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雕琢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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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璎-雕琢猎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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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心稀奇的听着,她不知道,原来他在美国待过,不知道原来他那么喜欢海,瞬间她渴望他能再多说一点,让她再了解他一些。
    “如果你喜欢海,以后我可以常陪你来。”她笨拙地说。
    他看着她,眼底浮现戏谑的神色,轻描淡写地问:“你已经塑身成功了,你的目标不是麦择地吗?怎么有时间陪我看海?”
    芯心紧张的张口欲解释。“我……”
    “别说话。”她优美的唇形那么动人,他食指点上她的唇,封住她的话。
    他不想听任何有关麦择地的事,也不想听她谈论她塑身成功之后,要如何对麦择地展开攻势,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但那会令他极不舒服。
    迈帅扶住她的香肩,凑过唇去,想在麦择地之前占领她的樱唇,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而今晚气氛使然,他誓在必行。
    芯心迷乱的任他扶着双肩,她知道即将要发生些什么,他的眼神那么灼热,而她的心扉乱跳,她很自然的合上双眸,期待他的吻降临。
    就在迈帅即将失控吻上她之际,蓦地,一场秋后的大雷雨骤降,雨点惊扰了意乱情迷的两人,他们快胶着的唇不得不仓卒分开,雨点来势汹汹,瞬间淋湿了他们的衣衫,这场叫人措手不及的冬雨啊,究竟来的是不是时候?
    第五章
    十一月的冬日夜晚,气温只有十八度,以至于两人奔回车上时,即使把温外套脱了,仍感到抵不住的寒意对他们一波波袭进,芯心忍不住一直颤抖,迈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快把头发擦干!”迈帅把车里唯—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芯心,打开暖气,希望可以暂时为两人取暖。
    “谢谢。”她的牙齿格格打颤,身上的线衫和长裤都湿了,湿衣服贴着她的身体,毕露了姣好的曲线,但湿黏的感觉却让她难受极了。
    迈帅发动引擎,雨势愈来愈大,他开上公路,即使有雨刷的辅助,视线仍然不佳。
    “开慢点。”芯心忍不住开口。
    “你的声音在发抖。”他皱了皱眉,再这样开回台北,他们两个都非挂病号不可。
    于是他立刻作出决定。
    “我们先找个地方弄干衣服再走。”他把决定告诉芯心。
    芯心冷成一团,她点点头,缩着身子没有异议。
    她单纯的以为他要去找民宅帮忙,可是没想到开了几公里之后,看到一个极明显的汽车旅馆霓虹招牌,他竟然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顺着汽车旅馆的指标开进去。
    芯心错愕的看着他将证照和住宿费付给窗口小姐,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感到神经紧绷。
    迈帅把车开进车库里,降下车库铁门,除了未熄的车灯之外,埋头漆黑一片,芯心紧张得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僵硬的坐在椅中,连动都不敢动。
    “上去吧,洗个热水澡,用吹风机把湿衣服吹干。”
    看他下车了,芯心不敢一个人独自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车里,只好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上楼。
    房门一开,芯心微微松了口气,幽柔的灯光和缓了她的情绪,还好这个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典雅,没有半点情色的感觉。
    尽管如此,她还是局促地站在门前,她心跳得好厉害。
    刚刚在大岩石上,他们差一点就接吻了,如果不是这场雨来得不是时候,他已经吻她了,所以她现在紧张无比,脑袋里一直浮现着同一个问题——他会接续那个未完的亲吻吗?
