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天晚了,回房歇下吧!」杨商隐走进书房,看见神情悲伤的妻子,只是无奈地轻声道。
赵氏转眸淡觑了丈夫一眼,苦笑点头,放下手中的字墨,莲步轻移至书房门口,迟疑了半晌才道:「我突然想起,今年相公你过五十大寿,却是再也没有人能--」
杨商隐摇头低叹了口气,感伤道:「叛儿这孩子虽然有时候任性了一点,但就是很能讨人欢心,十几年了,每年咱们夫妻寿日的清早,天才刚亮,就见他端着那杯茶进门,他自个儿编的那一套花言巧语逗得咱们开心极了,虽不是什么珍贵的金银珠宝,却是比什么都开心。」
「相公……」赵氏哽咽得说不出话,泪眼直凝着丈夫。
「趁早歇着吧!叛儿这一走,咱们夫妻俩要忙得事情可多了!」杨商隐扶着妻子,相偕离开小沧浪。
他心里明白接下来西虎园里要头疼的事情还多着呢!关于爱子叛儿的悲伤记忆,就暂时把它深锁在小沧浪的院门里,只要不将它打开,心痛或许就会少一点吧!
※※※
「嗯啊……啊……」
喜烛的红光明艳灿灿,新房中,淫声浪语不断,鸳鸯锦褥微地凌乱,新娘子的双手被缚在身后,红色的嫁衣仍旧披挂在身上,与白色的底衣形成了荒淫的美感,衬得她一身娇裸的身子更加荡人心魂。
「冷敌天……别往里头……不要再……」杨叛儿的气息逐渐失去了规律,娇喘不已,蠕动着血嫩的**儿,想要阻止他的长指越探越深入。
然而,她这样蠕动着私穴,却反而将他的手指衔吸得越来越紧,更加强烈地感觉到他指尖上的薄茧,热热地灼烫着她水嫩的芽肉。
「好一个热情的小东西。」他冷冷地笑哼了声,密集地抽动着长指,翻搅出蜜水淫溢的浪声。
「不、不是这样的……啊……」她不断地摇首,晃着一头乌亮的青丝,不停地挣动着被他紧缚的双腕,心里极度想逃,身体却又诚实地依恋着他长指带来的邪恶快感,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他。
天!她不止身体变了个模样,连心理都有点不正常了啦!
她白净匀称的玉腿**地被扳开,形成了一种挑逗的邀请姿态,让他的手可以更轻易地亵玩她的小水穴儿。
「啊啊……冷敌天……不要这样玩那儿……我会、会……」杨叛儿几乎想要讨饶,她从来不曾感觉身子里如此空虚难耐,亟欲找寻一样解放的玩意儿,与她身为男子时的蓄势待发完全两样感受。
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委屈的一天,老天!这一定是场可怕至极的春梦,教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冷敌天沉魅一笑,抽出狎戏的长指,忽地翻身下炕,动作缓慢地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逐一地褪去蔽体的衣衫,展露出纯男性的刚强体魄,曜黑的眼眸直勾勾地觑着她一双水瞳流露出惊讶,还有一丝羞怯的慌张。
「冷敌天,不要……真的不要……你是恨我的……做了以后,你绝对会后悔的……不要……求你不要……」
杨叛儿泪眼汪汪,剧烈地扭动着身子,纤臂不停地与紧绑的布绳做抵抗,然而她却只是徒劳无功地坐在原地,恐慌地瞪着他再次欺近。
「妳说我恨妳?」冷敌天的身形高大阳刚,长年练武的结果,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动静之间如猛禽一般轻灵优美,俯下冷魅的脸庞,淡笑道:「说得好,我很高兴妳总算是开窍了!」
闻言,杨叛儿小嘴一扁。这男人干嘛这么老实啦!就不能哄哄她、骗骗她吗?他难道不知道被他讨厌的感觉很不好受吗?
