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熙咬住唇瓣,细细地嘤咛出声,纤躯在床褥上轻蹭着,不太能够适应被男人爱抚的感觉,酥痒的愉悦从他的指尖泛起,直往她心窝里钻去。
唐劲大手将她的上衣撩到胸上,少女娇嫩的乳房宛如最美的景色袒露在他面前,他俯唇含住其中一只樱色花蕊,舔着、咬着,似乎要在她身上烙印他的痕迹才甘心。
「不要……这样……」
她呼吸困难地出声,感觉到他的大掌在她平坦的小腹游移着,修长的中指陷落她的双腿之间,隔着薄裙和底裤碰触到她羞人的少女禁地,暧昧的感觉教她不由得屏住气息,半晌不敢出声。
他的指尖在衣料上来回地滑动着,逐渐地,她微微鼓起的花壑透出了一股湿热的香息,他轻吻着她,撩起她的裙子,男性的大手探进白色的底裤内,在花壑内寻找到她敏感的小核,已经些微充血的湿濡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夏安熙轻颤了下,不自觉地夹紧玉腿,从未有人如此亲昵地碰触过她,一股触电般的快感从腿心泛起,逐渐地在她的小腹深处燃成一团火热。
「唔……不可以……那里……」
她摇着头,细软的发落在枕上就像色泽乌黑的丝缎,衬得她白净的肤色美极了,她别过娇颜,紧紧地闭上双眸,长睫微颤着,感觉着他的长指挤进她血嫩的幽径,勾弄着她瑰色的花壁,掏弄出令她感到羞耻的花蜜,不片刻,她几乎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弄湿了他的手指,长指与花壁翻弄的水浪声提醒了她其实是个淫荡的女孩。
不,她不是,她不是的……
「安熙,我美丽的女孩……」他再加入一指,感觉她的身子变得更紧绷,几次的抽送之后,湿润的爱液让他的动作变得顺畅,她越来越敏感,柔嫩的花穴吸衔住他的手指,似乎舍不得他抽出来。
「不要了,唐劲,我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我会怕,我觉得自己好不正常,为什么会……?」
她蓦然睁圆美眸,感觉他以拇指指腹揉玩着她充血的花核,加深了她血液里快感的浓度,让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她不懂,为什么只是被他爱抚着,就舒服得令她无法招架,酥麻的快感从小腹深处泛滥开来,就快要将她的理智给淹没。
「口不对心的小妮子。」
他附唇在她的耳畔低沉笑谑,果不其然在他抽出长指时,她倒抽了口息,似乎不太满足的样子,扬望他的美眸充满了水晕春光,才十七岁的少女脸庞此刻是娇媚动人的。
夏安熙看着他,心口被一种从没有过的感情给充满了,那感情不断地沸腾,想要找个出口发泄。
是爱吗?
是爱吧!
一瞬间,她清楚了自己内心深处会拥有不知名的情感,是因为爱上了他,那满满的爱意让她的心为之战栗。
她不懂,他们的相识过程一点儿都不轰轰烈烈,不过就是她在大热天里遇上他这个无赖,为什么她会以为这就是爱情了呢?
明明她这个笨蛋只能被他吃得死死的,还被他一眼就看透了,为什么她还是会以为这就是爱情了呢?
但她就是不能自己、不由自主,当她发现时,已经是爱上了他……
第三章
微带着咸味的海风,伴随着鸟鸥的叫声吹进落地窗,一阵一阵地扬起了窗帘,像极了白色的波浪。
「唔……」
少女抿咬着嫩唇,痛苦的呻吟之中有着明显的压抑,她弓起身子,承迎着男人的占有,被撕裂的疼痛几乎快要教她忍受不了,但她终究还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脆弱的声音。
她眯细美眸,噙着淡淡的泪光,看着男人咬住牙关,强忍着冲动,不让自己贸然地挺入她,他的表情看起来比她更痛苦,这让她愿意为他忍耐,就算此刻她觉得自己会被撕成碎片,也感觉值得,男人按住少女白嫩的翘臀,在她柔软的紧窒内沉蛰了半晌,然后以最不伤害她的强悍力道深入她。
少女哭喊出声,纤手紧紧地捉住了床褥,痛苦的模样让男人不舍,他捧着她的小脸,轻吻着她微微汗湿的发鬓,已经分不清楚尝到的是汗水或是她眼泪的味道,他吻着她,吻去她的泪水。
一阵骤至的风吹起了窗边的白色纱浪,男人与少女以最原始的律动与彼此交缠着,少女要男人吻她,他的吻可以让她忘记身子里剧变的疼痛。
这一天,她在他的怀里蜕变成女人,尝足了苦头,却也同时体验到身为女人被娇宠的欢愉。
她变成了他的,而他,是她的男人……
那是一起事故。
或者应该说是有人精心策画的一场意外,发生在夏安熙的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她与唐劲有好一阵子没见面,只听说他很忙,可是从不曾告诉她究竟在忙什么事情。
姑且不提他的大男人心态,不会让她插手他的工作,反正就算他真的把所做的事情告诉她,她大概都无法明白那些事情的内容吧!
