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倏地,他眼睛发亮。
“老板想检查她是不是处女时,差点被踢坏了下面那玩意。”这是大家不敢公开的笑话。
“似乎……顶有个性。”未见其人,莫辛格已经先被挑起一点兴味。
“还不只如此,她的皮肤光滑得像丝缎,黑色的长发又有又亮,两颗眼珠子宛如黑钻地盯着人,把我们老板吓得跌一跤呢!”
酒保轻笑地为其他客人倒酒。
“东方人?”有趣,他仿佛看到一匹黑亮的骏马正扬土喷气。
“绝对是东方人,不过那脾气哦!骡子都比她好伺候。”没见过那么倔的女孩。
“你看过她?”光听酒保的形容,一股属于男性的占有欲使他不悦。
“呃!瞄了一眼,她和其他女人分开拘禁,所以……”他有一点垂涎,可是付不出钱来竞价。
尤其她性子那么刚烈,买了岂不亏本?
“你们伤了她?!”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基于同是东方人,莫辛格竟起了愠气。
酒保惊愕的侧目。“你是不是……反应过度?”
“我……”他微哂的一讪。“午夜十二点正开场?”
“呃!是的。”
“好,算我一份。”看看十二点的魔法是否灵验。
两眼闪着异样光彩的莫辛格一口干掉半杯的波本。神色异常兴奋,好像发现了……猎物。
※※※
午夜十二点正,酒吧的铁门刷地拉下,昏黄的灯光转为明亮,恍如白昼。
倏地,优美的弦乐轻轻扬起。
吧台左侧的门内走进数位全身复布的女人,手中握着大型烛合引路,循着酒吧中央圆往绕圈,进入原本该是立体镜的隐藏式暗道。
一群色欲薰心的男人尾随而下。
莫辛格心里数着脚底的石阶,六英尺宽的通道足够容纳两个男人错身而过,石壁上镶嵌几盏石白的小油灯,燃放淡淡迷迭香。
七十八阶,眼前豁然开明,现代化的平台和照明设备立现,两旁立了四、五十位魁梧的带枪保镖,严肃的守着入口和幕纱放下的木门。
“各位,欢迎来到叙利亚,首先第一件拍卖品,非洲小女奴——”
一阵掌声,有个不及三尺高的布裹被丢出场,一个面上有疤的粗汉一把扯开它,随即露出一个不着寸缕的小女童,大约七、八岁。
黑小的身体满是鞭抽的痕迹,足踝处留着血,颤抖的眼神布满惊惶。
由于买主来自世界各地,因此价币以美金计算。
“干巴巴的没什么肉,十块美金。”一位中东男子出声一喊。
“先生,再养个两、三年就不只这个价,你看看她的脸蛋。”
主持的汉克用根长棍子托高小女孩的脸,出奇清秀的脸庞可见日后定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价格立刻往上飙涨。
“一百块美金。”
“两百。”
“三百五十……”
“一千,成交。”
就这样,小女孩的命运决定了,她的未来卖给一位军火走私贩子。
接着推出的是位身材惹火的义大利妞,同样光裸着身子,胸前那对宝贝伟大得令男人疯狂,纷纷抢着竞价。
“十万美金,高索先生得。”
高呼的男子上前抱了人就想走,经主持台的人提醒,才连忙取出支票簿一填。
陆续又推出几位美丽的异国女孩,在一阵混乱的叫嚣中决定了买主,她们茫然哭红的眼找不到焦距,像失去灵魂的娃娃般任人宰割。
其中有一、两位是东方女子,觉得上当的莫辛格眼一眯,即使从远处望去,以他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看,应该是来自日本的观光客,而且是——卖淫。
因为其中一位曾向他兜售过身体以筹措旅费被拒,在平台上看到他时欢喜无比,根本不在乎赤身露体,以为他会出价。
不过一会儿,她就哭丧着脸昏倒在平台。
原因是买她的人长相太可怖,面颊的一边长了个人形肉瘤,笑起来牙掉了大半,黑黑的黄黄的。
“五十万,成交,东欧美女是你的了,德克先生。”
口哨声和鼓掌声代表又有一个女孩走入未知世界。
“你要走了?”
