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里与男友一同出游的事宜，每到下课时间便凑在一起忙着翻阅一大堆的旅
游资讯。
「秋仪，我们四个人一起去英国玩好不好？」
万艳红拿出自己收集的旅游资料，兴匆匆地指着上头有趣好玩的地点给林
秋仪过目，没想到马上就遭到林秋仪的拒绝。
「不行。」
「为什么？」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充裕的金钱。」
林秋仪指着自己在白纸上写下的旅游预算金额，四个人里就属她最赤贫了，
她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去参加那种豪华旅行团或是贵死人不偿命的自助旅行。
便宜又好玩、经济又实惠的东南亚旅行团才是她能够考虑的行程范围。
「呃，你该不会跟我说你想要去峇里岛或是普及岛吧！」
「这些地方不好吗？」
林秋仪翻开了MOOK杂志东南亚专刊，上头印刷的照片有蓝天、有碧海，风
景多么美丽呀！
东南亚一年四季皆夏的温暖阳光，正适合他们飞去避寒。
「呜……不要啦！我不想去东南亚……」
「亏你之前还滥卖我的照片，Ａ了很多学妹们的善款捐到南亚水灾去赈灾，
我们现在直接去当地消费、去当地玩，也是带动当地观光产业，振兴当地经济
的最好做法呀！」
「哎唷！这个跟那个不能混为一谈啦！」万艳红气闷地嘟起小嘴。「印尼
我去过了，泰国我也去过了，这些地方除了热还是热，没事跑那么远去晒太阳
做什么？你去年夏天还没晒够喔？」
「怎么讲这样？冬天当然是要到东南亚去避寒呀！」
「才不是咧！冬天我们应该到欧洲去赏雪才对，啊，当然日本也可以啦！
我妈去年去了北海道，她说那里真的很赞。」
「日本啊……」林秋仪不用多想马上就举起了双手在胸前交叉做出ＮＯ的
姿势。「日本吃住都太贵了啦！况且，在寒假兼年假那种尖峰时段里，我可能
连去日本的飞机票都买不起。」
「不管啦！人家才不要去什么东南亚啦！」万艳红拿出铅笔将林秋仪写下
的预定地点中东南亚的几处全都胡乱地涂黑成一团。
「没办法嘛！我的经费真的不够。」
林秋仪无奈地望着正在使性子的万艳红，日本听说非常好玩，她当然也会
想去啊，无奈她的钱就是不够咩！
「小红，你要体谅我一下，我不可能跟我爸妈伸手要钱的啦！经费就这么
多而已，我也只能看着办啊！」
「叫陈小生替你出钱不就好了？我也可以帮你付……」
万艳红才刚转过头去要搜寻陈小生的身影，就被站在她们身后的庞大身躯
给吓了好大一跳。
「哗，陈小生你怎么站在这里？你在偷听我们讲话喔？真是的，也不出个
声，吓死人了啦！」
「秋仪，我帮你付没关系。」陈小生瞪了万艳红一眼，并没有理会她的惊
呼和质问，倒是主动地回答了她刚刚的那个问题。
「那怎么可以……」林秋仪委婉地拒绝着。
「我哥说他今年领到十个月的年终，寒假我想去哪里玩都可以，他会全额
赞助我的。」
「小山哥说要赞助的是你呀！我又不是你。」林秋仪很感谢他们的心意，
但是关系到钱这个部分，若是可以算清楚的话，她还是宁愿算清楚一点的好。
「你跟我之间还算这么清楚做什么？反正只要我报价出去，我哥就会付的！」
「对嘛！对嘛！情侣之间哪有这么多好算的？耶！那就这么决定啰！我们
四个人一起去英国度假。」
「等等。」陈小生在瞬间又出声打断了万艳红的美梦。
「啊？什么？」
「我昨天才跟子强商量过，子强说他想去上海……」
陈小生话都还没传达完，就被万艳红一阵抢白给打断。「上海？上海有什
么好玩的？喂，上海是匪区耶！去上海的话倒还不如去日本咧！」
「另外就是，子强跟我说如果你期末考数学要是没考过六十分的话，那就
什么地方都不用去了。」
陈小生接下来的这句话让万艳红乖乖地闭上了嘴。
「呵呵，说的也是，我们现在别讲得这么高兴，在期末考之前我们得盯着
你学习才行。」
林秋仪将桌上散落的旅游资料全部收进抽屉里，刚好下一节课就是最令万
艳红头大的数学课，她拿出厚厚的数学题库装订本放到万艳红面前。
「干嘛？」
「小红，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要算二十题题库里的题目才行。」
「啊？什么？」万艳红抱着头惊声尖叫。「你要不要干脆杀了我比较快？」
「要是落到补考的下场，你就没办法出国玩啰！」林秋仪和陈小生笑嘻嘻
地将题库交到万艳红的手中。「小红，小生已经替你规画好了每天应该要做哪
些范围的题目，你就照着我们的安排用功地解题库，就算是用背的也要将解题
步骤记下来，这样包准你期末考一定pass。 」
「陈小生，你该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每天要做二十题？」
万艳红接过那本厚重的题库，里头充满了林秋仪整齐的笔迹，而她自己书
包里的那本根本就跟新的没啥两样……
这就是数学好跟数学不好的人最大的差异吗？
脸上闪过了诡异的笑容，陈小生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要不要做
看妳！毕竟期末考没有人可以帮你。」
「好嘛！我按照你们的计画复习就是了。」
最后万艳红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为了要跟他们一起出国玩，就算要她每
