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恶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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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恶女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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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他低哑的笑声,她知道他是在笑她蠢,笑她的狼狈。
  
  不过他终究是个男人,心胸宽大的牵起脚踏车,再将行动不便的她抱起来,放到后座,然后将行李袋放在脚踏车前的篮子里,行李箱则让她拿着,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牵着载着她和东西的脚踏车,走在午后的街道。
  
  一路上,她气得连话都不想说。好吧!她认了。今天诸事不宜,卡到阴、遇到脏东西还甩不掉,并让她有了血光之灾,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更衰的事情等着她?
  
  有。
  
  关彻一直想要与她叙旧,只是她根本不开口,怒瞪着他,不满的从鼻孔喷气做为响应。
  
  对于关彻……说实话,她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她的脑袋瓜子虽然灵活,但是通常不会装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以三年未见的人,以及当初只有一夜情的男人……根本没什么记忆可言。
  
  不过她很努力的记起三年前的事情,最后就像是翻到一张缺角又泛黄的小抄。
  
  关彻,是她在大学时期交往的男友的同学。
  
  她只见过他几次面,之后听说他转到中医系,所以见到他的机会根本是微乎其微。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给她的记忆还是很模糊。最有记忆的那一次,当然还是她与他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的那天清早,她那时还看见他全裸的背部,以及结实又挺翘的臀部……
  
  此刻,她的眼光很自然的落在他修长的双腿上,然后是牛仔裤包裹着的挺翘窄臀,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当初的男色。
  
  袁无双倒抽一口气。怎么没事会想到他的身体?
  
  她赶紧拉回飘远的思绪,小脸莫名的涨红。
  
  反正……她只记得和他发生关系后的隔天,顺道要与那不负责的男友算帐,竟然敢把女朋友交给另一名男人,这样的男人也着实教她寒心。
  
  当她跑到男友租赁的公寓时,只见男友也与她的学妹光着身子一同躺在床上,直到她生气的把他叫醒,两人为此大吵一架。
  
  “妳昨晚还不是与我的同学单独回去?谁知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好事?也许以后我们还有机会玩3P……”她的男友还这么呛她。而她回给他的,是一个结实的巴掌,然后分手。接着,她马上回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拿了毕业证书后,便跳上火车,想也不想的回老家。


  ◆◇◆◇◆◇◆◇◆◇◆◇◆◆◆◇◆◇◆◇◆◆◆◇
  
    就这样,一隔三年。
  
  这段期间,她没有跟任何一位大学同学联络,像是想要与当年那冲动又傻乎乎的自己做个了断,并忘记当初所做的一些蠢事。
  
  可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台湾这么小,最后还是将她与关彻兜在一块。
  
  好,记忆恢复到这儿。
  
  她盯着他的背影,发现自己对这男人依然陌生得紧,但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与他见面。
  
  至于关彻这男人,他是天生心眼小,还是小鸡肚肠?竟然连一夜情的对象都记得这么清楚,一眼就认出她。
  
  “无双。”他轻声呼唤。她没有反应。“袁无双。”这一次,他刻意放缓语调。
  
  她愣了一下,拉回思绪。
  
  “医院到了,我抱妳进去。”
  
  他将脚踏车停在一旁,想要扶她下车。
  
  “不用。”她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将他的行李箱交至他的手中,然后逞强的跳下后座,硬着头皮开口,“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他笑望着直率的她,“妳的脚很痛吧?不如……”
  
  “不必,不用,我不要!”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我相信我们今天只是偶遇,下一刻开始,我就不会见到你了,对吧!”
  
  他眼里闪过难测的光芒,低声笑说:“世上很多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对,我注定和你无缘,因为我等等就会去庙里收惊拜佛、改运解厄,注定与脏东西无缘,你一路好走,不要再来纠缠我,不见,不送,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她一拐一拐的迈步,头也不回的走向医院。
  
  他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无双,很多事,不是妳说说就算了。”
  
  她当做没听到。
  
  “我相信下次是妳自动来到我的面前。”他望着她逞强的背影,忍不住微笑。
  
  “我跟你打赌,如果是我自己跑到你的面前,就把这个月三分之一的薪水捐给慈善团体。”
  
  哼,当做她做善事,消孽障。
  
  关彻笑而不答,见她渐行渐远,才又戴上墨镜,转身离去。
  
  而世上最不能赌的,就是命运。
  



第二章
  
  过了一个晚上,袁无双的脚瘸了。虽然医生帮她检查过,说是没什么大碍,回家之后冰敷加上热敷,脚踝便能够消肿,但人若是衰,连命运都会与自己作对。
  
  西医这边,最多也只能开消炎药给她吃,对于扭伤的脚踝没有什么帮助。
  
  最后,她在家里太后的逼迫下,来到巷口的国术馆找阿拳伯。
  
  阿拳伯原本是中医,对于针灸、接骨、推拿都挺拿手的,在乡里之间也颇具知名度。
  
  不过他今年六十有五了,儿子和女儿不是当牙医就是当小儿科医生,没有一个愿意继承他的招牌,成为中医。也因为年纪大了,手抖得很厉害,无法再拿起细小的针,深怕稍微失神就会插错穴道。所以近几年她宁可吃药打针,很少去光顾阿拳伯的国术馆。
  
