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她有了被眷恋的感觉。
“呃!旭阳,我们和平里的人都很热情,你……你不要太惊讶。”她其实想说不要吓坏了,老一辈乡亲对别人家的事特别关心。
“莫喜青在这里很出名吗?”这些街坊都是看到他的脸才热络的,他想大家都把他错认成莫喜青了。
她一听,笑得岔气。“不是小喜哥哥出名,是他的四位美女姐姐,大姐清艳动人,二姐冰灵水媚,三姐出尘脱俗,四姐娇妩可人,她们是我们这儿津津乐道的名产,包含她们所住的‘红颜楼’,都并列为地方上一大特色。”
不少人包车来欣赏美景,视为定点景观,让几个老婆美色被看光的男人们大为光火,居然异想天开地想筑十层楼高的围墙,将人和房子包在墙内,使人无从窥见。
想当然耳,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是他们办不到,因为他们个个钱多得足以买下几个东欧小国玩玩,而是老婆们不允许,骂他们无聊。
“年纪一大把了,不能再说出尘脱俗。”红颜易老,娥眉转眼满头银丝。
“莫喜青在这里很出名吗?”这些街坊都是看到他的脸才热络的,他想大家都把他错认成莫喜青了。
她一听,笑得岔气。“不是小喜哥出名,是他的四位美女姐姐,大姐清艳动人,二姐冰灵水媚,三姐出尘脱俗,四姐娇妩可人,她们是我们这儿津津乐道的名产,包含她们所住的'红颜楼',都并列为地方上一大特色。”
不少人包车来欣赏,视为定点景观,让几个老婆美色被看光的男人们大为光火,居然异想天开地想筑十层楼高的围墙,将人和房子包在墙内,使人无从窥见。
想当然耳,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是他们办不到,因为他们个个钱多得足以买下几个东欧小国玩玩,而是老婆们不允许,骂他们无聊。
“年纪一大把了,不能再说出尘脱俗。”红颜易老,娥眉转眼满头银丝。
人群中走出一位清妍娟丽的美妇,手里牵着八岁大的漂亮小女娃,眼带笑意地走向他们。
“三姐!”一道低不可闻的男音忽地由厉旭阳唇边溜出,他失态的盯着已嫁作他人妇的莫紫苏,眼眶莫名湿润。
“三姐,你也出来买菜呀!嘿,小猪。”杨冰倩没发现身侧的男人的异样,笑着和轮廓有八分像的母女打招呼。
“是小纾啦,姨,你不要老是念错。”小女孩用力地纠正她的发音。
“小纾,小猪不都一样,别太计较了。”拍拍她的头,以为小孩子好打发。
“哪里一样?大树高过天,小花矮冬瓜,小花阿姨,你要当大树还是当小花?”小纾一副小学究的模样说。
“啊!这个……”杨冰倩吱吱唔唔地答不出来,连忙向某人求救。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精吗?还会引用双关语消遣大人,未免太人小鬼大了,将来肯定不得了。
“花矮才能吸收地面养分,让每个人都看见它的美丽,树长得越高越寂寞,因为它找不到朋友,还要替人遮荫,如果是你,你要当寂寞的大树,还是美丽的小花?”
