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昀-纯属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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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昀-纯属挑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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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蔑地擒握住她柔滑的下颚,邪魅的俯下头,嗅闻着自她雪颈旁传来的淡雅馨香。 

  “或者说说,买下你那层处女膜究竟花了多少钱?”他粗暴的啮咬着她柔软的耳垂,惩罚似地在她雪白的香颈上留下印痕。 

  “没有!”她用力推开他,捂着急遽起伏的胸口,宁可他出口骂她、动手打她,也别用这种方式来污辱她! 

  “没有?”他单手箝制住她裸露的臂膀,黑眸中受伤的痕迹转成了愤怒,“什么都没有,殷颐会将五十万白白的送给你!?” 

  强而有力的臂膀箝着她的纤腰,他侧头一低,火热地覆上她颤抖的红唇,啮咬着她柔软而清甜的下唇,粗暴的惩罚她恶意的欺瞒。 

  “住手——”她羞恼地放声尖叫,这犹如污辱的举措让她失去了尊严。 

  她费力的推拒着他如硬铁般的身躯,顾不得自己唇上传来的痛感及那淡淡的血腥味,只拚命的欲逃离他无情冷酷的对待。 

  “啪”的一声,时间霎时停止,空荡荡的屋内回响着清脆的巴掌声。 

  她怔愣地瞪着自己发疼的手掌,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挣扎中做了什么事。 

  这代表他们之间终于宣告决裂,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很好!哈……哈……”冷易冷笑着,黑眸中闪过阴鸷,“这样更好,我可以狠下心来恨你!” 

  他压制住她不断晃动抗拒的头颅,恶狠狠地吻上她泛着血红的嘴唇,他变得可怖的迥异性格,都是她所造成的…… 

  就这么凝视着他,她那双宛如星子般的黑眸浮上浅薄的水雾,无助地承受着他粗鲁而带有惩罚性的烈吻。 

  算了,别挣扎了吧!她什么都没了,老爹走了,就连他也留不了了…… 

  她那副无助失落的木然神情,让他的心猛然缩紧,手劲不自觉地一松,让她失去依靠的重跌在地上。 

  她身上摔伤的闷痛让她只是咬着牙承受,失去了心,她就等于失去了完整的自己,失去了他,她的、心也缺了一角…… 

  “为什么不挣扎!?”他怒吼道,拉高她娇弱的身子拚命摇晃着,“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挣扎!?” 

  看着她失去焦距的黑眸,原本炯亮的清澈水眸在此时失去了活力,如同一颗沉于大海的珍珠,失去了以往耀人的光泽。 

  他泛着血丝的黑眸暴怒的圆睁着,她的无动于衷反而加深了他的怨愤,摇晃她的动作愈加疯狂、愈加猛烈,就如同失去理智的猛兽,正撕裂着它擒获的猎物。 

  “说话啊!我要你说话!”他失控地狂吼着,逼迫她回过神面对他,“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抓紧她细弱的肩胛,她无神的黑眸终于眨了眨,由眼角淌下了泪。 

  晶莹的泪珠滑过她苍白的雪颊,原本脸上应有的粉嫩艳红,在他无情的折磨下失去耀眼光芒。 

  一滴清澈的泪水淌落在他箝制住她的手背上,宛如热铁在他心头烙下了印。 

  他惶恐于心头涌上的怜惜,忘了她身后的家具摆设,猛一松开手,娇弱的身子就这么硬生生地撞上阶梯旁的一个矮柜,她无力的滑落身子,背着他靠在矮柜旁,一动也不动…… 

  “别想用你的眼泪来求得怜悯!”他瞪着她柔弱的背影低吼,狂怒的红焰在他眼底跃动着,“你的身体跟你的眼泪都是廉价的可以!” 

