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该死……
男人英俊的脸庞渐渐模糊,她费力地想抓住仅余的一点意识。
但,这场拔河实在太痛苦,她的身子被莫名的力量揪进不见底的深渊,急速往下掉落。
她以为自己在咒骂、尖叫、狂喊,其实仅是无力地蠕动着两片瑰唇,发出细碎的呻吟而已。
一切都太迟了,超乎她所能控制,眼皮重得无法掀动,她不甘心地合起双眼,雅丽的眉心还微微蹙起。
男人沉静地看着她的挣扎,直到她完全丧失意识,那双大掌轻柔地摸到她脱臼的地方,以完美的技巧将她的肩胛骨推回去。
「唔……」女郎闷哼,也唯有在意识丧失的状态下,她才会允许自己显露出脆弱的一面。
「倔强的女孩。」他低语,手勾起她金色鬈发,没料及这轻轻的拉扯,竟让她耳边散出好几根黑丝。
眉淡淡挑起,他顺手将那顶假发取下,连带拨掉了底下的发网,当一头乌亮秀发如扇子般铺散在地板上,男人冷峻的嘴角有了耐人寻味的弧度。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发觉沉寂许久的心在瞬间鼓动起来。
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既然有好玩的事?就不用成天泡在酒吧里,他抱着女孩,大踏步往另一扇门离开。
坐落在伦敦西区、界在海德公园和泰晤士河之间的汉克伯爵府,是一座维持得极为良好的百年古宅。
整幢大宅当初全采用大理石建材,单看外观会让人感到严肃、难以亲近,但周遭大片的花园和绿地却有效地柔化了石材建筑的刚硬感,特别是大门前一座不规则状的酒神喷泉,当阳光在水花上闪烁、轻舞,更添活泼气息。
此时,在大宅二楼的主卧室里,汉克伯爵府的现任主子尼尔·汉克立在落地窗前,秋天的阳光透过玻璃洒下,将他颀长身影整个吞没,几乎要把他融化在满满的金阳中。
叩叩——
身后响起敲门声,尼尔远放的目光陡地一敛,突然在光洁的玻璃上与自己的眼神相遇。
他微微一怔,有些讶异那深沉的眼底竟然闪烁着浅浅的愉悦。
有多久没有真心笑过?
疑惑着,他好看的眉不禁轻拢,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明丽脸庞,那女孩青春可爱,是他曾经用心爱过的情人,最后却因他香消玉*,而他的心仿佛也在失去她的那一刻冻成冰霜。
只是这三年来他体会了,一个人想要行尸走肉地活着,其实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不必用心,也不再动情,可以冷冷地享受一切感官的快感,及时行乐,把灵魂抛到黑暗的一角。
但,此时此刻的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是因为昨晚那个狙击他不成、反被他制伏的女孩吗?
她的出现在他犹如死水般寂寥的生活中划开一道涟漪,直觉奇准的他隐约感觉到,在未来的日子里有许多麻烦事就要接踵而至,搅乱他原有的步调,迫使他改变。
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他淡淡出声的同时,人已跟着转过身来。
推门进来的是汉克伯爵府的大管家威尔金先生,他曾经担任过英女皇的皇家管理,在五十岁申请退休后,便被尼尔延揽到伯爵府,薪俸和福利比之前高过一倍有余。
事实证明,尼尔的确是挖到了一个宝,威尔金先生的管理才能绝对是物超所值。
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主子这些年生活得如此糜烂,成天醉生梦死,偶尔清醒时却总为着某些不明原因飞往国外,而汉克伯爵府却依然维持着美丽风貌,在团团的青翠和鲜妍中傲立?
一切都得归功于眼前这位老管家。
尼尔望着老威尔金,平静地问:「已经联络上纽约那边了吗?」
威尔金点点头。「他们说会尽快将资料传送过来,最迟在今天晚上就可以拿到详尽的调查报告。」
尼尔双手优雅地盘在胸前,微垂的俊脸露出沉吟神色,似乎想着什么事。
一会儿,他发现老管家还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不禁扬眉。
「还有其他事吗?」
「小姐的各式衣服和成套的内衣裤都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需要现在送过来吗?」
闻言,尼尔那双银色眼睛微烁,不禁瞄向四柱大床上、被薄纱床帷轻掩的那坨隆起。
在那床丝被底下,藏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小美人,虽然娇小,但该丰满的地方发育得一点也不差,纤细的腰,又翘又圆的臀,一身水嫩的肌肤洁白无瑕,足以引诱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为什么要遮掩住那样的美景呢?
