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蝶润吧,您应该虔诚祈求蝶润她没事!”
皇上一愣,不高兴的说:“怎么说话这般的没有分寸,纵然你是乌蒙国的公主,在朕的大兴王朝面前,也不过是一介尘土!”
蕊公主瞪了皇上一眼,转身就走,根本不肯多做一分钟的停留,司马溶也跟着离开,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事来,等着司马澈走出来,并肩而行。
司马澈看了司马溶一眼,犹豫一下,似乎是无意的说:“溶弟,有些事情大哥想要说上几句,你要记在心上,如果你真的想丛姑娘好的话,就不要再对任何人提及你对她的喜爱,你越是如此,越是令她处于危险之中。而且,她毕竟是皇叔的未亡人,你若是口口声声的说你如何的喜爱她,也是不妥的。还是多些时间来处理国家大事吧,大哥也只是帮你一时,以后还要全靠你自己的。”
司马溶叹了口气,轻声说:“可是我是真的喜欢意儿呀,这种感觉我是真的无法向你说清楚,在我心中,她就是唯一的,我知道她心中只有皇叔一个人,但是,我喜欢她并不妨碍她想念谁呀,反正是我喜欢她,我又没强迫她喜欢我。”
“若你真是这样想,到是大哥我太过多心啦。”司马澈微笑着说,“不多说了,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兄弟二人分手,消失在夜色中。
皇上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玩弄着手中的手绢,突然想起什么,对伺候他的太监说:“那个丛意儿还真的活着吗?到现在朕也是不能相信她竟然还好好的活着,若是她真的活得好好的,朕到真要好好想想,如何送她走。只要她在,对朕来说,就是一个令朕不开心的刺,朕担心,她会铁了心的替司马逸轩报仇,听说,她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平常也近不了她的身,而且好象还是什么流云剑的传人,这种剑法真有传说中的那般不可思议吗?”
那太监犹豫了一下,细声细气的说:“奴才到没亲眼见过,但是,在江湖人中传闻,除了清风剑法,就属流云剑法最为神奇,想来不会是假的,而且,她可以从千丈悬崖上摔落下去完好无损,武艺一定是不可思议的。皇上考虑的也是,如果是丛意儿可以活下来,那蝶润也有可能活下来,说不定此时就藏在某个地方,奴才这就派人去四下里寻找。但是,皇上要如何处置丛意儿?她毕竟是太子爷心目中唯一牵挂的女子,若是她出了事,只怕仍是隐患,如果有一天太子爷做了皇上,难免不会因此而生皇上您的气。”
“那是以后的事情,今时的主要事情就是要处置了她,立刻派人去她住的地方,悄悄结果了她,只要她在一日,溶儿就一日无法静下来做皇上,如果他不肯好好的做皇上,朕的父王一定会想办法重新立皇上人选,朕一定不可以让事情如此发展下去,如果是澈儿做了皇上,朕就无法左右这大兴王朝的朝政,那可就真的是大悲之举了!”皇上冷冷的说,“至于朕的身体,朕到觉得无妨,朕觉得现在就很好,朕要如何是朕的事情,天下的百姓只能以朕为正常,若是不认同朕的,在朕眼中就是该杀之人!下去办吧,顺道去看看朕的皇后情形如何了,有些日子没见她了,朕到真是想她了,想要与她说上几句话。”
太监点了点头,轻轻的转身离开。
丛意儿看着尤公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好的,非要请她喝酒,上好的酒倒在上好的杯中,在灯光下有着让人黯然的光泽。临晚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而且寒意也重了许多。
无心师太不是一个迟睡的人,平日里就睡得早,今日见中年男子过来,就更是早早的歇息了,也说出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个中年男子虽然看起来实在是很平常,但好象对丛意儿确实是用心的,而且是真心,脸皮也够厚,明明看着丛意儿看见他就够了,却仍是微笑着讨好丛意儿,似乎是打定主意,就这样死缠烂打下去。她微笑着想,有这样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时时的纠缠着丛意儿,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丛意儿确实是够厌烦的,这个中年男子,姓尤的人,真是够无趣的,自己已经是如此的表现出厌恶之意,为何他还是不肯离得远远的,还是在她周围转来转去,真是的。
“这是最好的酒。”中年男子温和的说,虽然看得出来他是想讨丛意儿的欢心,但是并不表现的可怜兮兮,说起话来也堂堂正正,听来到并不让人觉得厌烦,似乎只有丛意儿不喜欢他,“今日得了,特意请你品尝一下,人们常说酒可解千愁,这话听来有些夸张,但是偶尔饮上一杯,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丛意儿看着他,漠然的说:“你真是奇怪,看起来极聪明的一个人,为何就看不出我是如何的不欢迎你的到来,想要喝酒,一个人足可,何必来烦我?”
