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杯咖啡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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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杯咖啡的爱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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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她的手腕,放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君莫疑惑的眨眨眼:“我手臂没事啊,爬山的时候磕到的是腿。”然后急忙住嘴,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印象中上一次冲自己发脾气是因为大冬天忍不住吃了很大一客冰淇淋,结果回来咳嗽了一个星期。

    他果然低头去看她的腿,沉声说:“让我看看。”

    膝盖处一块触目惊心的淤青,再往下看,零零碎碎的还擦破了皮,草草的贴着创口贴。

    “没事的,我处理过了。”她小心翼翼的说。

    韩自扬看着她满脸痛苦的坐下,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扶了一把。然后冷着脸把银色的手镯拍在君莫面前:“你第几次把它乱丢了?”

    君莫恍然大悟,早上出门前想起来是要去班级活动,便顺手摘下了手镯。

    “我怕弄丢了,才没带出去。”她讷讷的解释。

    “噢,怕弄丢?就搁在鞋柜上,要不是我看到了,你现在还没想起来自己‘怕弄丢’吧?”他淡淡提醒她。

    这不是她第一次了,有两次是顺手放在了洗手间——倒是最后把卧室翻得天翻地覆。一次是在学校——幸好这个班下课开了班会,由班长送了回来。

    她千恩万谢,恨不得请学生吃饭,回去之后一五一十告诉他——只换来横眉冷对。

    “你上课摘镯子干什么?”那一次韩自扬问她,“我真是想不通。”

    “喏,下课一手粉笔灰,就去洗了手,结果回来上课的时候觉得湿漉漉的,就摘了下来。”她以为解释得详细一些,他就会不再追究。

    “我是真的怕它丢了才摘下来的——那么贵啊,我怎么会想着不要呢?”后来从杂志上知道了这个令人咋舌的价格,她几年的工资啊,怎么舍得扔掉。君莫徒劳的对他解释。

    韩自扬怒极反笑:“你就是觉得它贵是吧?”

    她愣愣的看着他,终于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嘴角还是带着笑,却皱着眉头看她,为什么结婚以前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人?那时候她那样干练利落,一丝一毫的不肯示弱。似乎一切都是井井有条,那样多的客人信任她。

    君莫迅速的抓过那只冰凉的、可怜的躺在鞋柜中一天的手镯,扣在手腕上:“我真的再也不乱扔了。”

    他就这么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再回来的时候,手中还有一瓶散瘀的药酒。认命的在她面前蹲下,“伸过来。”

    君莫只能看见他乌黑的短发,低头轻轻在揉搓自己的膝盖淤青。力道刚好,带着小心翼翼。

    忍不住伸手去抱他,心中只觉得暖和。

    他姿势尴尬,又被她撞了下手臂,药酒洒了一些出来,胸口的白色衬衣染上了一小片。

    却微笑着抿起嘴唇,将手中药酒放下,小心反手回抱住她,“怎么了?”

    “唔,没什么。”君莫低低的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喜欢你。”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

    **********************************************************************

    旅游记2

    极早的清晨,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天色早已放亮,韩自扬走进客厅,一时间不能适应阳台上射来的亮光——卧室总是被好几层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也不会漏进来。

    客厅的桌上整齐的堆放着她惯用的背包,地上是一个大旅行箱。他打开背包,找出她的皮夹,往中间一层塞了一张信用卡。再看看时间,已经5点多了,想起了为这次旅游产生的一场争执,只能摇头苦笑。

    她的学院组织老师们暑假去香港的旅游,她本来倒是无所谓的,毕竟以前在酒店工作的时候还去培训过——只是自己毕竟资历浅,还是乖乖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吧。

    回来告诉韩自扬,他斜睨她:“去吧,喜欢什么就买点东西回来。”——倒不是说现在还有什么是内地买不到的,只是女人还是喜欢比较差价,这点他心知肚明。

    君莫摇头说也没什么想买的,他放下手中工作,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当初是谁说接待好了瑞明这个大客户,至少可以去买个包了?”

    那一次和恩平夫妇俩一起吃饭,恩平喝酒喝得神采飞扬,一顿的说:“君莫你真行,当初还说对人韩总没企图,抵不上好好工作,还能拿奖金买款新包。”她狠狠地剜了费欣然几眼——还真是个好男人,自己老婆喝高了也不管,只会乐呵呵的傻笑。

    落了口实,只能讷讷的解释:“那时候要当高级白领,总要一些奢侈品充充数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多贵的奢侈品,她唯一的几个包只能算那些名牌中最基本的款了。

    韩自扬说着就要给她卡,她轻描淡写的推开了:“我真的不要。你看我平时也不用那些东西的。”其实家里堆着很多会让女人双眼发凉的礼服、坤包,都是要请他去参加的晚宴,有时候甚至会把女伴所需的衣服鞋包附上——一色令人尖叫得牌子,她却总是不去,于是闲置下很多。

    韩自扬握着她的手,微笑劝她:“怎么,用老公的钱很不好么?”

