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啊……”
花凤儿淫声浪语地吟叫,好像不让外头的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就不甘愿似的。她要让人知道,她的地位远在紫荆之上,若不是皇上赐婚,她这会儿恐怕已是融撷的少福晋了。
“凤儿,你的声音放低点儿,外头还站着卫兵呢!”融撷瞧了眼紫荆痛苦的神色,没来由的心一软,便要花凤儿放低声浪。
“贝勒爷,你好坏呀,是你逗得凤儿把持不住的,竟还要人家放低声音。”
花凤儿说话的同时,身体像条蛇般的攀附在融撷身上,不停地扭动身躯勾引他。
紫荆这下才晓得花凤儿是个怎样的女人。
她懂得运用上天赐子女人的条件,以达到求富求贵的目的。花凤儿愈是努力讨好融撷、让他高兴,她得到的就更多;有时,甚至能以这种手段得到任何想要的一切。
紫荆摇头。花凤儿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劲敌,她大概赢不了她了,依融撷对花凤儿眷恋、呵护的态度上看来,她输了。
“凤儿,有好些时候没瞧瞧你这淫荡的模样,今晚可要好好品尝你一番。”
融撷翻身将花凤儿压在身下,熟练地扯掉她身上的薄纱衣服,无暇的胴体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柔媚,令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失了魂。
“贝勒爷,凤儿也想念你强壮的身体呀!”
“既是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呢?”
融撷探下身去解开裤头,勃发的欲望傲然挺立,他扶着自己在花凤儿火热张开的花径中磨蹭;惹得花凤儿连连急呼,身子因欲火焚身而不停扭动。
“爷……”
紫荆闭上眼、捣住耳朵,不去看、不去听,她觉得心已经碎成千万片,哪怕就一人爱着他也好,但她已经冷了这层爱;就算她做再多的事,也无法扭转他对她的看法与厌恶!
若紫荆睁开眼定会发现,融撷正沉默地悄悄看着她,就算他已经将自己埋入花凤儿发浪的身体里……
“啊!爷……凤儿还要……”花凤儿毫不知耻地扭动身躯,以前融撷会因为她这样的举动而兴奋不已,所以今日她再这么做,他必然也会如头发情的猛兽般占有她。
但她万万没想到,融撷的一颗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他的视线与思绪全集中在紫荆身上。
紫荆痛哭失声,与融撷、花凤儿愉快的呻吟声恰成对比。
她抱着头,没有多想地便冲到外头去!
她需要静一静、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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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里,如果对四周地形不熟,很容易跌倒,尤其现在整队镶蓝旗人马全驻扎在山谷里,一个不小心便会失足坠崖。
紫荆闭着眼、捣着耳朵由主帅营帐里跑出来,身旁没有跟着贴身侍卫,一下子搞不清楚方向,又没察觉脚下的异状便失足坠入山谷。
她的身子重重地坠落在崖壁旁突出的平台上,在撞地的刹那,她已疼得整个人昏了过去,而在昏迷之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可以解脱了!
而在营帐里,融撷正和花凤儿战了一回。
此刻,花凤儿卷着毛皮被,支着额头露出迷人笑容。
融撷起身穿戴起蓝色马褂。
“贝勒爷,你不多待会儿吗?”
融撷根本不知道自己心理究竟在急什么,草草了事便急着起身穿衣,不像以往与花凤儿行房之后仍恋着她的身子,非得抱着她、摸着她不可。
难道真如索辽所言,他确实对花凤儿的身体厌倦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凤儿,你可以回你的营帐里去了。”
花凤儿愣了愣,立即哀求:“贝勒爷,是不是凤儿做得不够好,惹贝勒爷不开心?凤儿可以改的,只要贝勒爷不嫌弃凤儿,你要凤儿做什么都行!”
融撷回头看着花凤儿卑躬屈膝的模样,突然间他竟感到十分厌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与他吵闹不休的娇颜。
“不干你的事。”他冷漠地回过身。
花凤儿见状,急忙向前抱住他的脚,不让他离开。
“贝勒爷,你别离弃凤儿,凤儿在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熟悉的人,你若不要凤儿,教凤儿能上哪儿去呢?”
若在以往,花凤儿这模样确实能让融撷升起一丝丝、一点点的怜惜之心;奈何,此时融撷心里在意的另一个女人,一个不耐痛苦而奔出去的女人……
“凤儿,你这是在为难我吗?”
“凤儿不敢,只求贝勒爷别弃凤儿不顾呀!”
“我弃你不顾?”他危险地眯起瞳眸睨着她。
他不懂,以前为何会喜欢上像她这样的女人。
“不不不,是凤儿说错话,贝勒爷,你别生气!”花凤儿为了能留在融撷身边,即使教她掌掴自己都行。
“还说得从前我曾同你说过什么话吧,若我厌倦了,你就必须离开。”
闻言,花凤儿心一凛,颤抖着身子,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贝勒爷……你说的是……你厌倦凤儿了……”
花凤儿流着泪,不敢相信自己入主闽王府的美梦不仅破灭,连融撷都对她厌倦……
融撷不发一语地看着她,他眼中的认真让花凤儿含泪失笑。
“贝勒爷,你对凤儿厌了,那你要凤儿上哪儿去?凤儿又该何去何从?”