  当爱失去了信任时,留下的只有无情的怨怼…… 

  耿琪瑟缩起身子,额上黏热的液体滑下她的右脸,以为是闷疼的冷汗,她没伸手拭去,她告诉自己再等一会儿就会好些……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开口还击!?”他怒不可遏地走向她,粗暴地拉起她蹲缩在一角的身子,冷傲的朝她怒斥。 

  在拉起她如同布娃娃般软弱的身子时,一瞬间,她那淌着暗红色液体的右颊该死的窜进了他的眼中。她额头上那道撞击过后,看来颇为严重的伤痕正大量的流着血,白色的洋装被血染得鲜红,心蓦然一紧,他惶恐的扶着她瘫软的身躯,焦急地开口。 

  “你!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他蹙起眉,深深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她面无血色的容颜几乎让他停了心跳,心底害怕会失去她的惶恐席卷了他的思维,她那双凝视着他的呆滞黑眸已失去了生气。 

  “该死!”冷易暗咒一声,迅速打横抱起她,准备送她上医院,她浑身浓郁的血腥味不断加重他的紧绷感,深怕脚步一慢,她就会这么消失在他眼前,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他踹开大门,将她抱上驾驶座旁,迅速发动了车子,一踩油门,方向盘打了个弯,车子如箭矢般的往医院飞驰。 

  “耿琪,跟我说话!快跟我说些话!”他空出一手轻拍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心紧锁地看着她正不断淌着血的伤口,他分神的抽出好几张面纸,按压在她不断冒着血的伤口上,试着先止住她流血的速度。 

  耿琪双眼无神的呆视着前方,虚弱的身子瘫靠在椅背上,红艳的唇瓣此时已变成骇人的惨白,白洋装染上的暗红色让人触目惊心,但她只知道她好累……好累…… 

  “耿琪,跟我说些话!说些……该死:”他蓦然失神,怒吼了声,方向盘迅速一转,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车辆,纷乱焦急的情绪冲击着他。 

  他将油门猛踩到底,速度急飙到一百二,一路上闪过好几辆车,不顾会擦撞的危险,加快飞驰的速度直奔医院,浑噩的脑中只想着他要她活下去,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他的心刺痛着,懊悔鞭挞着他的良心,如果他别失去理智、如果他肯好好听她解释,现在她就不会伤痕累累、浑身淌着血地坐在他身旁,她依旧是那个会笑、会叫、会哭、会闹的她。 

  冷易抓紧方向盘,艰涩的喉间哽住声音,苦涩的思维在脑海中交错着,如果他别那么爱她,那么,他浓烈的爱就不会强烈到想毁了她…… 

  



第十章

  人来人往的东方医院,走道上有着此起彼落的哀嚎声,医生与护士慌忙的推着重伤的病患,进入手术室里进行开刀手术,刚才附近有起连环车祸,受伤的人都送到这家医院来了。 

  越过人来人往的病患及家属们,东方誾踏着急促的步伐,来到位于顶楼的私人手术室前,金框细架的眼镜掩不住他锐利的指责眼神,他睨了坐在手术室前满脸痛苦的冷易一眼,威严却不失有礼的询问着跟在他身边,急欲巴结讨好他的院长。 

  “手术室里的病人怎么样了?” 

  简洁有力的问话稍稍拉回了冷易飘远的思绪,他抬起头,神色冷冽的望着眼前这名浑身散发出桀骛不驯的男人一眼,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三少爷,耿小姐额上的伤口过大,目前外科权威林医生正在缝合伤口,她的身上还有多处瘀伤,似乎是曾受到撞击,病人送来时呈现昏迷状态,应是失血过多所造成,等手术过后,将移送到X光室照X光片,观察是否有脑震荡的现象。”院长钜细靡遗的解说着目前病人的状况,没瞧见那名他唤做三少爷的男人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手术还需要多久时间?”他寒着声问道,冷鸷的眼神射向颓坐在一旁的冷易。 

  “大概还需要半个钟头。”思索了会儿,院长恭敬地禀报。 

  这东方集团最神秘桀骛的三少爷竟为了个女人特地来到医院,要是让那群报社记者们知道,明天报纸的头条新闻必定是属于他东方誾的。 

  “那好,病人手术一结束,立刻推进东方集团的专属私人病房,没有我的命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他命令着,话是跟那年过五十的院长指示,眼神却愠怒的直视着冷易。 

  什么时候他东方集团的人会被人伤到这种地步!?要不是他今早回到香港,立即接到医院禀报的消息,恐怕他现在还完全不知道,一向被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师妹发生了这种事!? 