    她无辜的挣开,去拿他那个很大的行李箱:“不是,我自己也有钱啊。”

    “拿那么大的箱子干什么?”他皱眉看着她去够那个箱子,站在她身后,轻而易举的帮她拿了下来。

    她转身,叹了口气,从包里找出了长长一张单子:“你看,我要帮着带回来的东西。”

    似乎不想再给他机会塞卡给自己,君莫转身边去洗澡。

    他还是记得早起,往她包里塞上卡,就当作以防万一吧。再看了几份财务报告,便去喊她起床。君莫很快的梳洗干净,挽着他的手:“我们去外面吃早饭?”

    将她的行李放进了车子后备厢,韩自扬把车停在一家永和豆浆前,陪她去吃豆浆油条。她奇怪的习惯,把油条一截截的浸在豆浆里,又用筷子挟其了一段,命令的对他说:“来,张口。”

    他乖乖的探过身子,心甘情愿的吃下。一旁走过的服务员不禁抿嘴微笑。

    到了机场,远远看见了大部队,韩自扬刚拿出了行李箱,君莫伸手欲接,他缓了一缓,神色间似乎冷哼了一声。

    君莫顿悟,很快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快乐的说:“我走了。”

    她打来电话说要第二天回来,又在电话中说:“你不要来接我了,学校有包车的,会送到家。”韩自扬听着,问她:“玩得怎么样?”

    她在电话中声音昏昏欲睡:“很累。”累得忘了问他什么时候在自己钱包里塞了一张他的卡。

    真的很累,自己喜欢逛街,无拘无束,不定要买什么东西,可是她遵循着那一张购物单,两天的自由活动中,把脚跑断也就罢了,那些化妆品的瓶瓶罐罐那样重,差点没把自己的手勒断。

    她回去真该问问韩自扬,瑞明给费欣然的待遇很低么?怎么恩平非得要便宜了一两百块的面霜精华素,还一下子就要四五瓶!

    于是大包小包的回到酒店,又傻了眼——真是疯狂,那样大的一个旅行箱,还是塞不下么?只能在下边的商店里又买了两个旅行袋——勉强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去。

    于是上车上飞机,都亏得同事帮忙。否则她真的要对着这一大堆东西欲哭无泪了。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君莫一直猛打瞌睡。直到下飞机,看了看时间,近12点了,同事们都很疲惫,却也有着兴奋——毕竟也都买了不少东西。

    上大巴,司机挨个问住哪里,轮到她,犹豫了一下,报出口的是隔着居住的小区不远的一条马路的名字。

    于是黑暗的夜色中,马路橘黄的灯光下,一个女子和一个极大的旅行箱、两个旅行袋面面相觑。君莫满头大汗的将一个袋子搁在了箱子上,却发现无论如何还是得提一个。

    要不拦个车子吧?可是明明离家只有几个街口了,这样打车会不会很傻?况且,也要有车经过啊?

    一步一挪的走了十多米,她拿出了手机。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明,显然还没睡觉。

    “你在哪里?”

    君莫迅速的报了自己目前所在。

    对方狠狠地挂了电话。

    他没有开车,可是来到君莫面前也不过花了十分钟。

    一言不发的提过她所有的东西,沉默的在前面开路。

    君莫讨好的在后面跟着:“我帮你提一个包?”

    他冷冷的说:“不用。”

    君莫有些后悔,她确实耍了小心眼,明明今天回来的,可是却告诉他明天才到。可原因——他定然想错了,结合她以往恶劣的表现,他肯定认定了她是不想自己去接机才故意的说迟了一天——六月飞雪啊,她只是单纯的想给他惊喜啊。

    回到家,他将东西往地上一放,径直去了书房。

    君莫只能一个人翻出了箱中的一个袋子,敲他的门,没人应答——于是轻轻推开。

    他的背影坐得懒散,刚刚点上关机。

    君莫将袋子递在他面前,看了看他的脸色,似笑非笑。

    只能吞下解释的话,默默走开。

    只是韩自扬一把拉住了她:“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就算道过歉了?”

    ……

    (接下来发生什么,因为作者本身很纯洁,请自行想象…)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君莫带着被冤枉的苦恼说:“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韩自扬懒懒的笑了笑,低头吻她:“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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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莫喜欢橘色的灯光,她总是说这样的灯光最温暖。如今橘色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韩自扬用手肘撞了下她:“去接电话。”君莫放下手中正在淘的米,一双手湿漉漉的,一时间也没找到抹布,咯咯笑着,往韩自扬的背后蹭了蹭,笑着说:“这就去接。”

    他无奈的避了避,也没故意躲开,轻轻一笑,往盘子中装炒牛柳。

    等到将做好的菜端出来,君莫恰恰挂上电话,问道:“米也放上了?”韩自扬点点头,四色小菜在餐桌上摆好,陪着素花的桌布,赏心悦目。

    “谁的电话?讲这么久。”他挑眉问她。

    “妈妈。”君莫笑着说,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很期待他的反应。

    果然,他叹气良久,“妈大概真的把我遗忘了。”