就如同那道墙砌起来的那一天,他就是这样冷血无情,无动于衷!害那时候仍旧是男人的她觉得深深地受到伤害!
「既然恨我,就不要抱我嘛!」她的眼眶热热的,一股泪意从心深处满满地呛了上来。
没错!他说得很对,她一定是疯了啦!否则为什么他刚才与她亲热时,她的心里竟然浮现一丝丝窃喜?活像个花痴似的!
听见她任性的话语,冷敌天觉得十分可笑,虎臂一伸,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拉近自己,他坐在炕褥中央,大掌捧起了她圆俏的雪臀,缓慢的将她娇裸的身子放下。
「不!不要--」杨叛儿低头恐慌地看着他勃发的欲望,逐渐地接近她**盈满蜜水的**儿,突然间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行的!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杨叛儿的心里泛起了一丝罪恶感,总觉得自己好像与冷敌天正在偷偷地做一件坏事!
「为什么不要?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再说不要未免太过矫情了吧!我的娘子!」他冷嗤一声,刻意不去瞧她可怜楚楚的水眸,免得自己又被她的眼神给影响了。
「冷敌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她急急地想争辩,却被他沉厚的话语给硬生生打断了。
「杨叛儿?」冷敌天挑眉一笑,语气冷凉含讽,硬热偾张的昂挺对准了她的柔穴儿,唇边的笑意更深更邪了。「为什么妳总是学不乖?真是教我万分失望呀!」
「我没有不乖……不要……你快住手……嗯啊啊……」杨叛儿蹙起秀丽的眉心,顿时她的体内传来一阵几近撕裂的疼痛。
天!他们真的做了!
冷敌天狠狠地用自己的欲身贯进她狭窄柔嫩的水穴缝儿里,未经人事的处子幽私缓缓地汩出赤红的热血,脆弱的柔壁剧烈地蠕动着,紧紧地衔住他狂犯而入的怒龙。
杨叛儿痛昏了,眼前一片白光炫晃。天!他这个该死的粗鲁男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就算他们前辈子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要挑在这种时候报复嘛!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会痛死掉!
「以后不准妳再提起杨叛儿三个字,妳不配!」冷敌天低沉的嗓音进出严厉的警告。
听见他的话,杨叛儿不禁胡涂了,身子里的痛彷佛潮水,来得如此汹涌疯狂,却又瞬间褪去,一双白玉般无瑕的长腿**的在他的身上张开,**儿里被他的昂挺满满地填塞,她很想弄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却又压抑不住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心跳,春情荡漾。
为什么她不配提起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她现在的身分是杜香凝吗?是害死杨叛儿的凶手吗?
错了!他们都错了!
「冷敌天……为什么……我不配……」她想问明白,她不要他的憎恨,他的恨总是教她心里不好受,彷佛窒息般疼痛。
「还有一点,不准直唤我的名讳!尤其是连名带姓如此不敬的称唤!」说着,他残忍地紧按下她圆俏的雪臀,让她犹淌着处子之血的娇嫩**儿没根地吞噬了他。
「不要……」杨叛儿紧咬住下唇,俏脸泛白,一双眸子却是红通通地,两行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闷着声细细地对他怨道:「还好我以前没有跟你要好,否则像你这样冷血的男人,谁知道你会怎样欺负我!」
闻言,冷敌天怔了一怔,才终于抬起眸子正视她的眼睛,见到两泓汪汪的泪海,心抽痛了一下。
「以前再怎么惹你生气,你都不会出手打我的……」杨叛儿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总是肆无忌惮地惹火他,然后很放心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一切都变了!他也变了!
