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这丫头怎就不糊涂了呢?莲瑨抬手拍拍她的脑袋,“别想了,就是这么回事,这种复杂的分析对你来说太难了,别想了,累了,歇息吧,嗯?”
“莲,你别唬我了,这事我每天想一点就想明白了,分明是,你糊弄我!在悲风寨小屋的时候,我根本没对你怎么样,你匡我负责,为什么?不要装睡了,快点起来回答我!亏我一直对你内疚,你太不厚道了……”
莲瑨勾唇含笑,看着她,“我怎么匡你了?你分明是将我身上啃得不像话,难道我能自己作假不成?至于糊弄你,那是……”
“是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变小了,阿彩听不清,耳朵凑了上去,他亦贴心地挨着她耳畔说道:“那只是希望把你这小笨蛋留在身边罢了。”说罢蓦地吻住她的耳垂,用力一个吸吮,她惊叫一声,身子就麻软了,瘫倒在他身上。
“呃呵,原来如此,我竟然被你骗了这么久,不成,今天我非要讨回来不可!你不许躲!”阿彩张开双手五爪,邪恶狞笑,用力扒开他的衣裳,瞅准那片莹泽白皙的肌肤,没头没脑就啃了上去。
他的身体有淡淡的雪莲清香,今夜里,这气息竟似带了鼓惑之魅,令她一触碰就全然沉迷了下去。
“彩儿,别玩了,咱们喝了那药,会克制不住。”
阿彩继续埋头啃咬,“你不是喜欢我么?喜欢为什么要克制呢?”
“笨蛋,我是不想伤了你,”
“你会伤我么?”她微微抬起头来,星钻一样的眼眸朦胧悱恻,笼在这样一汪眸光中的男子顿时觉得无处可逃,呻吟一声半撑起身子,吻上她的眼。
“不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伤你分毫。”
“那就是了,我打算相信你了噢。”
“彩儿——”本还想做个最后挣扎的男子听得这话,幸福盈满全身,意乱情迷,沦陷在身上女子的热吻抚摩中。
“你专心一点。”
75。谁把谁吃掉【VIP】
“你专心一点”
这丫头竟然还心存不满,用力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小手毫不留情地拧掐他的胸口。
“小坏蛋,一会你别求饶,看了点闲书就无法无天了。”莲瑨箍住她不安分的双手。
阿彩叱了声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了,闲书能有啥用,想当年,我可是伏在丽香苑菲菲姑娘的榻下两天没出来。
莲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明知阿彩从前就是小混混,可这也太离谱了吧。换作是不上心的人也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可做出这等荒唐事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听起来自然就很不痛快。
且她还敢在两人亲密相处的时候炫耀吹嘘,不教训教训她以后还不得愈加变本加厉。
阿彩已经把莲瑨的上衣都剥了下来,漫不经心地丢弃到榻下,还用余光瞥了一眼他,满含挑衅。
莲瑨微微一笑,半眯着眼,看似绝艳万千,深蓝眼瞳却深不可测,趁着那丫头色欲熏心意乱情迷之际,蓦地手指一勾一牵,将她的里衣腰带就扯了下来。
“啊——”衣襟松散,眼看要春光泄露,她惨叫一声双臂抱紧了自己。“不带这样的,你偷袭我。”
莲瑨半撑起身子亲亲她红沁沁的脸颊,“我的衣裳都快被你剥光了,我不过拿了你的腰带而已,还是你比较占便宜啊。”
傻丫头侧脑袋想了想,他说得有道理。正想也去抽他的腰带,忽地眼前一黑,寝殿内本就烛火昏暗,这下全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不是有人熄灭了火烛,而是莲瑨将素巾纱腰带缠到了她的脸上,蒙住了眼睛。
“不成,我看不见了,莲,放开我……”她伸手就要拽去腰带。可双手立即被更强而有力的指掌钳制住了。
“莲,不要,看不见我会害怕……”
莲瑨舌尖轻刷过她的耳廓,低声说道:“我在你身边呢,怕什么。”
眼睛看不见,感官更为敏感,他柔软的舌尖,温热的气息,徐徐流连在自己的耳边,颈项,一点一点挑起心底无限的渴望,心口骤然空虚,渴望拥有更多,去填满,可具体想要什么,却又茫然不知所措。所有的感官刺激在目不能视的黑暗中来得更为强烈,唇舌的舔舐、啃咬,手指揉捏抚摸,像是无形中温柔而又痛苦的折磨,让她不住战栗、呻吟,哭泣。
发出这样的声音令阿彩觉得丢脸和气恼,他就是故意的,她听到他低低压抑的笑声。笑得这么欠扁。
越想越不对劲,原本不是该她轻薄他的么?这会子怎么好像反过来了呢?