“你可以回京城去,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他之所以带她一同前往四川,目的就是要让紫荆痛苦、让她吃醋。如今目的既已达到,没理由遗留着她在这儿。
依花凤儿的模样,待在军管里只会扰乱军心土气,他不想因此打败仗!
“那么,紫荆格格也会跟着回京城啰?”花凤儿面无表情地问。
融撷紧皱起眉。“你唤她什么?格格?你忘了她已是我的夫人,忘了你该唤她为少福晋吗?”
花凤儿苦笑。
“贝勒爷,咱们都清楚你并不喜欢她,还曾经在所有人面前让她没有面子,这里有谁当她是你的少福晋?”
“放肆!”融撷怒吼。“她是什么身分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以你的身分还不够资格。”
花凤儿这才清楚晓得融撷翻脸和翻书一样快,前一刻他才与她行了房,此刻他却弃之如鄙履!
花凤儿将地上的衣物抱在怀中,站起身。
“贝勒爷,凤儿跟了你也有段日子,若你不要我,凤儿该何去何从?”
融撷由带来的木盒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花凤儿。
“这里的银两够你开家店了。”
花凤儿迟迟才接过那只木盒,打开盖子,盒里净是白花花的银两。
“谢谢贝勒爷。”
“我让人送你回京城。”
“不了,就让凤儿与你一同前往四川,凤儿想在那儿定居下来。”反正美梦已破灭,在哪儿都一样。端看贝勒爷那坚决的态度,他的心理已再也容不下自己。
“也好。”
打发走花凤儿,融撷夺帐面出,在营帐附近找寻紫荆的身影。但整个旗军营地极大,即使他连同呼延两人一同找到早上,仍旧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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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想闹大事情,却一直找不到紫荆,他只好多派出几名手下去找人。
“禀贝勒爷,找不着少福晋的人影。”
“胡说!他大掌一拍,击在矮桌上。“整个营地有多大,她不可能跑出这个范围,再仔细搜索一遍!必要时,派出骑兵队出营区范围寻找。”
“喳!”
结果,最后所有人都在找紫荆的下落,却迟迟未找到,融撷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在找到紫荆后,好好狠狠地打她一顿屁股!
他现在才知道行前索辽所说的,失去她才知道重要性,尤其在他希望与她重新认识、重新开始之际……
整个队伍行程严重拖后,融撷此刻心里急的不只是紫荆失踪,尚有大、小金川的战事,傅恒还等着他的后援队伍去支援!
几番搜寻未果,融撷做下决定。
“呼延,你带着几名士兵在咱们搭营帐的四周继续寻找,有任何消息马上派快马禀告,我领着队伍继续前进到与傅恒大人相约的地点。”
“喳。呼延绝对会找到少福晋的。”
融撷心里想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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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幽幽转醒,头痛欲裂,整个背部像要裂开似的,疼得她运动都不能动。
“你醒啦!”一名女子端着香喷喷的热粥进来。
紫荆这下仔细观察四周,竟都是岩壁!
她摸摸身下躺的,是石床。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坠落山崖,可现在却在一个山洞里。
“你掉到我家门前,是我救了你。”
“你家门前?”
“是呀。你不会忘了自己掉下崖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崖底?”
“也不算是。”女子将粥放到石桌上,手指紧捏着耳垂跳脚。“好烫、好烫!”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
女子拉了张石椅坐到紫荆身旁;石椅沉重地拖在地板上发出摩擦的声音,紫荆讶异于这名女子竟然能拖得动一张石椅。
“你掉到崖壁突出的石台上,就在我家门前。”
“你是说,你住在这山洞里?”
居然有人住在山洞里!
“是呀,有何不妥吗?”女子瞧了瞧山洞四周。“很好嘛,我觉得住这儿挺舒服的呀。”
“这……我究竟昏迷了多久?”紫荆勉强抬手摸摸自己的头、颈。“我全身都好痛。”
“这是当然的呀!你掉下崖又撞得那么大力,有谁会不疼的?”
“你怎么能够一个人住在这里?你没有家人吗?”
“家人?”女子像是听见了多好笑的话般倩笑不止。“没有家人同样能够活呀,况且,一个人多好,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没人会管束你呢!
“对呀!”她的话让紫荆想起了融撷。
女子见状追问:“你在想什么?想你的情人吗?还是家人?”
“都有。”
女子撑着下额,双眼骨碌碌地笑盯着她。
“嗯,那你一定有个很美满的家庭,家里的人一定都很疼你对吧?“
“我家里的人的确部很疼我……”
“既然这样,又为何露出这种令人心疼的表情呢?让我看了都想好好疼惜你。”
紫荆微微侧过头,这才看清楚女子的容貌。
“好美丽,你长得好标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清灵白净的姑娘。”
女子捣着发红、发烫的脸颊。“你别说笑了,我觉得你比较美,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你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女儿。”
“何以见得?”
