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难锁相思梦-夜有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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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难锁相思梦-夜有轻寒-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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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要让她丧失记忆。事实确有可能如此,因为南紫宁这个身体的记忆,她是一丝一毫也没有感觉,仿佛这个人与她,根本就没有过关系!

    苑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苑大哥,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妹吧,你看如何?我觉得你就像我的亲哥哥。”玄衣笑着提议道。苑荣想要拒绝,却已被她一把拉住,她先一步跪了下来,拍拍身边的土。“快啊,咱们学古人,撮土为香!”苑荣看着她兴奋的表情,不忍拒绝,只得随她跪下,却为她那句“学古人”感到好笑,现在的人,结拜不也是经常撮土为香么!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巫……南紫宁愿意与苑荣结为异姓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玄衣差点说漏了嘴,把自己的真实姓名给说了出来。

    “我比你大八岁,这样对你岂不是不公平,咱们不求同生死,但求同幸福,同安宁,希望我们在世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幸福安乐,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也希望你开心地活着,代替我把幸福与安宁继续下去!”苑荣转头,看着玄衣温柔地说道。

    玄衣为他的善良而感动,也知道了南紫宁比自己还大着一岁,含笑回视着他,说道:“我也许不能保你性命,但你在世一日,我保你幸福一日,你的一生,将会如你所愿,幸福安宁,永无遗憾!”

    苑荣看她一边说,一边结了个奇怪的手印住他额上一按,不禁好笑:“你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这表情倒像是个女巫!”

    玄衣换了一幅调皮的神情,说道:“若云不是说我是仙女吗?我现在就是在给你施法术,让你未来幸福美满,你不谢我倒还调侃我!”

    苑荣哈哈大笑,与她一起朝天磕了三个响头,拉她站起。先做兄妹也好,这样他以后就能名正言顺地拉她的手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宁儿,我可以叫你宁儿么?”苑荣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含笑凝视着她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心头掠过一阵暖意。

    “其实我还有个名字,是我自己的名字,任何人也不知道的,咱们单独相处时大哥可以叫我这个名儿,在这里除了我自己,知道这名字的不超过三个人。”玄衣抿嘴笑道。

    “什么名儿,说来听听,没想到你还会给自己重取个名字,紫宁就很好听了啊!”

    “玄衣!大哥叫我玄衣,紫宁这个名字我不喜欢,你还是叫我玄衣吧!”玄衣乐滋滋地玩笑道,“这个世界上,你将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叫我玄衣的人,我把这份荣幸赐予你!”

    “那真是太荣幸了!玄衣!”苑荣配合地眨了眨眼,心头一股热流涌过,只有他一个人叫的名字么?他的玄衣!

    “大哥!”玄衣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人叫过自己的名字,一股热泪忍不住冲上了眼眶,她怕苑荣看出端倪,于是将头枕在了他的胸口,闭上眼,想把泪意忍回去。

    “玄衣!”苑荣微微一愣,原以为结拜后和她会隔了一层距离,没想到却是变得更贴近了,他轻轻地唤了一声,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背后,一只手犹豫着探前,搂住了她的腰,纤腰一握,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他一只手就将她全部环在了怀中。玄衣感到了他手的动作,心想他一定又将她当成了爱恋的姑娘,一时微觉不妥,不过她贪恋着这怀抱的温暖,不想移开。脑海中浮现出迎新晚会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搂着她翩翩起舞,一遍又一遍地教着她,丝毫未觉不耐,即使是她将他的皮鞋踩得灰扑扑的。如今,那人远在大洋彼岸,与颖学姐想必也已快结婚了吧,现在自己和他,更不止隔了一片海的距离,怕是隔了一个宇宙的距离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微怒的声音将两人惊得分开,景流觞的僵尸脸出现在面前,若云跟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苑荣和玄衣。

    玄衣平静地看着景流觞,这个男人即使生起气来,也是该死的好看,明亮的眼,性感的唇,就算那因生气而聚拢的眉也别有一番勾引人的味道。只可惜了这人不是她的那根菜!

    “我和南姑娘结拜为异姓兄妹了,以后她就是我妹妹,你拿我当兄弟,希望我的妹妹,你也能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好好照顾她!”苑荣调整了一下心情,对景流觞说道。

    “妹妹?”景流觞的眼中有一丝怀疑。对了,玄衣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对什么都怀疑,他怎么不怀疑他自己呢!

    “南姐姐,你是苑叔叔的妹妹了?”景若云跳了出来,开心地问道,“你也是我姐姐,那以后我到底叫苑叔叔什么呢?”

    “哈哈哈!”玄衣爽朗地笑着,为若云这个问题开心不已。她低下头,对若云眨了眨眼,笑道:“若是你苑叔叔不反对,你也可以跟着我叫他大哥!”

    “胡闹!”景流觞冷哼一声。玄衣若无其事地抬头,对上他的眼:“也对哦,若是如此,我是若云的姐姐,理应叫你爹爹一声叔叔,虽然你爹爹比我大了十几岁,是应该这么叫,不过他恐是怕姐姐这么一叫,把他给叫老了,定然不乐意!”