「我想……她现在还不需要衣服。」他淡淡回答,感觉那古怪的愉悦在慢慢扩张当中。
那「美景」是专属于他的福利,他允许自己多多享用。
听到主子如此回话,老威尔金藏起一抹笑,以一贯平静的语气说:
「我明白了。」
2
陌生的气味、陌生的宁静,让她本能地戒备起来。
即使意识尚未完全回复,覆盖在柔软真丝被底下的身躯已经反射性地绷紧起来。
「啊?!」猛然间,她整个人拥被弹坐起来,眼睛瞪得好圆,大口、大口地喘息,仿佛是被可怕的梦境吓醒过来。
她一手捂住躁动的胸口,碰上的是坚挺的裸乳,又惊得低喘一声,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躺在一张过分精致的四柱大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被挟持到什么地方?!
右边肩胛骨隐约感到痛意,提醒着她曾经脱臼的事实……是那男人帮她接回的吗?!
他不是打算好好折磨她吗?为什么又帮了她?!
还有……是他把她全身的衣物除去,光溜溜地丢在这里吗?!
很难分析目前的心情,她甩了甩头,思绪仍十分凌乱。
事实上,她全身挤不出什么力气,可能是吸入类似迷药的气体,让她虽然醒来,身体仍有些软绵绵、懒洋洋的,极想再度倒进柔软的大床,就算不睡,静静地躺着也好。
可是,她绝不允许自己如此软弱,也绝对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咬着牙,她拉下被单里住赤裸身躯,拖着虚浮的脚步下床。
撩开垂挂下来的薄纱帷幔,偌大房中只有她一个。
无心打量窗外的景色,也没时间端详房中精致的家具和摆设,她小脸微微一侧,捕捉到极细微的声响。
裸足无声地踩在铺满羊毛地毯的地板上,在经过角落的茶几时,她顺手摸走搁在上面的拆信刀,又悄悄往声音来源走去。
推开一扇门,她进入颇为宽敞的更衣间,四下张望着,还被反映在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这才惊觉到她的假发己被拆掉,属于东方女子的纯柔黑丝披散在肩上,连那对变色的超薄隐形眼镜也被取出,她的眼瞳显露出原色,黝黑如玄玉。
男人看过她的真面目,那他更是非死不可!
轻轻喘息,压下心中的懊恼,她继续往里头走,门后面应该是一间浴室,因为哗啦啦的冲水声正从里面传出来。
这时刻她没办法想太多,抛掉被单,她从成排的衣柜中随意抓了一件衬衫套上,卷起过长的袖口,而衣柜中全是男用衣物,找不到适合她尺寸的裤子,只好又抓来第二件衬衫,把两只袖子绑在腰上充当裙子。
手中的拆信刀虽然不够锋利,但以她的技巧和身手,要置人于死地并不困难,只要……只要她的力气能完全使出来,精确地抓住人体的要害。
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试探性地扭动门把,发现并未上锁。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细缝,里边白茫茫的水蒸气急速冒出。
她跨入,目光专注地锁定那处乾湿分离的冲澡间,哗啦啦的冲水声完全掩去她的脚步声。
屏气凝神,如黑玉的眼瞳闪动精光,她悄悄握紧拆信刀,一步步逼近。
突然之间——
「不多睡一会儿吗?」男子略带嘲弄的低沉嗓音在身后响起。
她心脏猛地撞击胸腔,颈后寒毛直竖。
反应极为迅速地,她手中拆信刀一个大回转,刺向故意躲在她背后的高大身躯。
尼尔的动作比她更敏捷,出手乾净俐落,精准地扣住她持凶器的手腕,顺势一扳,另一只手臂则揽住她的腰。
「唔——」闷哼了声,她整个背紧贴在他潮湿、结实的胸膛上,心跳得更快,凭着瞬间反应,她抬起腿往后踹,抓住机会就想攻击。
「小妞,你很不听话。」
「Shit!」
「还骂脏话?」
他乾脆把她抵在墙壁上,长腿从她背后挤进,将她一双玉腿分开,而手上的力道也让她不得不松开掌握,放弃那把拆信刀。