女子拉拉紫荆身上的衣裳。“瞧你这身衣裳,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着这种美丽的汉族衣服,裙上还装饰着飘带呢。”
“你喜欢吗?”
女子皱皱眉。“不,我还是喜欢自己这身素白衣裳。”她站起身,拉拉身上那套分上袄、下裙的白色衣裳。
“你这身衣袋不是满族的女服。”
“对呀。这是我师父亲手织给我穿的,可惜她老人家三年前就死了。”
“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没错。我一个住在这里,无聊的时候就抓些蛐蛐儿逗弄,或者是跳到崖下的溪涧里玩水。”
“你会武功?”
“会啊!要不要我表演给你看……不不不!还是不要的好,师父千交代、万交代,要我不能随随便便就将武功表演给别人看。”女子连忙挥手。
紫荆喜欢极了眼前的女子,她纯真、毫无心机,人又活泼大方,和陌生人都能谈笑风生。
“我叫紫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偏头想了想,似乎在打量紫荆是不是好人,而后才咧嘴俏笑。
“雪仙。” (由yanqing制作)
『10』第十章
“什么!?把紫荆格格弄丢了!”
当融撷抵达与傅恒相约联军之地,傅恒怪罪着为何融撷所领旗兵会延误多时,融撷这才向傅恒解释。傅恒一听这还得了,当今太后的侄女失踪,若是被万岁爷知道,这可不得了呀!
何况,融撷领军硬是带着妻室同行,更是犯了行军打仗最大的忌讳!
“融贝勒,你怎会这样胡涂呢?咱们这是打仗,不是游山玩水,怎能带着妻室随行呢?”
傅恒无法静下心来,来回不停走动,地毯简直都快被磨出个洞来了。
“融贝勒,若你是怕在军中需求无法发泄,所以才带着格格一同前来……”傅恒想想也不对。“也不必呀,军中自有军妓供官兵发泄,你这是何必……啧!“
他原以为这场仗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赢,但如今……唉!他的信心已大大地减弱了。
融撷压着发疼的额角揉弄。
傅恒又问:“那么你知道紫荆格格大概会到什么地方去吗?”
融撷摇头。
傅恒的头比融撷更痛,他乾跪坐下来。
“兀官!”
“喳”
“派人去找寻紫荆格格的下落。”
“喳!”
傅恒转头面对融撷。
“明日大军即将进入四川境内,由融贝勒领军。”
融撷惊讶地看着傅恒。
“那紫荆怎么办?”
傅恒摸摸下颚的胡须回道:“我派兀官带了人马去找寻紫荆格格的下落,融贝勒,你毋需担心。”
融撷想想也只能这样,紫荆是被他气跑的,他有责任把她找回来。
此时,门外传来两名男子的声音,听来十分熟悉。
“我就说融撷的身边只要有紫荆在的话,他一定会忘了正事!”
“紫荆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怎么会没有,她对他的影响力可大了。融撷可以为了紫荆而忘了该做的正事;虽然他表面上看来好像非常讨厌紫荆,可他心里怎么想,谁也抓不准。”
融撷探头看着门外,没想到竟然会看见自己的大哥索辽以及——
“索辽!乐正?”
融撷皱紧眉头,看着乐正笑嘻嘻地冲着地笑。
“没想到我们俩会来吧?”索辽拍拍乐正的肩。
原来索辽与乐正两人认识,而且还是莫逆之交,不过两家人却不知情。
表面上,他们跟着家人连成一气,一退将矛头指向彼此敌对的家;实际上,他们的感情好到已义结金兰。
亲眼看到两人竟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令融撷有种被骗的感觉。
“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一向就很要好?”
索辽与乐正两人闻言相视,然后很有默契地双双点头。
融撷为之气结!
“既然如此为,你们何不努力化解两家的不和?却让皇上以赐婚来拉拢两家人的关系!”
“你好好仔细想想。”索辽挥挥手要融撷平静下来。“若皇上没有赐婚,你会娶到紫荆这个好妻子吗?”
说到紫荆……
“对了,紫荆那丫头呢?我听说你硬把她带来四川,才特地和索辽两人一同前来,一边帮你忙。一边顺道看看紫荆。”
乐正笑笑。“这丫头,久没见到她,该不会听闻我到来就躲起来了吧?”
融撷与傅恒两人无声地低下头。
见状,乐正敛起笑容问:“发生了什么事?是和紫荆丫头有关的吗?”
索辽见状况不对,也急忙追问:
“融撷,你是不是又对她做了什么混帐事?”
“我……她不见了。”
“什么!乐正闻言大叫,随即一个箭步向前揪住融撷的衣襟,力道大得都快将他整个人拉离地面。“你给我好好交代清楚!要是她有什么不测,我不会放过你!”
融撷自知此事的严重性,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出让乐正知道,自然,他会避重就轻地跳过他当着紫荆的面与花凤儿欢爱这段。
乐正听完整件事情的这个反应是出拳狠狠揍了融撷一拳,融撷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