酒保的惊呼声留住莫辛格的脚步。“没什么好货色。浪费时间。”
“拍卖会才进行一半,稍等一下也许有你中意的货品。”这么多美女他还看不上眼?
“不了,都是些粗制品,污了我的眼。”没有一个有生气,全是病美人。
“怎么会?刚才那位英国淑女多美呀!好像天使啊!”所以叫价一百万美金,由石油大亨购得。
一百万耶!他拼死拼活一辈子也赚不到十分之一。
“少了灵魂的天使,我要来何用,装饰屋顶吗?”美的膺品。
“你还真挑剔。”
接着又推出两位宛若河中女妖的美丽女子,金色的长发裹住曼妙身躯,嘤嘤地互搂着哭泣,缩在平台上任人讨价还价。
最后以两百五十万美金卖出。
拍卖已届尾声,无趣的莫辛格再也待不住,转身要离开,但一脚踩上阶梯,突然有股强烈的力量似乎在呼唤他,他迟疑了一下才回头。
那一眼,让他不后悔来这一趟。
多狂傲的眼,一身健康的小麦色,薄削的肩膀如无暇的玉,藕白的双手紧紧地环抱胸前风光,倔强地以不屈服的目光狠瞪全场,丝毫不在意腕间的绳索磨破她的皮肤。
和先前拍卖的女奴不同处,她身上围着一条几近破烂的白袍,光滑的长腿更添神秘的撩人风情。
一时间,所有的男人都看直了眼,也引起莫辛格莫名的怒气,好像他们正用眼睛侵犯他的女人般。
“咳!各位,先别鼓噪,容我先说明一下她的情形,各位再喊价。”汉克不想第一次买卖就遭人退货。
“把她脱光,我要看。”
“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买。”
“五百万够不够?”
“我,六百万。”
现场一片混乱挤成一团,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东方女孩,连先前购得日本女孩的买主也直跺脚,大呼买到次级品。
她的美不只是皮相,浑身散发出的独特气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舍不得一眨,怕她会突然消失。
“安……安静。”
汉克大喊一声,四周的保镳荷上枪,现场才得以安静。
“各位,她是来自美国的中国玫瑰,身上的刺会扎得人遍体鳞伤,我可以便宜点卖出。”
“真的吗?”
“她有那么悍,我不信。”
底下更多的嘘声压过想贪小便宜又得美人的声音,汉克逼不得已只好脱下她上身的衣服。
“哗!”
他气恼地用棍子戳戳平台上的美丽大孩。“这些全是我在驯服她时留下的伤。”
驯服?凭你也配?
女孩的眼中迸出不驯的冷笑,嘲笑他的大言不惭。
要不是嘴上缠绑住白布,她早用各国的脏话问候他祖宗八代,顺便诅咒他的子子孙孙。
“好狂的女孩。”移不开视线的莫辛格轻声赞叹,脚不由自主的往前挪去。
“瞧,多狠的眼神,一点也没有女人该有的谦卑、温驯,是女人中的耻辱,但是她生得美,脸蛋长得俏,就以一百万美金起跳。”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四百万。”
“六百万。”
价钱一直往上攀升,直到……
“两千万美金。”
众人用“你疯了”的神情望着出价者,认为那女人再贵也不值这个价,但仍让出一条路给他通行。
“这位先生,你确定出得起这个价?”汉克谨慎地一问,怕人财两失。
莫辛格扬眉地取出他刚购马的凭据,以及证明他身家的文件。
“原来是美国最大晶圆厂的总裁。”好年轻的总裁,他有点印象。
莫辛格的眼睛直视着平台上的女子。“替她松绑。”
“这……”汉克可怕死地的反抗。
为了要他合作,他一次次付出惨痛代价,最后还是他聘请的佣兵制伏了她,脱掉她全身的衣物。
可她仍是坚决反抗,过程中差点踢烂他的命根子,还坚持要穿上衣物,否则就咬舌自尽,明摆着要让他占不到半点便宜反惹一身腥的处理尸体。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勉强要下人拿来一件旧白袍包住她下半身。
