为我是要去追杀阿东。”
  “难道不是吗?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阿东遇上你,准会没命的。”
  “我不是去砍人,我是打算去砍树的。”他好笑地说道。
  “砍树?!”
  “没错!我差人打造了几柄大斧头,打算带去扬州,他们说货今天会交给我。”他捏着她的脸颊,温柔地对她笑说:“当作你满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好不好?我们去把你大娘家的树全砍光,一棵都不留。”原来,这件事一直在他的心里面,他始终没忘过。
  紫荆一听,觉得心头涨涨的,眼眶热热的,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傻丫头,你这八爪鱼可以放了我吧!该准备收拾行囊了。”他轻声说。
  “阎哥哥,谢谢你!你真好,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她感动得无以复加,不自觉地再度拥紧他,对着他的脸又亲又啄的。
  “小鬼,别这样啊!”阎领风笑着闪躲。
  “我才不信你那鬼话!我那不肖子怎么会在小豆芽的床——上——”阎林飞燕领着一干子好奇的人就这么闯了进来。这一瞧,两眼就发直了。
  “娘——”阎领风倏地推开紫荆,正襟危坐,一脸的尴尬。
  “儿……儿子,你们……在干嘛?”阎林飞燕差一点心脏病发。
  “奶奶,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正在‘翻云覆雨’啊!阎哥哥对我太好了,我正在报答他呀!”紫荆天真地说。她喜欢出口成章,但老是用错地方。
  大家还在惊魂未定之际,阎领风竟然又带着紫荆出门远行,而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他这次的行径,看在大家的眼底,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那药粉……真有效力?”牛哥看着他们远去的马车,歪着头,偷瞄  了彩姊一记。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可得去问问林师傅,还有什么事可以用‘翻云覆雨’来形容的?”阎林飞燕一脸的狐疑。
  “会不会是……挖耳屎?”从未有过男女经验的彩姊如此猜测着。
  “挖耳屎?!”阎林飞燕与牛哥互看了一眼,满脸困惑的表情。
  南方的夏季来得早,温度又高,就算是坐在有蓬盖的马车上,依旧热得人汗湿淋淋,整个人头昏昏脑胀胀的,直呼受不了。
  “哇,怎么这么热啊!简直要把人烤成鱼干了。”紫荆这一路下来,脱去了身上的背心,解下了闷热的鞋袜,此刻,她干脆把衣襟给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粉嫩的小酥胸,喘着气,脸颊透红地扇凉着。
  阎领风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同样也是热得全身湿透,不过,这却不是他坐立难安的原因,实在是紫荆那既天真又妩媚、既慵懒又性感的撩人姿态,把他所有的欲火都挑了起来,害他觉得体内一股热气像是随时会引爆一般。
  “阎哥哥,你不热吗?怎么不干脆把上衣脱下来,会比较舒服的。”紫荆见他整个人紧绷得厉害,便好心地倚过去,伸手就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
  “不,不用了!”阎领风让她这么一碰,立刻像触电似地闪开。
  “可是,你这样会中暑的,还是解开吔!”她开始跟他拉扯起来。
  “少爷,前面有条溪,咱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息?”驾车的小厮这时开口问,立刻化解了阎领风的难题,他二话不说,随即跳下马车,朝那溪水奔去。
  “咚!,”地一声,他跳进了沁凉的溪水里,让溪水的冰凉浇熄了他内心燃烧的  情欲。
  已经好几年了,打从杜云娘离开他之后,他的内心就变成了一摊死水,不见波  澜涟漪,他原以为他这一生就是这样子了,顶多只有生理上的欲求,根本谈不上情  感上的冲击,但,他竟在刚刚那一瞬间,让一位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给挑起了前所  未有的心悸?!他突然觉得很内疚,很有罪恶感,他想,或许是他太久没去找秦苏苏  了,压抑过久才会导致如此失常的反应吧!他闭起眼,将头埋在溪水里,再抬起来  时,那沁凉的水珠布满在他的发和他的脸上。