天算三十题，她也会乖乖听话的。
这天晚上，刚洗好澡出来就直接坐到书桌前的万艳红，咬着那根已经被她
啃噬过度的铅笔头，绞尽脑汁地继续解着微积分的题库。
轻微的几下敲门声传来，万艳红转头一看，妈妈端了一盘水果进来慰劳她
夜读的辛苦。
「小红，来，先休息一下再继续用功。」
「妈，你刚刚不是说要赶去公司加班处理紧急状况吗？」万艳红接过妈妈
送上的水果，讶异她怎么还有时间替她准备这个。
她妈妈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副总经理，今年四十一岁，去年在公司一票男性
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被上司拔擢升职成副总，公司里总是有一堆忙不完的事等
着她去处理，所以万艳红三天两头都见不到她。
「妈公司里忙，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老是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面，
小红，你不会责怪妈吧？」
「怎么会？妈每天辛苦奔波赚钱养家、养我，我感激都来不及了呢！怎么
可能会责怪你？」
「你不怪妈就好，我好担心自己太忙会忽略了你的感受……」万母轻拍着
女儿湿濡的长发。「洗好澡头发要记得吹干吶！小红，学校里的功课这么忙吗？
最近你好像天天都开夜车，功课要紧没错，身体也要顾喔！」
「妈，我知道啦！」万艳红尴尬地笑着。「是我平常不够用功，期末考快
要到了，我的数学有点危机，没考过六十分的话寒假要留下来补课补考，所以
这几天我才会这么拚命算题目的。」
「是吗？那你要加油一点啰！」
万母翻了翻墙上挂着的月历，用笔画出了一周的假期区块给女儿看。「对
了，妈年假有七天可以休，你有想到哪些地方去玩吗？先跟妈说一声，妈抽时
间安排一下。」
「妈，我已经跟一群同学约好要一起出国去玩了耶……」
万艳红伤脑筋地咬着笔杆，朋友要顾，当然妈妈也要顾及才行，她脑筋飞
快地动着。
「不过我们的时间还没有定案，我尽量把时间错开来，这样既能跟朋友一
起玩，也能够陪妈妈过年。」
「你说的那一群同学里面也包括隔壁家的子强吗？」
女儿和徐子强交往的事情，她已经听隔壁的徐太太提过了，虽然有些担心
女儿这么早交男朋友可能会有不良的影响，但是只要女儿觉得开心，她并不会
太过干涉女儿的交友状况。
「妈，您不喜欢子强吗？」
「不会啊，那孩子长得挺帅的，对长辈也很有礼貌。」万母抿唇笑着。「
你的眼光还算不错。」
「谢谢妈。」
不过稍后万艳红仔细想了想，咦？奇怪，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不对啊！她并没有跟妈妈讲过她跟子强交往的事，为什么妈妈会知道呢？
「妈，你怎么会知道我跟子强的事情？」
「是子强他妈妈告诉我的。」万母拍着女儿的脸不禁有些埋怨。「要不然
我一天到晚都不在家，又不是有神通，怎么可能会猜得出来呢？你这个没良心
的，竟然瞒着妈偷偷交男朋友……」
「妈，我们也才刚交往不久而已，不跟你说是因为怕你会反对嘛！」
「我又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人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当然不可能阻挡
年轻人想要谈恋爱的心情啊！况且，隔壁家的子强看起来挺不错的，我们跟他
们家的交情也那么好，我是不会反对啦！不过，你们可不能辜负两家大人的期
望喔！要交往的话就得好好认真交往才行，不可以动不动就吵架。」
「嗯！我知道了，妈，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
「好，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过去隔壁找徐妈妈也行，妈已经跟她
打过招呼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会尽量替我关照你的。」
「妈，再见，累了的话要记得休息喔！」
「我知道，你也是，别念到太晚。」
「嗯。」
万艳红将母亲送出门并小心检查门户之后，才转身上楼准备继续算微积分
的习题。
正当万艳红聚精会神地运算着微积分习题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间振动
了起来，她啧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铅笔取过手机，到底是谁这么晚还打电话来
打扰她用功？
「咦？是子强打来的……」她微笑着掀开话机的下盖接听。「喂？干嘛？
这么晚还打给我？」
「你在干嘛？」
「算习题啊！我还能做什么？」万艳红蹲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无奈。
「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妈开车出去的声音，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又被call去公