可他担心她在平台上会乱说话得罪了买主,用白布绑住她的利嘴以防万一。
“嫌我价钱开得太低?”为了那双不驯的眼,他不惜一切代价。
“不不不,你的价钱很……合理。”赚了这一笔,他后半生生活已无虞。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有不该存在的东西。”他要她。
汉克呐呐的说道:“她具有相当的攻击性,十分危险。”
对了,这就是理由——怕死。
“我来。”
以一个完美的跃身瞪上平台,莫辛格擒着怜宠的笑意为她解开白布。
“坏女孩,你是这样对待你的主人吗?”她的贝齿狠狠地咬上他的两指。
女孩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明的思绪,口中尝到他指上流入的腥甜血液。
他看她。
她也看他。
仿佛是一场意志之争,全场屏息。
“我宁可相信你是一个疯子。”他居然不避不躲地任由她咬,脸上一直维持着平静。
“聪明的女孩。”他笑着吻住她。
女孩强力地挣扎,但终究拼不过男人的力气,硬是被夺去一吻。
“无耻。”
“我要的不只是这样,我的女奴。”
女奴?
她气得破口大骂,词汇丰富得令所有男人汗颜,直呼幸运未掷下重金。
一反常态,被骂的莫辛格大呼值得,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胜过他的爱马。
第二章
紫黎觉得呕极了,全身燃烧着愤怒和杀人之念。
半年前以优越成绩获得教授肯定,她提早了两年走出校园,打算来个心灵探险,独身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证实世界是……圆的。
优渥的家境让她不用担心旅费欠缺的问题,开明的父母鼓励她勇敢地走出去,他们永远在背后支持她,因此养成她独立自主的个性。
在埃及塞得港搭船,本来是要前往上耳其的伊士麦,却阴错阳差的搭错船,来到叙利亚的大马士革城。
入境随俗的道理她牢记着,早就买好两套漂亮的长袍,一下了船就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差点中暑。
她很清楚回教国家对女人的种种不公平,于是试着去学习谦卑和唯唯诺诺,走路只管看地面不敢太明目张胆的乱瞄,外表看起来就像回教妇女。
坏就坏在她天生的正义感,一见到有人欺负妇孺就忘了民风的不同,抄起菜贩的扁担就想主持公道,一个劲地往人家身上砸。
人是被她打跑了,可她的衣服也乱成一团,露出她与众不同的东方脸孔,顿时为她带来灾难。
在回旅馆的途中,一位可爱的小女孩送了她一朵奇怪的花,她以为是当地的风俗而收下,用力地吸一口花香。
结果,眼一黑,她就失去了意识。
“女奴,你在脸红。”莫辛格不认为原因是她在害羞。
“洗干净你的嘴,我有名有姓,不是女奴。”她觉得热,全身像火在烧。
“啧,不知收敛的小嘴,说出你的名字。”多烈的性子啊,想来驯服的过程必然精采。
“杰诺比亚。”
“帕密拉末代女王?!”他发噱的说道。
“你知道?”蠢,瞧她问的是什么傻话。
莫辛格微带兴味的说:“杰诺比亚就是死在我手中。”
“你胡说,当自己是罗马皇帝奥古斯都……你不会是……”他的自信令人错愕,莫非……
“莫辛格,中美混血儿,西亚的名字就叫——奥、古、斯、都。”
帕密拉曾是一个繁华的都市,位于大马士革东北两百三十公里处,车程大约两、三个小时,一座凯旋门立于前方,随后可见列柱大道,威仪地君临一切繁华落尽后的残破景象。
西元二七二年,帕密拉的末代女王杰诺比亚太过得意忘形,妄自尊大要其子民称其子为“奥古斯都”,因此触怒了罗马皇帝,引来灭都之举。
所以当紫黎说出在古迹简介中帕密拉末代女王的名讳时,莫辛格才会好笑地告知她只用于此地的名字。
他注定要灭了她的气焰。
