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真纪则颇感惊讶——奶娘的手掌何时做二度发育,又变大许多了?!难
不成老人家的手也会有“第二春”?!
可能是我太累,感觉变得不准了吧!她决定略过这个疑问。
然而,当她为奶娘盖被子时,却不小心摔了一跋,正巧跌进向以农怀中,更
要命的是,她那双“无依无靠”的小手,在紧急中居然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
在跌跤之前,连带的向左右扯开了衣襟,他那性感的胸膛立即“裸裎相见”,
于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绪方真纪的双眼瞪得好大好大……奶娘居然
是“平胸族”的一员?!不会吧!
如果这样,她怎么当我的奶娘?她下意识的别过头,揉一揉眼睛,深怕是自
己眼花看错了。
向以农则趁她转身之际,赶紧把衣服穿好,并先下手为强的掩面低泣:“我
不要活了,好丢脸啊!这么大把岁数了,才被人发现这个重大的秘密,而且还
是被少城主发现……真是太凄惨了,我好苦命啊——”真纪的奶娘,失礼了啦!
呵!
绪方真纪真给他唬过去了,连忙转身安慰“奶娘”。
“奶娘,你别伤心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保证,我发誓!”她当真指天
立誓。
瞧她那副认真的滑稽相,他险些笑出来。“谢谢少城主,你还是快去告诉夫
人”宝物“已找到的消息吧!”
“哦!好!”绪方真纪相当合作的离去,她是想让奶娘独处片刻,化解尴尬。
就在绪方真纪前脚才走,同以农便立即,另一边的门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行“卸妆”的工作。
该算的帐既已算清,接下来就该进行下一个步骤——找城主夫人去!当然,
他不会忘记城主本人。
最终的目的则是将绪方真纪这个男装美少女给“拐”到外面的世界去啰!
“娘!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娘!”绪方真纪人还没到,声音便提前报
到。
“我的宝物找到了!”
“真的?”原来满面病容的城主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喜上眉梢。
“是啊!其实它本来就没有丢掉,而是奶娘她——”
她话还没讲究,奶娘就端着药汤进门。“我怎么了?”
“奶娘,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绪方真纪双畔中充满困惑。现在
的奶娘看来精神饱满、气色极佳,和方才病焉焉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而且……,她下意识的将视线锁在奶娘的胸部部位——。
这可怪了,刚刚的奶娘明明是“平胸族”,怎么才转眼的工夫,就变得如此
“壮大”,不!不只现在,以往的奶娘就是“这样”了,那……,难不成奶娘
平时都在胸前绑了两个“海碗”?!
“少城主,你干嘛那样看着我这个老太婆?”
她奇怪的举止,引起了两位长辈的怀疑。
绪方真纪赶紧收回视线,有些尴尬的岔开话题。“没什么,我是要来跟娘说,”
珍宝“找到了!其实它本来就没丢,而是——”“真的?太好了!”城主夫人
和奶娘不待她把话全数说完,便双双露出兴奋的表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奶娘那无懈可击的兴奋惊愕之情,让她十分意外。
莫非奶娘不想让娘知道这件事,才会故意表现出毫不知情的模样?
有了这层认知之后,基于体贴的心,绪方真纪话锋一转,便说:“唉!其实
这一切都是我的恶作剧,故意吓你们的啦!”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露出促狭
的眼神,并吐吐舌头,这是她对奶娘的体贴。
“什么?你这孩子真是——”两位长辈信以为真,对她又气却又拿她没办法。
“别生气嘛!我先走啰!”为了怕“言多必失”,造成“节外生枝”,绪方
真纪立即开两个被留下的长辈,只是莫可奈何的猛摇头,不过倒也松了一大口
气——“幸好真纪是女儿身的身分并未真个曝光!”城主夫人道出两人共同的
心声。
“是啊!”奶娘深表同感。
“那可不见得哦!”不知何时开始便躲在隐秘处“偷听”的向以农,就是挑
在这么“适当”的时间出现在她们主仆面前,还笑得十分迷人。
“你——”
第四章经过向以农的解说之后,“易容奶娘”的事才告“曝光”,同时,他
的诚意也取得了城主夫人主仆两人的信任。
“这么说来,你是从初次见面就发现真纪的女儿身身分了?”城主夫人不厌
其烦的重复。
“我说过这是我天生的职业本能。”向以农投以善意的微笑。
“那……”城主夫人显得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的望住他。
善解人意的他,当然知道她所为为何。“我并未告诉城主这件事,只是我希
望夫人能告诉我真相。”
主仆两人互看一眼之后,决定由城主夫人本人告知。“你是知道的,像我们
这样的村庄,一个可靠贤能的城主是很重要的,所以绪方家需要一个男儿身的
少城主,虽然千树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很想要一个儿子,所以我也很希
望能替他生个儿子,谁知天不从人愿,偏让我生了一个女儿,那时,激动失望
的我一时胡涂,便向千树谎报我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当我发现事情重大,想要
说出真相时,少城主诞生的喜讯却已传得满城皆知,我见大事不妙,便和奶娘
以及内务总管共商良策,最后,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把女儿扮成男生养
大!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万一被千树知道,那——”她说着便硬咽起来。
忠心的奶娘立即挺身护主。“这不是夫人的错,一切都是我这个奴婢不好,
请别怪罪夫人!”