厉旭阳一说完,马上感觉到崇拜不已的炙热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只差没鼓掌叫好。
他勾唇莞而,手指像挠狗肚子般挠着身边人的一头乌溜发丝。
“恩,这个相当有深度的问题,我要回家好好想一想。”小大人似的小女孩摸着下巴,状似思考。
大人们一听见小朋以天真的童言童语,忍不住回信一笑。
“小花,到家里吃饭吧,假日休息一天,别像老婆子似的忙和,对了,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大伙热热闹闹地吃上一顿。”莫紫苏对着杨冰倩说话,可眼睛却略显感伤地看着另一个人。
杨冰倩犹豫了一下,“可是我妈说家里没菜了,要我买一些回去。”
“不打紧,待会我会吩咐菜贩送菜去,鱼呀虾的绝少不了。”她微笑着,眼底闪过一抹利光。
“还要一只母鸡……”
轻拍她小手,莫紫苏打断她的话。“吃太油腻容易血管堵塞,肝指数上升,还有可以并发心脏方面的疾病,你可别当谋害家人的凶手。”
“有这么严重吗?”她骇到了。
“别担心,只要节制饮食不会有事,以后你别事事顺着许女士,为了家人的健康,你一定要严密把关。”她们姐妹看着长大的小女孩怎么能随便受人欺负,但她要是直接说,心性善良的小花总不以为然,若换个方式,就能解决了。
“好,知道了。”对一向照顾她的莫家三姐,她从未怀疑她说过的话。
厉旭阳暗自佩服眼前女子的圆滑手段,让人信之如磐石,不易动摇,简单的几句话便改变一个人的认知,并加深他对此事后认同感。
“你是小花的朋友吧?她喊我三姐,你也喊我三姐吧。”莫紫苏恬雅笑道,但微颤的指尖看得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三姐。”他喊得顺口,连自己都惊讶竟无一丝勉强。
她眼眶微红的低下头,似拭泪后又抬起头。“我可以摸摸你吗?”
他该拒绝的,可是身子有意识地往前一站,腰微弯,刚好让她摸到脸部。
“真好,迷路的孩子要回家了……”她喃喃自语,轻如蚊呐,除了自己,并没有其它人听见。
第六章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要你们定期回报他的现况,可你们给我的是什么东西?随便拍几张生活照就想敷衍了事吗?”
一叠照片如雪花般从半空中洒落,拄着拐杖的厉色老人满脸冷凝,两道恍若深壑的法令更具威仪,令人一见顿生畏惧。
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缺乏感情,阴冷深沉得看不到一丝属于人的生气,冷冰冰且透着寒冽,鲜少人敢直视他眼而不被冻僵。
他将近八十岁,看起来却相当硬朗,除了一些不常犯的老人病外,身体状况尚佳,没什么立即丧命的大病痛,众人预言他起码可以再活十年甚至熬过百岁,当个无人奉养的孤僻人瑞。可他真正使人恐惧的,是那六亲不认的残酷手段,即使是流有他血液的亲骨肉,只要敢稍有反抗,他性格中的强硬面绝不轻饶。听说他曾亲手扭断妻子的颈子,切下她全身的肉腌成肉干,每天切一小片吃下肚,整整吃了一年,而骨头则熬成汤和着牛肉末,做成牛肉汤包,一餐一笼,从不间断,直到吃完为止。
“我们尽力了,总裁,他好像知道有人跟拍,故意挑几个远镜头让我们拍摄,如果靠得太近又怕他发现,我们也很为难。”能拍得到几照已经算不错了,他们躲得很辛苦。
“无能,废物!我一年上千万养着你们干什么,你们敢拿这种垃圾应付我,是瞧我老了不中用,还是嫌钱给得太多!”真要不行全部换掉,有钱还怕找不到好的征信人才!