  唐紫荆看傻了,她撩着裙摆,伫立在溪旁,看着他那道浓眉锁着淡淡的哀伤,  而他眉下的眼,却时常温柔得让她心慌。他有一张狂野又粗犷的脸庞,苏苏姊说,那是许多女人致命的吸引力,但他从来都不爱笑的,对于女人,他的嘴唇永远都是  抿成一条线,什么女人爱听的贴心话,他是打死也不讲。
  “可是,阎哥哥,紫荆懂你的,有些话,你不必讲,紫荆全都知道。”她看着  他那满是水珠的脸,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出闪闪的金光,洗去了他的忧伤,她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好好怜爱他。
  她不自觉地走进溪,走向他,十七岁的她,尽管对男女情事还在懵懂的阶段,  但她对他的爱,早在她的内心深处泛滥成灾了。
  “你?!”阎领风感觉有人走近,一睁开眼,却发现她的脸已在他面前。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个地方吗?”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轻抚着他的五官,双  眼迷蒙地微笑问着。
  他没说话,全身动也不能动的,因为,他突然被紫荆的温柔给催眠了。
  “你的嘴——你那带点胡碴的嘴,你那很少笑的嘴——你知道吗?它连骂人时都好美。”她缓缓地抚上他的嘴唇,在这静谧的天地间,此时此刻,他们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哈哈哈——咱们这趟打猎收获挺丰的哟!”突然,树林里传来了吵闹的人声,阎领风立刻警觉地拉了紫荆就跃出溪水。
  他们才一落地,那群猎人刚好从林子里走出来,与他们迎面相对。突然,阎领风察觉他们的神色猥琐暧昧,眼光全盯着紫荆瞧。
  他一个回过神,这才惊觉紫荆此刻是全身湿透,玲珑曲线毕露。
  “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挖起来!”阎领风立刻掩着紫荆,撂下这话后,随即搂着她跳上马车。
  “阎哥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你答应过我不乱发脾气的哟!”紫荆总不忘随时叮咛他。
  “没有,我哪里生气了。快,先把衣服换下来,我去找那些人问个路。”
  没一会儿,阎领风回来了,一脸轻松得意的表情,与先前的愤怒判若两人。
  “怎么,问到了吗?还有多远的路?”她已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坐在马车里的窗口边,准备上路了。
  “就在前面不远了,走。”他大喝一声,马车随即往前奔着。
  “阎哥哥,你看那些人在干嘛啊?”紫荆指着方才那些猎人大叫着。因为,那些个大汉竟然个个趴在地上,嘴里衔着打猎来的动物尸首,怪呕心的。
  
  “喔,这是他们当地的风俗,他们喜欢吃生肉。”阎领风贼贼地笑说,殊不知,那又是他的“杰作”。只不过,他是“报仇”不为人知啊!
  在离开空谷山庄后的第五天,他们终于进了扬州城,见到了这南方城市热闹繁华的面貌了。
  “哇!我不记得以前这里有这么热闹呀!”重新回到出生的故乡,紫荆的心情是既兴奋又紧张。
  “扬州本来就很繁华的,可能是你当时年纪小,没太多印象。”阎领风坐近她的身旁,与她同往窗口看去。街道旁有一间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宅子,大门上挂着两盏红灯笼,中问悬着一个牌匾,上头写着:群芳楼。
  “群芳楼?”紫荆突然想起当年大娘不就是打算将她卖到群芳楼吗?“阎哥哥,群芳楼里是干嘛的?”她好奇地问着。
  “嗯!那里头住着凶神恶煞,不是你这种姑娘能去的,懂不懂!”他随便搪塞过去。
  “姑娘家不能去?可是……那人不也是姑娘吗?”她指着一位年轻女孩,那女孩一身红衣,正挽着一位男子的手,送他出群芳楼。
  阎领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顿时一变,那女子的长相竟然与死去多年的杜云娘如此神似!他颤了一下,情绪有点浮动。
  “阎哥哥,就是这条巷子,我大娘就住这里头。”紫荆至今还印象深刻。
  “就是这里?那……我们在这里下车,是哪一户?咱们这就杀进去。”他回过神,将马车上的大斧全扛上肩,随着小紫荆进了巷子。
  而唐紫荆走着,儿时的记忆突然一一地涌进了脑海里。她记得以前小时候,有  一位叫阿吉与小红的玩伴也住在这巷子里。不知他们现在好不好?嫁人或娶妻了没?她还想到那阿吉的左脸有颗黑痣,她跟小红还时常取笑他,说那是老鼠屎呢!  她才想及此,不经意地抬头一瞧,刚好看见一位正在宅前打扫的小厮,他的左脸上  刚好有颗黑痣!