向以农颇为动容,为了不想让悲戚的气息更为浓厚,他便将话导回重点。
“但是真纪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尤其她已是个二十二岁的少女!”说到这
个,他使又想到另一个无辜的女孩。“而且,对静子也不公平,她一直不知情
的深陷情网,期待着和真纪结婚那天到来,这也是相当残忍的事。”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妥当啊!”城主夫人
愈说愈绝望,尤其随着时间流逝,看着逐年长大的女儿,她愈来愈害怕担忧。
直到此时,向以农才说出他此番前来的目的。“请夫人不必担心,如果你信
得过以农,这件事就交给以农来处理吧!”
“呃?!可是——”乍闻此讯,令城主夫人主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向以农则不留空隙的进行说服。“我会以最不令城主伤心的方式来处理这事,
何况城主他——”说不定早就知道这么回事了!
后面那句话他并未说出口,虽然他有九成五的把握。
“千树怎么了?”城主大人惊慌的追问。
可能的话,向以农并不想让如此温柔美丽的夫人伤神。“什么都没有,请夫
人宽心!”
城主夫人和奶娘交头接耳了半晌,才作出最后的决定。
“你真的有把握能让这件大事圆满落幕?”这才是最重要的。
眼见目的即将达成,向以农表现得更为热烈。“只要夫人信得过我!”
“我当然相信你!”绝对是真心话。“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在离开这里之前办妥这件事,所以请夫人有个心理准备!”
丑话说在前头总是比较妥当。
“这点我明白,请放手去做吧!”城主夫人虽柔弱,但并不懦弱。
他很满意如此的回答。“还有一件事想请夫人合作,就是在事成之前,请别
让真纪和静子知道我们今天的交谈。”
这可关系到他伟大的计划呢!
城主夫人倒也够爽快,一下子就点头应允。“我保证!”
“最后,我想知道真纪身为女儿身的真名。”纯粹是好奇心驱使。
“真绘,绪方真绘!”
“很好听的名字!”他衷心说道。
城主夫人跟着泛起笑意。“那真绘的事就拜托你了!”
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丈母娘在看女婿般。
“包在我身上!”他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意,不过当务之急是“速战速决”,
先把那匹刁蛮别扭的可爱小野马弄到手才是最重要的……美国,纽约“神赌”
南宫烈由于感应到某种不寻常的波动,而掏出随身携带的特制扑克牌,占卜一
番,那是有关好友向以农的事儿。
这小子该不会在日本闯了什么祸吧!
尽管他不认为事情如此,也深知那小子的本事,但依旧会担心。
虽然龚季云现在也在日本,且伊藤忍正值丧父期间,应不至于会有什么大差
错,但是——他就是“关心十好奇”嘛!
很快的,占上结果出来了!
“呵!果然是好事儿,那小子不知又遇上什么新鲜事了,待他这趟回来,一
定要他好好的说来分享分享!”方才的担心之情全然散去,留下来的尽是满心
祝福和好奇。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东邦人”从学生时代就特别容易遇上稀奇古怪、
又不可思议、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之的各种鲜事儿,所以早个个练就了一身
“见怪不怪”、“处变不惊”,还“乐在其中”的好本领呢!
本来他很想立刻拨个电话给向以农,先探探头绪,但是向以农在拍片期间的
休息间断,总喜欢离群独处已是多年来的习惯,而他们其他“东邦人”也一直
很有默契的不曾在这段期间内去骚扰他,让他保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和隐私,
除非向以农主动和他们联络,或者发生什么重大的突发状况,这是身为“东邦
人”对挚友的体贴。
现在既已确定向以农平安无事,而且还遇上新鲜有趣的怪事,他便不再为他
担心了。
到头来,还是那个唯一让他的占卜术“失灵”的“怪胎之最”最令人放不下
心了。
令扬!快回来吧……日本。琉球群岛自从办完伊藤老爷的丧事后,伊藤忍便
立刻又将龚寄云带回这个岛上来,再度过着几近隐居般的生活,除了两位心腹
部下和几位重要干部外,谁也不见。另一个得以自由出人者宫崎耀司则是公事、
私事两头忙。
这天,负责处理伊藤老爷遗产的律师,也是伊藤老爷生前最信任的至交,再
度到岛上来访。
“你来做什么,该处理的合约和事情不是都弄好了,其他的也全委托你全权
处理了吗?
