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有贰心地服侍主人。
“药下了多久?”
“现在几点?”紫黎卷着身子,双手互握地微颤。
“三点。”
她吸吸鼻子说:“六个小时,我快撑过了是不是?”
她觉得下身一片湿,是药性的后遗症吧!
“你……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他震撼极了,一般女人能捱过前一个小时就已经是惊人之举,而她竟然……
一股敬佩之心掺杂怜惜油然而生,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柔情,他知道自己捕抓到世上最难驯的珍宝,很难放开手让它由指缝游出。
这是足以和他匹配的女人,他要定她了。
“别……别碰我……你……走开……”不要呀!她好难受。
紫黎浑身无力的低喊,想推开他的手反而揽向他的颈项,rou体的接触让她满意的一哼。
“我承认我不是君子,但是情非得已,我不得不侵犯你。”他要她,可不是在她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占她便宜。
独特的沁香飘至莫辛格鼻间,膀下迅速的一紧,他想嘲笑自己的猴急却笑不出来,他被她散发出的体味迷住了,仿佛自己才是中了春药之人。
“不要……手……别摸……不要呀……我不要……”她为无力阻止而哭出声。
“乖,宝贝,别哭,我尽量不伤到你。”他吸吮她滑落的泪。
莫辛格脱去她的长袍,入目的光滑细致让他气血冲脑,迫不及待地将她双手置在她头顶,依着欲望往下巡吻。
看到她腰际大小不一的捏痕和指印,他当下心疼地用舌尖轻轻舔吻,那是她强压抑情欲造成的伤,让疼痛转移性的渴求。
“让我来疼你,你很快就解脱了。”他探下花径的手已经湿透,她不能再等了。
莫辛格先扶着昂藏试探她的甬道,滑湿的黏液让他的理性崩溃,一个往前冲刺,他遇到阻碍的薄膜……但,很快的,它已经不存在了。
“不,好疼……我恨你……恨你……”紫黎因撕裂的痛而哭喊。
“不要恨我,我会教你爱。”此刻,他希望她是爱他的,不因外在药物的影响。
“不爱……不爱你……不……唔……”
紫黎的固执含入他的口中,莫辛格强忍自己的不适小心地移动,缓慢地进出她的身体,他要她的接受而不是拒绝。
情场老手的他在她反被动为主动,拉近两人的身躯时,控制的弦突然断裂,急促地往她身体深处撞击,一次又一次。
头一回,他不想离开女人的身躯,滚烫的热腋像喷飙的岩浆,射向她孕育生命的体内,然后瘫在她金麦色的圆润上。
一瞬间的幸福迷花了他的心智。
在驯服的过程,到底谁才是驯服者?
是他?还是她?
答案在骤起的欲望中湮灭,休息不到五分钟的巨龙又起了贪婪之意,往温暖的深谷探望,妄想从此葬于此,一生一世。
※※※
晨曦的薄光由窗外透入,浑身舒畅的紫黎伸伸懒腰,像是件了好梦般不愿张开眼,犹自浸淫在美梦中,咀嚼那份甜蜜感。
梦中的她被人热切爱着,以情人的吻唤醒她属于女人的情欲,一遍一遍地以手膜拜她的身躯。
一抹微阳般的灿烂拂过她嘴角,令人联想到春天的矢车菊,开满一山的幸福颜色,为绿色的大地妆点一季的美丽。
冷气口传送出阵阵寒意,胸前的小花苞微微一颤卷缩,习惯裸睡的她伸手要拉毛毯。
咦!怎么毛茸茸,像是……人的发?
上回堂哥送的填充娃娃比较小,身体膨膨的很好摸,没……那么重?
昨夜,或者说是前天夜里到昨天一日,她真的和男人上了床、做了爱?
