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男行动)诱拐纯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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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男行动)诱拐纯情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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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陈老师,你可真早啊!”大概是在偷放情书吧?童语心想。

她可怜的小扬扬,每天收到不下十封情书,早些时候他还会拿来向她炫耀,但最近他兴趣缺缺,连拆开的欲望都没有,收到之后全丢到“情书收集箱”里,眼不见为净。

“啊,童老师。”站在窗边的陈盈欣倏地回头,望向她的眼有丝无措,似乎是没料到会有其他人这么早到。“我到琴房练琴,所以……”

“没人规定不能早到是吧?吃早餐了吗?”笑嘻嘻地回到座位,寒假的脚步逐渐逼近,得开始准备期末考的考题了。

“还没。”见童语已开始自己的工作,陈盈欣咬咬唇,几经挣扎地踱到她身边。“童老师,我……可以请问你一些事吗?”

“好啊!你问没关系。”一心二用对她而言没问题,只要不是太艰涩的难题。

“我看你和桑老师好像还满有话聊的,你知不知道他……欣赏什么样的女人?”每每见他跟其他老师轻松自若地开著玩笑,她都好羡慕,但天生内向的性格总是插不进话,只能远远地投以哀怨的眸光。

“呃……这是他的私事,你怎不自己问他比较快?”这种问题怎么回答?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人都让她给倒追到了,现在才来探讨这个不是很蠢吗?因此她也没有答案。

“我……我不好意思……”陈盈欣喘了口气,好像再多说一个字,她就会呼吸不过来似的。

“陈老师,你很喜欢桑老师吗?”童语陡地放下翻动的课本,正经地凝著她。

陈盈欣顿了下,红著脸点了下头。“他很有魅力……”

很有魅力是吧?她也这么觉得,不然也不会义无反顾地倒追他了。

虽然两人的感情日渐加温,但在独处的时间里,她偶尔也会怀疑,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主动追求他,他的目光会停驻在她身上吗?这根本是个无解的答案。

她和陈盈欣是不熟,但就她的印象,陈盈欣就是那种出身良好、家规甚严的大家闺秀,和她是全然不同的典型;倘若陈盈欣能放大胆子去追求他,那他是否也会如同接受自己一般“照单全收”?

真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啊!

突然而来的惊恐令她不由得攒起秀眉。个性冲动的她往往想到什么就没头没脑地一个劲儿往前冲,从来不曾停下来审视自己做的是对或错,包括倒追桑瀚扬一事。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依恋越来越深,甚至很久都不再思及两人会不会因性情不合而分开等可能,就已经在这段女追男的过程里,投注自己全部的感情,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欣赏哪一类的女人?这岂不荒谬得紧?

眯起眼凝著含羞带怯的陈盈欣,她咬咬牙,决定给桑瀚扬来个“随堂测验”——

“喜欢就去追啊!”

第七章

一时冲动的决定,让童语事后后悔老半天,但接下来的状况却让她没有后悔的时间和余地,只有硬著头皮顺著情势走下去。

为了学校传统的爱心义卖园游会,赶在期末考之前,学生们紧锣密鼓地绞尽脑汁,吵吵闹闹地提议摊位主题,无非是想趁著寒假及期末考之前好好地放纵一下,也藉机为一些社会上的弱势团体贡献些许心力,平静的校园因而沸腾起来。

为了园游会摊位的王题,季秀秀和许俊圣又杠上一回,全赖童语及桑瀚扬居中“调停”,好不容易说服双方达成共识,他们两人也差不多累瘫了。

在动员全班人手做完最后的前置准备,就等明天的星期假日展开热闹的园游会后,桑瀚扬带著疲累的童语到宿舍休息,才坐下没多久,宿舍的门铃便响了起来。

“谁啊?不会是还有Lose掉的部分吧?”桑瀚扬赖在沙发上哀嚎著。

从开始筹备园游会,他的宿舍仿彿变成学生们开会讨论的第一据点,当然不可能所有的学生全挤进来,但带头的几个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他都快疯了。