中年男子并不以为忤,反而是微笑着继续说:“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觉得这酒是好酒,想让姑娘一同品尝一下,人生得遇一合心之人之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然得了,一定要与知心之人共享,在下也是寄居于京城,一个飘泊之人,得遇姑娘,心中快乐,有好事好物一定要拿来与姑娘分享才好。在下也知道姑娘心中不欢迎在下,但是,我却是真的并无他意,只想与姑娘说上几句话,这一日似乎才算得上不虚度而过。”
丛意儿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喝酒。”
中年男子微笑着说:“这酒并非烈酒,乃是高人亲手酿制而成,取那饱满之果历经时间慢慢酝酿而成,入口有留齿清香,姑娘若是不信,可以一试。”
丛意儿盯着中年男子,心中真是觉得奇怪,这人还真是奇怪,怎么就闲到纠缠起自己来。她想了想,心想,不就是喝酒吗,或许喝了真可以解愁。端起酒杯,一杯入口,微辣,有淡淡清香留于口中,似乎不是素日里常喝的酒。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看着窗外的落雨,眼前灯火跳跃,初次遇到司马逸轩的时候,他也在饮酒,端着酒杯,眼睛如空中寒星,安静的看着她,审视着她,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么,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就彼此注意到了对方,只是,他们并不自知。
有泪水,暖暖的落在酒杯中,心似乎听到破碎的声音。
“姑娘,这酒要喝得开心些,酒里藏不得心事,放下心事,这酒才喝得值得。”中年男子温和的说,为丛意儿再倒了一杯,手接触酒杯的时候有微微的颤抖之意,正在发呆的丛意儿并没有察觉到,她只是盯着雨,一心的酸楚,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司马逸轩,就泪如雨下。
“我的心事全在酒中,你何必闲到招惹我。”丛意儿盯着中年男子,将刚刚倒满的酒一口喝下,泪水混在了酒中一起落入腹中,酒的味道似乎更加清淡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闲到无事不成?这样的时辰,你不去休息,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中年男子也喝了杯酒,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夜深,却睡不着,姑娘心事都在酒中,在下的心事也全在酒中,在下与姑娘也是同命相怜之人,姑娘思念着心中的人,思念的堂堂正正,在下却是思念的苦,想着可以见到却不能相见的人。这酒,或许有了心事才喝得入心!来,我们好好喝上几杯。”
丛意儿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既然是心中有人,就不要再多事招惹他人,你我不过陌路人,你心中有人,我心中亦有人,你我心中的人彼此不能交换,我们还是陌路的好。”
中年男子一口酒落入腹中,笑了笑,眼中竟然有泪意,看着丛意儿,呆呆的,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说:“真是亏欠了她,如果知道她会伤心,何必当时让她知晓爱意,或许她不知道我爱她,此时她可以活得轻松些。”
丛意儿一愣,说:“你既然爱着她,为何要让她伤心?”
中年男子不再为丛意儿倒酒,到是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喝得心酸,无语。
第143章
“你为何如此?”丛意儿不解的问,“看得出来你心中也是苦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远离你所爱的人,独自一个痛苦,也让她陷于痛苦之中不能自拨?这样不是害人害己吗?”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世间的事情真是奇怪,我也算是个曾经沧海的人,原以为爱情不过是一种骗人的东西,可还是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如你一般令人心动的女子,怕爱却不由自主的爱上,如今,却不想她被伤害而离开,却没想到或许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不过,也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过了些时日,她会忘记我,会有幸福的未来,她是如此的令人着迷,没有我,一样会有人深爱她,努力令她幸福。只是,只是,这话说来,心中竟然苦涩不堪!”
“你的话听来真是苍白。”丛意儿不高兴的说,“一个女子哪里能够轻易爱上,一旦爱上了,哪里会轻易放弃,只怕是时间再久,这心头的伤痕也无法痊愈。你真是自私的人。她现在在哪里?你应该去找她,尽你的可能来爱她。”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生命并不在自己的手中把握,如果你知道自己随时都会陷于危险之中,又哪里敢奢望爱她,如果这份爱给她的不是全部,这份爱就是自私的,我希望她得到的是全部的爱,可是我,却无法给她全部的爱。”中年男子突然呆呆的说,“或许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是一个活在阴谋中的人,时时要用心机应付周围,你还会建议我去爱她吗?你还以为我可以给她幸福吗?我只能让她担心,却不能用全部的身心来爱她,我的爱,就是自私的,就不配得到她的爱。”
“一个商人有如此多的事情吗?”丛意儿不满意的说,“不过是钱财之间的得失,说得上如此不可原谅吗?如果一个人太过在意身外之物,那就不必谈什么感情!”
中年男子一怔,突然苦笑了一下,说:“姑娘说得极是,到是在下小题大做了,不过,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张,我的离开真的只有好意,我希望她可以活在一种轻松自由的生活中,找一个简单的男子幸福的过上一辈子,或许我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客,她该有一份应该的爱情,而不是把所有的幸福赌注在我身上。算啦,不说这些了,如果姑娘不介意,我们今日就来个不醉不休如何?”