  今天她妈妈告诉她不用担心,因为阿拳伯宣布了一个大消息,他后继有人了。
  
  因为他有一个干儿子也是学中医的,还曾到中国拜名医为师,最近终于学成归国,打算接替他的招牌,为大家服务。
  
  听说阿拳伯的干儿子长得高大英俊,为人亲切有礼貌,对于一些杂念又龟毛的婆婆妈妈又极度有耐心,不少欧巴桑对他一见如故,还有人开始打听他的家世背景。
  
  而袁无双的妈妈刚好就是这群婆婆妈妈的成员之一,对于小道消息十分灵通,一得知中医师单身,便马上为她挂号,等她一回到家,又将她赶了出来,要她到阿拳伯的国术馆报到。她不敢不遵从太后的懿旨,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巷口。到底是哪个阿呆中医师,放弃大好前途,跑到这个小渔村改建的乡里,继承阿拳伯的招牌?
  
  她来到一楝三楼透天厝前,看着挂在门口的招牌,上面写着“拳师国术馆”五个字。
  
  阿拳伯正好坐在门口纳凉,一看见她,立刻站起身,边热心的扶她走进屋里,边亲切的说:“双耶,妳阿母有帮妳预约,来来来。”
  
  “阿拳伯,我的脚扭伤……”
  
  “我知道。”阿拳伯操着台语,让她坐在椅子上。“妳等一下,我进去叫阿彻。”
  
  他朝她咧开黄澄澄的一排牙,随后绕到屏风后头。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中气十足的叫嚷声。
  
  “阿彻,有小姐来看病了……”
  
  突然,一阵冷颤窜过袁无双的背脊,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不知道为什么,阿拳伯口中的“阿彻”,引起她不好的联想。阿彻,让她想起了关彻。
  
  然后,三十岁,是个中医师,刚来幸福里不久……
  
  她不愿意去想阿拳伯的干儿子就是前一天在路上遇到的关彻,因为她真的不相信自己有那么衰。
  
  这时,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缓缓的自屏风后方走出来。
  
  袁无双敛眸,根本没有勇气抬头,不断的祈祷着,希望阿拳伯的干儿子不是那该死的关彻。
  
  身穿白袍的男子在她面前几步站定,然后慢慢的在皮椅上坐下。
  
  “我说过,妳会主动来到我的面前。”他的嗓音低沉好听,还隐含着愉悦。
  
  她的肺部像是被灌进了呛凉的薄荷,激动得眼眶冒出水光,只是下一刻她只想骂脏话。最好她有这么衰……她终于抬起眼眸,像是要确认答案。
  
  答案,就坐在她的面前。
  
  关彻,身穿白袍,该死的适合他。
  
  阿拳伯的干儿子就是关彻,关彻就是阿拳伯的干儿子……不管她怎么颠倒句子,事实还是事实,像是刻在石版上的字,无法消灭而忽略。
  
  “好,等等我会捐出我三分之一的薪水给慈善团体。”她真的要去捐钱消孽障了。
  
  命运真的不能赌,而且十赌九输。袁无双今天终于踢到铁板,捐了钱,也学到了教训。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关彻毫不在意,扬起淡淡的笑容,很专业的抬起她的右脚,然后将她均匀的小腿搁在他的膝盖上。“让我看看妳的脚怎么了。”他脱下她脚上的拖鞋,露出洁净白嫩的脚趾头,而她的脚板不大,他的大掌轻易的掌握住,轻轻转动她的脚踝。
  
  “很痛吗?”
  
  “废话!”她瞪他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仔细认真的查看她的脚踝,发现外部红肿,甚至还隐隐泛着青紫。
  
  “外侧韧带拉伤,妳回去之后有冰敷和热敷吗?”他的手来回按摩她的脚踝。
  
  “有。”她没好气的回答。
  
  “很乖。”他轻笑一声,像是在哄小孩,“等等我帮妳固定脚踝,这几天就让妳的右脚休息一下,不要太用力。”
  
  她嘟嘟嚷嚷,像是回答他,又像是在咒骂他。
  
  他以适当的力道,采顺时钟的方式为她按摩,先按压她的脚踝,再慢慢的来到她匀称的小腿。袁无双想要缩回右脚,却硬是被他的大手扣住,于是抬头瞪了他一眼,与他僵持不下。
  
  “你干嘛?”她的脸色微变,因为他的双手正在她的腿上摸来摸去。
  
  “帮妳复健按摩,消除肿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对上她的,笑容逐渐扩大。
  
  “关先生,我受伤的部位是脚踝,你现在按的可是我的小腿肚。”她板着脸,轻易的感受到他大手的温度。
  
  “我是在帮妳放松肌肉。”他动作老练的轻揉转压着她小腿肚的肌肉和穴道。
  
  “你……唔啊……”她因为他指尖按压的力道而轻喊一声。
  
  他的大手转到她的脚板,很熟练的按压着脚踝四周的穴道,接着又来到脚底。同时,他的眼底闪过邪恶的光芒,曲起右手指关节,然后往她脚底的某个穴道一压。“啊……关彻,你这个王八蛋!”她的眼泪立刻飙了出来,双手紧抓着一旁的桌角。“放……放开我,混帐……”她全身像是通过电流,酸麻得无法动弹。
  