近乎痴傻地望着她的泪眸,冷敌天觉得时空好像忽然错乱了,此时在他眼前的人不是杜香凝,而是杨叛儿!那个性子骄傲、牙尖嘴利,与他吵了一辈子的冤家!。
「别走!别离开我,好吗?」冷敌天伸手捧起她的小脸,小心翼翼地柔声请求道:「留下来跟我吵架一辈子,不要走。」
「冷敌天……」杨叛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弄迷糊了,皱起眉心很认真地说道:「不要,你都欺负我,甚至还把我绑起来,跟你吵一辈子,岂不要我的命吗?」
「不!我这就将绳子松开,别走!」冷敌天迅速将缠紧她手腕的布绳解开,生怕眼前的人儿会忽然反悔似的。
哈!总算自由了!杨叛儿舒活了下手腕,正想要偷偷溜走之时,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她才不要跟他鱼水交欢呢!一错焉能再错?不,是不能错到底才对!「冷敌天!我们不可以--」
意外地,冷敌天竟然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叽喳不休的小嘴儿,舌尖灵活地翘开她玉贝般的皓齿,深入**着她唇间的甜蜜。
杨叛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她从来没有想过冷敌天会吻她,缠绵缱绻的吻弄,一丝喜悦如蝶翅般在她的心里轻轻地扑飞着,而且她心里并不讨厌他的吻,反而有些喜欢--
天!她肯定是疯了!杨叛儿心慌意乱地在他的怀里挣扎不休,呼吸之间,嗅到他好闻的阳麝香息,顿时她心里头无数只的蝶儿狂乱地飞舞,搅得一颗心都乱了、癫了、醉了!
「唔嗯……」不要动啦!杨叛儿出不了声,却敏感地察觉到他在体内的偾张勃动,撩得她柔穴儿里麻痒难耐。
明明应该嫌恶唾弃的事情,她竟然有点儿喜欢,而且身子也是乐在其中,私穴儿里不断地泌出**,沾湿了两人的**之处。
呜呜呜……曾经不可一世的男性自尊,如今受到冷敌天严重的打击,不!是已经严重地受创了!真是不想活了啦!
冷敌天缠吻住她朱嫩的绛唇,强而有力的怀抱不容她抵抗拒绝,长臂扶住了她雪白的背,让她缓缓地躺到炕上,自己则俯身覆在她的身上,私心里不想片刻离开她的身体,动静之间,两人的**依旧如鱼水般欢爱**。
「嗯啊……」两人的身子挪动之时,她分外强烈地感受到他侵犯而入的昂挺,奇异的紧缩感教她忍不住逸出**,小腹之间弥漫着快感的火焰,火花不断地在她的身子里四处窜流,缀抹在胸前的嫣红羞人地绷俏,烙着他方才啃咬过后的齿印红痕。
冷敌天不想出声破坏眼前的幻境,虎腰挺进,不断地用自己的欲望贯穿她的身体,如蛟龙般直捣她血嫩的花心,进出之际,沾染了她混着处子鲜血的**,隐约地传出如龙鱼弄水般的浪淫声。
一时间,房中异常地沉静,唯有两人逐渐失去控制的喘息声萦绕回荡,撩人心魂。
杨叛儿也失去了理智,欢爱的快感支配了她的心神,或许是冷敌天的吻让她恍惚了吧!她伸出一双纤臂圈住了他的颈项,扭动着纤细的腰身,随着他一起摆动,迎合着他霸道的侵犯。
不想醒来!他们没有人想在此时觅回理智,冷敌天不想,因为不愿;杨叛儿也不想,因为她竟然会喜欢冷敌天的拥抱,心里盈满了罪恶感,无法克制心里疯狂的念头!