    “这里有干净的浴袍,你先去洗澡,我问问柜台有没有烘干机可以让我们使用。”
    迈帅拿起电话打到柜台,芯心连忙一溜烟的跑进浴室里。
    她深吸了口气,要自己不要太紧张,以平常心对待就可以了,他们来这里并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他们只想弄于自己的身体和衣服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她看过一篇报导,台湾的成年男女有百分之八十都上过汽车旅馆,剩下那百分之二十没上过的是没有汽车,所以,她页的没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愈是想放轻松她愈无法做到,脑中一直浮现她曾不小心看到阿花看解码台时的茧幕,裸身交缠的男女,吟哦媚喊不断,男人的冲刺和被征服的女人……她的脸愈想愈热,一颗心燥热不已。
    哦,不能再想了,一直以来,迈帅劲结的躯体给了她太多幻想,再想下去她真的要淋个冷水澡才能冲淡这些邪恶思想。
    甩了甩头,芯心迅速将湿衣服脱下,她战斗式的淋浴,因为迈帅浑身也湿透了,还把车上唯一的干毛巾给了她,所以她的动作得快一点。
    芯心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厚厚的地毯给她舒适的感觉,随着视线所及,迈帅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坐在床沿,瞬间她脸红起来,竟像个小女孩似的害羞,迟疑的不敢朝他走过去。
    看到她出来,迈帅自在的站起来。“冲杯热茶喝吧,待会柜台会派人来拿我们的湿衣服,我的衣服都脱下来了,你交给他们。”
    “好。”芯心笨拙的点头。
    他对她笑了笑。“我去洗澡了。”
    “好。”她如被催眠似的回答,直到迈帅与她擦身而过走进浴室。
    他走过她身边时还伸手揉了揉她的湿头发,饶是如此,她仍无法从他几近全裸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天哪,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脱掉衣服只是为了方便拿去烘干而已,她想到哪里去了?他不会因为一场骤降的冬雨就对她发生兴趣,也不会因为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就想非礼她,她很知道自己没有那个魁力。
    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芯心除了柜合人员来按铃,她将湿衣服交出去之外,她就一直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没动过。
    想必等一下衣服烘好了,他们就要离开,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就算她脱光了躺在床上等他,他也不见得会碰她一下,她是他一手雕琢而成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未雕琢前的丑陋。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是她的美容师?如果他们互不相识,他们是在她塑身成功之后才相遇那该多好……没给她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浴室门开了,迈帅走了出来,一室的水蒸气也跟着他飘出来,他身上有好闻的香皂味和他平时惯抽的烟草味,微敞的胸口露出健壮的胸膛肌肉,那是任何女人都会望之心动的殿堂。
    看到他出来,芯心惊跳了一下,顿时感到局促不安。
    “你还没吹干头发?”他皱了皱眉,走到梳妆台拿起钉在墙上的吹风机对她说:“来这里我替你吹干头发。”
    芯心乖乖地走过去在椅中坐下,她的长发极不容易于,所以她才不想吹,在家里洗完头发,她通常都是让头发自然于,或许就是因为少吹整吧,所以她发质柔黑亮丽,一点分叉都没有。
    “你的头发真的很美。”替她将湿头发吹干之后,迈帅不由得赞赏起来。
    “我的头发很普通……”她害羞得不敢看镜中的他,虽然他帮她按摩过也帮她推脂过,但吹头发还是头一回,这亲呢得像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举动令她怦然心动。
    芯心转头起身,蓦地,她浴袍的系带勾到吹风机的握柄,只略略打了个结的系带竟出人意料地松开了,她未着寸缕的胭体乍时展露在他面前。
    “啊!”她惊呼一声,紧张的拉住俗袍紧紧交叠,惊惶失措的神情如大军压境。
    她手忙脚乱的动作让迈帅皱起眉宇。“你在紧张什么?”
    难道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身体吗?她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色狼一匹。
    芯心这才想到自己的反应有多可笑,她呐呐地道:“我——我没有紧张。”
    对呵,她的身体都不知道已经被他的双手探抚过几百次了,居然现在才想到要在他面前遮掩,这岂不可笑?