  冷易沉默地用双手撑着额际,他闭起痛楚的眸子,还忘不了她在他怀里昏厥过去的一刻,她轻如羽毛的身躯、那浑身沾满鲜血的白衣、那失去血色的容颜、那合闭着宛若从此不再睁开的眼帘,彷若是被人残忍的摘断了羽翼,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他怎能如此残忍啊!? 

  “起来!”东方誾踢开他身旁那染着鲜血的西装外套,阴冷的嗓音有着不容置喙的悍然。 

  为了一块破玉,他这小师妹的半条命就丢在他手上,他一向没东方傲那么阴险,会暗地里来,他东方誾行事一向光明磊落! 

  颓坐在椅上的冷易依言站起身,他暗黑的眸子不再有光采,只留着淡淡的血丝,以及无限的懊悔和深深的内疚。 

  蓦然,东方誾迅速出拳击向他的腹部,力道之凶狠令人咋舌。 

  冷易闷哼了声,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拳,英挺的眉因疼痛而微微皱起,半俯下身承受着他的拳头。 

  “这尚不及你所给她的万分之一,你记住了,从今以后最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我给你的回报绝不止这样!”他眯起眼警告,他放出去的话绝对是说到做到! 

  林医生疲惫地由手术室步出,他摘下了消毒面罩,望着在门外守候的两人轻缓地开口:“请问哪位是患者的家属?” 

  “我是。”东方誾跨前一步,挡掉冷易此时显得多余的关切。 

  他不可能再让他接近耿琪一步,再有一次,他绝不会留情! 

  “伤者目前的伤口已经缝合,但因为失血过多,应该会昏迷一到两天左右,目前我们会先将她送往病房休息,等她清醒之后,再进一步详细检查。” 

  林医生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继续说道:“病人的身体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病人手术后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这几天可能需要详细观察她的情况。” 

  冷易抬起黑眸定定地望着林医生,他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事,他差点毁了她,差点毁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他究竟做了什么啊!?冷易握紧拳头,恨不得东方誾多赏自己几拳,他的确该打! 

  “辛苦你了,林医生。”东方誾点点头,送走了开刀完疲惫不已的医生。 

  他回过头来凝视着冷易那惊愕且懊悔的神情,抿着唇一沉默不语。 

  等待的时间过得特别缓慢,冷易几乎听得见自己胸膛中那急遽跳动的心跳声,他渴望再见她一面,再见到她那甜美可人的笑靥,不为别的,只希望能跟她说句对不起,跟她诉说着他有多么爱她,多么的想再碰碰她…… 

  手术室前闪着的红灯倏地熄灭,自动的手术门伴随着医院特有的医药味缓缓传来,两名护士推着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出来,欲转至私人病房。 

  “耿琪……”冷易快步跟上前去,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她毫无知觉的苍白容颜,在他眼底像尊易碎的水晶娃娃,“跟我说话,求你……”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护士们移动,直到她们将她推进病房内,东方誾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深邃的黑眸隔着金框眼镜冰冷的警告他。 

  “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他下了驱逐令,相信他应该明白此刻这里根本不需要他。 

  “我要看看她……”冷易哑着嗓子,他神色痛楚地恳求东方誾让他见她一面,他只想确定她没事,只想再瞧瞧她一眼。 

  “冷易,刚才只是警告性的揍了你一拳,别逼我动手将你打成残废!”东方誾眯起了眼,愠怒地瞪视着他。 

  “让我见她一面,我立刻就走……”他痛苦的嘶吼,心痛的苦涩卡在他喉间难受的紧。 

  “不……”东方誾未完的话让一人阻断了去。 

  “阎,让他见小琪一面吧!”东方傲不知何时来的,他蹙着眉头示意他让开,好满足冷易关心耿琪的念头,否则他不会死心的! 