「嗯啊啊……啊……」一声声满足的喟息,伴着欢愉的快感,从杨叛儿的唇间喃吟而出。
冷敌天啄吻着她的唇、她的眼,温热的大掌揉弄捏拧着她腴白的娇乳,不时地揪玩着她敏感的**儿,身下的抽动越来越快,彷佛就要擦出淫浪的火花般,惹得她娇呼频频。
「啊啊……冷敌天……」她失神地眯起水眸,凝视着他冷峻的脸庞,唤出了他的名。
冷敌天没有回应她的呼唤,却是心魂激动地不停要她,时间彷佛在两人的身畔凝结了,过了久久,他俯首轻咬着她雪白的耳廓,喃逸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语,彷如叹息般,「叛儿……」
※※※
梧竹幽居的院门外,躲藏着一个小男孩,神情非常地纳闷,只不过还是笑嘻嘻的,觉得眼前的事情好玩透顶。
「没想到那个杨叛儿心思真是单纯八股,那档子事,就算是两个男人都可以做了,更何况我已经把他变成女的!」
自言自语的小牙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慢慢地起身走开,月光之下,他的影子分外黑沉,透着淡淡的诡谲。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男人与女人不都一样是人吗?嗯……回去之后,叫他告诉我,我到底是男是女,这一点好像很重要,不然人们为什么要如此在乎呢?真是搞不清楚……」
随着影子逐渐拉长,转瞬间消失在墙角,小牙的喃喃自语也随之淡去,他哼起了小曲儿,轻快地回荡在凉风中。
悬着银牙的夜,随着尘埃的飞落,又重新恢复了寂静,只留下一首小曲儿,快乐地被哼唱着……
※※※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叛儿……」
一面灰墙冷冷地竖在冷敌天的眼前,在月光之下透出淡淡银辉,他苦笑,就如同那一天杨叛儿的话语,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伸手抚着灰墙起伏的纹路,银月投映在他手底下形成的黑影,就如同在墙的另一边,有个无形的人儿与他手心交握一般。
「别时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冷敌天勾着一抹苦凉的笑容,在心里唤出一个名字,低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只是你再也听不到了,听不到了……」
叛儿。
※※※
昏昏沉沉,睡梦之际,杨叛儿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依稀之间她感觉到身旁一空,失去了温暖的依靠,身子开始有些冰凉,她拉紧了身上的锦被,耳边又听见有人在呼唤。
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听起来像冷敌天,嗓调是如此悲切,彷佛极度地怀念着死去的杨叛儿。
「嗯……」她梦嘤了声,微微地掀开了长睫,随即又陷入梦乡之中,暗斥自己胡思乱想。
就算天下人都在想念杨叛儿,冷敌天绝对是例外的那一个人,丧祭时,他连为她上一炷香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想念她呢?
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杨叛儿决定不再浪费心思。她心想,欢爱之中,似乎听见冷敌天唤出叛儿两字,那也肯定是她脑袋昏昏,错听了!像他那个大色魔,见色眼开,见到美女就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呜呜……她的身子好痠、好痛喔!
色魔!下流!
杨叛儿重新坠入梦乡,只不过心窝儿里有些不舒服,闷闷的,还有一丝酸呛的醋意。
该死的冷敌天……
第六章:
「出去!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任何人,更不会去见山楼,那该死的冷敌天!好痛……」
杨叛儿随手拿起东西就往门口扔,吓得红情、绿意两人直跳脚,怯生生地躲在门口,看着新少夫人发失心疯。
她竟然说自己是杨叛儿呢!这不是见鬼了吗?红情、绿意躲在两扇门外,面面相觑,心里有些恐惧,想少夫人会不会是撞邪了,否则怎么会满嘴疯言疯语?侯爷真是可怜,娶到一个不正常的妻子!
「小牙!小牙!你快给我滚出来!我要变回男人,我不要当冷敌天的妻子!这算什么嘛!」杨叛儿拿起一只花瓶想扔时,却被花瓶的重量给绊倒,挫败地坐在地上,扁着小嘴、泪眼汪汪道:「那该死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当女人很痛呀!他竟然……竟然这样虐待我……」
红情、绿意一听就知道少夫人在说闺房中的事情,两张俏脸儿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
红情不以为然地小声说道:「原来是房事不合啊!咱们少夫人未免也太娇弱了些,听底下的那些老嬷嬷说女儿家总是会痛上那么一回,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嘛!」
「是呀、是呀!」绿意憨憨地点头附和。
话才一说完,红情、绿意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她们讨论得太专心,没有发现杨叛儿小脸沉凝地蹲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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