    迈帅盯着她看,她抓紧胸口的动作反而使她姣好的胸部挺秀而出,浴袍下,她纤白的脚踝无比诱人,她慌张的神态则像只受惊的小鸟般撩人怜爱,这样动人的她不该被麦择地那种祓绔子弟给占领……芯心被他看得口干舌燥,他与她贴得那么近,近得她清晰可闻他急促起来的呼吸声,他的喉结在跳动,他看她的眼光好灼热,灼热到她会误会他对她有所感觉,也灼热到她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将她撂倒在床,对她热吻上身。
    她幽幽地垂下双睫,怎么可能,迈帅心里怎么可能会有她……***她真是要命的诱惑他!
    她眸中的失落触动了迈帅心里某一根弦,他终于伸手将她搂进怀中,酒意尚未退却,酒精才要发酵,他冲动的吻住芯心的唇……芯心坐在梳妆台上惊惶失措的看着他,前一秒她还被他吻得昏天暗地,但此刻周身的凉意叫她悚然一惊。
    “别……别这样……”芯心推拒着他,这推拒只缘于名门淑女该有的矜持,事实上,她的心和她的身早就敞开大门迎接他了。
    “你不想要我?”迈帅抬起充斥欲火的黑瞳单刀直人的问。
    “迈帅……”她挣扎地喊他,她怎么可能不想要他,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每晚都是想着他英挺的面容人睡的。
    “叫我竞天。”他用充满欲望的声音要求她。
    她又怯又驯服地叫道:“竞天……”原来这才是他的名字,一阵模糊的喜悦冲击着她,她知道他的名字了去他的“心有所属”!她喜欢的男人是麦择地又如何?他很清楚知道她一定是个处子,但他还是情难自禁想占有她,平时对她的压抑在此刻全爆发出来,每当他一本正经在为她进行塑身课程时,他都想像现在一样这么肆无忌惮的爱抚她,此刻的感觉好极了,她就像他想像中一样甜美柔软……尽管如此,芯心还是潸然泪下,他的激越不是她的娇弱可以承受的,对于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她,他的掠夺来得太骇人了。
    她的泪珠没有消减他的欲望,反而勾起他更大的占有欲,提醒着他,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处子之身给了他,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芯心……”迈帅怜惜地放缓速度。
    芯心喘息不已与他紧紧相拥,乱了,一切都乱了,他的野性与性感把她潜藏的欲望都挑起了,经过这一夜,她还可以是以前的裴芯心吗?
    她已经是他的猎物了。
    ***
    一整天芯心都失魂落魄,与迈帅疯狂做爱了整夜的她,照理说应该很累了,倦得该去昏睡才对。
    可是她睡不着。
    这个症状从早上迈帅送她回家之后就开始了,今天是周日,换言之,寰宇公休,除了早上那匆匆的道别,她今天肯定是无法再见他一面了。
    思念排山倒海的对她涌来,她怎么会那么想他,不是才分手吗?这股恐怖、庞大的想念从何而来?她真是搞不清楚自己。
    昨夜的事就像一场瑰丽的梦,只要她褪下衣衫,遍开都是迈帅留下的吻痕,而她的体内也仿佛残留着他的气息,每当一想起她居然与他那么亲密时,她就禁不住脸红心跳,心神激荡不已。
    不是处女了,她一点都不后悔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迈帅……哦,不,是竞天,他要她喊他竞天。
    竞天——芯心唇角微微浮起一记微笑,多好听的名字呀,虽然迈帅这个名字也很性格,但总比不上她喊他竞天时,两人之间的贴近。
    蓦地,电话响起来,芯心惊跳起来,瞪了电话几秒钟,正想伸手去接时,不意窝在她旁边的阿花比她快一步把电话接起来。
    “喂。”阿花懒洋洋的,声音里有一丝故意的漫不经心。
    芯心紧张的看着阿花和电话,会是他吗?会是他打电话来找她吗?要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并不难,只消到寰宇去查阅学员资料就行了,莫非他也跟她一样睡不着,只想着见对方一面?
