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蒙眬的睡眸,唐墨波对于一翻身却探摸不着枕边人,表情有一丝丝不悦。
“我……我人在厨房。”眼睫低垂,柳映红装出龙吟霜的声音回答。
“大清早的,你不多躺一会儿,去厨房做啥?”不察有异,唐墨波怜爱地将可人儿拥入怀中。
“我怕你操劳过度、累坏了身子,所以特地向小二商借厨房,熬了一盅滋补强身的药粥。”
唐墨波却笑言调侃:“我看,你是担心我会‘肾亏’吧!”
“讨厌!”推开令人眷恋的怀抱,她催促道:“粥凉了就不好了,快起来趁热喝了。”
“是,我马上来。”唐墨波套上单衣,下床先行漱洗,再回座位用餐。
“好香……”接过递来的温粥,唐墨波尝了一口,“嗯!这味道真是棒哪!”
“那当然了,这锅粥不但加了特殊配方,还有我满满的爱心,波哥哥可要多吃点哦!”
“既是娘子的爱心,为夫的岂敢辜负?”他三两下就吃个精光,“咦,你怎么不吃?”
“我在厨房吃过了。”柳映红笑着再为唐墨波添一碗。
不过喝到第三碗时,唐墨波浑身已经热了起来。
“这粥可真补,我额头都在冒汗了。”口干舌燥的他,连眼神也变得灼热。“霜儿,时候尚早,咱们再温存一回,可好?”
羞然点了点头,柳映红明知他的冲动是淫药使然,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和这男人共赴云雨……
唐墨波立刻抱她上床,急切地贴向诱人菱唇。但热舌才钻入檀口,他随即抽离,脸上还带着一丝困惑。
“你今天的气息……不太一样。”因为她小嘴的滋味,并没有他所熟悉的沁心香甜。
“大概是喝了药粥的关系吧!”柳映红心虚不已,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帮你脱裤子……”
拉下他的裤头,龙阳已昂然挺拔,赤色的肉刀又粗又硬,一看即知是把经得起“千锤百炼”的宝剑。
“这么长……这么大……”她猛吞口水,光用手抚弄着,腿间就忍不住沁出湿意了。
“怎么?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唐墨波笑着要脱她衣服,但一触摸到胸部,他就皱起了眉头。
“奇怪,你这里好像变大了?”
“有、有吗?”糟糕!她一得意,竟忘记了自己有一项难以掩饰的特征,就是这副丰傲的乳房。
为免他起疑心,柳映红不敢卸下肚兜,就直接褪掉裙子和亵裤,仰躺而下,玉指还滑进潮润私处,做出自我抚慰的大胆行径。
尽管眼前的活色生香教人血脉贲张,但唐墨波并未被迷惑住,反而感到困惑。
不对!霜儿的花苞明明是漂亮的嫩粉色,为何变成了黯沉的浊红?
还有,他的分身似乎肿胀得离谱,头却愈来愈昏,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难道……
“呃……波郎,我需要你……快点……”
因欲望而生的热汗,沿着两鬓滴流下来,恰好浮现一条几不可察的细缝。柳映红不知露出了破绽,还一迳地淫呼,直到颊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啊!”惊呼中,她的“面具”已被撕下。
“是你?”拉上裤子,唐墨波恼怒地揪住她的玉腕质问:“你为什么要伪装成霜儿?还有,你究竟在粥里下了什么药?”
“我……”他怎么发现的?
这时,有人破门而入——
“好一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龙吟霜嘴里冷冷嘲讽,眸底却喷着熊熊火焰。
她人未到门口,就听见屋里飘来柳映红的浪叫,果然,撞开门后便目睹心上人和师姐衣衫不整地“偎”在一块。
“霜……”唐墨波甫开口,即被一只手暗中点住穴道。
“对不起。”低声向他致歉,柳映红回过头,便换了一张笑嘻嘻的表情。“小师妹,你别这么凶,会吓着咱们波郎的。”
“谁跟你是‘咱们’?”她才不像师姐老少不拘、荤素无忌,只要是公的都可以上。
“别……”听她的!唐墨波想解开穴道,可一运气,两眼更加昏花,不稳的重心还往身旁的女子倾倒。
“波郎,还是由我来说吧!”顺势抱住他,柳映红抢白道:“我刚刚应允波郎了,要效法娥皇和女英,与你共事一夫。”
“什么?”抓到波哥哥背地里偷腥,她已经火冒三丈了,再听说他打算享齐人之福,龙吟霜不禁气得两拳紧握、浑身发抖。
“不……”是这样的!
无辜的当事人未及抗辩,又被罗织更多的罪名。
“虽然姐姐年纪较长,但论起私定终身的先后,我自愿做小。想必小师妹对这样的安排,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没意见个头啦!
“唐墨波,你这龌龊下流的伪君子!”
气血攻心的龙吟霜,根本没发现斜倚着师姐肩头的男人两颊晕开了不寻常的潮红。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我恨你!”
尾音甫落,雪白的身形即如风似地窜飞出去。
“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和霜儿的感情?”