  东方誾深深的睨了东方傲一眼,无言地让开身子,终于退了一步。 

  “谢谢!”冷易感激地看了东方傲一眼,后者只是对他笑笑,并无任何责怪之意。 

  冷易丢下两人连忙奔进病房,关上了隔开他们的病房房门,他轻缓地移步到她病床旁坐下,不舍地端睨着她紧闭的双眼、苍白似张白纸的脸蛋,还有那毫无血色的干涸唇瓣,最后,他颤着手执起她纤细冰凉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厮磨着。 

  “对不起……”他亲吻着她的柔荑,在她耳旁不断地重覆着这句抱歉,“原谅我,好吗……” 

  他满怀愧疚的盯着她额上包扎的白纱布,轻柔的在上头烙下了吻,缓缓移到她干裂的唇上低喃着。 

  “快醒过来……求你快醒过来……”他痛苦的闭上眼,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肯原谅他,只要她肯听他说声对不起,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其余的,他什么也不要! 

  “我爱你……”他亲吻着她的唇瓣,她毫无知觉的模样像睡美人般的柔美,但他却只想见到她哭、她笑、她叫、她闹的样子,一个活力十足、娇媚惑人,名叫耿琪的小女人。 

  “快醒来,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有好多时间想与你一起度过,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炽热的气息吐在她颈旁,他仅能轻轻抱住她躺在病床上的身体,却无法真实的感受到她仍存在的事实。 

  他想要抱紧她,感受她仍未离开他,他要她清醒时第一眼即看见他,他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从未…… 

  她……她好像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叫喊着她的名字。 

  那低沉的嗓音怎会变得如此喑哑?那原本冷然尖锐的言辞怎会转换成她朝思暮想的柔情?她是不是听错了,将她所以为的那个男人带到梦里来? 

  耿琪费力的睁开眼,刺眼的光线逼得她又合上眼,等过几秒,她又试着睁开眼,想瞧清楚那声音的来源。 

  先是迷蒙的一片灰,然后是金黄色的光线在她眼前跃动着,她试着眨眨眼,刺目的光线逐渐柔和下来,终于,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醒了?”东方誾坐在床边,一手忙着削苹果,微微瞥了她一眼,又抿紧唇跟那颗顽固的苹果奋战。 

  “三师兄!?”她先是讶异眼前的人居然是一向不爱与人亲近的东方誾,心中却有些失落的在病房中见不着她想见的人影。 

  “嗯。”东方誾随口应了声,俐落的将水果刀划向苹果,不一会儿,一瓣瓣完美的苹果就摆在玻璃盘中,“吃不吃?” 

  耿琪摇摇头,虚弱的身子还不想动口吃东西,她沉默的凝望着东方誾收拾果核的情景。 

  “你睡两天了。”知道她正等着他开口,东方誾顺着她的意先开口说话:“睡眠时间足以跟只猪媲美!” 

  他嘲弄人的功夫还是毒的令人无法忍受! 

  耿琪噗哧的笑出声,杏眼圆睁地朝他瞪去,“你就不能说些好听话来哄哄我吗?我才刚醒来耶。” 

  “跟个没知识的笨蛋没什么话好说。”他拍拍身上沾湿的水迹,站起身,“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就足以知道你脑袋里装的净是些废物!” 

  冷眼一瞥,耿琪便噤若寒蝉,怯懦的如同受虐的小媳妇般委屈。 

  “三师兄,你说话真毒。”她苦涩的一笑,算是让他猜中了一半。 

  她的确是笨的可以,居然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还连累了三师兄得待在这里陪她。 

  “你再不醒,我说的话会更毒!”他嗤哼了声,按下电话的内线,直拨院长室。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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