司加班呀？」
「嗯，好像是有一批出口的货柜在香港海关被挡了下来，她急着去公司处
理后续的状况……」
「那她今天晚上不会回家啰？」
「嗯，应该没办法回家了吧！」万艳红点了点头。「咦？你问这个干嘛？」
「我去你家过夜，好不好？」
听出徐子强语气中的强烈渴望，万艳红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睡衣底下的内在
美，呼，还好她今天穿了一套很可爱的内衣。
「好啊！你来吧！我下楼给你开门。」
万艳红说完看了看摊开在桌上的习题，如果她现在放他进来的话，他一定
会马上变身成狼人扑向她，那她今天的习题不就做不完了？
「等等，子强，人家的习题还没算完耶！」
「我过去教你做。」
「真的吗？」万艳红起身迅速地奔下楼，一打开门就发现翻墙过来等在她
家门口的徐子强，她将手机的通话切断。「那你不可以一进到我房间就脱人家
的衣服喔！」
徐子强一见到她就用力地抱紧她，先偷了个亲吻解馋之后才出言抱怨。「
你这几天老是忙着用功念书，都不肯让我碰。」
积了好几天没做，现在的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变身成狼。
一方面因为小红说要用功念书，一方面也因为万妈妈最近几天的作息都很
正常，他根本没机会跟小红独处，所以刚刚听到她妈妈到公司去加班的消息后，
他兴匆匆地就冲过来了。
「你先教我算习题啦！把陈小生规定的范围都算完之后，你要怎么玩我都
奉陪，这样可以了吧？」
他热切的身体紧抵着她，根本连她的房间都还没进去耶！他就已经热情高
涨了喔？万艳红用手阻挡住徐子强在自己脸上热切巡吻的唇。
「讨厌，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当男人一旦精虫冲上脑子后，哪还讲得通什么请他稍后一下再做啊？根本
就是屁话。
「先上楼去，让我看看小生给你定了哪些范围的题目。」
领他进入自己房间之后，万艳红将习题翻给徐子强看。「陈小生说一天要
算二十题才行，今天的份人家才做完十三题而已。」
「哈哈，小生这家伙真是的，要你一天练习这么多题目啊？」
「对啊！二十题真的很多耶，每天要做二十题真的好累喔！人家已经快要
撑不下去了啦！」
徐子强从笔筒里抽出一只红笔，凭着自己的印象一题题地勾选着题库里的
题号。
「这几大类型的题目你多做几遍把解题步骤记熟就可以啦！我想要考六十
分应该是没问题的。」
「啊？为什么你知道要勾哪些题目出来？」
看他选了一些大类出来，这些是期末的必考题吗？
「期末考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出题的，他上课的时候有跟我们「特别」强
调这些题目，你说呢？这应该就是必考题了吧？」
「哇！既然有必考题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啊？我每天晚上算数学
算得那么辛苦干嘛？」
万艳红不满地吼着，翻阅着那些被徐子强勾起来的题目，还好都是在陈小
生规画的范围之内，没有漏网之鱼，但她做了很多白工就是了。
「我想小生也是为你好啊！多算一些题目你解题的时候思路会清晰一些，
数学本来就是很死的东西，什么样的问题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解题，做熟了就很
容易一看就会的。」
「真的是这样吗？我看陈小生他根本就是在公报私仇。」万艳红气得脸都
红了。「他一定是在嫉妒我跟秋仪的感情比他要好……」
「你跟林秋仪那个男人婆的感情会比她跟陈小生要好？」徐子强吃味地瞪
着万艳红。「我怎么不知道？」
「哎唷！我们女生的友情，你们不会懂得的啦！」
「也比我跟你还要好吗？」
徐子强突然从背后环抱住万艳红柔软的身体，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吧？她后
颈处的发根还有些湿润，白晰的肌肤传来了香香的味道。
「不知道……」
他突来的亲吻攻势让万艳红脑袋里一片空白，数学习题的问题已经解决，
现在她可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阻挡他了。
「什么不知道？快说！你跟她比较要好，还是跟我比较要好？」
「我和秋仪、还有我和你之间是不一样的嘛……」
徐子强的亲吻和触碰让万艳红打从心底感觉到身体情欲的震颤，她其实也
很想念他的拥抱，毕竟他们已经这么多天没有抱抱了，今天晚上难得有机会，
当然不可以轻易浪费时间啊……
万艳红在徐子强怀里转过身正面与他相对，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子强……来做吧！」
「你也想要，对不对？」不需要更多的鼓励了，徐子强弯腰将万艳红一把
抱起，往她的床铺走去。「才几天没做而已，我快要想死你了……」
「我也是。」万艳红从来不曾掩饰自己对徐子强的强烈渴望，甚至，她比
他还要更饥渴一些呢！
两人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