“你真的很不对劲,脸色异常的红润。”他作势要抚向她的额头。
她刻意地回避。“不用你管,欠你的两千万美金我会要人汇给你。”
罩了件长袍,紫黎回到原先投宿的饭店,她不认为欠了他什么,顶多将钱还给他,两人就此形同陌路,他做他的事,她行她的路。
莫辛格紧跟着她上楼,“不是钱的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执意要碰触她的身体。
为了不让他得知她此刻的异状,紫黎忍耐着心火中烧的痛苦,说出自己的名字。“紫黎。”
即使她咬紧牙关不肯坦白,到楼下柜台一查,同样无法隐形,不如干脆一点报上大名,免得他纠缠不清,发觉这要命的窘境。
在她房门即将阖起来时,他迅速的闪身一入。“紫黎,很美的名字。”人如其名,美得令他觉得充满挑战性
“如果……没有事,请你离开,我要休息。”她很累,但和体内另一种痛相抗衡更累,她几乎要支持不住了。
莫辛格邪肆的一笑,脱掉上衣。“很好,我也忙了一夜,该睡个觉。”
“不行。”她赶紧转头,不去看他结实有型的胸膛。
那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在她失去自由的三天里,为了阻止她您惠同室被囚的女奴们逃出生天,她被施打不知名的药剂,足足昏迷了两天余。
直到第三天早上,她才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中清醒,以为自己终于离开灾难她。
谁知她竟遭隔离,改囚于一间四周无窗的私人寝室,以防她逃脱。拍卖会前三个小时吧!有个高壮的男人进来要脱她的衣物好清洗干净,以便于“出售”,她当场趁他不注意时攻其下部,并在他身上留下不少纪录。
当她企图逃出去的那一刻,门口守卫的四名佣兵连忙制伏她,并在开卖前为她施打一剂与先前不同的药物。
现在她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难怪那个男人用猥琐口吻嘲笑她的不驯,说她将是个见了男人就张腿的婊子。
不!以她的尊严是做不来乞怜的事,宁可让药物在体内肆虐成烬,也绝不贬低自我去遂了他的嘲弄。
“老天爷,你怎么烫成这样?”莫辛格架住她的下颚,手掌心穿透而来的热度令他心惊。
“你……你走,不要……碰我就没……没事。”她用力咬破嘴唇,抗拒体内奔窜的欲望。
“谁说不碰你就……”他忽然噤言,了解是怎么回事。“你被下了春药。”
该死,真是卑劣,如果今夜买下她的不是自己,那她……
他是喜欢美女没错,但不愿借药物控制来达到目的,那是一件相当令人可耻的行为,他要的是驯服过程的快感和征服欲念。
“你快走,别来打扰我。”口好干,她全身着了火似的想扑上他。
即使闭上眼,紫黎的脑海中仍浮现他脱掉上衣的一景,身子不由自主地感受到男与女的差异。
“告诉我,他们对你用了何种春药?”有些药性不是光靠压抑就能解决。
“他……他说是回教圣……圣徒禁用的密药,叫……天堂乐园……”忍耐的苦楚让紫黎发出浅细的泣吟声。
莫辛格惊得脸上微微抽动,这是一种十分残酷的春药,据他所听闻,此药专为不听话的女奴而制,受此药性侵袭的女体若不在十个小时内与男人交合,必会yin水尽而枯干全身水份,导致死亡。
通常一中此药的女奴会在半个时辰内发作,像疯了似向男人求欢,不论老少,一直到承受不住过多的欢愉昏厥才告褪去淫邪之气。
回教国家的男人为奠定他在家族的地位,常将中了天堂乐园的女奴送给兄弟或手下享用,让她在清醒后羞愧万分,不敢再有贰心地服侍主人。
“药下了多久?”
“现在几点?”紫黎卷着身子,双手互握地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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