  “小豆芽,到底是哪一户?”阎领风表情严肃的问。
  “阿、阿吉?是阿吉!”紫荆没听见阎领风的问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用手  指着正前方。阎领风以为她指的是那宅子。
  于是他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翻进了宅子里,在紫荆还没意会过来之前,三、四把斧头挥舞了起来,使着他的“阎罗风”,“咻咻咻!”地将这宅里的每一株树全都砍倒。
  “阎哥哥,你砍错了啦!”紫荆与阿吉这时才闯了进来,这一看,全都傻掉了。
  好不容易,他们向屋里的人赔了不是,还赔偿了几锭金子,这才尴尬地走出大门。不过,这时阎领风是一肚子气,他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么乌龙的事。索性把  一肚子气全发泄在唐家宅子里,他不仅把宅里的树木全砍尽,还把紫荆的大娘掐在手中,打算把她泡在馊桶里。
  “不要,不要啊!”这时,紫荆竟出声求情。
  “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恶婆娘,你还替她求情?!”
  “我不是替她求情!只是……泡馊桶是我大姊要做的事情,我们帮她做了,她肯定会生气的。”原来这才是她的心意。
  “怎么?还不满意?怎么一脸心事重重的?”他们出了唐宅就往客栈的方向走去,阎领风发觉紫荆有点心不在焉。
  “阿吉刚刚告诉我,说我以前的玩伴小红竟然被她娘给卖进群芳楼。”她揪着眉,忧心忡忡地说:“阎哥哥,我们去把她救出来好不好?你不是说,那里是凶神恶煞住的地方吗?她在里面一定吓坏了……她只是一个女孩儿家,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她去干嘛?”
  “嗯,这……这是闲事,我从不管闲事的!我们事情办完了,明天一早就得赶回山庄。”他扔下这句话,便迳自回房休息了。
  只不过一躺上床,他竟然又想起在群芳楼前那位长相酷似杜云娘的女孩。顿时体内那一股热流开始乱窜,全是那小豆芽惹的祸!他索性下了床,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后,他打开房门离开客栈。
  他一到了群芳楼,出来招呼他的,就是那位与杜云娘有几分神似的女孩。里头的嬷嬷说她名叫小红,是群芳楼的红牌姑娘,因此,要她伺候一晚,代价可是不少。不过,阁领风还是要了她,他要用她来替代杜云娘欠他的每一晚。
  “嗯,公子,别急嘛!让小红先帮你把衣裳脱下来嘛!”