眼看误会如雪球般愈滚愈大,唐墨波又急又气。但尽管愤愤不平,他却没忽略方才柳映红在点穴时,眼底所流露的一抹内疚。
“对不起……”语气无奈的她,显然“离间计”非其本意。
“是令师派你来的?”除了龙傲天,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指使”得了她。
“不!”关妥门,柳映红回头道:“是驭风师弟要求我这么做的。因为我欠他一份人情。”
“于是你就牺牲我,以及你无辜的小师妹?”语气高扬的唐墨波,脸儿涨红如熟虾。
她急忙上前劝阻:“唐公子若不想让‘销魂散’加速运行的话,最好别太激动。”
“那你立刻给我解药啊!”一股血气冲上来,他已感觉到在腹下窜烧的火愈发地炽人了。
“解药不在我身上。”柳映红摇摇头,“除非以上乘内力将毒素逼出,否则你得在两个时辰内与人媾合,免得药性转为剧毒、侵入五脏六腑,届时就危险了。”
就因为有这层顾虑,她当时才会迟疑,是否该接受黄驭风临时更动的计画。
唐墨波脸色一沉。
“你我无冤无仇,柳姑娘何忍下此毒手?”
“我绝对无意置你于死地,真的!”柳映红保证完,又羞然垂下头,“等你泄完欲火,就没有性命之虞了。”
“如果,我死也不碰你呢?”
龙吟霜并非一般女子,她对感情有着严重的洁癖,哪怕是一丁点的小瑕疵,她也无法忍受的!
“唐公子?”他疯了吗?
“误会尚有机会解开,可一旦我们发生关系,那么就算跳进黄河,我也洗刷不掉‘背叛’的事实了。”
闭上眼睛,唐墨波重新调息,打算自力救济。
他的专情固然令人感动,但柳映红岂能坐视他的生死不管?她卸下肚兜,跨坐到他腿上。
“你做什么?”眼皮怒然睁开。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毒发身亡,这是救你的唯一方法!”她捧起一对豪乳,去磨蹭他健硕的胸腔。
“下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住你的……啊!”她话未竟,倏然胸口一记闷痛,接着身子就滚下了床。
第九章
“这是你逼我的!”
为了护住贞操,唐墨波不得不出手打女人。
虽然他在顾及对方内伤未愈的情形下,只用了三分掌力,但强行逆运气血冲开穴道,难免有所损伤。
“你……”会武功?
她正意外得说不出话,一道笑声平空而降。
“哈哈哈!到嘴的肉竟然不吃,莫非唐贤侄无法人道?”
“萧永贤?”一看是仇家,柳映红急欲找衣服遮体,却被对方抢先打了两掌,压制在桌上。
“啧啧!好大的一对奶子,摸起来真是过瘾哪!”把玩香软滑嫩的玉乳,他色咪咪的欲眸,完全不复那个令人尊崇的武林盟主。
“萧庄主,你这是做什么?”唐墨波原以为他要“父报子仇”,怎知变成了“上下其手”?
“二十年前,我未过门的妻子白雪若,就是被月光门的人给玷污的,如今,我也要让魔教的女子尝尝遭人奸辱的滋味。”
什么?龙夫人是他的未婚妻?
“住手!”柳映红无力反击,只能啐骂道:“无耻的老不修!你难道忘了,我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
“没错,你是打了他一掌,可真正让他断气的人却是我。”
外人只晓得萧磊是他的独子,殊不知,那是他酒后胡涂、强暴了婢女而遗留的产物。
即使错在自己,可一个卑贱的下人,怎配当众贤庄的元配?因此多年来,他始终不肯扶偏为正,还经常流连烟花之所。
由于不满母亲长年受冷落,加上见多他满口仁义道德、私下却荒淫无度的虚伪面貌,萧磊与父亲感情并不佳,甚至有样学样,以玩弄女人的感情为乐。
没想到,父子俩不约而同看上青楼名妓“水颜”,一接到不肖子抢先将人赎回府里的消息,萧永贤简直气炸了。当夜,他忍不住在新房外偷窥,不料却发现一个大秘密——原来媳妇是魔教中人。
柳映红骇然一惊。“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连我相中的女人都敢抢,这种孽子不要也罢!”所以,萧永贤非但不搭救儿子,还干脆送他上西天。
“所谓‘虎毒不食子’,想不到万众景仰的萧大侠,居然比野兽还不如!”唐墨波不禁摇头。
“哼!等我玩够了她,再来收拾你!”
在萧永贤眼里,那只瘫在床上的“弱鸡”,根本没啥威胁性。况且,有第三者目睹他雄壮勇猛的表演,呵!也挺刺激的。
“你不是很哈男人?既然姓唐的不能满足你,就由老夫来代劳吧!”张口一含,他贪婪地吮吸诱人的乳蕾,同时支手解开裤裆。
“不——”即使已非清白之躯,柳映红也不愿受这禽兽凌辱,尤其,是在唐墨波面前。
当她意图咬舌自尽时,身上的压力忽地消失。
只见唐墨波揪着萧永贤的领口,说:“像你这种衣冠禽兽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接着大掌往脑门一拍,他的七孔随即溢出血来。
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珠子,堂堂的武林盟主还来不及吭声,就直挺挺往后一仰,挂了!