  “啧啧啧,妳的肠胃很不好,一定都没有好好的按时吃饭,对不对?”他轻笑一声,又在穴道上略施力道。“所以明天中午和我吃个饭吧!”
  
  “你别作……啊啊啊……”她尖叫出声,根本没办法拒绝。“关彻,我要杀了你……你……”
  
  “答应我,和我吃个饭。”他不以为意,继续按压她脚底的穴道。
  
  “马……的咧……”她很有骨气,不会因为他使出小人手段而屈服。
  
  “嗯?”没关系,他的力道再加强一些。
  
  “好……好啦!吃饭就吃饭……”她痛到喷泪,骨气消失无踪,不得已,只好点头答应。
  
  ……从这一刻开始,袁无双才明白到,她真的好讨厌中医师……不,是关彻才对。
  
  袁无双非常的不爽。都是她妈妈多事,竟然没征询她的意见就帮她挂号,结果害她和关彻再次见面不说,还捐了三分之一的薪水给慈善团体。
  
  可是就算她捐钱出去,也没有替她消灾解厄啊!
  
  关彻这男人还是一样继续纠缠她,而且还和她约好今天午休的时间,要来医院找她吃饭。
  
  难道他不知道护士很忙碌?哪有时间好好的吃一顿饭?
  
  她就像被下了诅咒,整个上午都在想这件事。她对关彻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无赖的男人,都摆明了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还真会抓住每一次机会,要与她纠缠到底。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甩掉他?
  
  袁无双忙完杂事,坐在柜台后面发呆。
  
  因为她的脚受伤了,所以同事体恤她,要她在柜台处理挂号事宜就好,跑腿的事就交给其它人做。
  
  午休时间一到,柜台前就出现一个身穿T恤和牛仔裤的男子,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透过玻璃望着她。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
  
  袁无双瞪着关彻,没想到他这么准时,分秒不差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好啦!我知道了。”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然后不甘愿的离开座位,从柜台后面慢慢的走出来。
  
  关彻是个体贴的男人,见她行动不便,主动上前扶住她的腰际,让她窈窕的身子倚靠着他的胸膛。
  
  “我还能走……”她想要摆脱他的箝制。
  
  “无双,妳何必逞强呢?”他的手臂略微用力,让她抗拒的身子跌回他的怀里。
  
  “我没有逞强……”她是真的不想和他这么靠近。
  
  而且自从他出现,不少病患便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还有不少婆婆妈妈见到这一幕,都低头吃吃笑着。
  
  很好,她惨了,这下子八卦肯定会传到她妈妈的耳里。
  
  他低头,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妳为什么这么抗拒我?是怕我吃了妳吗?”
  
  “你……”她抬起鹅蛋脸,唇瓣不小心碰到他的下巴,让两人看起来十分暧昧。
  
  他笑弯那双迷人的眼眸,唇瓣贴近她的耳朵,“说不定是妳想吃了我。”
  
  他说的话十分挑逗人心,不过听在她的耳里,却有挑衅的意味,令她瞪大美-丽的双眸。“我是满想将你剁成十八段,然后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她说得咬牙切齿。
  
  “那妳下班之后记得来找我,我会主动献身,任由妳吃得一乾二净。”他呼出的热气轻拂着她的耳朵。
  
  “你……”她气得想要挣脱他,却无法如愿以偿,就连到嘴边的话语都像是梗在喉咙里的刺,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见她一副吃败仗的气呼呼模样,不禁勾起微笑。
  
  三年前,他就注意到她了,只是晚了一步,那时的她已经成为同学的女朋友,就算他想出手,也没有任何机会。
  
  他一眼就看穿她的灵魂,知道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普通男人根本无法抓住她。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捕获她,只是时不他予,他错过了与她相遇的机会,直至……那一场意外,他们之间有了意外的交集。到现在,他对那一晚还念念不忘。
  
  她像小猫般的撒野,在他身上又咬又抓,可是最后她化为软绵绵的棉花糖,融化在他的怀里。
  
  一直以来,他都怀念着她当时的甜美。
  
  所以三年后再遇上她,就像一颗甜美的糖果吸引他,毫无退路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喂。”袁无双拉了拉他的手臂,唤回他飘远的思绪。“我一点半就要上班,到地下一楼的员工餐厅用餐吧!”她的脚还未痊愈,也不宜东奔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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