丛意儿看着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突然兴趣索然的说:“我不想喝了,若是你想喝,就自个在这儿喝吧。”说完,站起身来,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对自己说:现在,就立刻睡觉!
中年男子唇畔滑过一丝苦涩的微笑,没有再倒酒,而是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压抑着心中的苦涩,看着丛意儿房内的灯灭掉,整个人在摇动的烛火间似真似幻,甚至连泪都看不真切。
清晨,丛意儿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真是奇怪,她可以一夜安眼,那个中年男子虽然有些无聊,但是,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况且人家也说了,遇到她,只是让他想起他心中所爱的女子,与她其实无关,何必如此埋怨人家无趣。
看见无心师太正在院中练武,姿势极是优闲自在,对于武艺几乎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地步的无心师太来说,练武已经成了一种随意的活动。丛意儿微笑着说:“早啊,婆婆。”
无心师太回头看到丛意儿,看见她的脸色好了许多,女人嘛,只要休息好,气色总是会好一些的,她微笑着说想,那个中年男子还真是的办法,不过,昨晚她可以没有睡好,竟然有人跑到这儿来想要伤害丛意儿,这群废物,也不想一想,丛意儿是和谁在一起?!不说狂话,当今武林,还有谁可以与她过招?
“醒来了。”无心师太微笑着说,“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丛意儿点了点头,说:“休息好气色自然就好,婆婆,你好象永远都不把事情放在心上,难道人真的要无心了才过得开心吗?”
“那到不是。”无心师太哈哈一笑,温和的说,“婆婆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婆婆也如你一般年轻过,有些事情也经历过,也如你一般痛苦过,可是,时间可以让一切变淡,我发现,与于花时间埋怨,不如干脆由着自己的性子过得舒服些好。婆婆也曾经有过喜爱的人,也曾经如你一般为了所爱的人食不知味寝不得安,但是,如今想来,只是觉得有些可笑而已。后来就为自己取了无心的名字,其实,此时想一想,名字不过是名字而已,到了婆婆这个年纪,有些事情想不开也想得开了。”
丛意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呀,丫头。”无心师太叹了口气,说,“就是太聪明了,女人不要太聪明,有些事情要糊涂些好,在婆婆看来,你好象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对自己的人生知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那样,你的快乐和痛苦就好象是预先计划好的了,没有意思了。”
丛意儿愣了一下,看着无心师太。
“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你学会忘记更好一些,不要去想以后怎样,想了,发生了,也不过尔尔,反而不如顺着时间往后发展,会怎样就怎样的好。”无心师太微笑着说,“婆婆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看得要比你明白些,你好象太过聪明,太过了解自己的人生,太过在乎一些事情,你对司马逸轩,爱就爱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丛意儿正好说话,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抬头看到司马溶走了进来,看样子他休息的不好,眼睛有些发红,气色看来也有不好,但是看到丛意儿,还是很开心的模样,只是似乎努力掩饰着什么。“这么早就醒了,昨晚休息的可好?”
丛意儿正要回答,却被无心师太一旁接口说:“不好,不过意儿睡得却好,只是晚上有几只狗跑来捣乱甚是无趣,这年头养狗的人还真是多,这些狗呀还真是忠心。”
丛意儿有些愕然的看着无心师太,她昨晚睡得还真是沉,昨天有狗来闹吗?听无心师太的话,好象话里有话呀。
“呵呵。”司马溶有些掩饰的笑了笑,努力平静的说,“现在养狗是为了防身,呵呵,没事就好。”
“有事才怪。”无心师太不屑的一笑,说,“看那些狗呀,应该是些富贵人家的,二太子吧,你应该去和那些个富贵人家的人说说,不要放自己家的狗出来乱跑,昨晚是我心情好,只是撵了出去,若是赶上哪天我的心情很不好,就不晓得有几只狗可以活下去了。”
司马溶有些尴尬的看着丛意儿,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意儿,你昨晚休息的好就好,就好。”
丛意儿看着无心师太和司马溶,突然微笑着说:“好啦,你们不要打哑谜了。对啦,司马溶,听说你要娶蕊公主为妻,就在明天,这样,你可如何向惜艾和苏姑娘交待?”
司马溶微皱了一下眉头,无奈的说:“其实我并不想娶蕊公主,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不得已,她肯嫁给我一定是有原因的,而我娶她也是有原因的,我真是不晓得象我们这般,走到一起,又如何相处?至于你姐姐丛惜艾和苏娅惠,她们不会对此提出任何的异议,她们不过是我的妃子而已,她们无权过问我的事情。”
丛意儿低下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那到也是,你的想法很清楚,可是,娶了这么多心中并不以你为主的女子,你觉得有趣吗?”
司马溶愣了愣,看着丛意儿,没有说话。
“记得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