而柳映红则是目瞪口呆。是她眼花了吗?怎么唐公子的那一掌,像极了月光门的至高绝学——五雷轰顶?
无视于她的错愕,唐墨波只是冷静地提醒:“萧永贤的手下随时会赶到,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仓皇套上衣衫,她半爬着挨到他身边。“唐公子,你怎么样了?”
“不要紧。”他已紧急封锁几个穴道,暂时护住了心脉。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声音因内疚而哽咽。
能够一招就击毙武林盟主,显见唐墨波的武功非凡,以他的内力,应该足以抗抵销魂草的毒性。但他却为了救人而浪费不少真气,柳映红想来就觉的自己罪孽深重。
“没时间哭哭啼啼了,如果你想让我活命,就火速回碧落谷拿解药……”他咬牙进出最后一个字。“快!”
“我知道了。”
担忧地瞥了他一眼,柳映红只希望老天保佑,让恩公安然度过这一关。但她前脚才离开,唐墨波就“噗”地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
“不……我不能死,我不要死……”
性情淡薄的他,向来认为福祸自有定数、凡事不该强求,但是龙吟霜的出现,让他领略到生命中最美妙的部分。倘若不能和相爱的人白首偕老,说什么他都不会甘心的。
此时,阵阵晕眩向唐墨波袭来。失去意识之前,他仿佛看见有人影在晃动,频颊叫唤着。
“少爷!你振作点……”
春日融融,微风徐徐,在这百花盛开、彩蝶追逐的园子里,氛围应该是祥和而宁静的。
然而,喝哈之声不绝于耳,随着凌凌刀光,枝头争妍的花朵纷纷被狂扫而下,落了满地的残红,只让人感到肃杀之气。
须臾,舞剑者以一个完美的圆幅,收剑入鞘。一旁的观众,也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小师妹这招‘桃花舞春风’,舞得还真是漂亮。”
不过龙吟霜并未面露得意,反倒蹙着眉心,步向水台舀水净手。
“流那么多汗,你一定渴了!”黄驭风讨好地奉上点心,“师兄从厨房端来你最爱的珠圆玉润冰,趁他化掉前,快喝了吧!”
孰料她回手一挥,打掉整个食盒。“你烦不烦哪!”
“我……”又哪里做错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离我远一点吗?”龙吟霜只想图个清静,偏偏有只跟屁虫在跟前喳呼,若非念在同门的情面,她早一刀挥过去了。
“是……是师娘要我看着你的嘛!”黄驭风细声地咕哝。
自从回碧落谷后,小师妹就变得十分暴躁,尤其那对冰冻如寒霜的冷眸,总教人浑身起疙瘩。
唉!他是不是做错了?以前的小师妹多可人呀!会调皮、爱撒娇,还爱笑,可失了恋的她,脾气简直凶如“母夜叉”!
“对啦!我的话是耳边风,娘的话就是圣旨。如果她要你去吃屎,你吃不吃?”
其实龙吟霜也明白,自己是在迁怒。但这不能怪她,毕竟一个月来吃不好、睡不着,肝火自然会窜升,她没抓狂到放火杀人,大家就要偷笑了。
黄驭风宁可沉默以对,因为无论他回应什么,小师妹一定会反唇相稽,搞不好还真的逼他去吃屎咧!
瞧他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龙吟霜稍缓了口气。“我爹娘人呢?”
“刚刚来了个姓楼的老头,据说是咱们多年没联络的师叔公,此刻师父和他正在前厅叙旧,而师娘则是跑去田里摘菜,准备要煮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客人!”
二十年来,月光门的人散居各地,除了参加集训的师兄弟,那些偶尔到碧落谷探望门主的前辈,黄驭风泰半不认识,也就不足为奇了。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抄起剑,龙吟霜迅速奔向前厅。
啊?这样也会挨到骂?不明就里的黄驭风,也赶快跟着去瞧瞧。
到了前厅,只见一个蓝袍老叟坐在主位上,虽然他满头银发,却面色红润,笑声还朗朗如洪钟。
“你是楼元通?”龙吟霜劈头即问。
“这位是……”半举的茶杯停在唇畔。
“吟霜,你怎能直呼长辈的名讳呢?”拧眉训斥女儿,龙傲天转而向客人致歉,“对不起,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还望师叔海涵。”
“没关系、没关系!”楼元通呵呵笑道:“多了个‘公’字,听起来多老呀!她若愿意喊我一声‘师弟’,我还乐得装年轻呢!”
龙吟霜早有耳闻,这位师叔公疯疯癫癫的,个性如同小孩,因而有“老顽童”的封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徒弟呢?”有其师必有其徒,她当下就给“未婚夫”打了个先人为主的滥分数。
“哪个徒弟?”伸出指头,楼元通认真地数着:“我前后共收了三位徒弟——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其实最会扮猪吃老虎;另一个为人热情豪爽,偶尔也会鸡肠小肚;还有一个不长半点心眼,是肠子直通屁眼的傻蛋……”
“停!”她连忙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我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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