  “云娘,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阎领风有点失去理智,疯狂地吻着小红,还用力地撕去她身上的红衣裳。
  或许是他体内满腔的热情无处发泄,也或许是还夹杂着他隐忍多年的悲愤使然,此时此刻,阎领风的欲火是一触即发,他把小红当成了杜云娘,一时间,那张擅木床是天摇地动,眼看着他就要进入她——
  “阎哥哥,你有没有事啊?你快开门,我是小豆芽啊!”惊天动地的拍门声与紫荆焦急的叫喊,就像是一盆可以冻死人的冷水,瞬间往阎领风的脑门浇下。
  “小豆芽?!”他脸色骤变,立刻跳下床,慌张地穿着衣裳。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小红还一脸春情荡漾。
  “你快穿上衣服,给我躲起来,快啊!,”他狼狈得失了他的威严。
  说时迟那时快,心急如焚的紫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量,就这么用力一踹,竟然真的把门撞开,整个人直冲到阎领风面前。
  “阎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趁我不注意时……独自跑到这里来,你……好坏……你……好没良心哪!”紫荆满眼泪水,让阎领风一看,更心慌了。
  “这……小豆芽,你……听我解释,我……对……我真不应该,我是坏蛋,我……我对不起你!”他满脸通红,结巴得厉害,连穿衣服的手都抖得不像话。
  “你好勇敢喔!竟然一个人跑到这凶神恶煞住的地方,要帮我把小红给救出来。阎哥哥,小豆芽好感动,你对我太好了!”
  “啊!你是说……我……”阎领风愣呆住了。
  “小豆芽?你……该不会是……紫荆小豆芽吧?”一旁的小红说话了。
  “小红?你是小红!我阎哥哥真的把你给……给那个了……”她太激动了,那句“救出来”竟结巴成“那个”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没那个……”小红急着对她晃着脑袋。
  “哎呀!小红,是谁把你的衣服撕破了?告诉我没关系,我让阎哥哥去把他揍  一顿。”她神情激愤地说,没察觉阎领风心虚得直想找个地洞躲。
  “嗯……嗯……”小红面有难色地望着阎领风,一脸尴尬。
  “阎哥哥,怎么你也这样?是谁这么不要命,敢把你的裤子脱了,肩膀上还抓了这一道伤口?”她不可思议地说。
  “哎呀!真对不起呀!这小姑娘硬要闯进来,我没拦住她。”老鸨带着一些大汉随即赶了过来。
  “喂!我跟你说过了,我是来帮小红赎身的,是不是呢?阎哥哥。”紫荆理直气壮地说着。
  “赎身?!”老鸨跟小红同时吓得跳了起来。
  “嗯……是、是啊!我就是来帮她赎身的。”此时此刻,他只好这么么了。
  就在这阴错阳差下,小红莫名其妙地被赎了身,阎领风也莫名其妙地当了一次大善人,硬是憋下满腔的欲火,狼狈地走出群芳楼,回客栈蒙头大睡。但,翻来覆去,他还是睡不着,因为他一直在重复问着自己,他干嘛怕她?干嘛怕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可是江湖上令人闻之丧胆的阎领风啊!不过是上一趟妓院嘛!怎么她一出现,就把他吓得成了乌龟?这……这太说不过去,太离谱了、太荒唐、太无聊,太……他气自己,气得快疯了。
  好不容易捱过了漫漫长夜,他只想快马加鞭把紫荆这小麻烦给送回家。这阵子下来,他发觉只要她一接近他一公尺内,他就有失控的感觉。但,他不能失控!因为他从不对女人失控的,因为他是恶魔阎领风。
  不过,他的坚决还气势磅礴地留在胸口,却在隔天清晨,再度毁在紫荆的笑容里。
  “阎哥哥,这馒头真的很好吃耶!你确定你不尝一口?”紫荆在上路前,买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这一会儿,就在马车里吃了起来。
  她将身子斜倚在窗口,一面迎着窗外的微风,一面用她那纤纤手指缓缓地剥着馒头,再慵懒地将它送入口中。她的动作是一派的天真无邪,但看在阎领风的眼中,却在在都是挑逗。他极力地把自己武装起来,威严地摆出他大男人的气魄,他不是没有胃口,只是,他满脑子想的不是馒头。
  突然,马车撞进了一处凹地中,顿时马车剧烈晃动。
  “啊——”紫荆来不及抓牢,眼看着就要被晃出窗口——
  说时迟那时快,阎领风往前一抓,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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