晕眩再度袭来,她咬咬牙,很气自己这么不争气,想狠狠反击,却是力不从心。
「你最好杀了我。」她挣扎着,呼吸越来越沉重,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力气正一点一滴流散。
男人低低笑着,胸膛有意无意地磨蹭她的背和臀,热气喷在她耳边。
「我要一具尸体干什么?我没兴趣奸尸。」
她心一绷,终于意会到他赤裸的身体与她仅隔着薄薄的衬衫。
而此刻,她身上的衬衫已被他弄湿,黏贴在她肌肤上,将她美好的女性曲线勾勒出来。
「你……你别想碰我!」她明白他的意图,努力要自己镇定,声音却泄漏出拚命想隐藏的软弱。
「我想碰就碰。」
他轻描淡写地丢下话,下半身却恶劣地抵向她,挤压着她的俏臀,以一种徐缓的韵律磨蹭着,低低地说: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把我惹得欲火焚身,我如果不碰你,那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你、你敢?!」她动弹不得,通红的小脸闪过慌张。
对于性方面的知识她并非全然不懂,只是缺乏「实战」经验。
原以为自己能高超地掌控情绪,不因外在的人事物波动,但此时此刻,男人硬挺的火热是如此不容忽视,紧紧抵着她的臀,还故意模拟冲刺的动作折磨着她……想要无动于衷、不受影响,变得好难、好难……
她的喘息越来越快,胸脯急促起伏,再加上高温的水气让她的体温也跟着飙升,觉得自己快晕了。
「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在她耳畔低喃的同时,男人的舌窜进她泛红的秀耳里,慢条斯理地舔吮着。
「不要……别碰我……」可恶、可恶!她闭起眼睛,偏偏无处闪躲。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我不喜欢女人太温顺,那玩起来没什么意思。」
「放开我。」她说得咬牙切齿,被硬抵在墙上的身躯烘出一层细汗,热得难受。
陡然间,她被他的力量操控着,转身过来面对他,还来不及趁机攻击,整个人又被他牢牢抱住。
「可恶唔唔——」她的骂声被他以唇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男人的舌长驱直入,极有技巧地翻搅着她的芳口,纠缠着那甜美的丁香小舌,强迫她跟随着他翩翩起舞。
感觉到她贝齿想要咬下的企图,他腾出一手扣住她洁美的下巴,硬是要她承受他的气息和唇舌的攻击。
「不要……唔唔……」她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男人健壮的手臂紧捆她的腰,倔强的黑眸渐渐模糊了,她的双腿仿佛被抽光力气,要不是他稳稳地拥住她,任她依靠,她八成要跌到地上去了。
「你吻起来很甜……」
尼尔抵着她的瑰唇,近似叹息的低喃中带着一丝丝轻讶,似乎没想到她的滋味竟然会如此勾魂。
「坏女孩,你让我全身发热。」下一秒,他将半昏迷的小人儿拦腰抱起,缓缓踏入早已蓄满温水的大浴池。
当那温暖的感觉团团将她围绕,水波轻轻拍打着肌肤,她不禁逸出叹息,紧绷的身躯放松许多。
可惜,当她再次轻眨眼睫,看清楚自己还在男人的怀抱里,那戒备的神情又一次浮现。
「可恶!」她挥动双手,踢蹭双腿,溅起一波波水花。
尼尔忽然抓住并分开她乱踢、乱踹的玉腿,腰身趁机挤入,男性象徵就抵在她毫无遮掩的腿间,将她整个人压在浴池边上。
「呃?!」她不由得抽气,脸蛋涨得通红。
「放松,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诱哄着,大手已俐落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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