而经过这些日子,她终于有点知道为什么父亲会怕唐劲了!
唐家会有今天的地位,绝对不仅仅只是经商手腕高明而已,唐家的黑道背景才是让它得以执市场之牛耳的原因,而这些势力由唐劲的祖父直接越过他的父亲,直接交到唐劲的手里,再过两年,唐家的公司也即将由唐劲接手,他会真正掌握这个大家族的实权。
唐劲确实值得令人害怕,他聪明,沉稳、果断,还有令她恨得牙痒痒的蛮横霸道、为所欲为,而事实证明他确实有那种本钱。
那天,是她的返校清洁日,每个班级在暑假中都会轮到一次,回学校打扫环境,中午回家就接到他的电话,他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权力,要她半小时之后在老地方等他,他会开车来接她。
她心里明明就很生气,气他那么久没有联络,也不懂得要安抚她不安的情绪,专断的口吻仿佛是他大爷今天有空,她就必须乖乖去陪他消遣娱乐。
一见面她先给了他不高兴的脸色看,可是,才过没两分钟的时间,她还是按捺不住担心,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检查他肩胛上的伤势。
他冷不防地将她拥进怀里,低低地笑了。
「你笑什么?」她噘起嫩唇,一脸气恼地瞪着他。
「我在笑你很可爱。」他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啄吻着她的发鬓,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放心,我的伤早就好了。」
她心里对他仍有不满,但还是很没志气地为他伤势痊愈感到喜悦,而意外就发生在他们车子驶离原地后不久,有两辆白色的车子从两个方向驶出,将他们夹在中间,其中一辆车子绕道到他们车子后面,猛烈地追撞他们的车身。
忽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让她不由得轻呼出声。
唐劲低咒了声,似乎知道对方的来历,要她坐稳身子,踩紧油门,巧妙地闪过旁边的车子,轮胎激擦地面的尖锐声音不绝于耳,虽然对方紧追不舍,但唐劲终于在几个街口之后成功地甩开他们。
在唐劲高明的控车技术保护之下,她只感觉到车子只是激烈地在晃动着,当他们甩开追逐的车辆,在小巷中停下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毫发无伤,可是,她却感到肚子一阵剧痛,腿间却被一片鲜血的血液给濡湿了。
那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以极不正常的速度染红了她的裙子,和整个椅座。
她被吓坏了,扬起眸看见了唐劲脸上震惊的表情,他几乎没加多想,立刻发动引擎开车将她送到医院去。
如果,不是她的肚子太过疼痛,身体太过虚弱,她绝对会开口要他把车速慢下来,他油门踩得太猛了,一路上他们闪过不少车辆,闯了不少红灯,原本要开半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半还不到。
他抱着她冲进了医院,严峻的神色吓坏了一大票医生和护士,她被放到了推车床上,手仍旧被他紧紧地握住,她迷蒙地睁开眼眸,看着他拧起的眉心仿佛打了千万个结,不禁扬起虚弱的微笑。
他们都是一样的,刚才,她检视他的伤口时,应该也是与他此刻相同的担心表情吧!
她闭上眼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记忆了。
最后,她只知道结果。
她小产了。
今晚的月儿特别圆、特别亮,银色的月光透进窗户,闪亮而且刺眼的光芒无所不在,让人无处可逃。
夏安熙躺在病房的床上,转头望向窗户,澄亮的美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皎洁的月光,好半晌后,她掀被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发愣。
傍晚时分,这间单人病房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那时候她仍旧昏迷不醒,听说,她的父亲怒掴了唐劲一巴掌,指责他的不应该,最后,唐劲以坚定的态度表示他会对她负起责任,才让争执平静下来。
听说,唐劲的父亲也是怒气冲冲,简直将儿子当成仇人一样怒骂,而向来心高气傲的他只是一语不发,静静地站着挨骂。
夏安熙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如此激动,难道是要替她讨回公道吗?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被委屈,孩子是她与唐劲共同拥有的,是他们之间的问题,难道不能够让他们自己解决吗?
醒来后,她还未曾见过唐劲,只过了父亲与家里的帮佣太太,刚才那些事情也是帮佣太太告诉她的。
为什么唐劲不肯坚持等她醒来呢?难道,他不知道她会想要见他吗?