莲瑨笑归笑了,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更难以自制,心口大力撞击着,身下女子的俏脸像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一样娇艳,可爱而芳香。嫣红泛滥而下,颈脖子被自己吮得红白相间的吻痕愈加迤俪诱惑。细细的锁骨,纤细小巧的肩头,都泛上了粉色。
“唔,彩儿,你好美……”大手按捺不住挥开衣襟,肌肤胜雪惑得他埋头深吻。
“不要!”某人立刻醒起自己见不得人的胸部,根本不像个女人,丢脸死了……双手用力挣脱他的钳制,随手乱抓了衣裳还是被褥的,一把挡在自己的胸前。
莲瑨眉眼都笑弯了,这丫头竟然也知道害羞了?他轻轻拉开格挡的衣物,“很漂亮的身子,为何不许我看?”
“真的么?你不要唬我。”她想起他们逃出平城那会,她第一次穿着女装,莲瑨还丢了两个果子让她装上……哼哼,他分明是嫌她那里小,虽然过去数年,有了一点点成绩,可还是很……对不起观众。
“傻丫头……”他抬指将她简单束起的长发松脱,青黑发丝蜿蜒铺散在如雪白皙的身上,青黑与雪白的比衬,强烈刺激着视觉感官。温热的指尖拂去身躯上铺陈的发丝,掠过肌肤,嘴唇也随着印了上去。
身下的女子,仿佛雪地里绽放的红莲,羞涩而娇艳,美得目眩神迷,美得勾魂夺魄,将他的理智夺走,只愿与她一道坠入云端爱河。
不知不觉他们已然赤裸地纠缠在一起,他的手,他的吻带给她无比震撼的感受,没有一点偷看别人亲热时那种淫乱猥亵之感。
这是相爱的两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身体的触碰交融,向对方倾诉着恒古不变的美好誓言、愿望。
“彩儿,我爱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好不好。”他微微抬起身来,手指拂去缚在她眼睛上的纱绫,深情地看入那双星子璀璨的眼瞳中。
她眨了眨眼,适应了光线,沉醉在他如瀚海深黝的眼瞳里,纤手抚上他的脸,毫不犹豫地说“好”。
下一瞬,他身躯往下压,毫不犹豫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伴随着一声惨叫,“呜呜……好痛,你用幻术,迷惑我……”她张嘴咬住他的肩头,背脊像被抽空了脊髓似的刺痛、抽搐着,绷得紧紧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丽香苑菲菲为何总在榻上扯着嗓子大叫“好舒服!快一点!”之类的话,闲书上也形容这种事乃是极乐之事。原来都是骗人的。她痛得身子都仿佛要撕裂开来。之前亲亲摸摸不就都很舒服么?他作甚么要弄痛她呀!
阿彩想推开他,可瞧见他蹙着眉,满脸紧张歉意,光洁额头上汗水涔涔,咬着嘴唇,极力隐忍着。
莫非,他也很痛?