“想那么多?搞不好是别的老师来串门子,或者是学生们还有问题没解决,我去看看。”放下正打算冲泡咖啡的杯子,童语小跑步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娇小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黑长的发夹带几许灰白,整齐地梳到脑后盘成髻,身上穿的是棉裤加上棉袄,很寻常的一位太太。

“请问找哪位?”是学生的家长吗?童语打量著她。

“这里是桑瀚扬老师的宿舍吗7”妇女的神情有丝严肃,一如她一丝不苟的发。

“是啊,请问你是……”

“既然是桑老师的宿舍,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妇人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但一闪即逝,没让童语发现。

“我……”

“童语,是谁啊?”桑瀚扬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刻他已站到她身后,在看清妇人的脸之后微愣。“妈?你怎么来了?”

妈?他这个娃娃脸,竟有个看起来这么严肃的老妈?!实在看不出来溜!

“我就陪你左伯母到台北来看毅民,顺道来看看你。”虽然对著儿子说话,曾喜萍犀利的眼却未曾离开童语的脸上。“你的宿舍里怎么有女人?你该不会在台北乱来吧?”

乱来?!童语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有女人在他宿舍就叫乱来喔?万一让她看到一堆女学生全窝在这里,那会说成什么样啊?这个伯母的脑袋好像太……食古不化了点吧?

“不是啦!妈。”既然母亲大人来找他也好,正好藉这个机会将童语介绍给她。于是他先让曾喜萍坐下,然后关上门拉著童语走到她面前。“妈,这是我的女朋友,你叫她童语或小语就行了。”

“伯母你好。”童语发誓,她在妇人眼里看到一丝警戒——至于为何是警戒,她也不晓得,但她仍礼貌地先行问好。

“小扬,你一个人在台北工作,虽然薪水都有寄回家,可是偶尔也该回家让妈看看,你都不知道我在家里有多担心,害怕你不能适应台北的生活。”曾喜萍的排拒之意非常明显,明显到对童语视而不见,迳自与桑瀚扬说话。

桑瀚扬连忙安抚母亲不满的情绪。“我在这里很好,只是刚到这里得花时间摸索工作的诀窍,所以没空回家看你,对不起。”

“没空回家却有空交女朋友?真是个好孩子。”曾喜萍语带嘲讽地睐了童语一眼。

这老太婆不喜欢她!童语挑起眉,明显接收到曾喜萍的敌意。

“伯母,瀚扬在这里工作很忙,他绝对不是故意不回去看你……”

她不说话还好,一企图为桑瀚扬解释,曾喜萍的嗓音便拔高了。“全忙著跟你约会是吧?童小姐,你知不知道小扬的爸爸很久以前就离开我了,为了小扬和他弟弟,我是多么辛苦才将他们拉拔到大,可他竟然为了你,留在台北不回去看我,你……”

“妈!”桑瀚扬拧起眉,不喜欢母亲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我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安排时间;虽然瀚霖去当兵,但春花阿姨她们不是每天陪你吗?等学校放假我就会回去陪你。”

“小扬,你——”曾喜萍显然没料到儿子会这样跟他说话,他一向是乖巧听话的孩子,现在竟然会跟她顶嘴了?!一定是这个狐狸精改变了他,这个狐狸精就要抢走她的儿子了!“你变了,才到台北不到半年,你竟然变了!”

“我没变。”桑瀚扬翻了翻眼,受不了老妈的小题大作。“我还是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我很抱歉因为比较忙忽略了你,但绝对不是因为童语的关系。”

这么简单的事,为何非得将它复杂化不可?