她想要见他,好想、好想见他一面。
「为什么不躺在床上?」
彷佛是为了呼应她的想念,唐劲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的背后扬起,她飞快地回眸,看着他推门而入,他的眉心仍有刻痕,眯细的锐眸藏着严肃的光芒。
早就过了会客时间,但夏安熙不纳闷他为什么可以进得了病房,唐家是这间医院的大股东,他当然可以取得一些特权。
唐劲看着她背着月光而立,白净的脸蛋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苍白,仿佛她是透明的,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敛眸细细地审视她秀致的面容,而她笑着看他,一如以往,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你还好吗?」
她抿着嫩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好。
「我不信,哭出来,我要你哭出来。」若让她再继续将这巨大的悲伤藏在心里,会逼碎她柔弱的心,他不忍,而且不舍。
逞强的笑容只在她的唇畔僵凝了半晌就消失了,她摇摇头,不想让眼泪滑落,但一颗豆大的泪珠冷不防地从眼眶滑落,坠落在他的手背上,然后是更多的泪水,仿佛溃堤似地扑簌滚落。
夏安熙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深隽的五官在月光之下有着深刻的阴影,而最沉黝的是他双眼深处的温柔。
他让她再也无法为自己悲伤的心情设限,在他的怀抱里哽咽地哭出声音,这一夜,她哭倦了,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依稀之中,她听见了另外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然后,是唐劲低沉冷酷的嗓音,在这寂静的空间幽幽扬起。
「我要那些人付出代价,为她的眼泪付出代价。」
看着医生拉着白色的被单盖住了父亲毫无血色的脸,这一刻,唐劲觉得这彷佛是老天爷在开他玩笑。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主治医生颔首致意,叹了口气,带着几名同僚与护士离开病房。
赖耀庭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要把话说出来,他走到唐劲身后,在唐家待了二十几年,身为唐识德重用的左右手,对于他的吞药自杀原因,心里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
「赖叔,说你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半个字都不准说出口。」唐劲神情漠然地望着父亲的遗体,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纹。
「在半个月前,有一份报告送进老爷的办公室,这两年来,老爷听信莫钦所做的投资全都蚀了本,金额……不小。」
「我记得那个人是叔叔推荐给父亲的帮手,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其实要是在半个月前就做出临时处置,状况不会变得那么糟糕。老爷到最后好像是放弃了希望,才会……」
「才会落得全盘皆输的下场。」唐劲冷笑,对于赖耀庭所说的一切,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经看过身边心腹傅聪交给他的文件,知道这位老臣的说法其实已经非常含蓄了。
「这件事情老太爷还不知道,劲少爷,请你务必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做出补救,否则唐家恐怕……」赖耀庭说到一半,忽然打住不说了。
唐劲知道他不再说下去的原因,他看着躺在床上安眠,仿佛一切再也与他无关的父亲,耳边仿佛听见了嘲弄的笑声。
如果,他的父亲肯听劝告,就不会继续重用莫钦,如果,在知道事态严重的半个月前就做出处置,或许,唐家就不必面临破产的危机。
嘲弄的笑声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来自于他的父亲,仿佛在等着看他这个儿子能有多厉害,可以好好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恨我,他真的很恨我。」唐劲冷笑道。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留下如陷五里雾中的赖耀庭,听不懂唐劲口中所说的「他」究竟是谁,因为他远没有唐劲聪明,也绝对不会比唐劲更明白自己父亲对儿子长久以来心存的恨意……
今年的夏天特别地酷热,蝉鸣声就像哭号般凄厉,一片浓浓的绿荫彷佛魔魅般笼罩在唐家,此刻,在日式宽敞的厅堂里正在进行着家族大会,气氛凝重得几乎快要让人喘不过气。
身为老二,一直屈居于自己大哥之下,地位甚至于不如亲生侄子的唐识豪今天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他带着两名心腹手下站在厅堂中,看着坐在首位上的唐劲,睥睨的神情彷佛是在教他这个侄子聪明地让出位置,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去。
「叔叔今天的来意,侄子我心里非常清楚。」唐劲唇畔淡然地扬着笑,看着对方忍不住就要扯开的笑容,泼了一盆冷水,「可是很抱歉,这个当家的位置不能给你。」
唐识豪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论,表情愕然,「为什么?唐劲,你今年才不过二十二岁,就算爸老是说你天资聪颖,是难能可贵的人材,可毕竟你还太年轻,我不一样,我在唐家工作那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人比我更适合继续当家的位置,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等到时机成熟,你还是有机会可以坐上当家的位置。」
「你不能成为当家。」唐劲笑着打断他的大放厥词,「有三个理由,你想要听听看吗?」
「什么理由?」
「其一,就算你在唐家有诸多苦劳,可却不能掩饰你的资质过于平庸的事实,你当家做主,没有人会服你。」
唐识豪被一针见血地指出缺点,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他环视在场的几位长辈干部,他们维持一贯的沉默,没有人要帮他说话。
「第二个理由呢?」
「让我先问你想要唐家的理由。」
「当然是因为我身为唐家的一分子,要尽心维持唐家的基业,不能因为大哥死去就后继无人。」
「说穿了,你是看上唐家的钱和权,但亲爱的叔叔,让小侄我告诉你一个事实,现在的唐家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它的钱已经被人掏空了,当然没有了钱,也就不再有呼风唤雨的权,你想要的是显赫的唐家,而没落的唐家,只怕你会不屑一顾吧!」
「劲少爷,你这话是开玩笑吧!唐家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空壳子?」一名年岁已高的长老不敢置信地大囔。
如果唐家的情况已经糟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唐劲的神情可以如此平静?看着他冷峻如昔的脸色,没有人敢相信他所说的是实话。
「这就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