呀,她将他的肩头都咬出血了……
莲瑨低头看着她脸色痛得煞白,心痛地拥紧了她的身子,不敢再动弹,“对不起,很痛么?对不起。”
她点点头,背脊不住痉挛颤抖。尝试略微移动身子,痛疼立即抽搐着漫延全身。
“别动,先别动,一会就好了。”莲瑨额头的汗水滑到眼睫上,像缀上一粒粒晶莹碎钻一般。
“我不痛了不痛了,你继续,别管我……”食指抹去他的汗珠,男人的隐忍让她心底的抽痛更甚于身体。
什么叫别管我,莲瑨被她的话煞到了,再用力一沉身子,某人又惨叫起来,“轻点轻点,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啊——”
男人哼哼了两声,仿佛想笑又难受得紧似的,捧起她的脑袋眼睛鼻子嘴唇挨个亲了个遍,靠近她耳畔说道:“放松点,一会就不疼了。”声音低沉性感。某人不自觉就受了蛊惑一般放松了身体。双手也闲不住在他身上捏捏掐掐起来。
看来她是真的不痛了。“我会轻点,你要是痛了咬住我就好。”阿彩点点头。
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只觉眼睛,鼻息,漫天飞舞的红莲,都是他的味道,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近得找不出空隙,仿佛这样,心与心就不再有距离。他摇撼的身影,他性感的呻吟,淌下的汗水,都是她想拥有的全部,她很快活,很满足,因为和她经历这一切的,是最爱的那个人。
经过了今夜,经历了初尝人事的痛疼,从青涩少女蜕变为成熟女子。成为他最亲近的人。一想到这个,无以伦比的幸福感立即盈满全身。
蜕变,也许都避免不了这种过程。就如同彩蝶脱茧,挣脱束缚的过程尽管遍体鳞伤,可是,断翅再生的羽翼更为绚烂美丽,经历过痛疼后的喜悦来得更为深刻隽永。
他们一同在喜悦的云端浪尖上爆发,如同脑海中有无数星星一起划过,又似绚烂的烟火点亮了天幕,即使碎裂成粉末星沙,也要拥有彼此,浑然一体。
眼中的泪水禁不住簌簌落了下来,这一刻,他们说“我爱你。”这是给予对方最美丽的承诺。
于阿彩来说,爱上他是一生一世,这一刻听到他说出了爱,这一生一世,就无悔了。
尽管,今日以后,为这一句无悔,他们经历千辛万苦,劫难挫折,为这一句无悔,她甘愿淌过地狱洪流。甘愿烈火焚心。只为期待一生一世的无悔相守。
筋疲力尽且幸福得想死掉的时候,还是有人不识趣地闯了进来,敢这么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琳琅宫的主人,雪狐。
他急匆匆闯进寝殿的时候立时发觉自己的鲁莽,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装瞎子,推了推面具,两眼望天。
莲瑨手脚更快,早把鲛绡垂帘帐子给扯了下来,把阿彩卷成了个蚕蛹。这才自己随手披了外袍下榻。
紧急军情,魏国皇子已率领魏军连夜攻打镐泽。雪狐亦是来请示开战令牌的。
莲瑨返回床榻边,非常抱歉地低语道:“彩儿,对不起,我要前去督战,你好好歇息,,等我回来。”
阿彩脸蛋红彤彤的,点了点头。像乌龟似的使劲把脖子往蚕蛹里缩。若不是腰腿酸痛得很,她兴许就要跳起来跟他一块去战场了。
莲瑨与雪狐一道离去,寂静的寝殿仍可听见殿外雪狐高声话语:“殿下,我那鲛绡垂帐可是稀罕之物,你可怎么赔我啊。”
莲瑨低沉笑声,心情极好,“要赔你还不简单,攻下镐泽城,只要你开口的,我什么时候不应允了?”