“总裁,你先别气恼,你再仔细瞧瞧这张照片,看能不能瞧出端倪。”他不会平白拿钱不做事,若无真凭实证,他也不敢往上呈。
厉刚草率地看了一眼。“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他带着秘书出席慈善晚会。”要是他手里挽着名门闺秀,也许他会感兴趣些。
“总裁,我要说的便是这位秘书。”她才是重要的关健人物。
“秘书?”他双眉一拢,多看了一眼。
“你瞧副总裁的眼神,是不是和以往不同?”这可是他冒着差点被车撞的危险抢下的镜头。
“他的眼神……”老人眯起一双厉眸,盯着神情冷漠的孙子。
他对自己的教养方式深具信心,铁的纪律、钢的淬炼,的确磨出他所要的钢铁男儿,他深感满意。
征信人员小心地指出他的盲点。“他眼中有爱。”
“爱?”他当下沉了脸,拿起照片反复端视。
“总裁,你再看这张,是否察觉不对劲之处?”征信人员又挑出另一张照片,指着两人的互动。
不懂爱,也不屑爱的厉刚看都不看,怒目横视。“你直接告诉我,用不着兜圈子!”因为看上千遍也看不出所以然,爱情距离他太遥远了,他甚至不晓得那是不是爱。
妻子是他用蛮横手段抢来的,她恨他,恨得想杀了他,而她也几乎成功了。抚着胸口一道十公分长的陈年旧疤,他的眼神更显深沉。当年的事他不认为是他的错,而是妻子太不知好歹,他肯娶她是她的福气,她居然企图摔死他甫出生三天的儿子,直说他是恶魔之子。
哼!那个妇人疯了,将她关在只有一扇窗房间算是便宜她了,要是她肯安分守已,乖乖地为他生儿育女,她还能多活几年。
“好吧!总裁,我分析给你听,这张是他们刚走出宴会,准备去取车,副总裁让他的秘书走内侧,明显在保护她…还有这一张,两人靠得很近,表面上是商讨事宜,可暗影下的小点显示他们的手是交握的。”
听出端倪的老人再看个分明,果然瞧出不对处。
“他居然在笑!”
多么不可饶恕!冷酷无情的教育究竟哪里出了错,他刻意培植的继承人竟然有了人性化的一面,岂不意味着他失败了?
不,他是不败强者,不可能发生失误,一定是他松懈了掌握,才会出现些许漏洞,只要稍做补强,他动用大笔人力和财务塑造出的孙子会再度完美。“我们还查出这秘书跟姓莫的一家人走得很走,而副总裁似乎也藉由她的穿针引线,和这家人共度好几次晚餐。”以他不喜与人亲近的个性来说,实在不寻常。
“姓莫…”精铄的眼透出利光,隐约闪动着肃杀之色。
“不过我们查到这里就断线了,之后好像有人刻意阻拦,我们有几位同事先后发生一些事,面露惶恐纷纷请辞,因此才没法定期向你报告。”人手严重不足,后补人员又来不及训练,偷拍手法太生涩。
如果是身上挂彩,或是摔车,断手断脚,也许还会以为是遭受恐吓,可离职人员一点伤也没有,摄影器材和配车也都安然无恙,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旭阳有这等本事?”不是他怀疑孙子,就是因为知道他的能力,所以他一直防着不要给他太多资源,目前只让他碰到商的部分。
征信人员摇头。“不是副总裁,应该是另有其人。”
此人手法之高应属专业人才,若非佣兵,便是秘密情报组之类的国际组织,擅于使用特殊手段使人产生恐惧,继而慑于其淫威而屈服。
“不是他—…那会是谁?”