    景流觞看着她挑衅的眼神,拂袖离去。若云这几日每天叽叽喳喳地在他面前说着南姐姐如何如何,南姐姐如何如何,她给若云说的故事,说的道理,还有那幅画,都让他觉得她变了一个人,她还救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于是他暂时放弃了心头的仇怨,情愿相信她失忆后真的变好了,想找她好好谈谈,谁知道一来就看到她勾引苑荣,结拜兄妹?那也是她的招数之一吧!自己怎么会以为这个女人转了性子,变得善良了呢,真是脑袋被浆糊粘住了!

    “你怎可如此对他!”苑荣无奈地说道,“我看他是好心来看你!”

    “一个扇了我两巴掌的男人,我不需要他的同情!”玄衣冷笑道,转身对吓得呆住的景若云说道,“小若云乖,别怕,你爹爹开不得玩笑,咱们来玩吧,你可以叫苑叔叔,也可以叫苑大哥,当然别在你爹面前这么叫,随便叫,你喜欢就好,我保证你苑叔叔不会介意的!”

    苑荣苦笑道:“你怎知我不介意?”

    “因为喊你大哥,不是显得年轻吗?我就愿意若云叫我姐姐,你是我大哥,自然也是愿意的!是不是啊?”

    这是什么歪理?苑荣心想,不过看着她灵动的眸子带着笑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哦!太好了,我有姐姐又有哥哥了!”若云笑道。苑荣摇摇头,这辈份乱的!

    

    27、情绵意悠

    苑荣真的离开了,他说要尽快去办完该办的事,玄衣问能不能和他一块儿走,他告诉玄衣,如果想走的话,等他办完了事,一定带她离开。

    “你等等!”玄衣对他说道,小跑着回屋去一阵翻箱倒柜,拿了一幅画卷出来,递到他的手中。“帮我寻找这三个人,拜托你了,最好能将画像张贴出去,不过不要给别人知道是我在找这三个人,如果找到了她们,请一定要带来见我!”

    画是她背着小英小雪画的,上面是三个朋友的像,玄衣想若是她们在,看到画像一定知道是自己在找她们,若是她们不幸换了个身体,样子变得不是从前了,别人认不出,那也没关系,因为画像旁题了她们的名字。

    苑荣当场就要打开看,玄衣偷眼看了一眼不远处在晾衣服的小英,悄声说道:“回去再看!”苑荣狐疑地问:“是什么人?”玄衣低声说道:“她们是我的妹妹,等你找到了她们,我自然会告诉你!”

    苑荣愣了愣,那是不是说,如果找不到,她就不会告诉他?她是天衣山庄的大小姐,她的几个妹妹应当在天衣山庄才对,又为何要到外面找来着?莫非她并不是南天乙的女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流觞说的南空城与她之间的事,难道是真的?若真如此……苑荣心头苦涩,不愿相信。

    “大哥,相信我!请替我保守秘密,现在时候未到,时候到了,总有一天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玄衣说道。她的心中也有一丝怆然,告诉他真相的那一天,只怕就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了!

    苑荣抛开了心头的疑惑,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愿意说时再说,不愿意说时,你不用顾虑我,我不会逼你。”他选择相信她,爱她,就要信她!

    当他回去打开画时,看到了画中是三个灵动的少女,她们和南紫宁有着相似的眼神,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同胞姐妹,他再一仔细看,发现画像下摆写有三个人的名字,分别是明紫衣、柳米米和梅飞飞。不同姓?真的不是亲姐妹,这三人和她有何关系?苑荣想了想,不得其解,兀自摇了摇头,她说过会告诉自己的,又何必想那么多,他等着她对自己亲口说的那一天。

    苑荣刚走,听荷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玄衣听到外面有动静,出门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小英和小雪,戴着面具的无影见到她,一双眼睛便紧锁在她身上,闪着幽远的光芒。

    “小英,小雪!”玄衣跑过去,抓住两人一阵乱晃,其实她敏感的神经已经告诉了她两人只是昏睡过去了,不过作为南紫宁,应该是辨不出这一点的,她得做做样子。

    “放心,她们没事,我不过是点了她们的穴,让她们好好睡一阵子。”面具下响起了声音,如果撇开这个丑陋的面具不谈,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非常有磁性,抑扬顿挫,如果在玄衣所处的时代,去当播音员一定受欢迎!

    玄衣瞪了他一眼:“你又来干什么!这景府的守卫是做什么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府里放!”

    无影悄无声息地欺前来:“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么?你可知道,这样会惹我生气,我生气了是什么后果,你没有见过,想尝试一下?”

    他的手缓缓地张开,停在玄衣的脖颈处,玄衣感了了森森的凉意,这人的手,简直像一块冰!