雪狐笑得越发放肆,“哦活活……殿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心灵造成的伤害岂是物质能补偿得了的?瞧见你们成天甜甜蜜蜜黏在一起,也不避忌我一个老人家,总是让人家撞见喷鼻血的画面,你们太不厚道了……”
76。疯狂爱上她【VIP】
十月十八日凌晨。
富昀是一名老将了,从魏祖皇帝那一代,就开始征战沙场,北退柔然,南侵刘宋,西征土国,大大小小的战役下来,犹如脸上的一道道风霜壑纹篆刻着难以磨灭的赫赫功勋。
他是武帝视如手足的兄弟大将,十八岁跟随武帝开疆拓土,打下万世基业。他亲眼看着十八岁的嗣太子如何掌控千军,纵横叱诧疆场,威震塞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成长为威慑傲人的王者。
而十八岁的小皇子拓跋蕤麟,他不认为其能耐可以超越两辈父祖,不是小皇子不够优秀,而是武帝开国明帝强国这千秋万世的功绩。无论是谁,都是难以到达的高度。
可是这一场战役,却教老将富昀震惊了,看似聪敏朗朗、吊儿郎当的皇子麟,其决策之果断,手段之狠厉,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为战胜强敌不择手段,即使是九川大地各国闻风色变的魏国风神骑兵团也不过是其手中落于沙盘上一枚可舍可弃的卒子,选取最险峻的天堑,手中将旗一挥,即使骑兵团覆没,剩下一人一马,也要给我打开镐泽城门。
镐泽城果真是易守难攻,也只有魏国风神骑兵团如同鬼魅一样的骑士,才能跃过那道鬼门天堑,攻其不备,也只有小皇子这样狠绝的主将,才敢用自己兵将的尸首垫高天险,赢得大军强渡,才敢强令工兵不顾城墙箭羽,搭建栈道,强令军将负鸢跳崖,借助东风之势,飞落镐泽城内,以一敌百,以血肉之躯,杀出重围,打开城门。
这是何等惨烈的一战,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富昀,背脊亦不由得冷汗涔涔,更料不到,小皇子竟悄然加入飞天兵团中,以身犯险,将镐泽守城大将砍成数段,焚烧王旗。一身鲜血淋漓立刀站于王城之上,宛如灭世魔王,教人看了心胆寒战,却大振魏军军心,一时呼喝震天。黎明朝阳如血,这座城池瞬间笼罩在血海腥风之中。
天幕被血光染得通红,当中云层仿如撕裂开一般,云层中探下青烟缭绕,宛如青龙盘桓血海。
富昀惊惧了,这样连自己性命都可作为战胜代价的少年,戾气之盛无人能制,还有谁可敢与其匹敌,仿佛从这场血战中,可以窥见这少年命运的车轮开始滚动,究竟是福泽苍生,还是祸延乱世天下?无人敢再深思下去。
这场大战以魏国骑兵团为先行军,迦莲大军为继,终以俘获上天赐予力量的北域王将希祈为终结。打了一场死伤最为惨重的胜仗。
尸骨如山,满城血腥。
魏国小皇子手执大刀,一路砍杀,即使丢盔弃甲投降的敌兵挡其道者亦遭分尸,一路杀上了祭天台。
祭天台上地设琉璃六芒星座,有白衣少女被缚于星眼中,手足鲜血长流,落于六芒星阵当中。
富昀知晓,这是北域王国所谓的圣女祭天。只见小皇子收敛了凶煞之颜,抹一把脸上的血迹,在战袍上擦拭干净,方一把扶起那奄奄一息的圣女,搂入怀中,眼中深情与痛楚交织纠葛,教人看了亦不忍其肝肠寸断。
富昀心都哆嗦了,这少女是谁?难道,小皇子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血战,为的只是这圣女么?他真恨不得老天爷立马劈落惊雷,打晕自己罢了。
当日小皇子匆匆赶至兵营,传魏帝口谕,攻打镐泽城,富昀便觉得蹊跷,魏帝军令虎符未至,本欲等等,岂料小皇子劈案为令,一切后果有其承担,以皇子令符调集能驱使兵马,就要去攻城,富昀怎敢让小皇子独自冒这个险,豁出去信他一回,调集了骑兵团,跟随小皇子来打了这一场损失惨重的大战,看现今这个情形,倘若真是小皇子假传口谕,自己真是要提着头颅去见魏帝了。
小皇子搂着少女,神情悲恸,无人敢上前劝阻,忽地手臂僵硬,刷一下撕下少女面皮。
假的?这少女竟是面上覆了一层人皮面具。
众人惊呼声中,小皇子恼怒举起那少女,往山崖下掷了出去……
“教皇!教皇在哪!”他拽起一名跪在地上的北域将领,那人头摇得仿如拨浪鼓一般。
“给我滚出来,不交出我妹妹,我便杀光这城中之人!”
富昀一惊,思忖到,莫非是魏帝颁旨在民间找回的公主?这下麻烦更大了……
小皇子拖起跪地投降的兵将问一个砍一个,几近疯狂,残肢断臂头颅滚了一地,有人受不了这恐怖一幕,口吐白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