    君莫在他身边坐下,挟了一口菜给他,表情无辜,“我说喊你来听电话,可是妈说别打搅你做菜,还是别喊了。”的37

    韩自扬若无其事的说:“我习惯了。你人见人爱。”

    她坐在他身侧,突然说道:“最喜欢吃你做的牛柳了。”她变着法儿让他做各种牛柳,总也吃不厌烦。

    她没有说下去,韩自扬却停了筷,定睛看她,她吃饭的时候总是很开心,就像他做饭的时候,总喜欢忙中偷闲看她快乐的进进出出,忙各种小事。他想她知道为什么她爱吃牛柳。君莫的表情也带着笑意,无意识的咬住了筷子:“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柳。”她站起身来:“我去盛饭,我们吃完去外面逛逛好不好?”

    出了门,君莫挽着韩自扬,扬眉吐气:“以后的圣诞节我们都不用担心没地吃饭了,是不是?”他伸手搂住她,“去哪里?”

    君莫看看表:“这么早呢。才七点半,我们去逛街。”

    他的眉目如冬夜的星子一般冷俊,却分明带着融人的宠爱:“走吧。”

    街上还是人来人往,飘荡着歌声,让人记起这个日子是属于墨绿、火红和雪白的。他的十指紧紧扣着她的,似乎还怕在人群中走失。他们都没有戴手套,肌肤相贴,却彼此觉得温暖。君莫拉他进商场,却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那款围巾居然还在?”韩自扬顺着她指的看过去,轻描淡写的说:“是啊。”君莫微笑着不说话,却突然转头看着他:“还是出去吧。暖气吹得头晕。”她的脸红扑扑的,唇色亦是嫣然。的5c

    他们走到商场外,广场上人还不多,大约还是在吃饭的时候。

    “你记不记得有次打电话给我,说很想我?”

    他怎么会不记得,恐怕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进退维谷,那样强烈的思念,却又怕被窥破心事。

    “不记得了。”他替她拢了拢围巾,微笑着掩去那缕回忆。

    “不记得了?”君莫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可我一直记得。那时,我想是我第一次觉得孤独。”她记得自己在阳台上接电话,而跑道的尽头是相拥的情侣。她又补上一句:“这次出差走了那么久。”君莫咬咬嘴唇,有些任性的说:“以后不许了。”

    他立在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睫毛闪烁着,泠泠目光晶亮。突然说道:“今天圣诞节,礼物呢?”

    君莫笑,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将他的领子攥住,飞快的踮起脚,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触,然后推开几步抿着嘴笑:“够了吗?”她的马尾被风吹得偏向一边,发梢便落在肩头,“我的呢?”

    韩自扬紧跟上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君莫丧气的低了低头:“你是不是打算每个节日都这么说?”可是还是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听到他的声音:“我一直没忘。怎么能忘,我那么想你。”

    君莫在他怀里缩了缩,无声的弯起嘴角。

    良久,寒风明明刺骨,却只觉得温暖。

    她终于挣开,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她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可身边向来冷静而持重的男子片刻间失神,却终于从俊朗的五官中渗出抑制不住的笑意。他牵着她的手,只是说:“以后这么冷的天,不许出来。”她由他牵着,一声不吭,却粲然微笑,一如暖色蔷薇绽放。
芝华士酒
    廖倾雅是那种无论怎样,在人群中都能闪闪耀目的女生——她甚至不需要开口,不需要动作,婉转走几步路,便吸引大票男生的目光。

    后来大红大紫的芙蓉姐姐在自己的文章中说起报道第一天,如何如何的在学校引起了轰动——现实生活中也是有的,比如艺术系的帅哥美女云集,接她的两个师兄个个玉树临风,潇洒英俊,可是她从校车上下来,简单的白T恤和裙子,他们也不由一阵炫目,肯定的说:“这一届的校花已经出现了。”

    偏偏她又是个极冷淡的性格,好在够美丽,于是眼高于顶的傲慢态度便被理解成了清高——她是无奈,这样多巴巴的跑来献殷勤的男生,甩都甩不掉,她既然看不上,便不给任何人机会——这样好的条件,于是周围对她愈加的宽容,这样的女孩子,本就该被捧在手心的。

    追她的人只见多不见少,名气越来越大——别人挤破了头的文娱部,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进去,新生文艺晚会上一曲印度舞,转眼间沸腾了整个校园——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校文艺部部长。其实她也不大爱管乱七八糟的事务,倒是老师开导她:“你就当着,对我们学校的形象也是提升。”这样赤裸裸的用意,这个偏理工科的著名学府也要拿得出手的形象啊/

    她从来不知道,如果当初拒绝了这个职位,或许接下来近十年的时间,就不会这样如同指尖流沙一般,洒洒的滑落,半点痕迹不留。

    当上部长那一个学期,偏偏是学校的校庆,学校和学生会都很重视——一台文艺晚会弄得她精疲力竭,尤其是压轴戏,一台小话剧《罗密欧和朱丽叶》,怎么样都无法确定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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