噢!不,一定是梦,美梦中的一小截恶梦,绝对不是事实,她不承认。
腰间横放的重量让她无法自欺,竟把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给了陌生人。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莫……莫新……莫辛格?对,就是莫辛格。
一幕幕令人脸红的画面不断提醒她犯下的错误,紫黎突然好想哭,失身事孝失节事大,保持二十一年的“节操”就这么不保了。
好好的一趟世界之旅搞到被拖上台拍卖,对她的生命是一大污点,幸好没遇见熟人,否则她一世烈名全毁了。
突然,她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一张开眼,放大的男性脸孔映入眼中,一时反应不过来,紫黎做了一个自觉性动作。
扬腿一踢,力劲十足。
不愧是学过几年拳脚功夫,隔壁的洪爷爷看她骨架适合练武,不吝惜地教了她几套少林防身,以防恶人瞧上她的美丽而起歹心。
莫辛格便是印证。
“你有谋杀枕边人的嗜好吗?”不知该揉后还是抚前的男人,忙从床底下爬上来。
紫黎拉紧薄被裹住全身。“我跟你不熟,请别靠太近。”他让她紧张。
“不熟?!”一张气愤的脸窜到她面前。“你在侮辱我的性能力。”
“嗄?!”她头一仰地靠着床头。“莫先生,我很感谢你及时伸出援手……”
“你叫我莫先生?!在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后?”他恨透了她口中的疏离。
紫黎粉颊微红的说:“欠你的两千万我会还,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莫辛格从未如此生气过,颈边的血管愤张。
打从他会玩女人开始,向来是女人巴着他不放,要求他承诺一些可笑的誓言以满足她们虚荣的心,还没女人视他为无物,而她,居然船过水无痕地不当一回事。
她当他是牛郎还是种马?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好歹他也辛苦了一日夜。
她真会伤男人的自尊心。
“拜托,你别当鹦鹉好不好?我说过的话自己很清楚,用不着重复。”反正吃亏的人又不是他。
他直瞪着她,莫名地笑着抚抚她因防备而绷紧的脸。“女奴,我买了你。”
“把你的话收回去,我说过会把钱还给你。”女奴?简直是羞辱她。
“我不要钱,只要你。”就是这份活力挑动了他的征服欲……
傲气的眼光充满灵性,倔强得令人想收藏,区区的两千万美金无法与她的不驯相比较。
紫黎两眼直瞪地护住胸前。“美丽的女子遍地都是,不要为了一株在毁掉整座花园。”
“回教国家的男人可以拥有四个妻子及无数的妾,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你不去碰其他女人吧?”有了她,他对其他女人已失去胃口。
不过,何必言明呢?说不定她一失去眸中的孤傲神采变温驯后,他反而会觉得无趣另寻他人。
“你不像回教徒。”她敢肯定。
“就算不是回教徒又如何?我买了你是事实,奴隶只管伺候主人的需求,我的女人就不在你管辖范围内。”
“你……无耻。”她扬手要挥上他的脸,打掉令人作呕的得意。
“小小的手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我怕打疼了你的手心。”他眼明地一握,放在唇上一吻。
“你到底想怎样?”抽不回手,紫黎只得和他谈条件。
这句话把莫辛格问倒了,他究竟想把她置于何位?“你让我想一想。”
“最好想快点,我已订好机票,今日要离开,没时间和你鬼混。”她要去艺术气息浓厚的奥地利,洗去一身的秽气。
“真是委屈你了,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你倒是嫌弃得紧。”他不是味道的一盯。
他自嘲的想着,何时美好的性爱到了她口中竟成了鬼混,他的表现没那么差劲吧?
她不是他拥有过最美的女人,却是唯一让他失控、不能自己的女人,像是吸食了罂粟汁,第一口甜蜜,第二口沉迷,第三口便上瘾,愈罢还强。
她是处女毋庸置疑,床单上、她的大腿都还残留些血迹。
一想起温暖的花径,他的英挺显得兴奋许多。
“莫先生……”
“辛格,或是亲爱的,我的女奴。”莫辛格连着被单将她抱满怀。
“如果你不用女奴两字,我会感谢你的慈悲。”她语含讽刺地挪开碰触到他的身子。
“要是你愿意以身相许,我可以考虑让你升格成为我的女人。”好香的味道,他低闻她的颈侧。
紫黎不太适应他的靠近而缩脖子。“请问有何分别,不都是男人的附属品?”