“你……”曾喜萍还想说些什么,却让童语突兀地打断了。

“伯母,我想你可能有很多话要跟瀚扬聊,我想我在这里并不方便,所以我先告辞了。”看了桑瀚扬一眼,她的心头沉重起来。“瀚扬,你陪伯母,再见。”

“童语。”桑瀚扬在她开启大门之际跟上她,大手紧握了下她的小手。“我……”

童语摇了摇头,暗示性地瞥了眼屋里。“别说,我走了。”

“童语!”握住她的大手紧了紧,他的眼里明显倾诉歉意。“我再打电话给你。”

“嗯。”



由桑瀚扬的宿舍回到住处的路上,童语不断地反覆思索,著实不明白为何曾喜萍对她的敌意会这么深?

她还来不及找到答案之前,却先被站在自己家门口,哭得像泪人儿似的童瑶给吓坏了!

“欸,你别老是哭啊!”忙将她往屋里带,让她一次哭个够。“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哭不是办法嘛!”

“我、不知道、怎么说……”童瑶边哭边摇头,眼泪像不用钱的水似地流个不停,抽抽噎噎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童语的声音越拔越高,几近发作的边缘。“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不说就下准哭!”她的口气像在高压胁迫无辜的学子。

童瑶拿哭红的泪眼瞅著她。“语……我不、不是、你、的学生。”

童语颓丧地垂下双肩。“那你倒是说个理由出来嘛!你这么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她自己正为了曾喜萍对自己反感一事烦躁不已,现在瑶瑶又来跟她诉苦,她很难压抑心中那抹深沉的无力感。

“你就让我、发泄一下下行喔?”童瑶吸吸鼻子,平缓一下紧绷的情绪,像个小媳妇般委屈极了。

“行,我哪敢说不行?”如果可以,她不想管也懒得管,偏偏瑶瑶是自己的堂妹,于情于理都不能放著不管。“不过先说好喔,要在我这儿哭可以,但你好歹给我个理由,不然我就去拿扫吧。”

“拿扫把干么?”童瑶不解地瞪著她。

“赶人哪干么!”把人赶走,然后再来思考有关曾喜萍对她的厌恶,以及她和桑瀚扬未来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你真狠!”童瑶两眼一泡泪,用水汪汪的眼指控她。

“刚好而已。”见她的情绪已稍微平复,童语忍不住再度问道:“你今天是怎了?水喝多了还是怎样,泄洪喔?”总得先弄懂她的问题才能将她扫地出门,她可不想被批评为没心肝的堂姊。

接下来的对话差点没让童语气死!讲话全然没重点的童瑶让性急的她猛翻白眼,在好不容易抓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之后,她劈头就问——

“请问一下嘿,什么叫‘很亲热的’有说有笑?”

根据瑶瑶的说法,她包养的男人彼得潘和一个女人“很亲热的有说有笑”——基本上,她认为那种意境原本就微妙得紧。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说说笑笑,一般人或许认为没什么,就一般朋友也有可能这般相处,但有心人就不同了,严重一点,甚至可将之解读为“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因此外人很难去探查里头是否有“奸情”。

“就很亲热啊!那个女的挽著他的手臂,两人边说边笑,他甚至没看到我的存在。”两眼泛起水雾,童瑶又想哭了。

“你出声叫他了吗?”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又分成两种,一种是故意视而不见,另一种则是根本没看见。

小说上都是这么说的,她的经验全由小说上取得。

“没有。”童瑶老实回答。

“然后呢?”见鬼7,这她哪猜得出是哪一种状况?她又不是神仙!

“然后我就开著车子乱晃,晃著晃著就晃到你家……”

“OK,不用说了。”这女人根本就乱哭一通,害她跟著瞎紧张。“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回去问个清楚,到底那个跟他‘很亲热的有说有笑’的女人是什么人?如果真如你猜想的那样,到时再来哭还下迟。”真是完美的说教,她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下瑶瑶总可以安心地回家了吧?然后她就有时间思索自己的问题。

“我……呕!”但是,童瑶显然没让她放松的打算,陡地捣著胸口干呕。

童语反射性地将身体往后倾。“你干么?”

“不知……呕!”

“厚!拜托你到厕所去OK?”吓死人了,可别吐在她价值十万的高级沙发上!