或者你是来训我的,说我不孝?“伊藤忍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张冷漠俊
挺的脸完全没有属于人类应有的表情。
要不是方才宫崎耀司便把令扬拉到另一个房间去,而他又答应令扬要好好和
老律师谈谈的话,他早把这个老头子也轰回去了。
老律师一脸凝色,但声音却铿锵有力。“我今天来是要把你父亲在车祸出事
前托付给我,并要我答应他,若将来有一天他比我先走,要我转交给你的重要
信件交给你的。”
他伸出的手独自在半空中纳凉,伊藤忍毫不搭理。
他并未因而动怒,只又加了一句,“里面写的是和你那位宝贝朋友有关的事
——”
伊藤忍这才有反应,出其不意的抢走那封信,当场拆阅——老律师的面色愈
来愈凝重,眼畔中闪着若隐若现的不忍与叹息——这个“重大的秘密”
对眼前这个寂寞又痛苦的年轻人而言,实在是人残酷的打击了。但是,受人
之托、忠人之事,所以他也只好狠下心将这个年轻人推进无边无尽的痛苦深渊。
半晌,只见伊藤忍握住那一叠泛黄信笺的手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像在瞬间崩
垮掉一般,令人不忍卒睹。
“是真的吗?这些事全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恐怖,却又带
着无尽的痛楚。
老律师见状,心中难过极了,不禁别开脸,不敢正视他。“是真的!这件事
我也有参与!”与其看到他如此令人心碎的模样,他宁愿他维持原来的冷漠与
拒人于千里之外。
“少爷,其实——”
“你滚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他像头发狂的黑豹般,狠狠的撞开他,
“宫崎少爷和展先生他们都知道这事的——”在伊藤忍离去的最后剎那,老律
师拼老命的说出最重要的关键话语。
他的话非但没能留住伊藤忍离去的脚步,反而令他更加疯狂——宫崎耀司已
静静的看着气定神闲的龚季云好一阵子了。
“你猜律师今天来找忍是为了什么事?”他是人无聊了才会问这个只会“呵
呵笑”
的怪胎问题。
龚季云果真没让他失望,依旧回了一声:“呵呵!”
“你——”宫崎耀司愈和他相处就愈觉不可思议,像这出生时少生了一根感
情神经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吸引人呢?
砰——磅——伴随着巨大撞门声进来的是面目狰狞的伊藤忍。
他笔直的走向龚寄云,两手撑住他座椅两侧的手把,以恐怖而心碎的声调吼
道:“这是真的吗?当年你离开的真正原因是父亲委托IVAN去杀你?!”否定!
快否定啊!
不等龚李云反应,宫崎耀司便以平淡沉稳的语气回答他提出的疑问。“是真
的,而且我就是当年的主谋!”
他是不想再欠龚季云人情。
“你说什么?!”伊藤忍像被人从头顶上恶狠狠的敲了一词般,猛转身,瞪
视着宫崎耀司,好象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宫崎耀司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复诵一遍,“我说当年伊藤老爷委托ivan
去杀令扬是千真万确的,而且当初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伊藤忍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是毫不留情的巴掌一记。“为什么?!”
宫崎耀司维持着被刮的姿势,以平淡得几近冷漠的口吻说:“因为不这样,
你就不会回来!我唯一承认的帝国财阀继承人只有你一人,我不要你毁在他手
上!”反正是迟早要面对的事,不如乘机说个明白。
伊藤忍再度赏了他一记“巨灵之掌”。“我根本不想当什么总裁,我想要的
只是——”
“你或许不在意,但我却绝对需要你——非你不可!”宫崎耀司不给他说完
话的机会,便一反淡漠地以激动热烈的口吻表态。“既然双龙会的其中一条龙
是我,那么另一条龙就非你不可!其他人我一概不承认:所以那家伙是个妨碍
者,非死不可!”
结果又是清脆响亮的一巴掌。“你太过分了!”
宫崎耀司依旧没有还手。“你对东邦又何尝不是,我不过是做和你相似的事
罢了!
瞧!
我们就连对付阻碍者的手段都是如此相似,可见我们注定要在一起为——唔
——“冷不防的一记重拳,扎扎实实的盯住宫崎耀司的腹部。之后,伊藤忍便
不再说话,脚步极端不稳的走回龚寄云面前,想伸出双手去紧抓住他的臂膀,
却又内疚万分而迟疑的停格在半途中,半晌,便握紧拳头,往座椅后面的那道
墙猛撞,斑斑血迹陆陆续续出现在纯白的墙面上,而他本人却无知无觉。
“该死——该死——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像破人撕成碎片,又
化为灰烬般,好痛好痛“宫崎耀司看不得伊藤忍如此伤害自己,连忙跑过来制
止他。”忍!别这样!“
“你滚开!”又是恶狠狠的一拳。“都是你,我——”
他再度回畔看了龚季云一眼,便头也不回,发狂的冲出门去。
“忍——!”宫崎耀司焦虑担心的吼了一声,却未能让离去的人儿有丝毫犹
疑,很快便消失在他的眼界内。
始终未曾开口的龚季云,终于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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