她的不屑让莫辛格眉头微谨。
“至少你有绝对的自主权。”
“不许你碰我?”她露出希望的眼神瞧着他。
“你不想要我碰你?”他反问她,不承认心中受了极大的打击。
男人也有脆弱的一刻,尤其当他渴望一个女人,而她却弃之不顾时。
紫黎认真的说:“除了rou体关系,我们原则上来说算是陌主人、或者你有和陌生女子上床的经验,但是我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轻贱身体,我不是妓女。”
“不许你贬低自己,我不是个滥情的男人,至少在挑女人的部份,非精品绝不下手。”顶多心花了一点。
如她所言,在哈佛选修考古学时,结交了三位和他一样为了补眠而来的好友,四人在外貌和才智上不分轩轾,同样喜欢美女,常为了计较彼此魅力指数而竞争,看谁能在最短时间内骗位陌生女子上床。
年少时的风流韵事不值得一提,这些年他节制了许多,毕竟堂堂莫氏企业的总裁,不能再像学生时代那般放荡。
“原来美丽是种商品,我竟只值两千万?”爸妈一定会觉得很可笑。
美国洛因集团总裁的女儿只值两千万,她一年的零用钱就不只这个数目。
“不,商品是死的,而你的美丽是无价,就像我在垃圾堆里发现的原钻。”不需雕琢地绽放原始光彩。
“你常用甜言蜜语骗取女孩子的芳心吗?”形容得真恰当,垃圾堆。
女人的价值只取决于男人。
莫辛格为之失笑地抚弄她的发。“以我的外在条件,你认为需要吗?”
“有人天生骨头贱,觉得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人心就是如此矛盾。
“哈……有趣的小东西,跟着我好吗?”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驯服她。
紫黎头痛地捂着耳朵。“你的笑声令人厌恶,你的仇人不少吧?”
“黎儿,你伤了我的心。”他故作心绞痛的捂住胸口。
前提是,他必须有心。“有些人的心是石头,经过千百年的风化仍是耗损不了半分。”
她才二十一岁,人生的起点刚开始,不想因为和一个男人上了床就失去自由,她要旅行全世界,为自己的青春留下一真纪录。
行程都计算好了,她估计在两年到四年的时间走遍地球的各角落,然后整装回美国当一阵子好女儿。
二十五岁进入洛因集团的基层工作,了解基本的流程和市场,一步一步以实力打入上层,大概二十八岁和堂哥同等职,三十岁接下父亲的棒子,让他能无忧地享受老年生活。
三十五岁前她得打稳根基,带领洛因集团走向颠峰,叫董事会肯定她的能力。
其间的风花雪月顺其自然,不强求,也不刻意忽略,但绝对不是他,也不是在这个时刻,他太危险了,眼神太锋利。
石心?“好刻薄的小嘴,跟了我以后可以锦衣玉食,豪宅美钻任你开口,我不是小气的男人。”
“莫先……辛格,你大概搞错了一点,既然我允诺要还你钱,表示我的家境尚可,即使不跟你,我一样可以得到你口中的物质享受。”
有些气馁的莫辛格啃啃她的肩胛骨。“在什么情况下你才愿意跟着我?”
“我爱你……”
“你爱我?”他惊喜得眼一亮。
“等我说完再兴奋,我的意思是在我爱你、你也爱我的条件下才有可能。”奇怪的男人,乱高兴个什么劲。
“我会让你爱上我。”只要给他时间,以他以往的经验不难办到。
紫黎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后推开他下床,身子仍是包得密不透风。“你太自我了。”
“什么意思?”莫辛格追上去,扳过她的身子面向他。
“我不会和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我有我的骄傲。”她用不驯的眼光看向他。
“即使你爱我?”