厉刚不做多言的以拐杖拄地,面前的征信人员便悄然退下,不打扰他的沉思。一张张姿态各异的照片洒遍他脚边,他也不费心拾起,目露凝肃的看着,他引以为傲的杰作也从照片中冷视他。
这是一场意志之战,他不打算输,由锐利的冷眸看来,这匹难驯的野马意图冲破栅栏,奔向野草丰沛的大草原,真是太过天真了。
蓦地,有双黑亮皮鞋出现于视线内,鞋子的主人安静而优雅地拾起照片,再以拍摄日期排烈整齐,轻放老人面前,全部动作流利而迅速。
“老魏,你认为我该继续放纵他吗?”养大了幼虎,有可能返过来食人。
六十开外的老管家发鬓已白,拥有一半日本血统的他对主人特别忠贞,即使他所为颇受争议。
“老爷,橡皮拉得太紧会疲乏,可不拉它又起不了作用,我想一点点刺激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他恭敬的一倾上身,表情全无。食指一点。“这个女孩是很好的目标。”
“那就杀了她。”厉刚眼中多了血色的兴奋,好像杀个人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不,老爷,得先轻伤她,让小少爷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他。”死,很简单,但也会惹出一些麻烦。
毕竟不是在他们所处的欧美国家,跨海杀人的确有点难度,而且台湾警方也会介入调查,到时处理来恐有不便。
如果再和莫家人扯上关系,此事会更棘手,对老爷有所不利。
“真可惜,我以为可以见血。”他话中不无惋惜,可见其心性残忍。
“老爷不必心急,见血是必然的事,但要更谨慎,不闹出人命?!”小小的死亡游戏才能勾起玩家的兴趣。
“哼!不过是个小丫头,你紧张什么,当年的狠劲哪去了。”越来越没用,胆子全给老鼠啃了。
老魏的中文名字叫魏伯文,但他还有一个名字西川五郎,父亲是流亡日本的中国留学生,母亲则是舞盯的艺妓,他们的结合是一个时代悲剧。在华人的圈子,他被取笑为日本狗,没人肯靠近他,而在日本人的世界里,他样样遭到排挤,中国猪三个字跟了他十五年。
而后他再也受不了,开始逞凶斗狠,加入帮派,以年轻之躯血战各方好手,甚至成为当时轰动一时的血影杀手,杀过的人不计其数。
但是再厉害的杀手也有失手的一天,他遭受朋友的出卖而全身浴血,最后倒在泥泞的路旁等死,周遭的人无一肯伸出援手。
要不是路过的厉刚救了他,并医好他的伤带他回美国,给他一个足以见人的新身份,否则他这条命早就没了,无处埋骨。
因此他感念其恩,挂怀在心,不管厉刚做了什么龌龊事,总有他一份。
他是智囊,他是军师,更是任务执行者。
“老爷,你不想引出莫家人吧?当年他们可坏了你不少好事。”牵一发而动千军,划不来,这事得在莫家人阻止前先解决,所以一开始的动作不要太大,若能让小少爷有警觉,自己收手,也算是是省了麻烦。
怒眸一燃,老人眼中的布满阴郁。“厉家的子孙,他们也敢来抢?!”他没忘了那群难缠的家伙,像饥饿的蝗虫似的紧追在后,咬着他的尾巴便不松口,三番两次阻碍他布置好的计划,一度还差点寻到他的老巢穴,逼得他不得不出面。
要不是他预先布下暗桩,买通了见钱眼开的华人医生,哪能采迂回战术,顺利地全身而退,利用私人名义将人带走。
这些年,莫家人安分多了,不再像早些年那般烦人,省下他不少应付的功夫,这才将副心力集中在他失而复得的孙子身上。
“不是抢,老爷,小少爷已年满二十,法律赋予他自主权,要是他重拾以往记忆……”后果就不是他们能预料的。
他冷哼,“那又怎样,他还是我的孙子,我要他往东他就要往乐,我要他往西他就往西走,没有第二种选择,一如他父亲。”
父子两代都是他的骄傲,成就斐然,野心十足,有脑有心计,善于谋略,对事业的侵犯心大过守成,统合医药界指日可待。要不是那个贱女人不守妇道,勾结情夫谋害了他儿子,如今他也不致落得晚年凄楚,唯恐无人送终,连唯一的子嗣都得小心翼翼的守着,以防有心来偷。“老爷,你说得我都晓得,可是不能不预防万一,当初我们为了带回小少爷费了多少心思?我想他也不愿一生心血毁于一旦。”
“这……”他低吟着,霸气的眼中出现一丝深意。“老魏,你应该想好下一步计划了?”
“是的,老爷。”狭长凤眼跃出一抹精光,恍若地底的合暗。
“你想怎么做?”
魏伯文不多言的退下,又过了一会儿,身后跟了一位曾经是德州小姐选拨第二名的金发女子,肤白得宛如牧场盛产的牛奶。
“她是……”厉刚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略感震惊,瞳孔微缩。
“希薇亚。”魏伯文说道。
他讶了一声,“那个希薇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