结果童瑶吐了半天,除了一些酸水之外,连个屁都吐不出来,直教童语拧起眉心。

“汤胃炎?”站到厕所外的童语关心问道。

“不知道,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

“那还等什么?走啦,我陪你去医院。”她二话不说地抓起童瑶到距离住处最近的医院就诊。

奇妙的是她们竟从胃肠科被转到妇产科,然后在妇产科得到解答——

“你这人简直莫名其妙,自己MC多久没来都搞不清楚,真怀疑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不过是怀孕嘛!搞得大家紧张兮兮的,童语没好气地责怪道。

“我很少注意日期嘛,反正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童瑶小声辩驳。

“难怪你连快当妈了都不知道。”

将伤心兼震惊的童瑶送回家,童语才拖著满身的疲累回家,洗了个热水澡俊,抱著棉被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待桑瀚扬的来电。

没想到这一等,直到天亮,电话都不曾响过——



童语昏沉沈地由沙发上坐起,一脸茫然地看向墙上的挂钟,八点。

八点了?!糟糕!今天学校举办园游会,她竟还睡得这么晚?她匆匆忙忙地冲进浴室,做过简单的梳洗,穿上简便的T恤、牛仔裤,套上防风保暖的太空外套,便急忙赶到学校去。

园游会已然沸腾展开,由于是星期假日,休假的他校学生也纷纷来捧场,各个摊位人满为患,差点分不出买方和卖方。

才走过几个摊位,童语已逛得满头大汗,因为她所有任课班级的学生们,一见到她就热情地打招呼并要她“光顾”,因此过没多久,她的手上就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式商品,全是学生们强迫推销给她的。

好不容易排除人潮走到服务台,正想请服务台做义工的学生帮她广播桑瀚扬,好和他相约一起再到各摊位去走一走,却没想到会在服务台前遇上曾喜萍。

“伯母,陈老师。”有趣的是,曾喜萍身边竟跟著一向内向少言的陈盈欣,这奇特的组合不禁让她多看两眼。

曾喜萍对她视若无睹,倒是陈盈欣扯开笑脸回应。“童老师也来服务台啊,要找人吗?”

“呃,我是想找桑老师。”感觉好怪,为什么曾喜萍会跟陈盈欣走在一起?

“那正好,我们也要找桑老师……”只见曾喜萍突然拉了拉陈盈欣的衣角,似乎要她别跟童语多说话,引来陈盈欣尴尬地笑了笑。

“妈。”突地传来桑瀚扬的叫唤,三个女人同时转过头去,便看见桑瀚扬和左毅民陪同一位妇人前来。

“啊,真巧,你们都在。”左毅民扯开笑脸,将身边的妇人介绍给她们。“这是我妈古春花;妈,这是我们学校的童老师和陈老师。”

古春花?原来她就是桑瀚扬口中的春花阿姨。童语一一和他们点头示意。

“妈,你怎么走著走著就不见了?我刚找你找得好急。”桑瀚扬往三个女人身边一站,明显偏靠著童语。

“你们年轻人走得快,哪顾得我这老太婆?”本来他们全走在一块的,但可能人太多了,她又被各色的摊子所吸引,所以就和他们走散了。曾喜萍不满地嘀咕著,霍地拉起陈盈欣的手,热络地将她推到儿子面前。“还好这位好心的小姐带我到这里,说可以广播找你啦,真多亏这位漂亮又亲切的小姐。”

“谢谢你,陈老师。”桑瀚扬感激地向陈盈欣道谢。

“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陈盈欣一见到他就脸红了,一颗头垂得老泜。

“你们看,陈老师这么漂亮又乖巧,将来我要是有个这么样媳妇就心满意足了。”

童话闻言心都凉了。

这曾喜萍摆明了要桑瀚扬追陈盈欣嘛!虽然她曾鼓励陈盈欣可以主动追求,但现在加上曾喜萍的介入,一瞬间让情势变得混乱起来,她的心头不由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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