“对,即使我爱上了你,只要你不爱我,你永远地无法从我口中得到一个爱字。”她会忍痛割舍。
她的世界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情感,譬如亲情和友情。
优柔寡断不是烈性的她拥有的个性,她的爱恨十分鲜明,不曾委屈自己去等待一份不回头,甚至不存在的爱,她要全部。
舍与不舍同样的痛,何苦为难自己,毕竟天空无私地为每个人留有一片蔚蓝。
“你是我见过最冥顽不化的女人。”她未免太贪心,要索他的爱来换。
“我只是对自己的情感忠实,而且你不是个令女人安心的对象。”他的出色往往让人却步。
“你是在暗示你不会爱上我?”这绝对是挑衅,莫辛格眼中燃起两道火光。
挑挑肩的紫黎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我不为未来下注脚。”
未来太遥远,谁也不敢保证有无意外产生。
如果能选择,她不希望和他再有交集。
“黎儿,我会打破你的藩墙……”他扭扭门把想进浴室却被由内反锁。“你锁住的是门,不是我的决心。”
他会得到她,在不久的将来。
一抹跳跃的狡光在眼底流窜,莫辛格已有了腹案,感谢博士的临终礼,他会善加利用的。
她,只能是他的。
一个以骄傲筑城的倔强佳人。
第三章
“寻宝?!”
兴致缺缺的紫黎趴在床上研究一张破破烂烂的牛皮纸,根据某人的陈述,这是一张藏宝图。
看起来是满像的,可是她压根不相信世上还有藏宝图这玩意,非份之财得来伤身,说不定宝藏早让人挖掘一空,只剩下一张烂纸。
翻来翻去全是国名与地理的点线面,叫她瞧花了眼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她的专业领域不在这方面,所以提不起兴致。
“你确定不是有人故意戏耍,弄了张破纸来唬你?”她怀疑它的真实些。
莫辛格跪在她身后一指。“梅尔·杰森博士不可能造假!他是考古界之父。”
“很抱歉,没听过。”管他父不父,弄张图来害她抽不了身就叫人尊敬不起。
“你是不是美国公民,哈佛的名人你居然不认识?”他有些惊讶。
“想看我的护照吗?我是麻省理工学院毕业,不是哈佛人。”她不在意的说。
他回以讶异的一视。“你学理工?”
“化学。”
“很难相信你是学化学的女孩,你应该二十左右吧。”她总是叫人惊奇。
“二十一,你呢?”
“二十七,哈佛企管系毕,选修考古学。”
谁问他年龄了。“你选修考古学?”
“不够老?”他开着玩笑。
“去打瞌睡还差不多,你是个追求新知的人,不可能对死人的东西有多大兴趣。”她一言命中。
莫辛格露出一脸微笑地欣赏她的美背曲线。“你倒是挺了解我的,猜得一分都不差。”
记得当年因为晚上和美女们厮混的缘故,只好找个好过关的考古学来挡一档,所以他尽往后排位置坐,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补眠。
谁知来了一群“邻居”,抱持着和他相同目的,四人因抢位子而差点大打出手。
绰号海鸥的史御风热爱帆船运动和美女,一年不分四季地浸泡在大海上优游,哈佛航管系毕业。
艾亚洛是个赛车明星,绰号子弹,毕业于哈佛电机系,光听绰号就可知他的车速如何,像子弹一样冲出,无人能敌,女人是他的最爱。
中日混血的工藤彻是哈佛法律系毕业,尽管空定有未婚妻,但对女人的热度不逊于其他人,绰号冰人的他是个滑雪名将。
一堂考古学认识了一群臭味相投的好朋友,老是气得梅尔·杰森博士吹胡子瞪眼,他们犹自上课打呼地混日子,偶尔交交论文应付。
那时候还有个小鬼总是跟在工藤彻身后,像个小跟班的女娃儿就是他的小未婚妻,和他们搅和过一阵子,现在居然也选了考古系,还是博士的得意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