    “你想扭断我的脖子?”玄衣问道,毫不畏惧地盯着面前的这双眼睛。

    “你说呢?”双手被钳制住,一块软软的罗帕盖在了她的鼻尖上方,以吻封缄,玄衣张开欲语的唇被他的唇覆上,他的唇如同他的吻,带着丝丝凉意,让玄衣的心也跟着凉了一下。

    极尽缠绵过后,玄衣再张开眼时,对上的还是那张面具,面具下的眼睛更显明亮了,带着一丝笑意。他将罗帕塞到玄衣手中,玄衣接过,看到那是一方淡蓝色的天织锦绣帕,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只在左下角用黑线绣了个“柳”字。

    “是你的姓还是名?”玄衣问道。

    “你猜?猜对了我就娶你,猜错了你就嫁给我!”无影嗓音低柔地说道。

    “猜对猜错都是我吃亏,我不猜!”玄衣说道。

    “嫁给我很吃亏么?你又没试过怎么会知道?我吻你的时候,你不是没反抗么,是不是心里其实也是想着我的?”他厚颜无耻地贴近,等那张面具和玄衣的脸挨在一起,玄衣才格格地笑了起来。

    无影有些无奈地看着玄衣笑弯了腰,问道:“这句话很好笑么?我怎么不觉得。”

    玄衣笑够了,方才说道:“你真自恋,每次都是你强迫我的,我可没说过愿意,我不反抗只是因为知道反抗无益,敌我悬殊太大,吻一下没有什么,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敌我悬殊?狗?你原来是这样想的?”看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玄衣开心地想,面具下的脸色现在一定很难看。

    她还未及得意,眼前一暗,整个人被无影抱了起来,走到了屋内,放在床上。他再一次攥住了她的唇,吻得比前一次热烈,狂猛。玄衣从未体会过如此激情,轻呼出声,那声音却带了丝丝妩媚,竟似在撒娇,她自己的脸也忍不住红了。听到她的娇喘在耳边响起,无影搂住她的手更紧了些,玄衣整个人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可以感觉得到他跳动的心。一阵天玄地转,半晌她方才反应过来,开始反抗,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格的,放在玄衣眼睛上的左手也不再冰冷,而是有了温度,玄衣害怕了,使劲地推着他,奈何他纹丝不动。

    惶急之间她想到了自己的灵力,虽然说她的灵力对自己没有用处,但是对他可以。玄衣默念咒语,一遍,没有用,再念一遍,还是没有用!该死的咒语,关键时刻怎么就失灵了呢?她只得用最原始的武器——指甲,伸上去搂住无影的脖子,使劲地掐着他,不过这点劲道对无影来说只能算是挠痒痒,丝毫未起作用。

    无影的唇离开了她的,一路游走,移到了她脸颊、耳垂,轻轻地舔了一下。玄衣浑身颤抖,哀求道:“放开我,不要这样。”声音弱弱地,带着一丝惶惑。他顿了一下,继续向下,吻着她的脖子,腰带在挣扎间松了,领口散开,露出了她莹白如玉的肌肤,无影的唇落在上面,很快上面就布满了一朵朵淡红的小花。

    “无影,我瞧不起你!”玄衣大声喊道。

    “我不在意!你本来就没把我当人!”无影一边说,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的手已经探进了玄衣的衣襟,停在她滑腻的腰间。”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放开我!”玄衣踢打着他,泪水涌出,润湿了无影的手,她抽泣着低喃:“我不想恨你,不要让我恨你!”

    无影的手慢慢从她的衣襟下抽了出来,蒙住玄衣眼的手也放开了,玄衣闭着眼睛,泪水像源源不断的泉水,顺着脸颊往两边淌。无影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泪水,一滴晶莹的泪珠沾在他的手指上,再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滑落,沿着掌心的纹路,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印迹。

    一个又一外轻轻的吻落在玄衣的脸上,无影的声音此刻温柔无比,他每吻一下,就说一句:“对不起,别哭,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对,你这样一哭,我的心都疼了。好了,小精灵,我向你发誓,我不再动你,好不好?……”那声音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熟悉,仿佛很久以前,什么人曾在她的耳边说过。这时候如果玄衣睁开眼,就能看到无影的真面目,可是她不敢,不光是为了无影说过看了他的真面目就得嫁给他那句话,还为了这熟悉的声音,她怕睁开眼,看到声音的主人不是她记忆中的那张脸。

    无影搂着玄衣,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一直说着安慰的话,就像在哄一个孩子。玄衣把失去朋友的委屈,背井离乡的委屈,莫名其妙顶着个南紫宁名头的委屈,一切的一切,全部化成了泪水流了出来,揉进了无影的怀中,打湿了他的心。

    她这辈子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也不知为何,在这个欺负她的人面前哭得天昏地暗,好像要把一辈子的泪水都在这一天流光。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竟然睡着了,无影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她怀疑是无影点了她的睡穴。侧身看去,枕边落着那块天织锦的罗帕,上面那个“柳”字,一如那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无影,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玄衣愣愣地看着那方锦帕,神思飘远。

    

    28、似梦非梦

    玄衣脚步轻快,不时跳跃起来伸手够一够校园里的树枝,树枝被她一摇一晃,枝上的樱花片片飘落,落在她的头上、肩上。

    又是一个寒假没见到筠了,这是新学期以来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她满脑海里都塞满了筠的影子,他温柔中含着忧郁的眼,深深地打动了玄衣。第一次见面,她就对筠有着一种莫名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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