    “是你啊,我不是叫你不许再打电话给我吗?”阿花趾高气昂地哼着,“什么?买了钻戒送给我?哈,吴大老板,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送女人那么庸俗的东西吗?什么?你现在觉得不庸俗了?可惜得很,我现在觉得庸俗了,再见!顺便告诉你,我已经有个知情识趣的男朋友买了那只钻戒送给我了,不必你破费广阿花用力挂上电话,痛快地说:“小气鬼,买戒指去给猪戴吧,我才不稀罕呢!”
    “阿花,电话会被你摔坏的。”芯心看着被挂得歪七扭八的电话,担心迈帅会拨不进来。
    阿花眯起媚眼一笑。“放心啦,小姐,我常这样摔电话,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没坏,这证明电话不是摔摔就会坏的,电信局罢工它才会坏。”
    芯心听着阿花那奇怪的理论,心里仍旧想着迈帅的身影,她反覆渴望着他会打电话来给她。
    一整个下午就在这忐忐忑忑之中度过,她一直坐在客厅无心无绪地陪着阿花看遍每一个无聊的节目,每当有电话响起,她都惊跳起来,然而她每次都失望了,每个电话都是找阿花的,没半个人找她。
    夜晚十点了,芯心又累又倦地倒窝在沙发里,跟阿花一起看日剧。
    阿花吃零食吃得不亦乐乎,电话又扰人地响起来。
    芯心用绝望的眼神看着电话,她已经没有期待了,十之八九又是找阿花的。
    “喂!”阿花理所当然地接起电话,听了对方两句之后,她不耐烦地说:“都已经那么晚了,我不想出去啦,本小姐今天没心情,我要陪我们家小姐,你自己去吃消夜吧,肥死你。”
    芯心落寞地移开眼神,享受了一整天众星拱月的阿花,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
    “怎么啦,小姐,你在等谁的电话?”阿花盯着芯心看,芯心小姐那明显的失落浮现在眼底眉稍,还有,她看起来疲惫不堪却不愿去睡觉,这太奇怪了。
    更怪的是,她想不通为什么芯心小姐今天要从早到晚的陪着她?
    “没——没有。”芯心回避着阿花探测的目光,如果她当时留在寰宇资料卡上的是她房间的专线就好了,她就没必要死撑着在客厅期待竟天的电话了。
    “什么没有?别骗我了。”阿花媚眼蕴春地问:“老实说,小姐,你是不是已经钓到麦择地了?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长得这么美,现在又瘦得要死,男人不被你迷死才怪。”
    “你在胡说什么,没有那回事啦!”芯心不自然地别开眼,心头一阵发紧,对呵,自己当初想要掳获的白马王子是麦择地,怎么会演变成昨天那场失控的局面呢?
    哦,天哪!如果她父母知道她爱上一名塑身中心的美容师……她不敢想,她真的不敢想,他们指责的口水一定会多到将她淹死。
    门当户对,所谓的门当户对页那么重要吗?她是个名门千金,难道就真的要许配给世家子弟才相配?这种构筑在金钱上的婚姻真的能幸福吗?就像她父母一样,她一点都不觉得他们是相爱的。
    美容师有什么不好?这也是一份正正当当的职业啊,可是她知道她父母绝对无法接受的,过去她外型的不堪已经让他们备受困扰,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嫁入豪门,在上流社会添佳话一桩,也为他们做小小的平反,如果连这点小小的愿望她都违逆,他们会更加认定她是个一事无成的女儿!
    烦恼着她父母反应的同时,更令芯心心乱如麻的,是她不知道迈帅对她是什么感觉。
    他是因为喜欢她,被她吸引才与她上床的吗?或者,他是被大雨和酒精冲昏头才要了她?
    她看过很多这类的电影,酒后乱性不是出于自愿的,那只是一时的激情和欲望而已,一定是这样,否则早上分手时他怎么会对她那么冷淡,连一个道别吻都没有,而今天一整天,他又对她不闻不问的,他的冷淡令她无地自容呵。
    明天他们势必会在寰宇见面,芯心焦虑地思索,她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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